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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之摸骨神算-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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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出来,丫鬟将早膳送来了,不过楼上依旧没有动静。
  申屠夷一直在等着叶鹿,早膳亦是没有动一下,丫鬟撤下早膳时,还是端上来的模样。
  终于,在接近晌午时,楼上有了动静。
  楼梯口,叶鹿出现,她脸色发白,眼睛亦是红红的。
  这一夜,看起来她也没睡,一直在忙。
  看见了她,申屠夷随即快步上楼,“怎么样了?”
  “现在就派人去帝都各医馆药房吧,但凡是因后肩奇痒发红的病症看医买药的,都抓起来。将他们送到紫极观,清机会解决的。”扶着楼梯的栏杆,叶鹿极度没精神,疲乏的不得了。
  走至她面前,申屠夷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我这就去办,你赶紧去休息。”
  “好。”点点头,叶鹿转身返回房间。一步一步,步伐无力。
  一时之间,帝都好像真的出了大事,禁军一拨一拨的,开始出入城中各个医馆药房。
  一些看病买药的人被无故抓走,一时间闹得帝都沸沸扬扬。
  现在都知道帝都大权已落入太子之手,禁军这般抓人,想必也是奉了太子之命。
  而太子抓人,这理由单单是想想,也知道为什么,定然是为了自己的权利呀。
  那么,被抓的这些人就都是叛逆喽?
  如此一想,不禁更是人心惶惶,皆不敢前往医馆药房看病买药了。
  然而,禁军抓了人,却没有送进大牢,反而是送到了紫极观。
  如此这般,帝都中传言又有改变,说是被抓住的人都得了邪病。送到紫极观,是为了驱邪。
  只不过,禁军是如何知道何人得了邪病何人没得?这就稀奇了。
  城内众说纷纭,不过送到紫极观的人却越来越多,一时间,清机好像都要忙不过来了。
  太子府,叶鹿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
  这一天一夜,就抓了七八十人,数目着实够大,让叶鹿也小小的震惊了下。
  幸亏她豁出了自己的血和精力,否则,哪日她走在街上,没准儿就被围攻了。
  这样一来也好,尽快都解决了,免得有后患。
  龙治和麦棠的大婚即将到来,若真是在那时不断的发生百姓发疯之事,没准儿会流出什么传言呢。
  “感觉好些了么?”端着补身体的汤药,申屠夷走进房间。
  叶鹿靠在窗边的软榻上,看起来很是慵懒。
  “还好,就是没什么力气。”弯起眉眼,她这么一笑,看起来就精神多了。
  “喝了。”在她面前停下,申屠夷直接将碗送到她嘴边。
  味道冲进鼻子,叶鹿忍不住皱眉,“难闻。”
  “难闻也得喝。”说着,他直接强迫。
  叶鹿没办法,只能一口一口的灌下去,直至喝完最后一口,碗才从嘴边撤开。
  “咳咳,又苦又涩,太难喝了。”皱着小脸儿,叶鹿很是不喜。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颗糖就被塞进了她嘴里,叶鹿随即眉开眼笑,然后去抓申屠夷的手,想查看还有没有。
  申屠夷动作更快,甩开她的手,一边冷斥,“只能吃一颗。”
  “那么小气,我再吃一颗不行么?”噘嘴,叶鹿强烈不满。
  “吃多了牙会坏的。”没有情面可讲,申屠夷将碗放在一边的桌子上,随后在她身边坐下。
  含着糖,叶鹿直勾勾的看着他,“外面怎么样了?是不是传的沸沸扬扬?”而且,这传言在几万人的嘴里传,说不准儿变成什么样了。
  “是传的很凶,不过,倒是兴起了另外的传言。”申屠夷薄唇微抿,看起来这传言很合他意。
  眨眨眼,叶鹿歪头看着他,“说。”
