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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乱世再起-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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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武扶着大口喘气的哥哥,狠狠地瞪向同样浑身是伤的紫玲,抬手还要再来。
却听她笑道。“忘了提醒你们,冰块化水,水可是过电的。”
电闪雷鸣间,那脚步声已至,来了!
周隽站在门口,震惊地看着这一室狼籍和正中那个浑身浴血的少女,连要说的话也忘记。
“啊!!!”
而就在此时,钟烛毫无声息地出现在紫玲身后,将一个物拾狠狠地扎入她的脊背,眼看她倒地,而后同样倒在尚未停歇的雷阵之中。
接连的两个倒地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而原本干净整洁的会客厅早已血流成河。
一百零二 错误
好凉……
……好渴……
好痛……
细微的光线隐隐传来,紫玲费力地睁开眼,看见的只是面前的玉石地板,而手脚还根本使不上劲来。
意识逐渐恢复,先袭击她的却是刺骨的疼痛,她沙哑着嗓子闷哼了一声。而后似乎有什么被惊动了,脚步声朝着这边而来。
“醒了?”
有人的询问声悠悠传来,她无力地躺着,感觉身子渐渐被人扶正,视线也逐渐清明起来。然而,下一瞬,她看清了身边的人,只觉得浑身冰冷。
墨鸢看着她,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看着她脆弱却有神的眼眸,看着她即便被人搀扶也毫不卑微的姿态,忽的笑起来。
“你很聪明。利用夜魔的探视知道那狐尸并不是茫雪,便制造幻象,让他们以为你是取而代之的妖物。”
“一来可以撇清你的一切行为和禺山的关系;二来可以将整个战争的罪责自妖狐身上转到自己身上,没有人会去怪罪一个已死的存在,他们需要一个活着的人来承受一切责罚。”
“而后,你将他们个个打成重伤,你放任周隽去搬救兵,因为你需要一个有分量却没有能力私自处置你的人将你带进皇宫,交由陛下处置。这样,你便可以寻找机会去找茫雪。”
墨鸢看着她面部的一点点变化,故意一顿,而后又说了下去。
“不过你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第一,你利用易武的将士得知赤莲集会的消息,却在玄狐惨死的愤怒情绪下行动,意气用事未作准备,所以,你身负重伤,根本无法在皇宫自由行动。”
“第二,你没有料到我毫发无损却又缺席了聚会,更可怕的是,我现在站在了你面前,这是你最大的威胁。”
“最后一点,将会是你的致命伤,不过,精彩的部分,我们留待稍后吧。”
身后似乎架了个支架,紫玲垂眸深深呼吸一口,也懒得抬头看他,转而看向四周。可惜四周漆黑一片,可视的部分不过三步,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是在哪?茫雪呢?”当初的探视,墨鸢确实一无所知,但是如今他这么快能够找到她,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切他托付给了另一个人全权负责,或者他自己也只是被召唤的一方。
“紫玲。他真的那么重要吗?”墨鸢依旧单膝跪着,平直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似乎只是想弄清楚她内心的想法。“这种时候,不是更应该问,我的伤势如何?你们准备如何处置我?这一连串的事情是否早有预谋?”
“我自己的伤,不用问你。”
竟是连回答的兴趣也没有吗?墨鸢心中一笑,索性盘腿坐了下来,更加悠然起来。“我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这里确实是在皇宫,不过是一处偏殿,离天牢相去甚远。”
“鸢儿,你又调皮了。”
有灯光自远处一路点燃过来,伴随而来的,是细碎的脚步声。有细微的花香自远处飘曳而来,伴随那黄莺一般的声音,仿佛暗夜盛开的昙花,芳香自在。
灯光逐渐点燃了整个大殿,随侍的仆人一一退去,殿外进来了两个人,正是沫七和季绚林。而等一切声音静寂之后,丝绸曳地而来的声音才再次响起,逐渐地变响,像是撩拨人心的弦一般。
第一眼入眼的,是一角红色烫金的裙角,那繁复的烫金图案尊贵雍容,大红色的艳丽吸引着人的眼睛,随着那图案一路上移。
第一眼停顿的,是一双玉白如雪的柔夷,那双手修长干净,素净着没有佩戴任何的装饰,却因为这样,更加的让人被那份纯洁的美所吸引。
第一眼流连的,是一张净若皓月的美颜,细长的黛眉微弯,配着一对如黑珍珠般的狐狸眼,天生媚色,却媚而不妖。她玲珑的秀鼻配上软濡嫣红的唇。无一处不是精致,却能将一切完美安静沉淀,凝成一个静雅的气质,在这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了。
皇后殿下吗?可她方才,分明唤的是鸢儿……难道?
