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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终不能幸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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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思的眼神,她还是注意到了。
  于是从中随手取了一个钻石最小颗的:“就这个吧。”说来也奇怪,这个戒指的戒环不松不紧,刚刚好。
  那经理赶忙亲手捧了一个男款戒指送至贺培安面前:“贺先生,这是婚戒的男款。”贺培安头也没抬,懒懒地“哦”了一声。那经理大约也习惯了,躬着身子站在边上。
  贺培安不急不慢地饮完手里的酒,搁下酒杯,方从那经理手里的丝绒托盘里取过了戒指。男款是颇为简洁的款式,他倒也不讨厌,便试着套了进去。
  尺寸大小与他的手指居然异常伏贴。在一旁的经理极知情识趣:“这款婚戒就像专门为贺先生贺太太定制的一样。”
  贺培安将戒指徐徐地在手指上绕着圈圈,若有所思地把玩了半晌,转回头,目光在江澄溪低垂着的脸上打了个来回,遂取了下来,搁在托盘里,淡淡道:“就这对吧。”
  此话一出,一旁的江澄溪顿觉松了口气,像是结束了某件酷刑。
  江澄溪以为今天的任务结束了,自己也可以告退回家了。却见贺培安起身,却依旧淡淡在命令她:“陪我去一个地方。”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答应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这章字数还可以哦。。。不许再抱怨哦!!
☆、第14章
  几辆车子一路行驶,在三元城郊区的一个农家菜馆停了下来。
  是一家很普通的小菜馆,看上去倒很是干净整洁。车子才熄火,便有一中年妇女用围裙擦着双手从菜馆里含笑着迎了出来,极是亲昵热络:“小少爷……”
  那妇人的视线猛地停顿在了贺培安身后的江澄溪身上,怔了怔后,惊喜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小少爷,这位是?”
  小少爷,这妇人居然叫这厮小少爷,江澄溪顿时有种被雷的感觉。
  那妇人的眼底都透着宠溺。贺培安的生母已经去世多年,眼前的这个人是何方神圣?
  还在疑惑,已经听贺培安在旁边为那妇人介绍道:“凤姨,这是澄溪,你以后叫她澄溪就行。”贺培安的声音虽然还是如常平淡,但听上去有明显的情绪起伏,一点也不清冷。他又对江澄溪说了一句:“这是凤姨。”
  江澄溪虽还没弄明白这凤姨到底是何许人也,但见瞧这情形,估计是贺培安颇为尊敬亲近的人。江澄溪虽然对贺培安恼恨之极,但说到底还是不敢惹怒他,再加上从小良好的家教,江澄溪礼貌性地欠了欠身:“凤姨。”
  凤姨眉开眼笑地打量着江澄溪,眼底表情无不透着浓浓的欢喜:“澄溪,澄溪,这个名字又斯文又好听,还好记呢。”忙又命服务生带他们去包厢,“小少爷,你们先进去喝茶,凤姨这就下厨去煮几道拿手小菜给你们送过去。”
  贺培安:“凤姨,不用了,让祥叔随便煮几道菜就可以了。”
  “这哪能啊!今天是澄溪第一次来,凤姨一定得做几个拿手菜让她尝尝。” 凤姨搓着双手,一再地打量着面前这对璧人,嘴角乐得快飞出了脸颊,“很快很快……你们先喝几口茶。”
  江澄溪不作声地跟着贺培安穿过了小店,来到了后院的天井。不大不小的天井里有一个石桌,
  四周角落里种了许多不知名花草,红绿黄紫一片,开得甚是喜人。天井后是三间平瓦小屋,
  窗台上亦几盆盛放的鲜花,屋檐上则挂了几盆吊兰,绿色枝叶蜿蜒沿而下。
  凤姨将自己的小院打理的朴素而美丽。江澄溪一看就喜欢上了,她本想找几个角度用手机拍几张美照的,可目光一触到身旁那个神一般的存在。念头登时便浇灭了,唉,还是算了吧,照片随时可以拍!