  “邪病突至,数十人染病。但这邪病还未发,便被一位高人发现了。”看着她,申屠夷一字一句道。
  “这个高人,说的是我么?”传言果然有意思,从第一个人的嘴里传到最后一个人嘴里,就变成这样了。
  “你说呢?”看她那得意的样子,幽深的眸子染上若有似无的笑意。
  “又如你所说,坏事变好事,我这高人的称谓是摘不掉了。”拍拍自己的胸口,叶鹿颇为得意。
  “你成为高人不要紧,清机道长倒成了你的小兵了,想必现在紫极观已经人满为患了。”希望清机能处理的好。
  “放心吧,那天和他商量好了,他会完满解决的。既不会再有人忽然冒出来要杀我,也不会耽误殿下的大婚。”拍拍他的胸膛,叶鹿趁机多摸几把。
  “许先生也不知何时会回来。”蓦地,申屠夷忽然说起了许老头。
  “嗯?为什么忽然提起他?”看着他,叶鹿鼓着两腮,像金鱼。
  “没什么。”注视着她的眼睛,申屠夷好像看穿了她的灵魂一般。
  “不会是,殿下和麦棠大婚,你羡慕了吧。”忍俊不禁,叶鹿觉得有这可能。
  “答对了。”这次,申屠夷没有掩饰,反倒吓着了叶鹿。
  “你还真承认了,真羡慕人家成亲呀?其实,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成亲与否真的无所谓。”叶鹿不是很在意这些,只要他们俩不再分开就行了。
  “我有所谓,我要娶你。”申屠夷看着她,面无表情,可是这句话却说的坚定。
  笑,笑出声,叶鹿倾身抱住他,“好啊,你娶我,我嫁给你!”
  抬手搂住她,申屠夷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看似冷硬,却浸满温柔。

  ☆、109、来了

  连续半个月,陆续的有人在医馆药房被抓住,然后送到了紫极观。
  这些在后期被抓住的人是实在熬不住了,因为前些日子的传言,有些人不敢去药房医馆,一直在家中忍着那奇痒。
  不过,实在熬不住了,才不得不去看病。结果,到了医馆药房,就被抓住了。
  但,正是因为这次的事件,反倒给帝都的医馆药房带来了生意。
  因为都传说是邪病,所以无恙的百姓为了预防,也纷纷到医馆药房去买药。
  还有不少的民众前往紫极观,一时间,紫极观香火也旺了起来。
  这些事情,听在深知其中纠葛的人耳朵里就和笑话无异了。
  叶鹿休息过来了,身体上的疲乏也消失了。
  府中在准备龙治与麦棠的大婚,太子大婚,礼数繁杂,府中布置从小物件开始,一直到大门外的匾额,尽数擦拭更换。
  丫鬟小厮不够用,宫中内务便差来许多宫人,整个太子府来来往往都是人。
  不过,尽管这府中忙碌来往,可是唯独一处安静无人,那就是叶鹿居住的地方。
  旁边的塔楼香火缭绕,顶端的铜铃因风而动,不时的发出清脆的响声,很是好听。
  二楼的房间窗子大开,迎着稍冷的风,叶鹿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不眨眼的看着塔楼上摇动的铜铃。
  衣筑设下的这个局暂时来说已经解了,但是,不知他接下来会不会还有另外的局。
  叶鹿对于解局没有什么兴趣,她更想解决了衣筑。
  这个老王八,的确道行高,为了对付她,不惜使用一切损招。
  他这么做,显然损阴德,但似乎他很不在意,一意孤行。
  叶鹿不禁猜想,大概和许老头的兄长有关系。衣蒙抢走了他的九条命,换来他们家子孙每逢初一十五的安虞。但似乎,不只是这么简单,依照衣筑的行事作风,说不准他们还用他的九条命抵掉了阴孽。
  单是想想,叶鹿就觉得可恨,这衣家人如此德行,不遭天谴实在不公。
  “想什么呢?”蓦地,身后传来麦棠的声音。
  回头看了她一眼,叶鹿摇摇头,“不是要量尺寸做喜服么?”这些日子,他们忙的不得了。
  “已经量过了,从清晨开始,一直到刚刚才量完。”从里到外,一层又一层,很是复杂。
  “成个婚果然不容易,姐,你受苦了。”叶鹿几分感慨,几年之前,她们大概谁也没想到麦棠会嫁给当朝太子。
  “没有什么苦,对于我来说,此后的生活就是这样了,习惯便好。”在她身边坐下,麦棠面色平静。
