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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乱世再起-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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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姬……
  紫玲想起方才那个冗长而清晰的“梦”,没有说什么。不管玉姬是如何让她记起的,千年前的那些因缘际会与她何干?她不想负担那沉重无比的过往,也不关心下一世会有怎样的命运纠葛。
  “生死又何妨,我只为了自己的心。”父亲一世修仙,违心而活错过了母亲。她秦紫玲绝不要再做悔恨终生的事情。“玉姬拿这赤馥莲究竟要做什么?”
  沫七眉头一紧,看着她,陷入长久的沉默。
  脚步声响起,悉悉索索地朝着这边来了。
  紫玲眼眸一滞,眼中闪过一丝疼痛,迅速地闭上了眼。
  她不想看见他。
  有一股清冷的气息逐渐走近,似乎停顿了一瞬,而后朝着她直直走来。他漂亮的狐狸眼该是自上而下地看着她,却再没了以往的温度。他似乎单膝跪了下来,那玉脂一般的手捏着一个物拾,停在了她的唇边。
  “我知道你醒着,吃药。”
  麻痹的痛感似乎又回来了,一点一点地侵蚀她。她自欺欺人地闭着眼,寒冷和疼痛在身上慢慢撕咬,而右手腕上骨折的伤又火辣辣地疼起来。
  “滚!”
  沫七玩味地看着咆哮出声的少女,这个男人对于秦紫玲并不是一般意义的同伴,那样的悔恨和愤怒之下她却没有伤他,是因为要活着吗?照她在大殿上的表现,应该拼着一死同归于尽更为正常。
  下颚上一疼,紫玲不由得睁开眼来,瞪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心中的怨怼再压不下去。“放开我!”
  茫雪拧着她的下颚,趁着她再次张口的瞬间,将拿药的手指塞了进去。谁想她竟是一口咬下,将他两根手指生生咬断,恶狠狠地吐了出来。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晚了。”茫雪忽的笑了,左手一动,那血液就凝结在她的唇边,循着血迹入侵,进而冻住她整个身体。“原本我还在烦恼,你体内抵抗一切法术玄术的玲珑粹,如今正好,省了不少事。”
  逼她将药丸服下去,茫雪毫不在意地看了看自己的断指,留下一句。“明日就是祭典,要死的话,过了明日。”
  紫玲僵坐着,看他回身吩咐一番,头也不回地离开。有侍女端着衣物和药物陆续进来,她静静地坐着,直到那脚步声走远,才看向沫七。
  告诉我答案。
  沫七一愣,没想到她竟是学会了夜魔的心音,眼看那些侍女就要收拾完,再没有犹豫的时间。
  我听玉姬提起过,当年她是看守赤馥莲的御使,而玄狐一族看守的这宝物,是度过仙劫飞升的关键所在。她既千年来执意要通过你的身体唤醒赤馥莲,那么,定是你身上有什么特质与那赤馥莲香契合,才让她生生等待了千年。
  飞升?仙劫?
