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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梦如幻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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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汐吃惊的看着娘娘的背影,心中不忍,轻唤,“娘娘——。”
  “你也下去吧,”玉清挥手让她退下,“熄了烛火,太亮了,本宫睡不着。”
  梅汐依言,灭了轻纱宫灯,退出房间。
  听到房门关上,玉清一颗心沉沉落入谷底,似再也提不上来,泪水滑落,泅湿了玉枕一片。
  永漏频传,更声连连。
  屋外,脚步沉沉,熟悉的声音清雅响起,“皇后已经睡了?”
  梅汐道,“回禀皇上,娘娘说,请皇上……请皇上移驾别院。”
  良久之后,声音再次响起,“你先退下吧。”
  玉清听到踏在心上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宫门关上,沉重的声音震的玉清的心碎了一地。来不及穿上丝履,跑出殿外。
  走了,他真的走了。空荡的宫院,静寂无声。从未想过他们之间还会出现别人,可是自踏进宫门的那日起,不是就该知道了么?
  今晚,她将他拒之门外。偌大的朱红宫门,像一道铜墙铁壁,将他拦在了宫门之外,是不是从今日起,她与高演就此阻隔在宫门两边?
  玉清跑向前去,奋力的想打开宫门,似乎打开的宫门,就能看到他一身白衣,就能唤回他的脚步,可是宫门如千斤坠地,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宫门丝毫未动。
  伸手拂过宫门,是彻骨的冰凉。
  空旷的宫院里,死寂沉沉,身子无力下滑,瘫坐在地,紧紧的蜷缩,泪水滚滚而落,口中喃喃念着,“高演……高演……”
  一声轻叹,带着怜惜,从远处传来。
  玉清蓦地抬眸望去,细水月光下,一身雪衣丝袍的男子从栏杆上缓缓站起,轻笼衣袖走到玉清身边,“拒我于门外,自个儿却在这里哭,你这是何苦?”
  “我……”玉清一时无语,扑入高演的怀里。
  “你就是不信我!”高演伸手握住她的雪足,冰凉入骨,薄怒道,“又赤足。”
  玉清就着高演的长袍,擦去泪水,抿唇一笑,站起身子,双足踩在他的双足上,“这样不就行了。”
  高演怒气尽去,环着玉清的腰肢,温存一笑,“不哭了?”
  玉清摇摇头,双臂搂着高演的颈项,“高演,我不是不信你,只是不想你因我负了天下,你……”若无子嗣,御座之上,谁来承继大统,如此势必引起朝廷动荡,民心不稳。
  高演俯身,双唇封住了玉清的唇,带着玉清一步一步的走回了房内。
  罗绡帐幔里,玉清蜷在高演的怀里,头埋在高演的胸口,“高演,我若真的无子,该如何?”
  “若是无子,也是我高演罪孽深重,该有此报,”高演淡道,伸手拂过玉清的长发,“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玉清微微抬眸,见高演目下一片幽冷,豁然明白他的意思,当初傅氏怀有他的孩子,被他亲手杀死。
  玉清心疼的伸手搂住他的腰,“可是,江山不可后继无人?”
  “谁说后继无人?不是有高湛么,还有高湛的孩子高纬,怎能说后继无人,”高演唇角微动,淡道,“自古以来,更朝换代,江山易主是常事,谁能一统天下万年不变,何必计较子孙相传。兄传弟位,自古有之,商朝太丁死后传位外丙,外丙死后传位中壬,还有,商昭王去世后,商宣王继位,夫子的世祖弗父何让国鲋祀,均是兄弟相传,有何不可!是世人太过固执而已。”
  玉清望着高演,惊讶于他的一番言语,没想到他心中如此洒落不羁,驻目一笑,“那……那些美人怎么办?”