  看着她,叶鹿抓住她的手,“姐,你是不是后悔了?当初是我说的,这就是你的命抗争不得,所以你便没有抗争而是接受了。”
  “与你无关,命就是命,无法改变。既然无法改变,那只能迎头而上。”麦棠摇头,她早已想清楚了。
  “是无法改变,但我总觉得,委屈了你。”在叶鹿的思想里,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为妻。虽然这世上其他人都不是这样想的,可是她还是觉得不公。
  “说的什么傻话,依我的出身,倒是殿下委屈了。其实,我很崇拜殿下,所以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要找的男人就要比她强,否则无宁日。”说起龙治,麦棠的眼睛里浮起若有似无的崇敬之情。
  “姐,你说的真好。既然你是开心的,那我就放心了。这几天我总是在想,日后若殿下身边再有许多女人,那你该怎么办?若是换做我的话,我定然是不会妥协的,爱一个人,就只能拥有一个。”她就是这么肤浅,不会顾什么大局,就这么简单。
  “你这性子也只能这样了,若是要你与她人共夫,估摸着不是你死就是他亡。其实这么一想,也多亏申屠城主是天煞孤星,他没办法再找其他女人。”麦棠看着她微笑,一边轻声道。
  “他是想也不能想,但凡动了心思,就证明心意变了,我接受不了。”叶鹿所说在麦棠看来很是严苛。
  “有你这个样子,申屠城主怕是真的想都不敢想。”麦棠抬手摸摸她的头,一生一世一双人,听起来很美。
  “所以,我会让他这辈子都不敢想的。而我们呢,也会一直做你的后盾,你就安心做你的太子妃,将来的皇后。”无论如何,叶鹿是一定会助她的。
  “也多亏有你,否则我怕是连边儿都沾不上。”麦棠笑,这辈子能有个这般的姐妹,也不算白活。即便不知自己来自何处,姓甚名谁,但并不虚妄。
  “别说这些了,说的我都感觉自己居功至伟了。我听说,杨城主也要来了,果然啊,我就说嘛,朱大少爷都来了,他听到风声肯定也会跟来的。”和未来的皇后拉关系,这等事情他定然会掺一脚。
  “其实我还要谢谢他呢,当众说与我是至交,无形之中我的身份又扑朔迷离了。”在帝都和北方看来,她来历颇为神秘。
  “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日后的杨城。
  “我明白。”麦棠自是清楚,但仍旧感激。
  “新年马上到了,新年时我会去紫极观,和清机一同闭关辟谷。待得你和殿下的大婚日期到了,我再回来。”叶鹿撩起肩膀的长发,轻声道。
  “好。”点点头,麦棠拍拍她的肩膀。
  近些日子,每逢初一十五,她难受的厉害,比之以前还要严重。
  她自己有感觉,这和近些日子的事情有关,有些事情不能做,但是做了就得承担后果。
  这就是她的后果,更难过不适了。
  清机的行气吐纳很有效果,若是不想以后像那假衣筑似得癫痫到翻白眼儿的地步,她现在必须得好好调整。
  新年即将到来,叶鹿也准备前往紫极观。
  解开长发,叶鹿下楼,打算去沐浴。沐浴过后,便要去紫极观与清机共同闭关辟谷。
  下楼,正好申屠夷回来了,瞧着他,叶鹿抿唇轻笑,“申屠城主,这一天都没看到你的影子,申屠城的事情这么多?”申屠四城的事物送到了帝都来,于是他便抓紧去处理了。
  “嗯。”淡淡的回应了声,申屠夷走至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散落的长发,幽深的眸子于她的脸上游移,那眼神儿与抚摸无异。
  “我去沐浴,然后明早前往紫极观。”看着他的眼神儿,一时之间,叶鹿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我陪你。”申屠夷正是打算陪她去紫极观闭关,所以这两日才抓紧时间将申屠四城的事情都处理了。
  “陪我去紫极观,还是陪我沐浴啊?”叶鹿弯着眼睛,看着申屠夷笑问道。
  扬眉,申屠夷冷峻的脸看起来瞬时变得几分邪肆,“沐浴。”
