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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还情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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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这一口气一松就是一个时辰。
松口气的代价也是不小的。
这糊,是人吃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完全没走剧情,估计是夫人蛇精病犯了。
有亲说前面看的好心痛,所以写了这章甜一下。如果觉得不够甜,诶,请相信夫人已经努力了~~
努力努力日更中~爱你们,么么哒~~
第44章 有关秘辛
新婚燕尔终有时。好梦一场后;他不再是她的相公。
阳光连着斑驳的树影摇曳在窗棂上,枝桠的脉络格外清晰;可是终究只是水中花,不可触及。
央姬只觉过目之处的奢华一片荒凉。宫容端坐在铜镜前;玉白的指头穿进青丝;优雅的冠发。
海棠径自推门而入,峭立在珠帘外。
央姬缓步走过去,与海棠隔帘对峙;双手拢袖,冷淡道:“千岁还未起;海棠何故擅入?若说不出个理所然来;旁人若知晓了定道千岁府的下人好生不规矩!”
央姬向来不是拿捏架子的人。
可是这一刻;她心生荒芜。隔着珠帘,海棠亦能感受到她眸如利剑,那副模样,是捍卫者的姿势。
海棠岂会惧她?
海棠长眉冷峭,不卑不亢道:“央姑娘敢把千岁困上三日,知道耽搁了千岁多少事么?央姑娘可知何为妇德?”
海棠阴阳怪气的补充道:“姬门出来的,自然不知何为妇德!”
连海棠都在提醒她的身份!
央姬忽然明白储升为何日日双手拢袖,是手太冷,而手连着心。
宫容总算开了口:“海棠,你倒是愈发没有规矩了!有事说事,作甚一大早扰人清静?”
宫容在袒护谁?袒护央姬,还是袒护海棠?
海棠听命道:“四姬又在院外等着央姑娘去练舞,四姬有言,万寿节将至,金莲舞事大,不可懈怠。”
“其二,朝宥公主又在府外闹,第一日踹上了守门婢女,第二日抡鞭子,第三日要翻院墙,倒是闹的整个京城无人不知!”
海棠还有一言被硬生生的吞到肚子里。
朝宥公主在外面叫嚷:“宫容你这个臭太监,本公主就看上你貌美了,再不出来小心本公主把你这个府邸都给拆了!”
宫容轻描淡写:“行了,你们女儿家的事,就不用知会我了。至于公主么,想拆就由着她拆,拆了刚好我们便能回封地了。”
宫容是个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淡定从容事不关己的模样。
都说小千岁不问世事,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央姬姿态端庄的颔首欠身,温婉道:“千岁,这三日累千岁在此,实属央儿罪过,央儿愿为千岁解忧。”
宫容皮笑肉不笑:“甚好,央姑娘果真善解人意。”
央姬吩咐道:“海棠,先让四位姐姐进来。”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两人都只着一身单衣。
央姬给他取了袍子,有些怯怯的靠近他,征询道:“千岁,央儿伺候千岁更衣可好?”
“且放着吧,我全身无力,要再歇歇。”两人中有莫名的尴尬和情绪。
宫容全身都疼,径自回榻上躺着。
央姬在挑衣裳。宫容看着她纤弱的背影,敛住眸中情绪。
有些话不得不说。宫容平淡陈述:“朝宥公主也算独树一帜,为何二十有四,却迟迟不嫁?当真是性情跋扈嫁不掉么?”
有关朝宥的皇宫秘辛,传到大宥少之又少。
“朝宥皇嗣甚薄,太子缠于病榻,二皇子下落不明,仅余女作男养的长公主。长公主代掌兵权,自然嚣张跋扈。得长公主,便是得朝宥兵权,这等道理,谁人不知?自然,长公主这婚事也是谨慎又谨慎,这不,挑着挑着,就挑到二十有四了。”
央姬心处猛跳,千头万绪。
前世朝宥公主与裴羽勾结,裴羽打开国门放朝宥铁骑而入。
央姬不用想也知道,她死了不假,大宥必将国不将国。
央姬不敢回首,瞳孔晦涩,问道:“千岁,三年前,前任太子耿晋联合五皇子耿煜发动一干大臣清君侧,后以篡位之罪被诛,当时牵连甚广,众口皆称宦臣祸国,实则此事与义父、与千岁无关,是与不是?”