  贺培安熟门熟路地打开了一间小屋。跟外面的店一样,纤尘不染的小屋内只铺了仿古青砖,
  墙上挂了两幅很普通的字画,角落的高几上摆放了一盆墨竹,布置的清清爽爽。
  才坐下,便有一个秀气的女孩子推门进来,见了贺培安,竟无半点怯意思,清清脆脆地叫道:“安大哥。”贺培安微笑:“欢欢,学校放假了吗?”江澄溪眼角瞄到了贺培安的笑容,不由地一怔,发现他这笑容是真笑,眼角微弯,明显是发自肺腑的,不是扯脸皮的那种。
  这厮居然还会真笑!江澄溪再一次长了见识。
  那欢欢可爱的吐了吐舌头:“是啊。所以就给爸妈打下手。”欢欢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着澄溪,见江澄溪抬眼看她,便笑盈盈地叫了一声:“嫂子。”江澄溪还没反应过来,贺培安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凤姨祥叔的女儿,小名叫欢欢。”
  十几岁的小姑娘朝着她这么明媚的微笑,嘴里头甜甜地叫她“嫂子”,哪怕江澄溪铁石心肠也无法迁怒于她,再说了欢欢半点也不知情,于是微笑颔首当作回应。
  欢欢问:“安大哥,茶水照旧吗?”贺培安随意地松开了西装扣子,点头道:“照旧。” 那欢欢“哦”地应一声,转头笑嘻嘻地与江澄溪说:“嫂子,我给你泡冰糖菊花茶吧,最养颜排毒了。菊花还是我妈妈亲手种,摘下晒干的呢,可香了。我泡的冰糖菊花茶很棒,连我妈妈都爱喝。”江澄溪只好点了点头:“好的,谢谢。”
  欢欢顿是雀跃地道:“那我马上去泡。”说罢,便出了屋子。
  一时间,不大不小的房间里只剩了两人,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贺培安双手抱胸,瞧着她,眉目间一片深邃:“江澄溪,不管怎么样,我娶你已成定局。既然迟早都得接受我的话,我建议你还是早点接受我为好。”江澄溪心里暗恨,又不能惹他,只好偏过脸咬着唇不说话。
  半晌,江澄溪发现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里头,贺培安一直盯着她,江澄溪被他古古怪怪的眼神看得有点毛骨悚然。
  显然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人并不接受他这样的好意。贺培安勾唇一笑,既然软的不吃就来硬的好了。
  贺培安一直是个坐言起行的人,于是下一秒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吩咐道:“过来。”江澄溪倏然一惊,抬头望着贺培安。只见贺培安嘴角擒了一抹笑,可眼里却无一丁半点笑意,语气里头冷意渐浓:“怎么,没听到?要我再说一遍吗?”
  整个房间似是只压力锅,仿佛随时会爆炸开来。
  江澄溪垂下眼,垂在一旁的手捏握成拳,指甲掐进了手心,隐约作痛。这样地僵持了许久,空气都快凝结成块了。江澄溪忍了再忍,这才慢腾腾地起身,朝他走去,然后在他边上虚虚地坐了下来。
  下一秒,贺培安的手一点点地伸了过来,抚上了她的下巴。他的指尖很热……江澄溪身体瞬间僵硬住了,她甚至都忘记了要呼吸。
  贺培安的脸一点点的靠近,一点点地放大……江澄溪只觉全身汗毛倒竖,唯一的念头便是想后退,可是贺培安的手指紧紧地箍着她的下巴,并不让她躲避分毫。两人这样的贴近,彼此呼吸交融。江澄溪这辈子除了陆一航之外,从来没跟别的男子这般亲密接近过。贺培安的男性气息如酒浓烈,充斥四周,江澄溪只恨自己怎么不晕死过去算了。
  可她没有,她眼睁睁地看着贺培安放大的唇一阖一动:“张嘴。”江澄溪直愣愣瞧着他,如被定身了一般。实际上江澄溪是傻掉了,她完全不知道要反应。
  贺培安只觉得那眼神清澈如小溪,这是阅世未深的青涩清纯,未经人世的干净。干净的小东西!贺培安忽然生出了一种焦躁,他压了下去。江澄溪惊骇地挣扎,但她在贺培安的压制下,根本无处可去,热热烫烫地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茶味在她唇齿间蔓延开来。
  有那么几个瞬间,江澄溪涌起了想咬他的念头,可也仅仅是念头而已,她不敢,最后只是皱着脸被动接受。