“鸢儿,你舍得进宫来看我了?”那绝美的人儿自暗处步步走出,一双妙目看向正中立着的墨鸢,略微一顿,看向地上坐着的人。
“殿下说笑,墨鸢不等事情有所进展,哪敢进宫来打扰您。”看她不动声色地端详起紫玲,墨鸢也不急,只一躬身,絮絮的说起外间的情况。“如今江南大乱,极东也陷入乱战,整个江北惴惴不安,正是走下一步棋的最好时机。岭南一役虽胜,却战力疲软,撑不住下一轮的攻防。克依城已被荡平,易武将军虽战死,幸得隐患已解,上京以北的大段区域空出。极东尚在乱战之中,不过敌首已除,肃不肃清已经无关紧要。”
“回报说,西戎火凤战死,九木妖祖不惜自毁元身封住了所有道路,西界虽暂且进不去,也无需再操心了。”
“至于西北地界那只雷兽,目前踪迹全无,似乎并不在瑶山之上。”
“罢了,七玄已去其五,剩下一只雷犬,再作打算便是了。”赤金的雕凤躺椅上,那人自旁边瓷盏上拿起一个晶莹的点心小咬一口,懒懒地回了一句。
“是。”墨鸢昂首立在座下,含笑应答。
“你方才说什么?”沙哑的声音忽然突兀地响起,紫玲咬着牙将身体朝前挪了挪,刚才的肯定是她幻听的,对不对?
极东敌首已除,西戎怎么了?不会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出事?
即便天下大乱,即便敌人成百上千,即便……
“你的那些‘好朋友’全部死了。”墨鸢回身,好笑地看着慌神的紫玲,自怀里掏了掏,甩出几个物拾来。
她听不见他一字一顿的戏谑,只盯着那自空中坠下的东西,失了魂魄。赤红的凤羽,焦黑的九木根,澄蓝带血的蛇鳞甲,还有苍青色的龙指骨。
不可能!
冰凉的地面凉透她的身体,她撑着地面一点点前行,她要看清楚!这些东西绝不是真的!
啪!
沉重的一脚踏在紫玲的腕上,看着扭曲的手腕和她苍白痛苦的面容,墨鸢缓缓地蹲下来,看着她。“我说过,你总有一天会求我的。”
“放开我!”身子被怒火灼烧得滚烫起来,紫玲狠狠地看向座上安然品茶的女人,终于想通了一切。“千年玄狐藏于后宫,利用宗族和人族搅乱天下,到底为了什么?!”她记起来了,这个熟悉异常的面容,正是雪域极冰殿里的那座冰塑!这个人是玄狐四位长老背后的人!
墨鸢只觉脚下一痛,人已经向后一摔,坐倒在地。
背上的伤被撕裂开来,她用骨折的手擦擦溢血的嘴角,勉强撑坐起来。“既是同族,你该不会把茫雪随便处理,他在哪里?”
