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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小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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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庄青也看出来了,这事情该说一说了,遂从袖中取一张银票出来,隔着美人送到颜季乐手上。“三少,你我都是痛快人,这酒我全要了,我知你这里定是有的,有多少要多少!这是订金。”又对陈大说,“陈管事,你莫要急,先看了这美人儿,饮了美酒,什么事情把你急得满头大汗的。”另唤了名美貌的婢子为他打扇。
  一时宾主尽欢。喝到子时,四人都有些醉意了,陈大怕回去晚了父母担忧,要起身告辞。开了门,正好隔壁千月的厢房里头出来了个人,一下子,陈大酒全醒了。那人可不是万德楼的候奕明候老爷!
  说来也巧,候奕明是巳时到清河镇的,从京都走水路过来,家里的桂花酒都卖完了,年头的时候没提完的还放在颜记,顺便再补些个茶叶回去。因到得晚,也不好直接上颜记去了,干脆上红粉轩来坐坐。也真的只能坐坐,千月的出场价格太高了,只到她房里来看看她,喝一杯她敬的酒就花去数十两银子。龟奴就在边上盯着,连小手都没摸着,就眼看银子打了水漂。想想觉得钱花得冤枉,一生气也不坐了,美人虽好,看得着摸不到不顶事。谁料一开门就遇着熟人了,这不是颜记的陈管事嘛。
  这候奕明啊,看着陈大从千春厢房里出来,就以为大掌柜的在里面,直接就开门进去了。没看见大掌柜,倒是看见庄青主仆俩了。喝了酒的三少晕乎乎的,美人也不管了,拉着庄青说,“咱家那个酒啊,别家都弄不到,我哥,我哥能耐,跟福缘酒庄的大少爷的同窗,同窗,你知道吗……”候奕明听到这福缘酒庄一下子就炸了,“好你个庄青,跟我抢生意就罢了,酒也抢我的!”说着就要上前论理。
  陈大早吓傻了,跟着大掌柜这么多年,何曾出过今日这事情。颜季乐不识得候奕明,只当他走错门的,依旧乐呵呵的拍着庄青的肩膀。见候奕明上来,手一拂,“你哪儿来的,怎么走这儿来了,别冲着我兄弟!”
  候奕明一听气也上来了,见着这后生长得有几分似颜大掌柜,便知是颜记哪位少爷,心想,这是真不想跟我做生意了,还跟庄青那狠人做上兄弟了。把桌子一掀,“陈大,你给我说清楚!福缘酒庄的桂花酒说好只我一人的,现如今怎地分了我的货要给别人?”
  陈大汗如雨下,拿袖子拭着汗,“候爷,对不住,三少不懂事,胡说的。”
  张前不乐意了,“什么胡说,你家少爷都收了定金了,生意的事怎可这般胡来。”
  两头都不好糊弄,中间还夹了个一直嚷着没醉的不懂事的三少,不拿正眼看人的庄青,眼看就要闹起来了,龟奴连忙去通知三娘。
  不一会儿,柳三娘“噔噔噔”地上来,挥着香扇,左一个“庄小爷”,右一个“候老板”的。毕竟都不是自己的地盘,且在青楼里吵起来最是没了格调,指不定让外人传成什么样。一番争论后,决定由陈大回去请做得了主的人过来,把颜三少先押在这里,庄青主仆也呆着,再送了几盘瓜果进来,大家都醒醒酒。
  也就是这么的,陈大一路担心着三少回了颜记。
  ····
  “大掌柜,这边。”马夫将马车赶至马棚,陈大则引着颜殊文到千春的厢房里头。二人刚上楼梯就听得厢房里传出候奕明的声音,“庄青,你不好好呆在你那得胜楼倒有闲心思跑这清河镇来,还说不是抢我货?这北边只颜记一家有福缘酒庄有酒,且全是我候某人包了的,你是得胜楼快开不下去了么,怎地行商规矩都没有!”