宫容莫测的笑道:“央姑娘以为呢?”
央姬拢在袖中的双手绞紧:“事由宦臣而起,实则与宦臣无关。陛下是武将出生,励精图治,实不该将京卫兵权外放,陛下此为太过蹊跷。”
“其二,护宦臣杀亲子,将宦臣推向众矢之的。陛下当真糊涂到这等境界了么?”
朝宥公主来大宥,庆元帝独独差宫容招待公主,难道庆元帝就不担心宫容与朝宥勾结么?
央姬继续道:“其三,朝宥公主是个香饽饽,也是宦臣唯恐避之不及的,因着宦臣根本不可能与之勾结。”
宫容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央姑娘何出此言?若是宫容娶了公主,便是得了朝宥兵权,美人兵权两者兼顾,听起来很是不错。”
央姬撅唇,一个假设便让她腹中泛起酸水。
央姬道:“义父和千岁还没蠢到这个境界吧,如今裴将军与朝宥对峙,义父和千岁才好独据京城得享荣华。若与公主勾结,且不说边关固若金汤,就是公主与千岁能破了边防,朝宥铁骑而入,届时公主说不准……”
央姬被这个设想给惊住了。
如果再大胆设想。公主就是看中宫容是宦臣才穷追不舍。若最终遂了公主的愿,公主贞洁俱在,自是一脚把宫容给踢了!
宫容浅笑,事不关己,“姑娘倒是高见,可是旁人看到的却不是这么回事。”
旁人看到的是,宦臣祸国,宦臣掌权,宦臣杀了嫡亲太子,宦臣意图与朝宥勾结……
旁人看到的是,裴将保家卫国,裴将刚正不阿……
旁人看到的是,庆元帝耿尧名不正言不顺夺齐氏江山,又重用宦臣,庆元帝年迈,太子耿凌和七皇子都无实权……
甚至有人大胆预测:耿姓江山到头了!
****
央姬身着墨绛红金霞蹙流云的广袖罗衣,下面是梅红茜色叠水百褶裙,色彩的庄重给她平添了凌然之气。青丝如瀑,不施粉黛,眉眼含笑,温婉柔和,又似深水难测。
央姬笑盈盈的出了屋子来到堂室,四姬正被初紫伺候用茶。
央姬首先告罪:“妹妹问姐姐们好,这三日是妹妹懈怠了,妹妹定勤学苦练不教姐姐们为难。”
四姬顾忌宫容在屋里,也不好多说。
昭姬凤眸冷扫,“央妹妹伺候千岁辛苦了。”
谁人不知小千岁身子不爽一躺就在温柔乡里躺了三日?
央姬仿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海棠,你刚说公主什么来着……”
海棠还未开口,昭姬娥眉蹙起,冷淡道:“就我那院子最靠外,这三日被这公主吵的永无宁日。姐姐我睡着睡着,便担心这墙别被连累震倒了!”
其他三姬自然附和昭姬,诉苦起来。
央姬心里落了数,甭管她们是谁的人,此时倒是同仇敌忾了,毕竟她们可由不得宫容同公主勾结了。
这是五姬的默契之一,用到人时,众人拾薪不分敌友。
央姬端起青花盏小啜一口,悠悠道:“千岁也委实为难,你说这公主嘛,跟一个宦臣较什么真?惹的千岁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了,千岁有言,这圣命不可违他总不能这样一直借病躲着不起来吧。千岁也没了法子,就托妹妹我来打头阵,公主巾帼不逊,妹妹我还真是心惊胆战。”
央姬那个愁啊,惟妙惟肖的浮在眉梢,葱指把额头揉了又揉。
“姐姐们倒是说说,妹妹我该当如何?总不能一直拦着公主不让进吧。”仿佛她真是为难了。
柳姬顺意道:“妹妹莫急,咱们五个姐妹情深,可是比一家人还亲。妹妹既然开了口,姐姐们自然愿为妹妹和千岁分忧。”
柳眉横扫,风情万种,柳姬接着道,“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昭姬发话,一言铿锵有力:“妹妹作甚怕成这样?甭管公主是三头六臂,她总归是个女人!”