  “秦姑娘,得罪了。”
  有侍从告罪一声,将她整个人抱起,放上软轿。其余人等一言不发地分侍两侧,跟着软轿朝着外间走去。
  秦紫玲。
  紫玲一怔,从纷繁的思绪中回神,看向沫七。
  也许没什么意义,但还是告诉你吧。茫雪堕魔之后,还曾为你警告过我们,而玄狐四长老是他亲手所杀。
  沫七最后深深看紫玲一眼,那僵坐着的少女便被人抬着,朝外走去。
  空荡荡的牢狱之中,她沉默地看着自天窗外投入的微光,静静地微笑起来。
  墨鸢,想必你是不会怪我的。
  你我的一生,为了一个秦紫玲,被玉姬肆意揉捏,如此卑微可笑。
  她们两个,谁死谁生,或者同归于尽,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我没想到……
  你不在了,这个世界于我,会变得这么多余。
  = = =
  金色的大殿正中,玉姬托腮横卧在软榻之上,那双斜飞的狐眼微张,嘴角微弯,一副微醺的模样,让整个大殿都染上一丝醉意。
  侍奉的女官安静地来到门外,她略一抬眸,那人已经明白了意思,径直退了下去。不一会,紫玲已经被抬进殿中,放置在她五丈开外。
  “如何?可想起过往了?”这孩子和前几世略有不同,沉稳安静了许多。玉姬侧卧在松软的靠垫上,盈盈一笑问道。
  紫玲着一身点翠玉白衫,湖蓝的里衫是贴身小袄,内衬雪白的狼裘。长发被梳洗得熨帖,简简单单地垂在身后,只在肩膀处用银环束住。僵直的身子被摆弄成规矩的正坐,仿佛一个精致的木偶,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软榻上的人笑意不减,扬手自矮几上捻起一个酒盏,芳香四溢的葡萄美酒轻轻落入那柔紫的冰盏,刺痛殿下人的眼。“夜雪,五世轮回,你还是输给我了。可惜了那些平白为你而死的人。”
  “呵。”
  “你笑什么?”随手将冰盏放回,玉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好奇地问道。
  “前世如何,于我何干?不过是别人的故事罢了。”紫玲直视着她的眼睛,像是看着一个荒唐可笑的疯子,那么的蔑视不屑。“你执着千年,祸害三界,夺命千万,为的就是成仙?”
  玉姬柳眉微扬,笑意淡了一瞬,却转而变得邪魅起来。她提裙站起,缓缓拾级而下,朝着她走了过去。“是啊,成仙。”
  “就是简单的这么一个仙字,不也让秦易斌含恨而死,让玉珏爱而不得吗?”
  “赤馥莲乃是当年七位神兽精血所化,你肩上的印记玉珏不会不懂,她却没有告诉秦易斌,因为赤馥莲成型需要祭品,如果他要成仙,你就必须死。而玉珏为了生下你,已耗尽神元,她只好隐瞒一切,将你送到秦易斌身边。”
  “她多残忍,将成仙最后的关键藏在秦易斌的身边而不言,多巧妙的报复。爱而不得的恨,真是可怕。”
  玉姬俏生生地立在紫玲面前,自上而下温柔地看着她,口中的话语却有如一根根利箭,刺穿她的心。“秦紫玲,是你害死了你的父母,这可和我没有关系。”
  “让你来只是想警告你,我不在乎再等一世,但是你要敢妄为,我便让全天下的人陪葬。”
  天下人……当惯了人上人的你怎么可能……
  “这一次,我也该任性一回了。”
  紫玲轻笑,夜魅的元神早已被她还回,现在的他早已不是需要依靠自己的游魂,她死起码还能够保全一个他。
  那一世,帮着玉姬的玄狐似乎是叫莫离?
  多有意思,即便千年过去,他和她之间依旧是一样的结局。
  他为玉姬伤她彻底,她为阻止一切毁了赤馥莲。
  七彩的华光乍现,却是自紫玲四肢汇向被玲珑粹锁住的心脉,燃烧本元形成的巨大能量冲击让少女的手脚全部扭曲,眼看那华光就要在心脉处汇聚。
  一个白影骤然出现,扬起的右手直插入少女的后背。
  彻骨的冰冻一瞬席卷紫玲的全身,她只觉那只冰冷的手快要将她的心口冻住,撕裂的疼痛又再一次地自背心传来。
  眼看着背心处那泛着红光的妖元骤然失色,茫雪一个巴掌摔在紫玲的脸上,冰冷地怒道,“也许早该废了你。”
  冰冻的身体在下一刻失去禁锢,没有了妖元的支撑,所有的能量在身体里无力地化去。受伤的脊背已经彻底断裂,紫玲虚脱地伏在地上,盯着那人被玲珑粹彻底废掉的右手,眼神呆滞。
  “离儿,你的手。”
  玉姬端起那烧得只剩黑皮和白骨的右手,柳眉微蹙,似是要落下泪来。美人落怀,方才还怒不可遏的人神情一转,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道了句无碍。
  “来人。”靠在他怀里,玉姬轻轻呵气,将那伤手附上一层薄霜。