  “劳掌柜的费心,您还是多看着点您的万德楼吧,最近听食客说,您家的厨子似乎不怎么用心啊。再者行商的不都讲究个你情我愿,您迟迟不提货,三少的担忧也是有理的,且鄙人也是先付了定金的,怎么的也说不上个抢字……”庄青仰着面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
  “就算老子不提,也轮不到你!”候奕明觉得心堵无比,若不是他庄青花大价钱撬走了他家厨子,万德楼怎会生意突落。两年前,那得胜楼生意惨淡得只差卖了门板,自打庄青接手以后,抄万德楼的菜色,撬走大厨,而今生意一跃而起,反倒超了万德楼许多。
  自六月开头,天气稍热,京里的贵人们喜爱饮那桂花酒加上一小块冰,既过了酒瘾又消暑,冲淡些就像糖水一般了。很快,万德楼的桂花陈酿就给分完了,仗着这势头,生意也回转了不少。候奕明心情大悦,当天下午就急着赶往清河镇,却还是晚了姓庄的一步。
  屋子里的姑娘们早被柳三娘撤下去了,该干嘛干嘛去,只有心大的颜三少睡得打鼾。颜殊文在门上敲了两下,推门进去,对着站起身来的候奕明拱手,“候掌柜。”又回头对庄青道:“这位可是庄老板?鄙人颜殊文,乃颜记掌柜。”
  庄青也不答话,只靠在椅子上点点头。
  候奕明一见着颜殊文连忙起身,“颜大掌柜的,这……”
  “候老板,这次的事情是颜记对不住您,您放心,那桂花酒原就是您订下的,故而现下也还是您的,您先坐下吧。” 颜殊文扶住他坐下,又侧过身对庄青告了个罪。
  “庄老板,对不住,生意本讲究原则,先来后到的,今日是我颜记的疏忽,老三他不管事,许多东西还未交于他,那酒本是开春之时候老板订下的,因着当日运输不方便,并未提完,道是年中来取,我便一直为他存着。这几日我外出办事,竟是疏忽忘了交待家人,才有了老三这出。在这里呢,我就跟您陪个罪,除了那酒,其他事情只要您说到,颜某必尽全力做到。”
  庄青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假寐,一时房内鸦雀无声。
  方才颜殊文说话的当,柳三娘已唤了人来,将颜季乐扶起,略醒了点酒。颜季乐半醉半醒的也听了个大概,心下发苦,自己竟做了件蠢事,遂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却找不准方向。陈大眼尖,忙去扶了对着候奕明、庄青的方向分别一揖,“两位,是在下糊涂,不知事由,胡乱安排,如今生意上的事情权由我大哥作主,今日之事是在下对不住两位。”说着摇晃得厉害,陈大忙将他扶了坐下。
  候奕明面上松动了许多,只拿眼看那庄青。庄青也不急,倒是那从人张前清咳一下,道:“告个罪到是好说,只是三少是否忘了,先前美人在侧,可是收了我家主人订金的。”
  颜季乐心头一惊,脑子有些混乱,哆哆嗦嗦地从衣袖里果真翻出一张银票,当下没了主张。
  颜殊文走过去,拿起银票,转而对着庄青说:“庄老板,收看这样成不,老三收您二百两银子,现在酒是给不了您了,这订金颜某双倍返还。”
  庄青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来,对着颜殊文一揖,“颜掌柜,外传您做生意重信轻利,原我还不信,今日一会,果真如此,庄某佩服。这么看来,我那酒是买不成了,双倍订金就不用了,一回做不上生意不代表以后都做不上生意,大家都是做生意,我与老候是同行相争的,免不了,您呢就当是交我个朋友了,那二百两银子当是给三少的见面礼,您看可成啊?”
  “庄青小子,你这见面礼可真大!”候奕明哼了一声。
  颜殊文知这钱不能拿的,仍是还了庄青,庄青不肯收,便给了他从人张前。
  夜色已深,颜季乐得知候奕明、庄青皆已安排好住处,而颜季乐也实在醉得厉害,只说些客套话,改日再聚,嘱咐陈大扶好三少,便告辞了。
  方才还热闹十分的厢房现下安静得很,酒味还未散尽,庄青走到窗边,夜风微熏。“这颜记好啃的也就那老三,酒的事情怕是没戏了。”
  张前点头。“不过,那姓候的跑得到挺快,也不怕他,少这几坛酒,咱们照样能抢过他生意的,今日要不是……“话未说完,只听庄青匆匆关窗的声音。“怎么了?”
