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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汁青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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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曼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不过他这样说,她便往纪北琛那方看过去。
跟纪北琛隔有小段距离,岑曼能清楚地看见他从桌面上拿起手机,似乎在查阅什么消息。她静静地等待着,三两秒后,他竟然拿着手机站了起来,疾步从侧门离开。她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能从他的动作看出他的焦躁与不安。
岑曼又一次诧异,她问余修远:“你刚做什么了?”
余修远告诉她:“我只是发了条短信提醒他,他今晚把你惹怒了,要多加留意家中的妻女。”
“你也太损了!”岑曼瞬间转过弯来,要不是身处这样正式的场合,她真想哈哈大笑。纪北琛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跟余修远太熟悉,正因为熟悉,他们很清楚彼此的软肋和弱点在哪里,有时候一个很简单的小心机,就能够把对方耍得团团转。
就算岑曼不说,余修远也没打算放过纪北琛。纪北琛差点就把他给坑了,那时岑曼已经让他焦头烂额,这家伙还要一个张嘉绮过来添乱,幸好他定力够好、手段够硬,不然真收不了场。
岑曼幸灾乐祸:“等下不是还有祝酒仪式吗?纪北琛丢下满场宾客、连招呼也不打就跑掉,到时候会不会被他老爹拿皮带抽?”
余修远耸了耸肩,接着问她:“这下你总算满意了吧?”
高兴过后,岑曼又开始忧心:“你这样摆他一道,他会不会把叶子关起来啊?”
余修远笑了笑:“他要怎么处理就是他的事了,我们学他旧时那样看看热闹就好。”
岑曼撇了撇嘴:“叶子多无辜呀!”
余修远问她:“他对叶思语怎么样,你还看不出来吗?”
这样思索了一下,岑曼似乎又没那么担心了。她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却看得出来,纪北琛是真的紧张叶思语的,否则当天在妇产科,他就不会那样慌张。
时至晚会结束,纪北琛再没有出现过。余修远还要处理拍卖的后续事宜,他带着岑曼去贵宾室签成交确认书,随后付款提货。
看着他把支票交出去的时候,岑曼有点心疼,那个赌约还真是昂贵得很。
接过装有胸针的锦盒,余修远转手就给了岑曼,岑曼不拿,他便塞到她手里:“快拿着,别让人看笑话。”
周遭还有很多宾客和工作人员在场,听了他的话,岑曼只好拿着,免得惹人侧目。
晚会开始之前,余修远喝过几口酒。他以此为由,在举办慈善晚会的酒店开了个房间,直接在这边住下。
岑曼很少化这样的浓妆,她不太习惯,第一时间就进了浴室卸妆。她手边没有卸妆油,只好用随手携带的润唇膏和酒店提供的清洁用品救救急,在里面捣鼓很久,她的脸才恢复原来的样子。
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余修远正安静地站在落地窗前。
他们住在酒店顶层的套房,俯瞰是半座城市的繁华夜景,仰望则是镶在幽蓝夜幕的点点星光。
听见房内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余修远不再眷恋这番美景,回身看向她。她不仅卸了妆,还把高跟鞋踢掉,赤着脚走在厚实的地毯上。他的眼睛锁在她身上,双手把玩着那枚珐琅胸针,当她停住了脚步,他便说:“过来。”
岑曼很听话地走过去,她看着他,他却没看自己,此际正半垂着眼将胸针扣在她穿着的小黑裙上。他的手无可避免地碰到胸前的娇软,她反射性地缩了一下,而他手一勾就将她拉到跟前。
抬头就撞上了那双深邃的眼睛,岑曼总是招架不了这样热切的目光,她转了转眼珠,问他:“胸针……你不欣赏一下吗?”
余修远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执意要让她看着自己:“除了你以后,我好像不会欣赏别的东西。”
搭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很烫,隔着衣裙,岑曼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情话同样火烫,她的耳根开始发热,连声音也不稳了:“那你还拍!”
