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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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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迷茫,不知所以。
雪衣放开她,退出几步,笑盈盈的道:“你走吧。”
“你…”莫非自认不是太了解这位好友的性格,但她知道,雪衣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哦,没什么,她逃走了,这游戏结束。你胜出,所以不用死了。高兴么?”
“那她…”
“呃,她认输了,自然是要死的。这事绕来绕去,绕回了原点。这真是不幸啊!”雪衣“哈哈哈”大笑。
“所以,你还会去杀她?”
“哎呀,开玩笑啦。我是那么凶狠的人么?——温柔可爱的我自然不会下山去杀她,那不是等着被赶出七秀么?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们也握手言和吧。”
“温柔可爱?——是说谁啊?”
两人对视一眼,仿佛又回到了一起烤鱼拌嘴的日子。雪衣脸上的神情真心的轻松,莫非却笑不出来。
“你真的会杀了我么?”莫非想起刚才雪衣身上凌厉的杀气,那绝不是假的。
“我不知道。但她一定活不了。我不喜欢别人阻挡我的念头。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姆妈为救苗若尔阻止他,他就杀了姆妈。念头不畅达会影响修为,甚至种下心魔。所以,或许我真的会杀了你?”
莫非沉默。
雪衣犹豫片刻后,又道:“但是——我很迷茫。我心中不想杀你,如果我杀了你,不是一样念头不畅达么?所以我刚才乱了心思。幸好,那家伙逃走了。我看到她逃走,突然松了一口气。我既不想放过她,又不想杀你。既然她在我杀你的时候逃走,我没办法阻止,那么我当然可以不杀你了。不是吗?”
莫非一怔:“你这是自欺欺人。”
“我知道——喂,你管我?——你到底走不走?”
莫非干脆的往后一倒,躺在地上:“被你打成重伤,动不了了!”
“重伤?吐了几口血也叫重伤?我压根就没尽力。”
“滚!你尽力我还能活着跟你说话么?”
雪衣笑笑,扔了一粒药丸到莫非嘴里,手脚麻利的将她拉起来,将手贴在她的背心助她疗伤,一面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总是和我过不去。”
莫非也笑:“少来!我是被谁打成这样?我看是我欠你的!”
莫非伸出手:“梳子还我!”
“什么梳子?”
“你!回来!不许跑!吗的!”
……
……
站在木兰院门前。又站在了木兰院门前。莫非的心情有些复杂,准确说来,是很沉重。她知道黄丹绝不会把昨天后山的事说出去,因为这涉及到她的颜面问题。对于黄丹而言,若让人知道她被自己所救,比杀了她更教她难受。但…,这并不代表,这件事可以一笔勾过。
她,作弊。有违门规。这是事实。
“师父在主厅等你,走吧。”说话的依然是萧寒烟的贴身弟子洛依兰。
莫非静静跟在洛依兰身后朝主厅走去。一步一步,她仿佛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心跳,和着不轻不重,不紧不慢的脚步声,让她感到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难受得快要无法呼吸。
要不要说,要不要说,要不要说…
她一遍一遍的问自己。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若是见了师父,一切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她必然会被逐出七秀,再也不能学习剑舞。
她不想离开七秀。但她,更不想再继续欺骗…
主厅的红漆大门越来越近,她仿佛能听见里面传来久违的织布声,“咔嚓、咔嚓…”声声入耳。
门开了,她听见洛依兰恭敬的说了什么,然后听见屋里传来一句:“嗯,好。”又听见洛依兰说:“你进去吧。”便转身离开。
莫非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己做的事,总要有所担当。思绪既定,脚步竟也坚定了不少。她在门口整理了衣裙,保持了极为礼貌得体的微笑,举步走入房中,恭敬道:“师父。”
“嗯。”萧寒烟的声音异常轻柔平静,“你看看,是这样么?”