  “殿下。”外间一人匆匆进到殿内,径直跪下,禀报的声音略微颤抖。“罪犯沫七自毁元神,已暴毙狱中,只是狱内忽然出现成群毒蛛,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目前,死牢内关押重犯和看守狱卒已经全部身亡。”
  “说下去。”
  “恳请殿下下旨,抽调巡防的兵力前往死牢除害。任凭其发展,恐会影响殿下和圣上安危。”
  “准奏。”说着话的人儿一双眼始终盯着手中那漆黑的断手,一双眉蹙着,似是在思索如何解救,专注得好像世上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属下领旨。”那士卒仿佛什么也没看见,领旨起身,却没有朝着门口退下,反而朝着面前两人直冲过来,疯了一般。
  玉姬的狐眼微微抬起,只是轻柔地扫了一眼,那冲来的人已经僵硬成冰,那脱离本体飞扑而来的毒蛛就凝固在空中,狠狠地砸在地上,碎成无数块。
  “阿季。”
  门外一人自阶下步了上来,看见一地狼籍,身子一抖,跪在地上。
  “将她带去落华宫,其余琐事,也一并处理了罢。”
  “臣,领旨谢恩。”季绚林低低地伏在地上,过了许久才敢抬起,那魂牵梦萦的身影已经离去,只留下不远处瘫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紫玲。
  他沉默地起身,朝着殿外去了。
  = = =
  “孩子。”
  “我的孩子。”
  “醒醒。”
  沉重的眼睑被撑起,紫玲看着面前什么也没有的黑暗,长久的失神。
  “孩子。”
  发顶忽的传来一阵轻柔的安抚,她干涸的眼眶瞬间湿润。仰头想要看清身后的人,忽的发现自己竟是毫发无伤。
  原来一切是在梦里……
  紫玲自地上坐起,看向身后温柔注视的人,擒着的泪便再无法压抑,簌簌地落下。
  “娘……”
  “玉珏”一下一下地抚着孩子的头,看着她这样悲苦的模样,只觉得心也跟着烧起来,难受至极。“好孩子,不哭了。和娘说说话。”
  “娘,她说的不是事实,对不对?什么仙劫,什么赤馥莲,你都不知道的,对不对?”她不相信玉娘是为了报复父亲才将她送往他身边,她不会的,绝不可能。
  “玲儿。”“玉珏”看着怀里的泪人儿,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这些都是命,不怪你。”“而且,”她抬起少女的脸,拂去她满面的泪珠。“关于仙劫,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玉珏”的话语声逐渐地弱下去,四周又被黑暗吞没,变回一片寂静。
  混沌中,紫玲看见狱中那囚禁的女子,含笑与她话别。
  看见临终前墨鸢含愧含怨的眼眸。
  听见茫雪冰冷愤恨的怒斥。
  听见与风祁的约定。
  纷繁的画面一转,她只身一人,面对着夜啼谷中,那亘古未变的壁画。
  冰火化水,风火雷电,相生相克。
  阴阳相生,互相转化。
  生老病死,生死循环。
  最后一幅,是万物生长,相辅相成。
  她第一次那么清晰地看着这四幅画卷,而后轻笑起来。
  四幅画卷,不过一个道理。
  一生万物,万物归一,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黑夜下,没有人发现,冷宫中躺着的人,周身缓缓地聚集一阵幽蓝的荧光。
  而那伤口内的玲珑粹,竟是流光溢彩,慢慢化去。

  一百零四 仙劫

  黎明,微光乍现,点亮天际。
  空荡的大殿上,一人赤足而立,望着逐渐清明的天边,神色倦倦。
  “殿下。”
  身后有人唤她,站着的人微微转头,看向逐渐走近的人。
  “时辰快到了,该更衣了。”
  转头凝视的人只着一身浅白的单衣,单薄的衣衫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和着她一头如瀑青丝,美得不可方物。
  “离儿,我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她翩然转身,背对那悄然落入的日光,看着他。
  “还好,你还在我身边,一切,都不会再变了。”
  “玉姬,再不更衣,要晚了。”他抬头正视着她的眸,淡然中带着一丝柔软,沉声嘱咐的模样,一如当年。
  “好。”她低眸答应一声,自他身边走过,朝着后殿而去。
  而原地,茫雪看着天际,轻声一叹。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 = =
  百级的台阶之下,季绚林看着已经大亮的天,看着那匆匆来复命的小厮走近,不自觉地微笑起来。
  “如何?那小丫头可在路上了?”