  高演笑看玉清,“皇后统领六宫,自然由皇后处置。”
  玉清白了高演一眼,又将翠叶红蕊交给她,“你收进来的,你自己想办法。”
  “好,我自己想办法,”高演沉思片刻,“就让她们住在醉花宫,离紫宸殿也近些。”
  “不行,”紫宸殿貌似是高演的寝殿,实则是一座空殿,但也不能让她们就近而居,虽知高演是在逗她,她也断然反对,“把她们都遣回去。”
  “你怎么傻了,”高演看着玉清生气的模样,笑道,“既收了,哪有遣回去的道理,那些臣工费尽心思的将她们送进来,我怎能驳了他们的好意,你就留着使唤吧。”
  “可是……”若不临幸,时间久了,必会生出事来。
  “你的职责就是管住她们,”高演淡道,“晋位加封,你自己把握,只要不出乱子就行。”
  “如此,怕臣工会有不满,这些女子,生在母家,都是掌上明珠。”后宫冷酷,帝王无情,玉清想到这些女子都是豆蔻年华,一如当年情窦初开的自己,微有不忍。
  “你什么时候心善了,日里处置陆令萱时,可是一股的狠劲。”高演打趣道。
  “那是她咎由自取。”对于陆令萱,她并没有想罚她太久。
  “那些臣工也是咎由自取,”高演目光阴鸷,“明知我只与你一人,却还是将人送进宫来,他们既能舍得,我又何必仁善。我此生若真无子,便罢;若是有子,必是你所出。”
  一句话幽冷坚毅,听在玉清的心里,却是阵阵的暖意。
  

  ☆、冬月里高演再犯病  新年里玉清传喜讯

  入冬之后,高演的病再次复发,一连数日未能早朝。朝中事务大部分交给高湛代为打理。
  快近新年时,高演的病愈加严重,常常咳出血来。太医院的太医难辨分明,相互推诿,寻遍城中名医,也是束手无策。
  和士开带来一名大夫,说是山道年的徒弟,名唤徐良。因是和士开引荐的人,玉清自是放心。
  徐良用银针打通穴位,泄出燥热,高演的病缓和许多,只是仍未根治。
  “皇后还是回去休息吧,”高湛凝视着玉清,目中疼惜,“方才徐良也说了,皇上已无大碍,只是患疾已久,疲于四肢,伤了精神,一时不会醒来。等皇上一醒,臣弟自会派人告知皇后。”
  “不必了,”玉清望着榻上的高演,“不守在这里,我不安心。”
  玉清坐在榻边,眨眨眼睛,目中的高演不知何时变成了两个人,伸手想握住高演的手,却握了空,身子不由的前倾,幸得高湛伸手扶住。
  “皇后还是休息一下吧,”高湛目中怜惜渐浓,扶住玉清的手微微用力,柔软的手让他心中一动,“皇后不为自己,也该为皇上考虑,皇后若是累病了,谁来照顾皇上。”
  玉清仍旧摇摇头,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抚过高演的脸颊,心中疼痛不已,泪水纷纷而落,滴滴落在高演的手背上。
  高湛心疼不已,伸手想要为她拭去泪水,手伸出一半,终是落了回去。
  朦胧间,玉清见高演睁开双目,含笑凝视她,只是泪水模糊了一切,眼前渐渐发黑。睁开双眼时,正对上高演的一双眸子,深深的忧虑,见到玉清醒来,瞬间转成欢喜。
  “你醒了,”高演激动不已,“可觉得有什么不适?”
  “没有不适,”玉清慵懒的伸伸胳膊,“只是有点倦,好像没睡够。”
  “真的只是倦,没有觉得不适么?”高演仍是不放心,扶着玉清坐好,“还是传徐良过来瞧瞧,会比较放心。”
  “不用,就是这几日累了些。”
  “也是,这段时日,你一直没有休息好,”高演怜惜的看着玉清,“玉清,你可知道你睡了三日。”
  “三日?没想到我这么能睡。”
  “玉清,辛苦你了。”
  玉清看着高演,总觉得他今日有点不对,“你病了,我自然要守着你,我病了,你不也守着我么?”
  “对,玉儿,我一定要好好守着你,”高演目光炽热,“饿么?要不要吃点东西?”
