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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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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张银票就乐成那样,当真是没见过市面的。”
    “娘,你少说两声。”
    老太太捂下心口,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她心如剜去一块般的疼。
    “二丫!”
    “说多少回,我不叫二丫!”
    此消彼长,老太太鼓起的劲消下去:“宜悠,那……咱们还不趁没吃晌午饭,快些去县衙?”
    “自是去。”
    命李氏收好银票,宜悠走到穆然身边。
    “劳烦穆差爷。”
    “姑娘有事请说。”
    “确实有事,面前此为老人,涉嫌谋杀十几年前亡故的沈家姨娘柳氏。穆衙役虽不管云林村一带,然除暴安良本是官府大义,如此便劳烦于你。”
    “理当从命!”
    穆然合拳一拜,大刀寒光一闪。
    老太太见她点头,正摸着胸口剩余银票。现在她满心里,全是福海得救春生中举,她坐上老封君,着凤冠霞帔将此母女头踩到屎盆子里,听她们哀声求饶。
    谁曾想,话锋一转,她竟然也要锒铛入狱。
    “你……这是何意?”
    “沈老夫人难不成还听不清,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你明明答应过,要引我去县丞处救出福海。如此出尔反尔,就不怕天怒人怨,遭天谴!”
    宜悠眼珠子咕噜噜的转下,过往之事她从未有一天忘却。再没有什么,比眼见就要事成时,突然一无所有甚至坠入深渊地域更能让人绝望。
    “我堂堂正正,自不会惧怕牛鬼蛇神。你且仔细想想,我只答应过引你去见县丞。”
    “那是自然,如今你……莫非你……”
    扬起唇角,她缓缓点头:“正如你想得那般,如今你岂不是得偿所愿,见到县丞大人。若有冤情,待会公堂之上,你自可详尽言明。”
    “你……”老太太喘着粗气,哑声责问:“你一门心思置血亲于死地,沈家名声坏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无所谓的耸耸肩,宜悠说道:“程氏当日陷害我名节之时,可曾想过对我伤害。沈家若是名声好,我名声也好不到哪儿去。债多了不愁,如今我自无所畏惧。”
    “差爷,有劳。”
    穆然大步向前,不知自哪变出一条麻绳,麻利的将老太太手反剪于后捆结实。
    “福祥,快来救娘。”
    宜悠凉凉出口:“据我所知,妨碍衙差执行公务,亦可被刑拘。虽当不成父女,但我也不希望你锒铛入狱。”
    沈福祥手抬起来又放下,最终还是无奈的叹气:“娘,县太爷素有清名,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此言有理,黑是黑,白是白,即便巧舌如簧也不能颠倒黑白。娘、长生、穆宇,你们且在家等着,我将喜饼送去县衙,顺带做一回证人。”
    作者有话要说:捉只虫~
    留言有亲说鞋子那事对老人太狠,我想说,你要不要想想老太太十六年持续不断对这宜悠一家的剥削?
    现代或许开放,但在古代,“破鞋”是个多难听的称呼?