“你喜欢就好……”说罢,他的唇便亲了下来。
岑曼穿着鞋子也他矮二十来公分,此时赤着脚,更是要踮起脚来。她回抱着他,手攀在他肩头,他仍不觉满足,一使劲就将她推到身后的落地窗,她没来得及喘息,唇瓣瞬间又被吻住了。
第66章 最好时光(四)
裸在外面的肩膀和手臂贴在冰冷的落地玻璃上,岑曼却不觉寒冷。身前的男人像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此际正源源不断地将温度输送给她。
他的唇舌越来越放肆,大手暧昧地在自己身上摸索,岑曼双腿开始发软,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他那方。
借着背后的落地玻璃,余修远利落地将她抱起,她瞬间腾空,双手和双脚都紧紧地依附在他身上。他托着她的翘臀,一边跟她亲吻,一边走向不远处的沙发。
脚步声淹没在厚实的地毯上,耳边回响着的,只有彼此的喘息和心跳。
斜斜地倚在松软宽敞的沙发上,岑曼连身体也直不起来。那男人曲起她一条腿,霸道地挤在她腿间,同时埋首在她胸前。
她的灵与欲被全数撩起,余修远偏偏却不紧不慢地挑逗着自己,惹得她频频娇喘、香汗淋漓。她有点难耐,干脆反客为主,翻身将他压下。
看着岑曼满面潮红地骑在自己腰上,余修远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他半眯着眼睛,目光幽深地看着她。她双手撑在他胸膛,手指紧紧对揪着他的衬衣,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她无措地轻咬着下唇时,余修远内心的燥火燃得更盛,他伸手扣住她那纤细的后颈,再度急切地吻了过去。
岑曼伏在他身上,礼服早已被拉扯得歪扭,胸前那片雪白半露着,性感而诱人。
余修远血脉在腾,那拥吻越来越失控。他将手探向修长水润的腿,刚把裙摆掀起,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拍门声。
那声响实在难为忽略,被惊扰的两人都停了下来。情潮瞬间有所回落,岑曼意识到自己的疯狂,突然就怂了。她想着逃开,余修远却扣住她的腰,死死地将她钉在原位:“想去哪儿?还没完呢……”
岑曼根本不敢正眼瞧他,她的低声说:“有人来了。”
“应该是客房服务。”余修远将她拉得更近,耳语道,“别管他,我们继续……”
话音未落,那阵拍门上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响亮。岑曼推着他:“还是去看看吧,外面的人好像很着急。”
说着,岑曼就要跳下沙发。余修远怎么可能让她用这副模样见人,他将她摁在沙发上,伸手取过西服外套裹着她:“我去,你在这里别动。”
迅速调整好气息,余修远就烦躁地过去打开房门。结果门外的不是酒店的服务生,而是一脸沉郁的纪北琛,纪北琛的出现出乎他的意料,站在门边,他问:“怎么来了?”
纪北琛没有回答,反过来咬牙切地问他:“岑曼呢?”
余修远皱了皱眉,过后还是回答:“在房里。”
纪北琛准备进门时,余修远挡在了前面,逼停了他的脚步。他似乎有所领悟,并没有硬闯,只说:“叫她出来。”
听见外面的交谈声,岑曼已经自动自觉地出来看个究竟了。她还披着那外套,原本高雅的发髻微微凌乱,尽管该藏的地方都藏了起来,但余修远的眉头还是皱起了。
对于纪北琛的出现,岑曼也很意外,她问他:“你找我呀?”
纪北琛没有心情跟她废话,他问:“叶思语在哪儿?”
此话一出,岑曼和余修远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他们眼里布满困惑,还有几分不可思议。
余修远率先回过神来,他问:“叶思语又闹失踪了?”
岑曼喃喃地说:“怎么这么邪……”
纪北琛的唇几近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岑曼,三两秒后他再次质问:“她在哪儿?”
