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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梦如幻影-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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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邕蹙起眉头,愠道,“怎会晕倒的?”
“父皇,”宇文赞欠身道,“大哥带儿臣与溪儿一起骑马,本来好好的,不知怎地,大哥突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之后就这样了,儿臣也不知道大哥为何会突然摔下来。”
宇文赟晕倒,整个皇宫也沉入死寂。玉清日夜陪着李幼蓉,宇文赟除了每日早朝,下朝后都会出现在凤鸾宫。
“太医始终没有查出是何原因,倒是民间找来的大夫跟奴婢说了一句话……”梅汐道欲言又止。
“说什么?”玉清直直的看向梅汐。
“说可能不是病。”梅汐回道。
“不是病?”玉清惕然。
清晨的朝晖洒入殿内,玉清看着榻上的宇文赟,将溪儿唤到身边,“溪儿,告诉姑母,那日去骑马之前,你们还去了哪里?”
溪儿见到姑母的犀利的目光,努努嘴,道,“去了凤鸣宫。”
“凤鸣宫?”玉清目中闪过疑惑,“你们怎会去凤鸣宫?姑母和贵妃说了很多遍,禁止你们去凤鸣宫,你们怎么不听?”
“姑母,溪儿求你,你千万不要告诉贵妃娘娘,”溪儿哀求道,见姑母阖目答应,继续道,“我们本来也不想去,那日碰巧看到了凤鸣宫的宫女,她说皇后娘娘请我们吃糕点,我们推脱不去,后来,皇后娘娘也来了,说那是她家乡的糕点,很好吃,让我们去尝尝,我们这才去的。”
“什么样的糕点?”玉清问道。
“名字不记得了,不过味道挺好的,很酥软清甜,还不腻,而且颜色很特别,是紫色的,特别艳丽的紫色。”溪儿一边回想,一边说道。
紫色?特别艳丽的紫色?玉清再次回头看向宇文赟,忽的想到多年前朔州王府里,病榻上的高演,“梅汐,你随我去一趟凤鸣宫。”
凤鸣宫里,玉清欠身行礼,不等出云说话,便起身坐了下来。
“荣国夫人今日倒是有空给本宫请安,”出云坐入主位,望向端坐一旁的玉清,怒气陡然而生。
“妾身今日来是想问问,皇后娘娘这些日子睡得是否安稳?”玉清低垂的双眸霍然掠向出云。
出云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微微怔住,“荣国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玉清起身缓缓走到出云的面前,“你做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将解药交出来。”
玉清阴冷的声音带着骇人的气息,出云竟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片刻之后,才避开玉清的目光,心虚道,“解药?什么解药?本宫不明白荣国夫人的意思。”
“不明白?我就说清楚点,大皇子所中的应是龙涎草之毒,对不对?!”玉清冷冷道,高演因龙涎草得救,也因龙涎草而去,这也是多年后才想明白的事情。龙涎草是解药,也是□□,虽解了高演的身上的毒,却也导致高演年年复发咳疾,正因为如此,徐良才有机可乘。药物相克,龙涎草沉寂于体内,一旦有药引出,便能变成□□,徐良深谙此理,因此无需另向高演下毒,只是在煎药时将药材顺序转换一下,即能致高演身亡。
一听到龙涎草,出云的睫毛不由的颤了一下,“龙涎草?什么是龙涎草,本宫不知道,也没见过龙涎草。”
“少废话,将解药交出来,否则,我绝不罢休!”玉清凌冽的目光,俯视这坐在凤榻上的出云。
“你敢威胁本宫!”出云本有些怯弱玉清的目光,但一想到她皇后之尊,竟被一个小小的夫人吓住,不由得火冒三丈,阴笑道,“你既知道龙涎草,就该知道此毒是没有解药的。”
“你太小看了我,龙涎草虽有毒,可它的根茎却能解毒,”玉清冷哼一声,这个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你还敢说你没有解药!”
出云万万没有想到玉清都知道,恶狠狠的盯着玉清,“有又怎样!你能拿本宫怎样!”
“我给你机会,你却冥顽不灵!”