  “臭流氓。”叶鹿打开他的手,脸色绯红。
  “去洗吧。”眸子浮起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转身前往浴室,水汽蒙蒙,潮湿又温暖。
  解下衣裙,叶鹿进入水池,这水有些热,可是浸泡在其中很是舒坦。
  不由得长舒口气,若是日后有了自己的宅子,她也一定要修个这样的水池,每天都进来泡一泡,消掉一身疲累。
  泡了将近半个时辰,叶鹿才从浴池里爬出来围上浴巾,她走出浴池快步上了楼。
  房间里窗子紧闭,没有冷风吹袭,走进房间,看到的便是坐在软榻上的申屠夷,他正在等着她。
  瞧见她进来,申屠夷的视线由她的脸逐渐下滑,滑过她露在外的肩膀锁骨,然后一直落在她的小腿上。
  下一刻,他喉结动了动,那是吞咽的动作,尽管他面无表情。
  抿了抿唇,叶鹿朝着他走过去,在他漆黑如子夜的视线中,她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沐浴过后的味道带着她身上的清香扑面而来,申屠夷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随后缓缓抬手搂住了她的腰身。
  隔着浴巾,却感受得到她身体的柔软,申屠夷的视线由她的脸滑到她的肩膀,最后落在那浴巾包裹的若隐若现的部位。
  闭上眼睛,他深吸口气,“换衣服去。”
  抬起双臂,叶鹿搂住他的颈项,歪头凑近他的脸,柔软的吻落在他的眼角。
  吻挪移,顺着他的眼睛一直吻到他的鼻梁,叶鹿没有离开的意思。
  喉结滑动,申屠夷收紧手臂,让她紧紧地服帖在他的身上。
  微微低头,入眼的便是她白皙的肩膀,那颜色好像很刺眼,刺得申屠夷理智渐消。
  蓦地,他起身,抱着怀中的人直奔床铺。
  将之扔到床上,他俯身压下,吻铺天盖地,狂热的如同决堤的洪水。
  叶鹿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开始时有些退却,不过片刻后她的理智也被他带走了,拥紧他的颈项回应。
  浴巾被扯开扔到了地上,恍若翩翩坠地的枯叶,被扔弃。
  他的吻,狂肆无收敛,叶鹿感觉自己几乎晕厥了,于天地间来回起伏。
  即便申屠夷再继续下去,她也无力抵挡,然而,到最后他却忽然停了,在他吻遍她之后。
  看着身下的人,申屠夷的眸子恍若燃烧着热火,额上青筋浮凸几乎爆裂一般,重重的呼吸着,单单是他的气息,就熏得叶鹿昏昏欲醉。
  抓着她的手,放到他需要安抚的地方,申屠夷最后将脸埋在她的颈侧,没有再进一步。
  一切都得到了平息,黑夜浓重,叶鹿裹在被子里,躺在申屠夷的怀中。
  “在紫极观闭关,我就不出来了。你要是也在那儿等我,多没意思呀。”辟谷闭关,也就表明她和清机这段时间不会再出来走动,申屠夷自己一人,也没人和他说话什么的,很无聊。
  “正好我也斋戒。”申屠夷声线淡淡,若是细听还有几分沙哑。
  “你要斋戒?也好,你每天早晚去敬一炷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叶鹿自是希望他也能虔诚些,说不定会对他们日后有好处。
  “嗯。”答应了,申屠夷看起来十分安静。
  “我累了,睡了。”闭上眼睛,叶鹿侧起身子靠在他怀中,呼吸之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让她十分安心。
  “睡吧。”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申屠夷的动作浸满了温柔。
  翌日,叶鹿与申屠夷前往紫极观,坐着普通的马车,低调的离开了太子府。
  紫极观里,依旧还有那些被衣筑控制的人,清机这几天忙的不得了,致使他看起来也好似心情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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