  “嘘!那头有古怪。”庄青压低了声音,蹲下身从窗子的缝隙往外看。张前也凑了过去,“哪里有什么……”张前愣住了,对面的阁楼边上,有一黑影,白色的衫子,只见着半长的头发在夜风里飘动,竟看不见人脸!
作者有话要说:  白衣女鬼:其实我是来看热闹的~~~~~~

  ☆、逃了庄青

  千春得了柳三娘的交待回房来看看,进门前费了番心思,香扇轻摇,走得那是仪态万千的步子。结果推门进去看到二人蹲在窗前,偷偷从窗缝里往外看。走过去一拍庄青的肩头,“官人。”声音柔媚,那二人却给吓得一惊。
  “哟,这是怎么了?”千春香扇掩面微眨凤眼。
  顺着两人的手势看过去,还当是什么呢,千春“唰”地一下子打开窗户,在那两人还吃惊的当口,冲对面阁楼喊:“小满,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呢。”
  “睡不着,看热闹。”
  “行了,热闹看完了睡吧。明天早点起,帮我买陈记的包子。”千春玉手一挥扯开嗓门。
  “……”这种反差之下,庄张二人都略感尴尬。因着千春这里是不过夜的,见一面也很贵,所以干脆从这诡异的情况里脱离出来。
  “二位常来啊。”千春喊完回头又柔媚万分。
  “嗯,好好……”
  “三娘,送客!”这声格外高亢。
  第二天日上三竿,小满醒了。看这天色,估计着陈家包子铺怕是没有包子了,也不很急,慢吞吞地起身,穿衣,洗漱,把头发束起来扎了个马尾。肚子也饿了,听得楼里还十分安静,姑娘们都还未起来,于是穿好鞋子,往前堂走去。
  魏老九一早采买东西回来,在厨房门口遇着了坐在小凳上吃咸菜喝粥的小满。“哟,小满姑娘起这么早。”
  “嗯。”小满忙着饱肚子。
  “可住得习惯?” 魏老九腆着张老面皮问。
  “嗯。”还是没有别的话。
  这姑娘莫不是个傻子吧,长也倒是不错的,傻了可真可惜了。不过,傻的也没事儿,当媳妇还是可以的。魏老九又看了两眼,还是觉得不错的,又问:“吃饱了吗?没吃饱里面还有……”
  正好唐六从里面出来,手里提了把菜刀,“老九!”
  魏老九唬了一跳,“六哥。您老这么早开伙了……”
  唐六往小满那里看一眼,再拿眼睛瞪一眼魏老九“过来!”走到厨房后门边上,唐六的菜刀还拿在手上。
  “六,六哥,有话好说,这刀先放下,放下……”
  “你小子,离人家姑娘远点,楼里的你沾不到,人家是清白姑娘,说话都给我离远点!”唐六说着拿菜刀在空中比划两下。
  魏老九不乐意了,但又担心唐六的菜刀真落到自己身上,那家伙虽是矮小,但以前牢里放出来的,什么事不敢做啊,只是自己又不大甘心,只小声哼哼:“那人也是我弄回来的……”
  “你弄回来又怎样,这里是三娘的地盘,弄回来就是三娘的!你给我老实点,少惦记,不然有你好受的!”唐六说着回身把刀往案上的肉一剁。
  那魏老九再不敢说别的了,灰溜溜地出去了,唤了两个龟奴起来归整东西。心里老不舒服,他唐六还是不看着柳三娘这块肉?准他看,就不准我看?