岑曼很无辜:“我不知道呀。”
纪北琛一听就怒了,他黑着脸迈前一步,吓得岑曼马上躲到了余修远身后。
余修远自然护着她,他对纪北琛说:“这次跟曼曼没关系。”
“对啊!”岑曼探出脑袋附和道。对上纪北琛那阴冷的眼睛,她的心颤抖了一下,随后又躲回了余修远身后寻找他的庇护。
纪北琛半个字都不相信,上次他是在余修远的公寓找到叶思语的,他们的信用早已破产了。今晚他总觉得心绪不宁,直至收到余修远的短信,他总算找到不安的原因。
抛下满场宾客,他第一时间赶回了别墅,结果叶思语连影子也没了。看见他那副急匆匆的样子,佣人、保姆和月嫂都很惊讶,当被问到叶思语去了哪儿,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回答得上来。
出院以后,纪北琛对她很放心,毕竟还带着孩子,量她也耍不了什么花样。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听着暂时无法接通的提示音,他怄得想摔手机。
冷静下来,纪北琛便决定先把这两个最大嫌疑的家伙挖出来。就算真与他们无关,他们肯定也比自己有头绪,尤其是岑曼。
岑曼非常无奈,纪北琛一口咬定她把人藏起来,她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逼着去找叶父叶母。她问纪北琛为什么不自己去找,他冷冷地扫向她,她就识相地闭嘴了。
余修远跟她换了个位,主动将她跟纪北琛阻隔开来,并低声对她说:“他在抓狂,你就别惹他了。”
岑曼正想说话,余修远紧了紧她的手,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前往叶家的路上,岑曼忍不住抱怨:“我们住的那家是什么破酒店,居然随便泄露客人隐私!”
余修远倒是明白,他说:“那酒店纪家有点股份。”
岑曼“哦”了一声,余修远笑她:“听你的语气,你好像比我还遗憾……”
小片刻以后,岑曼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才没有!”
余修远笑起来,那低沉的笑声在幽闭的车厢中回荡。岑曼更是脸红,转过头看向车窗,决意不再搭理他。
抵达叶家已经十点半了,他们的到访让叶家两位长辈惊讶。岑曼笑眯眯地跟他们问好,随后试探着说:“我们恰好经过这边,顺路过来看看妞妞。叶子的手机打不通,她在家吗?”
叶母说:“呀,打不通吗?今晚我才跟她通过话,她去她大伯家吃饭了。”
岑曼下意识重复:“大伯?”
叶母笑着点头:“这丫头老说闷得慌,我就让她去走走亲戚,这样比较容易打发日子……”
打探过后,他们才叶思语并未闹失踪,而是纪北琛紧张过头罢了。岑曼问叶母拿了叶家大伯的住宅电话,之后就拨了过去,接听的是一把陌生的声音,她自报家门并说明意图,得知她要找叶思语,对方便说了句“稍等”。
大概半分钟后,叶思语的声音便传到听筒,岑曼真真正正地松了口气:“找到你真好,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呀!”
“这边信号不太好。”岑曼一惊一乍的,叶思语就问,“找我找得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
岑曼悠悠地说:“急的人不是我,是纪北琛那家伙,你没告诉他你要出门呀?”
叶思语理所当然地说:“他又不是我的谁,我凭什么要跟他交待?况且今晚是倾城娱乐的周年庆典,到场的影星歌手那么多,他应该‘忙’得很。”
尽管叶思语看不见,但在那头的岑曼还是直直地点头:“范颖整晚都跟在他身边,她那裙子的领口可低了,他们……”
话还没说完,听不下去的余修远便将手机抢了过去,并对叶思语说:“你给他报个平安吧,他很担心你跟妞妞。”
通话结束后,岑曼依旧不满地瞪着余修远:“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说的都是事实,纪北琛跟范颖明明很亲密,如果不是闹了这么一出,他说不定就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了!”