出云怒极反笑,“这话说反了吧,应该是本宫给你们机会!”
“你可想过,如果我向皇上禀明此事,你说结果会怎么样?”此话一出,出云面色陡僵。玉清没有理会,拂袖一扬,“梅汐,搜。”
“元玉清,你好大的胆子,敢搜本宫的寝宫!”出云怒喝,“来人,将贱人拿下!”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玉清声音低沉,没有一丝畏惧之色的缓缓走到一旁坐下,闲适的看向出云,淡淡一笑。
进来的侍卫见是荣国夫人,愣在原地,迟迟不敢动手。此时,梅汐已搜到解药,交到玉清手里。玉清冷冷的看了一眼出云,转身离开。
出云看着玉清背影,怒气上涌,凤冠直颤,“贱人,我杀了你。”顺手抽出侍卫的长剑,劈向玉清。
玉清回身拂袖,格开长剑,右手瞬间伸出,扣住出云的脖颈,双目如锥直视,逼得出云步步后退,跌坐在凤榻上。玉清怒道,“你伤我玉安宫的人,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向赟儿下毒,我告诉你,你心里想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你若还想坐稳皇后的位置,就给我老实点!”
玉清放开手,如锥的目光直抵出云的心底,凌厉道,“我既能将你从突厥带来,也能将你送回去!你有什么怨气尽管冲玉安宫来,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打凤鸾宫的主意,我要你们整个凤鸣宫陪葬!”
出云怔怔的看着玉清,说不出话来,直到宇文邕的咳声想起,才回过神,“皇上,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玉清半垂着头,方才的一幕,四哥应该是看到了,出云毕竟是皇后,今天似乎有点过了。玉清缓缓抬眸,却对上宇文邕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够了,”宇文邕冷言打断,“做主?你用剑刺杀荣国夫人,也要朕为你做主么!”
“皇上!荣国夫人大闹凤鸣宫,您也看见了,还威胁臣妾……”出云哭诉着。
宇文邕踱步来到玉清身边,看到玉清正鄙夷的看着出云,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这才是玉清,冷酷张狂,却又充满温情,他喜欢这样的玉清。
宇文邕挥手打住了出云的话,正要发怒,却看到玉清身子轻晃,眼看就要栽下去,急忙将她扶住,“玉清,玉清,”见玉清没有反应,抄手将她横着抱起,疾步奔出凤鸣宫。
出云愣愣看着宇文邕疾速而去的身影,想到他方才慌张的神色和疼惜的目光,只觉得一颗心不住的下沉,无处着落,他何时这样对待过自己。因水土不服或感染风寒生病时,他也只是看一下就走,或遣何泉问一声。
一地的落红,无风自乱,这凤鸣宫是如此的寂静,除了雀儿停在枝头清叫几声,再无声音。
“本宫是不是做错了?”出云似在自言自语,又似问着身边的婢女,“现在是什么情况?”
“回禀皇后娘娘,大皇子的毒解了,当日就醒了,”婢女回道,“玉安宫的那位,据说是因为前些日子照顾大皇子,日夜未眠所致,今儿上午方醒。”
“皇上呢?”出云看看天,“已经下朝了,是不是去了玉安宫?”
婢女抿唇,片刻之后,不忍道,“皇上这几日都未上朝,一直待在玉安宫。”
出云心如绞痛,身子不稳,伸手扶住窗棂。一名宫女匆匆跑进殿内,正要开口说话,见皇后娘娘立在一旁,便不再言语。
“什么事情,说吧。”
“禀皇后娘娘,皇上已从玉安宫出来,看样子是要回御书房。”
“是么?”出云喃喃自语,霎时间,来了精神,“我要见皇上,我要去见皇上,我要问他,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出云看着拱形桥上,渐渐露出宇文邕疲惫的面容,心口骤然抽紧。双手紧握,冲到桥上,“皇上!”
宇文邕看了一眼出云,继续前行,未作片刻停留。
“皇上,”出云一步向前抓住宇文邕的袍袖,言语哽咽,“皇上!臣妾知道错了。”
宇文邕冷淡着目光,不言不语,出云走到宇文邕的面前,“皇上为何这般对待臣妾?皇上的心里可有过臣妾?”