  最后是开门声惊醒了江澄溪,她猛地一把推开了贺培安。很奇怪,这次居然很容易地被她一把推开了。欢欢吃惊而又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望着他俩……江澄溪的脸骤然涨红,热辣到似乎血液都要冲涌出来。
  欢欢显然也不比江澄溪好到哪里去,尬尴地连眼神慌乱地不知道往哪里摆,手忙脚乱地送上了茶水,然后撒开腿快步跑了出去。
  江澄溪第一时间进了洗手间。镜子里头的那个人脸红的似乎要滴出血来了。江澄溪拧开了水龙头,掬了一捧水,狠狠地洗脸,拼命的漱口。一遍,二遍,三遍,四遍,无数遍……
  贺培安这个王八蛋居然轻薄她,占她便宜。王八蛋!江澄溪又恼又恨,又羞又急。
  可是,她就要跟这个王八蛋结婚了。以后这种事情就是自己必须履行的义务了!江澄溪真恨不得自己撞到洗手间的墙上,一头撞死算了。
  在洗头间里头耽搁了许久,久到江澄溪觉得再不出去,贺培安就要踢门进来了。于是,她吸了口气,准备出去。才抬步,又想到了方才的接触,赶忙再度洗脸漱口。
  推门进去的时候,包厢里头只有贺培安一个人。桌上摆了一个百宝盘,几份小点。江澄溪是土生土长的三元人,自然知道三元有一种风俗,那就是毛脚媳妇或者毛脚女婿第一次上门的话,亲戚朋友都会特地用百宝盘装满各种精致果脯来款待。
  贺培安漫不经心地抬头瞧了她一眼,只见她脸色依旧血红如染,显然对方才发生那一幕还在难受不自在。不禁好气又好笑,不过是接个吻而已,那如果他再进一步的话,她是不是要当场晕倒了!
  贺培安双手抱胸,淡淡开口:“明白我刚才说的意思了吗?”江澄溪别过脸不语。贺培安笑:“看来你还是明白的。”
  两人再没开口,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两人再没开口,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隔了良久,江澄溪平复了下来,想到某事,抬头道:“我有话要跟你说。”贺培安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一眼,神色渐缓,似是示意她说下去。
  江澄溪把她们家的情况跟他说了说。她们家人口简单,不过是江父江母和她,外加一只苏小小而已。其实这些情况,估计贺培安早派人查过了。江澄溪一边说的时候一边偷偷地打量着贺培安,却没想到他默不作声地垂着眼帘,看上去倒是一副听得极认真的模样。
  江澄溪最后道:“有几件事情,你必须要答应我。”她说这几句话的时候,口气放地认真低软,显然真的是有事相求。贺培安侧头打量了她一下,眼神若有所思:“说吧。”
  “我要你向我保证,必须帮我爸爸摆脱麻烦。还有,我嫁给你,会尊敬你所有的长辈,所以你必须尊敬我爸爸妈妈……”贺培安本来颇为温和的脸色蓦地一沉,打断了她的话:“我没有什么长辈!”
  江澄溪见贺培安喜怒无常,表情明显不耐,心里多少有些惶惶,余下的话便不敢再说下去。
  隔了片刻,贺培安:“还有什么?一起说完吧。”江澄溪抬头看了看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心想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遂问:“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贺培安浓黑的眉峰抬了抬:“问吧?”江澄溪心里忐忑,支吾了半晌,便吸了口气,大着胆子开口:“你是个GAY吗?”否则以他的条件,哪里用得着霸王硬上弓,随便找一个人结婚呢。
  贺培安本是闲闲举着茶杯,一副慢慢饮用的懒懒姿势,脸上则是一贯的淡淡表情,可下一瞬,被她这一句话惊着了似的,蓦地抬头瞧着她,眼神亮的惊人。江澄溪见他如此反应,不仅没有害怕,心里头反倒涌起一阵窃喜:这厮莫非真是个GAY。
  谁知贺培安却“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江澄溪被他笑地毛骨悚然。奶奶的,这厮居然可以笑的这么欢!到底是不是个GAY啊?