  经高演一说,玉清确实有点饿了,点头嗯了一声。
  “想吃什么?”高演问着。
  “八宝鸭……”想到鸭肉,玉清敛起秀眉,“有些油腻,算了,还是来一份酸枣糕吧,好像没什么胃口。”
  “当真要吃酸枣糕?”高演握住玉清的手欣喜万分。
  玉清看着高演兴奋的有点过头,很是不解,“想吃,越酸越好。”
  “好,好,我这就让人去做”高演爽朗大笑,吩咐下去。
  一会儿,梅汐端着糕点进来。玉清看着糕点,当真是胃口大开,不消片刻,一扫而光。
  “还想吃么?”高演目中有深深的笑意。
  玉清扬扬眉,“想吃,可是好像已经饱了。”
  “那就先备着,你一饿了就可以吃到。”高演一脸春风。
  “不用了,”玉清莫名的看着高演,“我又不是常常觉得饿,又不贪吃,不用备着。”
  梅汐在一旁笑了出来,见高演挥手,识趣的退了出去。
  “玉清,”高演轻唤,温柔无限,“你有了。”
  “有了?”玉清一时未能反应过来,“有什么了?”
  “玉儿,你怎么……”高演摇头笑道,“你上次的信期是何时?”
  玉清蹙眉看了一眼高演,越来越没有顾忌,大白日的问她这个,上次是……蓦然顿住,一把抓住高演,“高演,信期已有两月未至,我是不是生病了,会不会有事啊?你还是赶紧传徐良来吧。”说完,伸手为自己把起脉来。
  “我的玉儿,说你什么好,说你聪明吧,现在却是糊涂的很,”高演拉过她的手,哑然失笑,“你有了身孕,我们很快会有一个孩子,这下可听明白了?”
  “孩子?”玉清震惊的看着高演,满目的难以置信,见高演点头含笑,瞬间,是取而代之狂喜,“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这两年来,一直未有身孕,她早已死心,因此方才并未朝这方面想,也不敢想,没想到一直奢望的事情,竟成了真。
  玉清倏地一下,跳了起来,扑在高演的身上。
  高演伸手带过玉清,让她安稳的落在自己背上,语带责备道,“怀了孩子,切不可如此。”
  玉清点点头,埋在高演的颈项,双手搂着高演,“高演,这可是新年里,你给我最好的礼物。”
  闻言,高演目光一震,沉稳动容而语,“玉清,确切的说,应是你给我的最好礼物。”
  “高演,转一圈,转一圈”高演依言就地转了一圈,知道这丫头兴奋过了头。
  玉清趴在高演的背上,忽觉得不知足,“背我出去,我现在有了身孕,行动不便。”
  高演哈哈大笑,“好,从今日起,你去哪儿,我就背你去哪儿,可好?”
  踏出房门,高演背着玉清,一路欢声笑语的走向落雪轩。
  宫娥太监,知道皇后怀上龙子,皇上高兴,可是第一次见皇上和皇后如此嬉闹,不免觉得好笑,竟都忘了行礼。
  落雪轩,廊檐下,陆令萱早已麻利的置好藤椅,铺上软毯。高演轻轻的放下玉清,顺手接过让陆令萱手中貂裘,为玉清披上。正月里,即便是阳光倾洒,也难免寒意袭身,“料峭春寒,别冻着了。”
  高演的温柔细语,听在玉清耳里,特别受用,自己掖好貂裘,俏皮的看向高演,唇边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冻着你的孩子。”
  高演何等聪明,知道玉清给他设了一个陷阱,不过他还是想先跳进去,因为他知道,最终玉清也得跳进去,每次都是如此,“知道就好,我可紧张的很。”
  “你就知道紧张孩子,那我呢?”玉清努努嘴。
  “你都快做娘的人了,怎能跟孩子计较。”高演不痛不痒的说道。
  “高演——你,”玉清颇有些急,“你怎能只顾孩子,不顾我。”
  “顾,当然要顾,只不过……”高演顿了顿,看着玉清的脸,心中暗笑不止,不信你不跳进去,“只不过孩子更重要些。”
  孩子真的比她重要么?玉清心中微酸,转眸看向高演一脸笑意,忽的明白高演在逗她,拿起貂裘遮着自己的脸,“别理我。”
  高演只道玉清真的生气,捉弄之心瞬间敛去,低语道,“生气了?别生气,我道歉还不行么?”