    沈老太太这种人,不能拿普通慈祥老人的尊敬爱戴态度去看。或许孩子的世界很简单,安乐祥和、赤子之心;但是成人的世界,没有人会因老弱妇孺而去特别优待。心理上,宜悠是成年人。


☆、第五十四章
    自幼条件所限;李氏并不算顶有本事和心机的妇人。然而比起沈福祥之流的拖泥带水,她有男儿身上亦少见的果敢与决绝。
    既然已下定决心和离后从女,此刻她自不会拦着女儿。
    “二丫且去,刘妈妈,你提上那食盒。”
    说起食盒;沈福祥眼中陡然亮起。不过那丁点亮光;自刘妈妈提一红木匣子出来后便熄灭。原来他所见没错;自进四合院到现在;他未曾见过任何与自己有关之物。
    芸娘与儿女,是真心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宜悠自是没空去管一糙汉子的伤春悲秋,吩咐碧桃看紧长生穆宇,她便放心的跟到穆然身后。
    **
    大越虽沿袭前朝;讲究士农工商;但圣祖开明,是以坊市区离着官家所局县衙并不太远。
    一路走进,老太太咒骂之声不绝于耳。
    对此宜悠早已练就最高境界,过耳即忘。悠哉的走在穆然身侧,她有心留意街边商铺。
    街边合适的铺子约得七百两,这些时日自家虽因搬家之事开销大,但李氏精打细算,家中也余下约五十两。加上自老太太那边讨要的青春损失费,如今家中余钱已过三分之一。
    就此她也看到希望,也是时候开始合计。
    她想得入迷,眼神中带着丝迷离之色,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向上扬,微风拂过面颊,吹散纤长的刘海。
    穆然转身时,见到的便是这般盛景。日光下,姑娘家柔软的发丝反射着晶莹的光泽,竟是比他征蛮夷时缴获的黑曜石还要好看。
    忽然他神经一紧,拉起她的手往边上一扯:“小心。”
    宜悠正做着美梦,梦中她坐拥云州最大的包子铺,铺中丫鬟伙计百余人,她只需稳坐幕后,便可日入斗金。绫罗绸缎任李氏挑选,长生也入长成翩翩少年郎,入了云州最好的官学。
    唇角弧度越来越大,直到哈喇子流到嘴角时,突然一股大力扯醒她。
    “怎么了?”
    接着力气朝后仰,一口黄痰几乎擦着她的面颊而过,在空中划过抛物线后,“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
    老太太麻溜的吐出一连串咒骂,清清嗓子,正欲朝她再吐。
    “沈老夫人,沈福海或许罪不至死。你这么张牙舞爪的嚷嚷,是怕知道他大逆不道的少,还是觉得沈家还不够热闹?”
    亲子命门始终是老太太的软肋,闻言她终于噤声。
    “毕竟十几年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你这般慢悠悠的走,不等到县衙,县城所有人都得知道沈福海有个杀人犯的亲娘。”
    两句话直击死穴,老太太闭上嘴,将咒骂的力气悉数用在走路上。
    **
    这次因着有穆然,便少了击鼓鸣冤那一环。
    县丞自书房出来,听闻有案件后,着实长舒一口气。
    夫人这几日忙活完巧姐备嫁适宜,腾出手好生整顿一番后院。就连他,也被押着做那锦绣文章。日日抄书,日子着实水深火热。
    “堂下何人?”
    捉拿杀人凶手是官府义不容辞的责任,将人押到,宜悠便径自走开。
    “吴妈妈,我做了几样喜饼,还请夫人和小姐过目。”
    “宜悠姑娘请随我来。”
    留着刘妈妈于原地,宜悠自去正房。经过这会,稍有些发软的喜饼已经冷却下来,酥脆爽口。
    “娘,这个好吃,咬下去有种花的味道。”
    “巧姐喜欢,那便拿去吃。”
    “那可不行,吴妈妈说过,吃了自己的喜饼,会吞掉福气。”
    宜悠打量眼这位县丞小姐,前世她虽认识,但也只是远远瞧过几眼,对其秉性并不了解。
    如今看她窝在县丞夫人怀里,脸颊红扑扑的,一派天真烂漫小女儿状。软糯的声音,怕是再冷心肠的人听了也要心生愉悦。
    “小姐,这只是供选的寻常糕点,如今还算不得喜饼。”
    “是这样?呀,这姐姐好生漂亮。”
    宜悠对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闻此她莞尔一笑:“多谢小姐夸赞,小姐身上自有一股烂漫气息,民女看着竟是十分欢悦。”
    不卑不亢的态度,真诚的赞美,反倒更让人信服。
    “娘,这姐姐说话我爱听,我喜欢她。”
    县丞夫人只得一子一女,对着小女儿自是宠溺非常,自是舍不得她有丁点不如意。
    “我儿福气大着,莫说不是喜饼,便是真喜饼,吃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只一点,她可不是你姐姐,宜悠如今还未及笄吧?”
    “下个月便是民女及笄之日。”
    “原来是妹妹,你生辰在哪一日?”