宇文邕依旧不置一言,表情清冷。出云蓦地心寒,泪水滑落,“皇上心里有元玉清,有李幼蓉,可有过半分的位置给臣妾?”
宇文邕看向远处,淡道,“回去吧。”
“皇上!”出云紧紧抓住宇文邕的袍袖,期切道,“皇上连看都不愿意看臣妾一眼?臣妾就真的不如她们么,臣妾到底哪里不如元玉清和李幼蓉?”
“你很好,”宇文邕微微蹙眉,若有不好,就是不该生在帝王之家,“回吧,朕也乏了。”
宇文邕拿下出云的手,提步离去。
“皇上!”出云一个趔趄,瘫坐在地上,泪雨纷纷,“皇上这般讨厌臣妾,为何还要三次求娶臣妾?!难道仅仅是为了江山稳固?皇上这么做可为臣妾想过,让臣妾情何以堪?”
宇文邕陡然止步,回身望着双手捂面的出云,不觉歉然。的确,娶她只为稳定边疆。
从见出云第一眼,他就知道他不会喜欢出云。她不如玉清,淡然若水,秀外慧中,处处透着英气;也不如蓉儿,温柔贤淑,心灵通透。而出云只会嚣张跋扈,这让他对她的一点点歉意也荡然无存。
“云儿,”宇文邕看着出云放下双手露出惊讶的目光,淡道,“只要你以后不再做出出格的事情,朕不会为难你,你将永远是大周国的皇后。”
宇文邕转身离去,广袖当风,却未带走一丝烟尘。
出云仰天长笑,泪水凄凉如雨,她永远都是皇后,只是皇后而已!
☆、元玉清攻克晋阳城 张将军自刎谢罪过
宇文邕下诏禁佛道二教,经书、佛教尽毁,并令僧人、道士还俗为民。一时间,周国境内,融佛焚经,驱僧逐道,宝刹伽兰皆为俗宅,沙门释种悉作白衣。
宇文邕此举,令朝廷收回大量土地,近数十万人回归田间。
建德三年,四月葵巳日,立大皇子宇文赟为太子。
建德四年,宇文邕与齐炀王宇文直等少数人商定,力排众议,决定伐齐并亲自统军围攻金墉城,后因病还师。建德五年,宇文邕再率大军伐齐,几路并进,先后取下东雍谷,攻克平阳,直往晋阳。
玉清随行军中。
“娘娘,”冷冽唇边微动,“高湛死了,传位高纬,已于上月登基。”
“死了?真是太可惜了,”未能手刃仇人,玉清恨意难消,“因何而死?”
“与文宣帝一样,酒色过度而死。”
“现在朝中是谁在主事?是高纬还是胡琇芝?”
“都不是,”冷冽回道,“是陆令萱。”
陆令萱?玉清狐疑的看向冷冽,“怎么会是她?”
“高湛登基后,便讲高纬交由陆令萱抚养,高纬自幼与陆令萱十分亲近,皇后穆氏是陆令萱的义女。现在齐国半壁江山由陆令萱和和士开把持。”
“义女?陆令萱何时收的义女?”
“穆黄花原是宋钦的私生女,宋钦挂印离去后,年幼的穆黄花入了斛律光家做了婢女。高纬娶斛律光之女为后,穆黄花作为侍婢进了皇宫,却受到了高纬的宠爱,陆令萱应该也是看中这一点才收穆黄花为义女。”
穆黄花是宋钦的私生女,只怕宋璃都不知道。玉清豁然明白,陆令萱不屑于皇后之位,原来她看中的是皇权;还好,胡琇芝还未死,“晋阳主将是谁?”
“张鹤,”冷冽的平静的嘴角微微抽动,目光愤恨。
“你去告诉宇文直,我会随他一同前往晋阳,”她要去会会张鹤,“和士开呢?”