莫非诧异的抬头,瞬间僵化。
萧寒烟并不是在同莫非讲话。一身红衣的雪衣竟然站在萧寒烟身边,极为认真的看着她织布的动作,道:“梭子的移动快了些,要稳定。举手投足要协调,这样布匹就不会粗粗细细不均匀了。”萧寒烟深以为然的点头,调整了节奏继续静静织布,雪衣看着,时不时做些纠正,或是点头称赞。
两人,似乎都忘记了石化在门口的莫非。
这种奇怪的场景持续了很久,莫非的脚站到麻木。直到,萧寒烟整整织完一匹布,欣喜的道:“果然不错。嗯,雪衣,你是比春香婆婆会教人。”
“那当…,咳咳,师伯过奖。”雪衣乖巧笑道。
“哦,你来了,怎么不坐?”萧寒烟抬头,仿佛刚刚看见莫非,挥手免去她的叩拜,指了下身边的椅子示意她坐过来:“有事么?”
“哟,你还敢来见萧师伯?”雪衣的声音十分放肆,丝毫不顾及萧寒烟在座。
莫非有些震惊于雪衣的态度,猜不透她的心意。突然惊觉,怕是她早将昨天的事告诉师父了,一念及此,莫非反而处之泰然,她忍不住抬头去看雪衣,因为她想要更加确定说话的人真是雪衣。
“嗯,我来了。”莫非笑了笑。
“昨儿个饶你一条小命,你怎么还不走?瞧你这样子,该不是又要来跪求师伯原谅吧?”雪衣说着还嗤嗤笑了几声。
“行了!别疯疯癫癫的!”萧寒烟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低声喝止雪衣,皱了皱眉看着莫非。
雪衣…莫非垂下眼不去迎视她挑衅的目光。她从未见过如此尖刻的雪衣,雪衣,雪衣,贪吃调皮的,乖巧讨喜的,冷漠狠毒的,尖酸刻薄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雪衣。莫非发现,她越来越不明白,越来越看不懂。只是越加确信,自己遇见雪衣,绝对是在七秀不幸的开端。
“今儿来什么事?”萧寒烟脸上掠起一丝暖意,道“岁月过得真快啊!一转眼,这都半年过去了,气色比刚来时好了许多。还习惯么?”
莫非听着萧寒烟家常的口气,心中的迷茫更甚,雪衣到底说了么?为何师父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莫非静了静心神,没有回答萧寒烟的问话,只恭谨道:“弟子是来请罪的。”
“嗯?”萧寒烟理了理袖口的金丝彩杜鹃刺绣,缓缓道:“何罪之有?”
“弟子…”莫非深深吸了口气,道:“弟子作弊在先,打伤同门师姐在后,愿受任何惩罚,只盼师父念在弟子知错能改的份上,不要将弟子逐出师门。”言罢,俯身拜倒。
沉静。死一般的沉静。莫非的手心,背上,额头都浸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诚惶诚恐的等待着答案,走或者留,然而只有这磨人的煎熬。
“师伯,让她走吧,昨儿个就差点让我走火入魔,您再留着她,不知道还会惹出多少事儿。”果然是说了。莫非心中一凉到底。她从没想过,此事会由雪衣的口告诉萧寒烟。这话…莫非猛然抬头,雪衣这话很刻薄,却是,笑着说的。
“起来吧。”萧寒烟表情温和朝莫非说道,眼中蕴着一丝笑意,“你可以在生死之际顾念同门之谊,无论能不能放下仇恨,都已经合了修习剑舞的心性,加之这几个月来雪衣给你调理身子,让你尽可能多的吸收九花玉露丸的效用,以后练习剑舞,会更加得心应手。”
萧寒烟的话仿佛夏日里声声炸雷在莫非耳边爆开,让莫非全然忘了该作何反应,只懂傻傻的跪着。
萧寒烟又朝雪衣道:“就数你不让人省心,还不快扶她起来。以后就是同门的师姐妹,要好好相处。”
“师伯偏心,她昨儿可害得我好惨!”雪衣一面笑一面走到莫非身边,道:“我真怕你过不了这一关。这五个多月来,我每一天都在担心你要我教你武功,又担心你要我替你报仇,好在你每天除了偷懒不砍柴以外,倒也没有越矩的地方。如今你终于过关了。”