瑶姬捂嘴笑开了:“还是个大龄……老……女人!”
丽姬和柳姬也遮不住笑意了。五姬同台,区区公主算什么!
央姬这才发话了,“海棠听着没,去把公主请来。就说千岁在这等着她。”
公主英姿飒爽朗步而入。身下的影子笔直肃杀。还没进屋,便遮住了屋子的光线。
公主内着绛纹削肩窄裉绸缎袄,下着铅丹色袷裤,脚蹬镶金边的羊皮小靴,外着盘云五彩的鹰膀褂,一副骑猎公子哥的打扮,精神抖擞贵气天成。浓妆艳抹看不出本色,眉梢上翘,媚眼幽深。
公主下巴倨傲的抬起:“小千岁呢?本公主是来见小千岁的,你们统统给本公主让路!”
不需央姬出手,昭姬施施然的起了身,蛇腰扭起:“哎呦喂,咱们千岁可是说了,他只见女子,不见这男不男女不女的!”
公主挑眉阴嗖嗖道:“你是说本公主还是说千岁男不男女不女……区区一个姬女,敢大放厥词……本公主男不男女不女又怎么了,本公主还要把全大宥最为貌美的小千岁给娶回朝宥去!”
五姬不怕横的,就怕她不够横!
丽姬千娇百媚抱手道:“公主这是想做千岁的人么?依本姬瞧瞧啊,那可要排排队啊,咱们五个都是陛下指给千岁的,你么,要轮也是第六个!”
不染纤尘的瑶姬也加入进来,“千岁可是在睡着呢,公主莫扰醒千岁了,昨晚咱们五个伺候千岁,千岁还嫌不尽兴呢……公主日后要想得千岁的意,还要多学学这伺候人的法子……”
柳姬细长的眸子扫过公主的大脚,闲闲道:“依本姬看啊,公主还是先把自个的脚给缠缠吧,一双大脚踩破锅,吓死人了……”
公主一脚踹上一个凳子,凳子应声而断。
公主讥讽道:“本公主岂会跟你们这些贱姬们相提并论?伤筋动骨做男人的玩物,还好意思来炫耀?”
这话把四姬全部得罪了!
举国大宥,她们入了姬门,缠了金莲才能做贵姬,否则就只能做生不如死的贱姬!
姬女命贱,这命是她们求的吗!
央姬说话了:“公主如此尊贵的人儿,来跟咱们这些低贱的人抢男人,是不是说公主比我们还贱呢!公主如今可是风靡大宥,公主可知整个大宥怎么说公主的……”
……
唇枪舌战。
公主岂是五姬的对手?最后只得落荒而逃。
公主离开前还忿忿不平:“这千岁难求,本公主还就偏不放手了!都给本公主等着瞧!”
****
五姬解决掉公主后,便起身去练舞。
此时已经是巳时三刻。
海棠匆匆忙忙的走过来,把央姬拉到一边。
央姬皱眉,海棠可是从不碰她的。
海棠附在央姬耳边低声道:“大事不好了,十皇子……中毒了!”
央姬浑身一震:“究竟怎么回事?”