“在定州,亲自镇守。”
“对了,马掌柜那边如何了?”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开始囤积粮草,齐国各地的粮价已开始上涨。”
“告诉他,将盐铁暂时放一放,若是被朝廷知道,将会功亏一篑,”玉清低眉颔首,“就是粮价,也要缓着点。”
“娘娘放心,马掌柜做事很谨慎,说等攻下晋阳,他就会釜底抽薪。”晋阳是□□皇帝的福地,当时怕引起朝廷注意,因此晋阳的生意并不多。
玉清点点头,马掌柜到底跟了高演那么多年。
晋阳城下,玉清抬眸看着高耸的城墙,清楚看见城墙上的张鹤。
张鹤俯视望向城下,从横帘中走出来的女子,披帛当风,正是当年带领他们攻下定州的王妃,多年未见,风采依旧。
“卑职见过皇后。”张鹤出于本能的行礼。
“你称我皇后,可见你心里还有孝昭帝,”玉清说道,“张将军,新帝荒淫无道,不理朝政,大半江上都握在陆令萱和和士开的手中,你又何必为之卖命?”
“忠臣不事二主,卑职是大齐子民,理应忠于朝廷。”
“忠臣二字从张将军嘴中说出,当真是好笑,”玉清轻笑,片刻之后,正色道,“张将军背叛孝昭帝,是为不忠;东雍谷一役中,元将军有难,不出援兵,是为不义;冷将军被人追杀,却不施以援手,是为不仁;现如今,令堂和令尊陷入网罗之中,又不前去营救,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有何颜面与我谈忠君二字?!”
“原来皇后娘娘已经知道此事,”张鹤苦笑一声,当年东雍谷一役,他并不想背叛高演,无奈高湛挟持他的家人;今日,陆令萱和和士开派他驻守晋阳,依旧担心他生有异心,再次扣住他的家人,“卑职确实无颜说忠臣二字。”
“张鹤,我既来了,就一定要拿下晋阳,”玉清抬眸,“我给你五日的时间,在这五日内,你可以好好想想,是放弃晋阳,还是与我决一死战。五日之后,若还没想好,就准备出城迎战吧!”
宇文直身为主帅,但自始至终未说半句,只是深深的看着玉清,英气洒然,气势迫人。
朝霞晚暮,日起日落。张鹤夜不卸甲的立在窗前,举头望着明月高悬,今日是最后一天,眼看就要过去了,明日迎来的是什么?一场杀戮怕是免不了。
“不好了,将军,”副将奔来,不等张鹤问话,禀报,“敌人夜袭东门,已架起云梯,眼看就要登上来了。”
“有多少人?”竟然偷袭。
“有万余人。”
“决不能让敌人攻破东门,”张鹤敲打着桌子,晋阳并非四四方方,整个城池像一个凸字,原以为对方最先进攻的西门,西门正是晋阳城凸出的部位,犹如一张口,打开西门,就攻下了晋阳,没想到对方竟以东门为突破口,“西门如何?”
“西门并无动静,可见敌人知道西门有重军把守,才会转攻东门,只是这一首一尾,只怕难以兼顾。”
“无法兼顾,也要兼顾!”张鹤冷静的眸子,闪出精光,“转攻东门,无非是想分散西门的兵力,调虎离山之计,我岂能上当。你传令下去,死守东门。”
“是。”
副将领命,转身却见士卒跑了进来,“将军,西门外数万周军,为首的宇文直喊着要让将军出城迎战。”
“将军说的没错,果然是调虎离山之计。”副将深感佩服。
张鹤抖抖战袍,拿上佩剑,赶赴西门。城外,火光通天,映的宇文直一身银色铠甲散出金光。
周军抢架云梯,士卒一批又一批的蜂拥而上,城上的齐军,射出火矢如雨,推下巨石如林。
狼烟四起,刀光剑影,哀嚎遍野。恶战两个时辰,天空的尽头已泛出白光。
城下,血流成河;城上,断骨残肢。
张鹤看着眼前的场面,不觉喟然,征战多年,今日惨状却是第一回。张鹤还未回过神,就听到士卒来报,“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南,南门已被敌军攻下……”
“南门?”张鹤已经,门外是一马平川,理应无法攻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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