  贺培安把茶杯搁下,手指颇感兴趣地把玩着,似笑非笑地眼神在她脸上打了一圈:“贺太太,我是不是GAY,方才不是已经证明过了吗?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急着想要来验明正身,把我立地正法的话?我也不介意。现在也OK。”
  这番似谑非谑,半真半假的话,令江澄溪整个人又瞬间窘了起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叫你多嘴,叫你多舌。
  不过很快的,她发现贺培安只是说说,显然没有那个意思。不过都到这个地步了,该问的还是得问,该说的还是得说。于是,江澄溪道:“还有一件事情,你必须得向我保证。”
  贺培安双手抱胸,懒懒地瞧着她,似乎在等她下一句的惊世之语。江澄溪吞了吞口水:“还有就是……就是你不能打我。你应该不会打老婆吧?”
  没想到贺培安闻言,目光牢牢地盯着她,半天没动静。江澄溪被他这举动弄得心里发虚,渐渐地背脊泛起了寒,这家伙不会真打人吧。
  那她不就是家暴受害者。问题是,到时候相关部门会受理这案子吗?毕竟这年头,大伙都怕惹事上身。
  江澄溪还在想万一以后真遇上家暴该怎么办的时候。那贺培安却又是“哈哈哈”一阵大笑。江澄溪等他笑声落下,摸了摸鼻子,弱弱地道:“既然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贺培安确实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深深地瞧了她一眼,喜怒不辨。很多年后,江澄溪才知道那个时候的贺培安对她实在是无语了。
  室内又安静了片刻。贺培安慢慢地饮完了一小杯茶水,终于耐不住了,开口道:“你有什么索性一次性说完吧。”
  江澄溪吞了口口水,默默地:“还有明天如果我爸妈一时间不同意我嫁给你,你不能对他们乱发脾气。我会跟我爸妈慢慢磨的。”
  贺培安的眼光很是奇怪,把她从头到脚的扫了一圈:“你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爸妈同意你嫁给我。”有的是办法!江澄溪的心肝脾肺肾都在同一时间抖了抖:这厮的办法,绝对没一个是好的。
  当然,江澄溪也有十分想不通的地方。按她以往看过的言情小说,男主威胁女主,不过是让女主做情妇小三而已。到底是言情小说失实,还是贺培安有问题,居然要娶她。她们家无权无势无靠山无人脉,贺培安要是威胁她做情妇小三的。她还不是照样得答应!
  可贺培安居然说要娶她。娶了后,以后不要她了,还要签字离婚,多麻烦的事情!对他来说麻烦,对她来说也麻烦。
  江澄溪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两人谈到这里,江澄溪觉得已经再无话可说了,便从包里取出了一张纸和一枝笔推给了他。贺培安目光微闪:“什么意思?”
  江澄溪吞了口口水:“毕竟……口说无凭,我们还是签字……签字比较好……”贺培安将纸上已经打印的条款,来来回回的扫了两遍,居然没发问,也无任何异议,拿起笔,唰唰唰地签上了他的名字。
  这厮居然这么轻易就签了,早知道就多加几个条款下去了。江澄溪悔的肠子也青了。
  再下来,两个人便默默无言地面对面坐着。江澄溪只觉得是种无比难耐地煎熬,可偏偏对面的贺培安,端着茶杯,缓缓地饮,浅浅地酌,一脸的闲适舒坦。
  好在没过多久,凤姨便同服务生把菜端了上来,满满的一桌子,红的红,绿的绿,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凤姨亲自盛了满满一碗汤双手捧给了澄溪:“澄溪,来尝尝看凤姨炖的这个汤?用好几年的那种老鸭,火腿,笋干和香菇一起炖的。”凤姨笑吟吟地瞧了贺培安一眼,道:“小少爷呢,从小就最喜欢这个汤。上午打电话过来说他要来,我就赶忙用小火炖着……要不然,一下子来不及做。”
  上午?这厮上午就料到晚上会跟她一起来。作为吃货的江澄溪本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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