  “我就知道,在你心中,我没有孩子重要。”玉清也不露出脸,只是言语中略有湿意。
  高演一听,想到方才的玩笑当真伤了她的心,竟有些焦急,“玉儿,别傻了,你和孩子在我心中一样重要。”
  “当真?”
  “自然是真的。”高演言语急切,却也温柔。
  “若一定要分出轻重呢?”玉清不依不饶。
  “这如何分?”高演愈加急切,正要再说,却听貂裘下传来笑声,这才知道玉清在骗他,伸手扯下貂裘,见玉清正抚胸大笑,满目得意。
  “英明神武,处事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高演,竟然也有焦急的时候。”玉清笑个不停。知道他的焦急是因为她,心中感动,只是实在好笑,想忍却忍不住,不想笑的太急,竟咳嗽起来。
  高演逐令陆令萱去倒水,喂玉清喝下。
  “陆令萱可美?”玉清看着陆令萱远去的背影,问道。
  “美。”高演淡淡的神色。
  玉清凝视高演,流波微转,“我现在有孕在身,只怕好一段时间不能再服侍你,不如让这丫头服侍你,可好?”
  “不好,你不能服侍我,我可以服侍你,”高演想也不想的说道,斜睨着玉清叹道,“别总是挖个坑让我跳,我若跳进去,你又不高兴。”
  玉清努努嘴,都被他看穿了,随即道,“陆令萱是家中嫡出长女,父亲又官居三品,进了宫,再不济也会入婕妤之列。没想到她在浣衣局待了一个月,倒是看开了,宁做宫娥,不再为嫔。”
  高演摇摇头,“此女心气太高,不会甘为人下,玉清,我劝你不要将她留在身边。”
  “留在我的身边,见着你的机会就会很多,”玉清越说越有了兴趣,笑问,“怎么,你是不是怕你定力不够?”
  高演不屑一顾的摇摇头。 
  玉清笑道,“陆令萱确实容貌惊艳,可当年朔州王府里的女子那一个不是倾国倾城。若是她真想通过此种方法接触你,她就太小看了你。”
  “还是你了解我,”高演欣赏的看向玉清,“我提醒你,这些人只怕与朔州王府里的翠叶红蕊一样,你可要提防些。”
  “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倒要看看谁敢兴风作浪,这也是你教我的,”玉清淡道,看向高演,俏皮一笑,“你放心,对付翠叶红蕊,我向来很有一套。”
  

  ☆、胡琇芝落水险丧命   元玉清舍命救亲人

  过了正月,柳条抽出嫩芽,长乐宫里一派绿意盎然。迎蓝和兰姨正在做小肚兜,逐溪不会女红,坐在一旁学。
  “这才三个月,”玉清不解的看着她们忙活着,“现在就做孩子的衣服,是不是早了点?”
  “不早,”兰姨笑道,“孩子长的快,现在不多做些,等生下来就来不及了。”
  玉清无法理解兰姨说孩子长的快到底是有多快,也坐下来,拿起针线,转眸看着逐溪手拿着针不知如何下手,扑哧笑道,“你的手拿剑还行,拿针就算了。”
  逐溪索性放下针线,神色清淡的看着玉清手中的活。玉清笑道,“你的性子一点也没变,也就二哥受得了你。”
  迎蓝嘻嘻一笑,“娘娘错了,逐溪在元将军面前可温柔了,我们都没见过,那日……”
  迎蓝话说了一半,见逐溪一道冷光射来,顿时不语,伸了伸舌头,跑到了玉清身边。
  逐溪唇边勾出淡淡的笑意,转身欲与梅汐去准备午膳。
  梅汐打趣道,“您现在是将军夫人,这些粗活还是我来吧。”
  迎蓝笑道,“你若是嫁给冷将军,不也是将军夫人么?”
  梅汐脸色一顿,淡淡一笑,转身离去。
  逐溪看了迎蓝一眼,迎蓝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娘娘,冷冽为何不愿意娶梅汐,梅汐不好么?”
  玉清看着手中的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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