莫非已经彻底的昏了头,呆呆回想五个月以来的点点滴滴,有了些眉目,心中五味杂陈,恍然道:“难怪你经常问我要不要跟你学武,又问我有什么难办的事要你尽可以帮我,原来都是在试探我!”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浮上心头,竟然比担心被师父赶出七秀还要纠结难受,心中叹道:“我早说了,我是不会被幸运之神相中的,果然如此。不过是个局罢了。我最好的朋友,不过是被我最尊敬的师父安排在我身边,随时准备请我离开的棋子而已。”
雪衣握住她的肩膀欣喜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剑秀的正式弟子了,以后由萧师伯教你武功,进步会很快的。她比我强多了。”
一股酸涩的感觉浮现心头,莫非得偿所愿,却笑不出来,只是淡淡的失落,眼睛,鼻子跟着酸了起来,莫非惨然苦笑,朝雪衣诚恳道:“你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第三十章 水云坊,杏花香
时日渐暖,转眼间,莫非成为剑秀弟子已半年有余。
自住进杏园以来,她一向沉迷剑舞,废寝忘食,越加少了与旁人的接触。虽然神情疏离,但平日里视一切讽刺白眼于无物,待人和蔼,从不与人争执,久而久之,原本那些爱嘲讽她的人也都失去了兴趣。日子倒也过得安稳舒适。
莫非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只是每天临睡前,都要强迫自己将杏花村的场景静静的默想一遍,不遗落任何一个细节,任何一句话。小牛哥哥杳无音讯,她便是唯一的希望。她要让自己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遇见当日杏花村的刺客,都能第一时间认出。因为,对于一无所知的她来说,这或许是查出真相的唯一线索。
这种冥想是极其痛苦的。她常常会将嘴唇咬破,手心掐烂,泪流满面,大汗淋漓。但她依然固执的坚持。她要让这种痛苦深入骨髓,深入自己的每一滴血液和每一寸皮肤。因为痛,所以不会忘,更不能忘。
天将明,每天最早出门的师姐都能看见莫非早已将杏园打扫干净,精神饱满的做着新一天的修习,满面微笑的同她们挨个打招呼。长久如此,那些瞧不起她的师姐妹们都甚为感佩,面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渐渐的接纳了这位非正常入门的小师妹。
只有萧寒烟,每日听完洛依兰的回报之后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专心的织着手中的布。只在三月初五这天,听完洛依兰的日常回报后,淡淡吩咐:“明儿让莫非也去。”洛依兰一愣之后应声离开。
……
三月初六,水云坊的景致最好。剑秀山的梨花和桃花才将将冒了花骨朵,水云坊里的花已经开了不少,嫩蕊盈风吐香,繁木欣欣向荣,加上明月湖环环绕着水云坊,碧水潋滟,奇秀幽美。明月湖沿岸垂杨匝地,枝枝舒展,千条万条绿丝绦随风轻摆,如诗如画,颇得达官贵人、文骚墨客追捧喜爱。
每年三月初六,水云坊闭门谢客。
每年三月初六,七秀秀选尘埃落定之日。
每年三月初六,按例在水云坊为落选遣返各家的女子开一席盛宴,让她们尽揽七秀之美,尽观七秀之技艺。
此时,莫非正缓缓行走在明月湖边。天气极好,天色明澈如水。莫非身周飞舞着轻盈洁白的柳絮,如花如雪,随风轻扬复落。湖畔吹拂过带着郁郁山水气的凉风,令人心旷神怡。
转眼莫非已经整整七秀一年,前半年后山烤鱼,后半年杏园练剑,生活无比之单调。这次是她第一次来水云坊,不由有些迷醉。明月湖碧波如顷,波光敛滟,远远望去水天一色,湖中有零星数岛,点缀其间。岛上亭台楼阁云起,水云坊正是建在其中最大最美的一座岛屿。
莫非迎着湖面深深吸了一口气,香风细细,如在云端,不由甚是喜爱。她从前听闻水云坊,只道是歌舞升平,耽于安乐之地,若非师父让她来出席,想来她绝不会来到此处,感受如斯美景。