“你中的是玲珑粹,用九十九个人和九十九只妖的心头血淬炼而成,阳气倾噬妖元,阴气破坏人魂,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沫七面目隐在灯影之下,不冷不热地来了这么一句。
紫玲看着就在近前的几样东西,忽然又没有了去触碰的勇气,她支撑的手也颤抖起来,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只能倔强地看着座上的人。
这时候。
“殿下,你要的冰葡萄来了。”
这一声熟悉的声音忽的响起,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自四面八方袭来。
她惊愕地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自那门口渐渐步出,捧着一个华美的冰盏,走向那赤金的御座。
每个玄狐的妖晶都因为修炼的层次不同而带有不同颜色的紫晕,那个昏紫的冰盏,那个他捧着的容器,竟会是小童的妖晶所化。
那他拼尽性命也要夺回来的妖晶,如今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乘着一串晶莹的葡萄,只为搏美人一笑。
她一心想要解救的他,如今风采依旧地站在她面前,单膝跪着向那座上人呈上一盏鲜果,眉目温柔。
“茫雪……”
御座前的人动作一滞,却只瞬间,快得像是一个错觉。他美丽的面容上带着温柔和煦的笑容,一双绛紫的眸子始终看着座中那女子,一瞬也没有移动过。
原来如此……
“小童为了你被无温之火生生焚化……”
“伏雪为了寻你自爆而亡……”
“红叶……”那恣意洒脱的火凤,还没能够完成她的使命。
“九穆……”那纯良勇敢的九木,还未能向族人证明自己。
“蓝雨……”那狡猾任性的灵蛇,还没有为宗族做些什么。
“风祁……”那谨慎脆弱的苍龙,到死依旧是没有归处的游魂。
“哈……哈哈哈哈……”她忍不住仰天长笑起来,看着那一瞬也不曾回头的身影,只觉得整个胸膛里都是空荡的凉风。“我居然会为了你,毁了他们。”
一切的一切,不过玄狐一族染指天下的计划吧,是她愚不可及被人利用,却为何……为何将他们迫害至此。
“你错了,秦紫玲。”座中的皇后忽然动了,施施然从御座上步下,朝着她渐渐走近。“七玄、江南,甚至整个天下人,他们的死,是因为你。”
红衣如火,刺痛她的眼睛。紫玲痛苦地闭眼,忽觉左肩一凉,身上的衣服竟是被她拽了下来。
“千年前,若不是你阻止我,这赤馥莲早已是我囊中之物。我既不会足足等了你千年,你也不会轮回五世,依旧悲惨收场。”
左肩的花印鲜红,却如同鲜活的花枝一般沿着肩膀攀长开来,由红转黑,妖娆诡异。
“这一世,倾尽七玄,祸乱天下,为的不过是让你七玄精血加身,怨恨堕魔。如今,你做到了,不负我所愿。”绝美的笑靥洋溢在她的脸上,她抚过紫玲光洁的额头,似是回味似是畅想,喃喃道。“祭品已成,天下的乱局,只差一个罪魁祸首了。”
墨鸢茫然地看着一反常态的皇后,只听到她说的一句罪魁,焦急起来。“殿下……”
呲……嚓!
墨鸢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把森然的寒剑一点点自他的胸膛中穿出,伴着一束璀璨的华光,墨鸢只觉脊背处宛如钻入一条冰冷的蛇,一路倾袭到心口,甚至都不觉得疼。
“禀殿下,苍鹫少主外联魔族,挑起人妖两族战火,欲陷天下而夺帝位。属下大义灭亲,亲手将祸首斩杀,幸不辱命。”这时,季绚林低沉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沫七惊叫一声,一击分开季绚林和墨鸢,慌忙接住墨鸢下坠的身体。伸手去抓那没入身体的玲珑粹,却被那外溢的煞气灼伤双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在伤口处。
“明日将他送往法场吧,曝尸还是凌迟,你自己选。”鲜红的身影走过瘫倒在地的墨鸢,迎上一直躬身等候的茫雪,魅然一笑。“处理得漂亮点。”
季绚林跪伏在地,颔首称是。
墨鸢茫然地睁着眼睛,他想起离开禺山时季绚林将递给自己的那封密信,那封信上写的正是那小狐狸的行踪;想起一年前他献给自己的可以惑乱妖物心神的魔音骨笛,而那只骨笛是自己搅乱夜啼一战的关键;想起四年前,若不是季绚林说要买马车,他不会走另一条更宽的街道,便不会碰到紫玲……
他忽的想起,十六年前第一次见到季绚林时,季绚林看着他身边皇后的眼神,专注得容不下第二个人。
不需要再多的解释,墨鸢也知道了一切。他颤抖着转头看向呆坐在地的紫玲,忽然有些泫然欲泣。可笑他一生放肆孤傲,害惨了面前这个无辜的少女,祸乱了整个天下,到头来不过一个笑话。
一个该死又荒唐的笑话!