    生辰八字本是女儿家隐秘,但对着县丞夫人,宜悠自是不会藏着掖着:“便是十五。”
    “啊呀,竟是跟我同一天。”
    亲女在前,县丞夫人心情也是格外好:“这可真是巧了,如今你无长辈,及笄之日怕是冷淡。”
    巧姐性子与面向一般无二的开朗:“娘,这是怎么回事?”
    说罢,她掰开一块喜饼,面露惊喜:“这馅料的颜色,可真是好看。娘,我就要这个。刚开始尝倒是没什么,现在越嚼,竟是越发觉得细腻。”
    宜悠即便有意扯大旗,也不会于此刻去扯那苦大仇深的沈家之事。
    “这馅全用花瓣所制,为了这几只喜饼,民女可是把四合院附近的桂花树全都扒秃顶。单这一种馅料怕是不够,小姐若是喜欢,还可加些肉馅与其余花朵。”
    “单是听着就好吃,就按你说的。对了,方才我似乎在问你家无长辈之事。”
    “此事恐污了小姐耳朵。”
    “什么事竟这般严重。”
    县丞夫人冷眼瞧着,见她面色坦然,竟不似其余商贾之女般,对女儿百般巴结,趁机便要为自家捞些油水。
    尤其是见她喜饼做得好,她更是欣喜异常:“不过是遇到沈家那不慈的祖母同糊涂爹,几次三番差点把她逼死。”
    “天下竟还有这等狠毒之事,妹妹这般漂亮,着实可惜。”
    “小姐有所不知,民女如今所住四合院,便由夫人提供。若不是夫人,如今民女怕是还在云林村苦苦挣扎。”
    是那不忘本的,县丞夫人见亲女面露崇拜,满心如喝了蜜糖般。
    正待她说话时,那巧姐儿却拉下脸来:“娘,方才你是说沈家?那沈四丫所在的沈家?”
    宜悠暗道糟糕,如今只得硬着头皮解释:“便是四丫爹娘,几次三番逼迫于我,如今我娘已离开沈家。”
    巧姐立刻生出一股同仇敌忾之感:“单看面向,姐姐也与那惹人生厌的沈四丫不一样。”
    “好了巧姐,今日不提此事。”
    巧姐似乎想到什么般,忙闭上嘴:“妹妹生辰当日,我自有好礼相送。”
    “多谢小姐,夫人,民女今日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恩?”
    “昨日沈家兄妹入狱,今日沈家老夫人再次以杀人之事被捕。来时民女想了一下,总觉这其中有蹊跷。”
    县丞夫人扬高声音:“沈老夫人被捕?”
    宜悠将个中缘由一一道明,巧姐瞪大眼睛听着,而后似有感慨:“怪不得娘平日要教女儿那些阴私之事,农家尚且如此……”
    “巧姐不必惊慌,那边虽是大家,可你阿娘长兄也不是无用之人,日后自会有人为你做主。”
    “恩。”
    **
    母女二人一阵感慨,正待再说些什么,就见那吴妈妈进来。
    “夫人,死牢中沈福爱贿赂狱卒,说是要见家人一面。”
    宜悠心思一动,昨日打落这二兄妹之时,她便觉程沈两家有蹊跷。程家过世的老太太也是厉害角色,怎会容忍这不贞的儿媳横行那么些年。
    “还望夫人成全。”
    “罢了,既然你这般要求,那便去一趟。”
    说完她拉着巧姐:“这会你哥哥应已读完书,你且将这饼拿去,予他尝尝鲜。”
    巧姐嘟起嘴,好不容易来个合心意的漂亮妹妹,且两人间有共同仇人,她便恨不得多与其玩一会。
    “吴妈妈去。”
    宜悠眨眨眼:“小姐岂能不知那牢狱是何地,其中定是积存不少晦气。小姐若是沾上,定是不甚妥当。”
    “那……我在这等妹妹。”
    轻松搞定此人,宜悠面露轻松。她心思重,见到这般玲珑剔透且天真无邪的玉人,只觉浑身舒爽。难得巧姐没有县丞夫人身上的骄横,更让她想去好生结交。
    关上门眉目一转,前世记忆突然浮上来。前世陈德仁府上,大夫人举办赏花宴,她便见过一身形瘦削的官家夫人。
    比起巧姐的圆润通透,那夫人瓜子脸上全是哀愁。听闻她成亲当日受过重伤,无法生育以致为婆母夫君厌弃。