  “是的,主管。抵达还要约一盏茶的功夫。”
  她的心愿终于可以得偿了,季绚林一阵欣慰,却听那小厮复又说道。
  “只是那姑娘的状态似乎不好,可要找茫雪大人询问询问?若是有了什么差池,恐怕会耽误了时辰。”
  季绚林一皱眉,想起他昨日看到的光景。那丫头伤的很重,他又忘了叮嘱,看来冷宫那群人是放任她未管了。
  “时间宝贵,就不用通传了,你径自上去便是。”
  “是。”那小厮躬身一礼,提起衣角拾级而上。
  “站住!”看着那逐渐远去的人影,季绚林眼里闪过一丝不信,试探地靠过去。“你方才说的那丫头有何异常?”
  那头戴官帽的小厮一顿,毫不迟疑地转过身来,面对跟上来的季绚林,“她伤口恶化,面色潮红,似乎命不久矣。”
  “你身形和男子有异,不过扮个传命的小厮也算是不蠢了。”季绚林阴笑一声,已经认出面前人,说着已经出掌成爪,朝着台阶之上的那人袭去。
  “多事。”那人冷哼一声,直冲而来。
  季绚林一爪擒住那官帽,胸前却同时中了一掌,倒退几步。
  对面的身影追袭而来,正是原本该奄奄一息的紫玲。
  “你怎会在这里?!”她如今这般没事人一样的站在他面前,莫不是茫雪是叛徒,伙同她想要对玉姬不利?!季绚林骤然想起一直未寻到踪迹的夜魅,不经心底一寒。
  紫玲纵身一跃,已经攻了过来。
  没有时间传唤别人,季绚林化掌为拳,迎了上去。
  正面攻来的人却骤然一矮身,两手在他膝上一点,翻身一脚踹在他喉头。双足被封,他翻身自十多级的台阶上滚下,受损的喉头气闷异常,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见那一抹身影已经朝着正殿狂奔而去,他踉跄着还要再追。却被一人拦住去路。
  正殿中,玉姬身着雪白长裙自后殿缓步走出,裙上赤馥莲晶紫美艳,衬得她越发美艳动人。
  殿外的动静虽不大,奈何狐耳敏捷,还是惊动了她。
  “离儿,外面可是出了何事?”
  事到如今,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让人异常敏感。玉姬略微焦急地步到殿中,看向一边安静待着的茫雪。
  “似乎是季大人和小厮起了争执。”
  玉姬略微皱眉,想起之前也曾有过类似事情,季绚林终究还是自负了些。只是心口盘踞的异样犹在,她略一沉吟,还是朝着殿前走去。
  肩上扶上一只清凉的手。
  下一瞬,背心传来钻心的刺痛,彻骨的冰冷席卷全身。
  玉姬瞪大了一双狐眼,诧异地张大红唇,不可思议地看向身后的人。
  被触及的妖元自体内迸发出全部的力量,将偷袭的人震开,只留下那雪白的衣裙上点点嫣红,证明着发生的一切。
  横躺地上的茫雪左手扭曲地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内脏已被震碎。而原本就受损的妖元已经开始溃散。
  “为什么?!”玉姬瞪着眼睛看向地上狼狈的茫雪,一脸的震惊和不信。“莫离,为什么你竟会……背叛我!”
  脖子被紧紧地勒住,茫雪仰头看着她,回复那个清冷孤傲的模样。“你必须死。”
  “啊!!!!”
  爆发的愤怒燃烧她的身体,玉姬一爪刺入他的心口,狠狠地攥紧那颗尚在跳动的心脏。
  “取妖元是狐族禁术,你竟是在下山之前,就已经策划好了这一切?!”那双绝美的眸子如今满是愤恨和怨毒,紧紧地盯着他,如同地狱的恶鬼一般。“你舍弃玄狐一族,背叛七玄兄弟,就是为了她,为了要除掉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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