其实余修远理解岑曼为什么会这样愤慨,一方面,她跟叶思语情同姐妹,为叶思语抱不平十分正常;另一方面,她对纪北琛的成见实在太深,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就更是正常。余修远无意偏帮任何一方,只说:“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够糟糕了,你就别添乱了。”
岑曼说:“我知道的,你肯定帮着纪北琛。”
余修远叹了口气:“你又来了,我只是以事论事而已。”
停了半秒,他又换了一副表情,用隐晦的语气说:“还有,下回还是别做这种坏事儿,你看,转过眼就自食其果了。”
岑曼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笑嘻嘻地说:“自食其果吗?我觉得是因祸得福呀。对了,前面那个街口左拐,我是时候回家睡觉了。”
余修远分神看了她一眼:“你确定?”
岑曼笑得更欢:“确定!我又不是大禹,做不到过家门而不入。”
叶、岑两家住得近,驾车就几分钟的路程,如今快到她家,余修远倒没有阻止她回去的理由。
车子停稳在自家门前,岑曼跟他道别后就下了车。余修远没有立即离开,他降下车窗,待她安全进门才驶走。
岑曼知道他这个小习惯,她回过头看,他果然还在。不知怎么地,她的脚步有点迈不开。
看见岑曼停下来,余修远只是朝她挥挥手,示意她赶紧回去休息。
她也向余修远挥了挥手,随后才开门进屋。刚把大门关上,手机就传来一声短促的信息提示音,她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我的利息不高,双倍奉还就好。”
第67章 最好时光(五)
这枚昂贵的胸针,除了让岑曼惹得一身只能肉偿的巨债,还为余修远增添了一次见报的机会。
那晚的慈善拍卖会,到场的传媒记者不在小数,每一件珍品被投拍的买主和成交价,都全数被公开。在那些报道内,大多数都附上了余修远在现场被抓拍的照片。
没想到这男人还是挺上镜的,岑曼在报纸看见余修远,一眼扫过去觉得挺惊艳的,差点没把他认出来。照片明明没有专业的拍摄效果,甚至连手机自拍的质量也比不上,但她却觉得他实在好看。
在照片里,余修远一身考究的西装,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唇边带着很淡的笑容,不过是一个镜头,也能让人感受到他举手投足间的从容和沉稳。岑曼向来觉得他只比自己成熟那么一丁点而已,如今看来,他似乎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翻开这份报纸的时候,岑曦恰好在旁。当她把这番感想告诉了岑曦,岑曦笑她:“你知道吗?你已经中了余修远的毒,那程度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岑曼将报纸收到一边,说话时难掩笑意:“你才中毒!”
岑曦重新将报纸拿过来,报纸是几天前的,看得出来被翻看了很多遍。掀到那篇报道的版面看了看,她评价:“这家伙确实人模人样的,你们的婚纱照应该会拍得很好看的。”
“婚纱照呀?”岑曼说,“还早着呢!”
岑曦却不是这样想,她说:“我劝你还是早点拍,不然再过两年,皮肤开始粗糙,眼角长出了皱纹,你就没有现在这副水灵灵的样子了。”
岑曼乐呵呵地反驳:“你二十八岁拍的婚纱照还是美得不要不要的,我怕什么?”
“臭丫头,真不识好人心!”岑曦作势要掐她,她身手敏捷,先一步跳下沙发躲开了。
她们在玩闹的时候,钱小薇便端着刚做好的八宝年糕出来。那诱人的香味扑鼻,饥饿感瞬间暴增,岑家两姐妹很有默契地停了下来,走到饭厅尝鲜。
钱小薇和岑政都是好厨之人,他们每年都会制作年糕,连所需的糯米米浆都是亲自捣磨的,那独特的味道在别处绝对是尝不到的。
没等岑政出来,岑曦和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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