“央姑娘还记得昨晚差海棠送的玉兰饼么?十皇子愣是没舍得吃,今早一吃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诶,谁说公主才是大龄老女人,这话应该来说夫人。。。。好吧,夫人承认自己BLX了。。
今晚有事,所以上班趁空码出这章~~日更不是梦~~
第45章 偷香窃玉
巳时三刻的阳光如一面打磨雪亮的镜子;清晰的照出她如履薄冰的孱弱和恐惧。
宫容还在屋里歇着;以宫容不问世事的性子;估摸着声不入耳早就入梦了。四姬还在等央姬练舞,颇有些怨言和不耐了。
央姬缓步过去;歉疚的福身道:“四位姐姐,十皇子派人来差妹妹;今日这舞怕是练不成了。”
如此遣了四姬后,央姬月眸上弦,微光灼灼,定在海棠身上。海棠峭立不动。
此时;不是算账的时候。央姬别过脸;“海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央姬双手拢袖;一边迎着阳光向前走。
海棠亦步亦趋道:“海棠也不知内情,昨晚照例依姑娘吩咐送玉兰饼过去,却不想今儿就得了消息。”
“殿下眼下如何?”且不说十皇子中毒与她有关,就是无关,她也不忍这个孩子伤身。
“据来人说,上吐下泻,折腾了很久。幸着殿下请的是方太医,方太医是储公公的人,然这事也只能瞒住一时,能否息事宁人都看十殿下了。央姑娘要不与千岁合计合计?”海棠貌似好心建议,眉眼却是格外料峭。
“事由我而起,怎可连累千岁?”央姬冷眼暗含质问,下句意有所指,“海棠,你是千岁的人,我从不怀疑你对千岁的忠心,先前唤你一声姐姐也是心甘情愿。然,我也是千岁的人,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央姑娘这是怀疑海棠从中作梗?央姑娘倒是说说……”海棠硬着脖子争辩。
央姬摆了摆手,脚步匆匆,“我什么都没说,你作什么这么着急?”
十皇子的两名婢女已候央姬多时,央姬也未多说,上了马车。马车格外匆匆,每一步都奔在她的心头,又慌又乱。
婢女把央姬引入内室,锦缎帷幔垂了好几条,遮住每一扇繁复雕花窗棂。屋里掌了灯,焚了香,瘦小的十皇子躺在宽大的朱红菩萨坐莲花贵妃榻上,怎么看怎么怪异。
央姬一路上被仓促的马车和满脑子的杂念折腾的晕乎乎的,闻着这焚香后倒是格外清醒,香味不是薄荷的,却异常醒神。央姬眉头浅蹙了下。
这次十皇子显然是受了大苦,一脸苍白气息奄奄的模样,无神的眸子瞥了一眼央姬后,吩咐道:“把香再添些,本殿下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十皇子想要坐起身,央姬赶忙过去拿枕头给他靠,眉眼有丝晦涩,温婉道:“依央姬看这香还是灭了好,殿下好好睡下才有精神,殿下以为呢?”
十皇子双唇发白,勉力睁着眸子,“本殿下哪敢睡,这一睡怕就睡过去了。”
才刚到八岁的孩子说起话来却是这般老气横秋。央姬愈发心疼,蹲在榻边,“累殿下受苦了。”
所有人都被遣了下去。央姬为他掖了掖被子,又是端水伺候。
十皇子想抬手,甚至想给她一巴掌,却使不上力,狠不下心,“本殿下待你可好?你可知那些饼有多难吃?夹生夹硬,又磕牙又粘嘴巴,本殿下偏偏还舍不得吃。你就是这般对本殿下的?”
她把他的手合在掌心,“乳臭未干的孩子罢了,作甚学大人说话?殿下要打要罚,央姬都无怨言,央姬看殿下这般,比剐心还难受。日后央姬要是有个像殿下这般的孩子,定是疼到心坎里去了。”
央姬没有说的太过,但望向十皇子的目光,俨然是视他为亲子般的诚挚。柔光四溢,就是这样的目光,让十皇子难以抗拒,十皇子硬邦邦道:“你坐上来,让本殿下靠你怀里。”
央姬遂了他的愿,他的脑袋拱了供,类似撒娇。央姬揉了揉他的脑袋,“殿下与央姬说说,可是吃大苦头了?”
十皇子呜咽道:“连酸水都吐出来了,还泄在了榻上,本殿下的脸都给丢尽了!下人们要去请太医,本殿下点名要方太医,你可知下人怎么说的,她们说本殿下就不怕被方太医给治出……”
十皇子道:“央姬,你别看本殿下年纪小,本殿下可都心里明白的很呢,本殿下宁可被方太医给治死了也不教此事捅给了父皇母后……本殿下就是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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