  小满“咕噜咕噜”地喝完粥,拿碗进去,“吃好了?”唐六问。
  “嗯。”看着唐六在剁一大板子肥肉,头摆了好几下。“好肥。”
  “哈哈……这不是给你吃的,叔给你留瘦的。”唐六乐呵呵的。
  小满涮了碗,跟唐六说要去陈记给千春看看还有没有包子。唐六知道她最近常跟陈小二哥出去,是迷不了路的,就点头让早些回来。
  天气很是惬意,还未到最热的时候,河边的风吹得柳条轻扬。也不知陈小二哥这几日跑哪里去了……想着干脆先去看看自己贴的文榜,也贴了十来天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这边小满刚从红粉轩出来,一旁的福来客栈外面,张前正使人装东西,今日是要回去的。庄青说,出一趟门也不能白跑。大早的天一亮就把这清水镇跑了个遍,买的东西都让商铺里给送到客栈直接让张前装马车上去。
  小满就在街上晃啊晃地,走到专门贴榜的地方,文榜还在,只是好多都看不懂。倒不是小满有读心术,而是那些从这里过的人多会停下来说一句“什么鬼画符?”这哪里是鬼画符,是字好吗?小满有些失落。
  “我叫小满,失忆了……”庄青采买完东西顺着河堤往回走,清水镇民风淳朴,寻人寻物的只需到专门贴榜的地方一贴,帮人寻到的揭下那榜并归还失主物品即。庄青从边上直直地看过去,有的实在有趣。其中一条,“因吾之不慎,遗失竹篓一只,寻之切,故有此启,望拾还吾,必以重谢。”后面加了句,寻物人陈记包子铺。
  挨着看过去,找鞋的,找筐的,找人的,什么都有。突然,一群古文里冒了一张现代简体字出来,几个路人说那是“鬼画符”,庄青略感无语,但出现简体字也意味着有跟他一样的人出现了。由不住自己一字一句地念出来,念了个开头,旁边一个姑娘目灼灼地看着他。
  庄青复看那字,“小满?红粉轩?”庄青抚额,真是好巧,呵呵……这逻辑真是让人无力吐槽,姑娘你失忆也自己知道自己叫小满?你留个没用的名字然后让人家去青楼找你是个什么意思啊?
  只见那姑娘穿着月白的衫子,粉蓝色的罗裙,头上竟扎了个现代的马尾。庄青算是明白了,心下大叹自己幸运,不似这位,无缘无故过来了,还失忆了。可乐的……可接着纠结起来了,迎着这姑娘灼灼地目光,到底是认还是不认呢?
  “你认识这些字?”姑娘问。
  “嗯……不认识。”庄青想,说认识又能怎么样呢,我认识字也不认识你呀,而且我要说认识跟你是老乡,难道还要带着你不成?那算了,当我不知道吧……还有昨晚,姑娘你真对不住我。
  “哦。”小满先前还亮亮的眼睛暗了一些。“不对,你刚才念了。”
  “有吗?我是说你是小满嘛……”庄青混了些年头,脸皮不薄,但也不大好意思骗她。
  “你怎么知道我叫小满?”
  “红粉轩嘛,昨天我去过……”
  “哦。”小满又失落了几分,逛青楼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失落也就一瞬间的事,又打起精神来,“不对,你肯定知道的,我的头发短,你的也是。”说着捋一捋自己半长的头发。
  庄青真是没法了,摸一把头发,“我这头发不长的,从小就这样。”说完直接调头就走,所以女人真是麻烦,沾上还甩不掉了。
  “哎!”庄青一路从走到跑,后面追着尾巴。跑过陈记包子铺的时候,老陈家的扯着大嗓门喊:“小满,今日买包子不?”
  小满分神想起千春要买包子的,忙说:“要的,要的。”一回头,哪里还有人影。无奈只得停下,一屁股坐到包子铺旁边的凳子上。
  “大早的这是赶什么呢,一溜的跑过去。”老陈家的一边装包子,一边念叨。“哎呀,小满,你先前从贴文榜那里过有没有看到我家的?”
  “你也贴了?”小满有点闷闷的,他跑什么呀,又不能赖住他。
  “是呀,昨日你陈叔放了一个筐在外面,不知谁家借去了也不招呼一声,就这么的去贴了一张。”
  小满按三娘她们教的拿钱给她,一手接过包子,“我跑太快没注意,回去的时候帮您看看。”
  “那行。”老陈家的接过钱,又想起小满似乎不识字,写出来的东西像画符。又说,“算了吧,等会儿我让你陈叔看去,你别在外面逛久了,等会儿热。”
  “嗯,婶子好生意。”
  那老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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