“抱……歉。”
只一句话,呆愣的紫玲已经回神,她恍惚地看向墨鸢,昔日那个孤傲冷漠的人却正定定地看着她,神情悲伤而带着哀求。
不过瞬间,她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苍白地苦笑一声。对方要拿她作祭,不是一日之功,要想镇定民心,就必须用另一个人的死给天下做一个交代。
那么,哪怕毁尸灭迹,也好过让他们得偿所愿。
没想到……她留下的绝杀竟会成全了他。
那一瞬,她爆发身上所有的法力,发动她那次伤他时留下的九木种子。
那一瞬,横躺的墨鸢猛然推开搀扶的沫七,任身体里的九木破体而出,无声地看向紫玲,道了句“多谢”,而后化作漫漫青灰,散落风间。
摔倒在地的沫七嘶叫起来。
而坐立的紫玲口喷鲜血,向后仰倒在冰冷的地上。
无尽的黑暗,只剩冰冷。
一百零三 宿命
啪!
一盆冷水猛地泼在身上,昏迷的人轻微地动了动,就听见一个尖酸的声音命令道。“醒醒!下贱的罪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居然让茫雪大人来地牢见你。”
模糊的身影嘟嘟囔囔地走了,视线所及之处,可以看出是昏暗冰冷的地牢,而对面,似乎还囚着一个人。
“你终于醒了。”
沫七吗?“你……为何会在此?”整个身体都是麻痹的状态,是疼的过头吗?方才的画面还在脑海中回荡,昨日的一切却如同尖利的刀,让紫玲在刺痛中清醒过来。
“我……”沫七似乎思索了一瞬,仿佛这话不知从何说起。“我去刺杀季绚林了,可惜,终究还是徒劳。”
没想到,她真的对墨鸢动了真情吗?紫玲看着对面这个衣衫褴褛、满身疮痍的女子,连最后一丝的怨恨也烟消云散了。
“你居然没有话想问吗?”关于茫雪、关于皇后、关于七玄,沫七以为秦紫玲会无比愤恨地逼问她寻找线索,却什么也没有,她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那样镇静自若的样子,让人产生一种两人只是在寻常聊天的错觉。“我还是看轻你了,我以为,你好歹会以死相逼。”
紫玲缓缓地摇头,那双黑眸里虽然满是疲惫,却始终没有失去光彩。“还有人,在等着我。”即便那些东西是真的,她也绝不相信他们会那么轻易地死去,那么也就没必要去验证什么了。况且,即便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有一个人绝对会等她。
“你说夜魅吗?”想起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沫七红唇一动,轻声笑了起来。“你活着,他是不会死。但是正因为你活着,他便会来这里送死。”想起过往无数次的无果反抗,她深深地吸一口气,肃穆起来。“你们斗不过她的,一个连半妖和活死人都能制作出来的千年妖狐,没有人能够阻止她。”
半妖……说的必然是她自己,那么活死人……便是墨鸢了嘛?直到上次用玄术伤了墨鸢,紫玲也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厌恶从何而来。墨鸢的身体没有生机,而他本身带着恶灵的气息。虽然不知究竟如何融合,他却的的确确是个活着的死人。所以……当初她才会将九木放入他体内,因为本源为生命的九木正是他的克星。
“这么多世轮回,你不也尝试过了吗?玉姬不会罢休的,你斗不了也躲不了,不如放弃抵抗,好歹能够活着。”
玉姬……
紫玲想起方才那个冗长而清晰的“梦”,没有说什么。不管玉姬是如何让她记起的,千年前的那些因缘际会与她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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