莫非抬头去看着杂于柳絮见纷纷扬扬的杏花,阳光自簇拥的粉色花朵间散落。杏花疏影,这个时节,杏花村的杏花也该开了吧,不知道有没有七秀开得好。呵,杏花村的杏花仿佛每一年都开不过桃花。莫非独自笑了,突然很想念…黄老爷家的酒,很想念…和那几个孩子偷酒的日子。莫非在泪水盈眶而出之前抬头望天,多么蓝,多么美。
忽觉身后不知何时已多了一道阴影,直是唬了一跳,忙转身去看。却见一个少年站在莫非身后,穿一袭月白海水绣金纹便服,头发依然那么随随便便自发尾处束起,长身玉立,面目清俊,不是慕容云随是谁。
莫非早知慕容云随每年春都会随秀选来温泉山调养,她专程在洛依兰处探过口风,慕容云随从不参与秀选宴会以及任何活动。是以莫非从未想过再见竟是这样的情境。不由石化当场,片刻后,脸上一红,屈膝行礼,窘迫道:“见过少主”。
自那日雨中相别已整整一年,慕容云随显然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莫非,眼中诧异一闪而过,静默半晌,淡淡温言道:“请起。”言罢,远远望着水天一色,仿佛陷入沉思。
两人默默静立。
莫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微微尴尬,道:“少主何以会在此处?”
慕容云随仿若刚从梦中醒来,轻轻地“哦”了一声,道:“今年议政王和南宫相爷都来了七秀。我不便推辞,只得陪他们在水云坊坐坐。”
莫非略略吃惊,心中疑云大起,问道:“不过寻常秀选,为何王爷和相爷会来?”见慕容云随稍稍皱了眉,忙道:“奴婢不该多问。”
慕容云随轻轻摆了摆手,平静道:“王府的郡主和南宫家的小女儿今年参加秀选。”他微微一笑,“皇帝快要到大婚的年岁了。”
莫非心道原来是为着后位做准备呢,不知慕容府那位传说中的二小姐来了没。却也不问,正想告辞,忽闻慕容云随道:“慕容蓝的家书说你变了。”莫非一愣,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慕容云随续道:“这样很好。想要报仇先要学会隐忍。别人都能看穿你的心思,是报不了仇的。”
莫非抬头望向慕容云随的眼睛,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的笑,眼中依旧是没有丝毫情绪。她复又低头,恭谨道:“多谢少主。”
他一眼瞥见那莫非背后用黑布层层包裹的剑,含笑问:“表演剑舞?”
莫非微一摇头,道:“奉师父命出席宴会,洛师姐让我和几位师姐都带着剑。”
“今年尤为隆重,云门主和各秀宗主稍后都会过来。”他淡淡道,“你师父很看重你。不要辜负了她的好意。”
莫非心口突突跳了两下,云门主会来?难道师父竟有让我成为云门主亲传弟子的想法么?若是能成为亲传弟子,便能进入温泉山密境,修习蝶旋剑舞技艺。莫非的心神顿时紧张了起来,面上却依然得体的微笑道:“是,奴婢多谢少主提点。”
他看了她一眼,听着她极为顺口的一口一个“奴婢”,不由摇头一笑,如今温和的莫非,他竟然有些不习惯。举目看向天际含笑道:“如此春光丽色,呆在坊内看那些无聊的歌舞真是太过辜负。”言罢便举步离开。
莫非看着慕容云随渐渐远去的背影,静默片刻,深深吸一口气,反手握紧了剑柄,举步坚定的朝水云坊走去。如何才能在众人中脱颖而出,赢得云门主的注意呢?蝶旋剑舞,蝶旋剑舞。那可是传闻中剑意无双的蝶旋剑舞啊。
……
第三十一章 愿意不愿意?
转眼日落西山。莫非并没有进入水云坊内,而是在离水云坊最近的一处高阔空地静坐,这处空正好可以在杏树花影间透窗看清水云坊的情境,却又不易被发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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