    前世她自视甚高,自不会对这种不得意的小吏之妻多加关注。如今想起来,在未进陈府之前,县丞夫人章氏似乎曾出府个把月。当时她初逢陈德仁,只想着使出浑身解数勾住郎君心,未等章氏归来,她便被带入陈府。
    如今物换星移,虽不知当初究竟所为何事,不过她却是不忍心这般玲珑剔透的姑娘再受那般苦难。离着不过二十天,她且注意些吧。
    **
    牢狱与县衙连为一体,穿过后宅角门,再经公堂,西侧便是此处。
    “宜悠姑娘,已是到了。”
    “初次前来,我并不熟悉路,劳烦妈妈喊一相熟之人。”
    吴妈妈朝内吆喝起来:“老头子,还不快出来。”
    生锈的铁门打开,自内走出一满是酒气的老叟。吴妈妈捏住鼻子:“真是要命,大白天的喝得醉醺醺。”
    老叟闻声精神一震,而后满是委屈:“还不是你,在家不让我喝。”
    “罢了,别在夫人贵客面前丢人。宜悠姑娘,这是我家老钱,他管着牢狱这一块。”
    “我求着夫人去见沈福爱一面,劳烦钱叔行个方便。”
    “不麻烦,走吧。”
    “你们俩去,老钱,少喝点酒,不然今晚你就睡这大牢!”
    “我自是知道,夫人莫要担心。”
    不知是不是幻觉,宜悠总觉钱叔背后有条尾巴在摇。低头抿唇,吴妈妈老两口还真是有意思。
    “臭婆娘,竟知道管我。”
    待走进后,钱叔忍不住咒骂:“姑娘,我老钱可不怕她吴妈妈,一点都不怕。我堂堂七尺男儿,在家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噗,钱叔厉害。”
    “别笑,我所言句句是真。”
    “我自知道,还是钱叔厉害。”
    “你是见沈福海,还是那沈福爱?沈福海就在那边……喂,你们几个悠着点,闹出人命我也没法管。”
    顺着钱叔声音看去,宜悠只见牢房中几人,正在对一团肉拳打脚踢。
    “劳烦钱叔,可否将那他身上最破烂的那件衣裳给我。”
    钱叔听她是夫人派来的,本就让着三分,如今又见她态度恭敬,自无不应之礼。
    “你们几个,把他外面褂子扔出来。”
    宜悠接过,捏住一角,看那几乎不见原样的外褂。穿过阴暗的走廊,她扫了沈福海一眼,昨天还一副族长派头,仅在牢内呆一天,他便成了一幅沈老太太都忍不住来的猪头样。
    “钱叔,走吧。”
    **
    漫长且饥饿的等待中,沈福爱绝望中出现了幻觉。听到门大开的声音,她痴痴的望过去。
    “娘来救我了?”
    “沈老夫人被挡在外面。”
    截然不同的声音,令她骤然清醒。
    “怎么是你这毒妇!”
    宜悠自是听得一清二楚,话在耳边打转,而后直接溜走,不留任何痕迹。对不在乎的人,她向来不会过多在乎。
    “沈大小姐别来无恙,说起来,你这一辈子比我娘要幸运许多。”
    “那个毒妇,是她活该。”
    “真是个好命的人,如果没有沈福海,你能一直好命下去。”
    “还不都是你害的。”
    “我害了你?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清楚?如果未有当年之事,我能凭空捏造?若不是沈福海藏起那元帕与药包,能被我抓到把柄?
    沈家人多嘴杂,你能藏十年,谁能保证下一个十年不会被发现。沈福海那般作为,族内早有看他不服之人,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早晚此事会被曝光。”
    沈福爱疲惫的坐在地上,脑海中全是她方才说过的话。
    “如何沦落到这死牢,难不成你还不清楚?是沈福海说,当初是你不知廉耻,引、诱、于、他!”
    字字掷地有声,在密闭的死牢中回旋,打在沈福爱心头。昏迷前那句话,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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