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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小满-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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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不是真的多想吃这得胜楼的饭菜,唐六的手艺可以说是相当好了,在味觉上二人均是没什么好馋的。才一坐下就出个搞不清楚的事情,不吃了,回家吃吧,走快点还有菜的。刚刚站起来要走,管事的连忙喊住:“二位姑娘留步!”
“有事?”小满问。
“姑娘来得胜楼是为吃饭的,才坐下就惹姑娘不快,是我们不是,还请二位姑娘留步,今日二位就免单了。”里面闲闲地走出一个人来,青衣一身,巾帽一顶,正是惹了“姑奶奶”的那位。
千春跟小满对视一眼,这又是什么情况?
方才还气焰极高的秦昭现在总算见着正主了,也没有什么气了,拿眼瞪着庄青。
庄青本来是要寻个清净地儿的,小厮寻来,说是前面闹起来了。这张前真是,说个谎都不知道通气儿!一路急匆匆地赶来,恰好另一个小厮又寻过来,说是秦小姐不让做生意了。这怎么了得!
做生意讲个和气,人家来吃饭的,却让秦昭搅了心情,赔一顿饭是应当的。何况其中还有个颇有姿色的女子……
另外一个也是清秀可人,还有一点面熟……
庄青拉着秦昭往后走,一面叮嘱管事的给那两位姑娘上自家的招牌菜。
“你怎么过来了?”庄青问她。
“我,我今早陪父亲去城外骑马,回来从这边过,就想来看看你在不在。”秦昭别开眼,两手拽着鞭子。“张前说你去了陶家……”
庄青揉着心口,“嗯,先去了陶家,又去了李家。”
“那你怎么从里面出来?”秦昭瞪着他。
“回来得早,只是去看看就回来了。”
“嗯。”
无话。
庄青想,这大小姐到底是要怎样?怎么这般没完没了的。女人就是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旧事新事
庄青一个最初啥也没有的白丁跟秦指挥使的千金怎么扯上关系了?这是一个恶俗的穿越“事故”。
莫名其妙地穿越过来,身无长物,只有一套夏装在身上。口中说着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词句,理了个板寸头,暴露在空气中冻得起鸡皮的胳膊,冻得发疼的脚,饥寒交迫。
来的时候是冬天,指挥使府缺个烧锅炉的下人。就这样,庄青在秦府呆到春天。天气转暖,府里已经不需要那么多烧锅炉的人,把他放去喂马。
指挥使是马上征战的人,他的儿女虽未上过战场,却是爱骑马的。
秦指挥使膝下有一子一女,长子秦理,女儿便是秦昭了。因为儿女年龄只差了两岁,所以教书的先生是同一个,儿子习武骑马,女儿也一并学。秦指挥使的妻子早逝,之后一直未娶,府内女眷也极少。故而秦昭长到十五六岁也未学会半点女孩家的矜持,倒如个男孩一样。京里熟识的人很多,却无人上门提亲,倒是时常有店家上门来找说法。富家子弟们喜爱看她的颜,却害怕她手里的鞭子。
喂马的小厮不惧怕她,秦昭感到奇怪又不甘。一面娇横地使着小脾气,一面心生情愫而不知。等到自己反应过来时,又觉得不可理喻,自己是堂堂指挥使府的千金,对方只是个喂马的无名小子,怎么可能。否决来得太迟,感情就像种子发了芽,长了根。
秦昭想,这样是不对的,贵庶有别。她可以控制自己不去骑马,却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他。
秦理是她的哥哥,他知道妹妹这些天有些反常,却不了解真实的情况,随口问了一下。
秦昭吓了一跳,胡乱编了个借口。事后想起来有些心惊,在一次看马的时候,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她吓坏了。回头跟府里的管家说,那个喂马的下人没有打理好她的马,让他走罢。
就这样,庄青失业了。莫名其妙的失业。
不同于上一次初初到来时的身无长物,这回游荡在京都繁华的街道上,背着一张被子,几件衣衫,还有好心的管家给的一点碎银子。
管家好心却不肯说半点东家的不是,只说大概是马没喂好。庄青也不多问,马的主人总共三位,秦指挥使的马自有他的从人打理,秦理呢喜欢自己喂马,那么不满自己的只有秦家的千金了。朝代不同,理却只有一个——打工的人,只要老板有一丁点意见,他说你错,你就是错了。
庄青没有去处,寻了个地方吃点东西,想着去寻个便宜的客栈休息一晚。走过一家酒楼,门口贴着红榜,要找一个男工。酒楼的名字叫得胜楼。
那个时候得胜楼已经有些败落的痕迹,万德楼生意红火。可是两年后,得胜楼生意火过万德楼非一星半点儿,而庄青也成了得胜楼的老板。
再说秦昭,自从打发走庄青,以为不见就不烦了。可心里怪怪的,空得厉害。但她不愿意就这样服输,她骄傲地想,过一阵子就好了,他只是个下人,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下人。
时间没能洗去记忆,挂念越来越深。秦昭后悔了。她不敢告诉父兄,也没人可以诉说,骑着爱马走在京都的路上,仔细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人,想要找到庄青。找到后呢?她也不知道。
后来,真的找到了,庄青已经当上酒楼管事。他渐渐适应这里的生活,他有着这里的人没有的点子,想法。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他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自己终究不属于这里,来的时候莫名其妙,兴许哪天走得也莫名其妙,何必去伤人。他开始躲着她,躲着躲着,竟有些条件反射了,反正就是要躲。
自打从清河镇回来,庄青有些说不上来的感情,像是愧疚。他努力地说服自己,那个姑娘就算是跟自己一样莫名其妙穿越过来的,就算她失忆了,她也过得不错的,她遇着的人都挺好的。自己跟她在那个年代也不相识,难道多找到一个人就能一起回去了不成?
今日秦昭又来酒楼里了,小厮过来说让过去看看。
去了大堂,先是看着了使脾气的秦昭,然后看见那姑娘坐在那处,月白的小袄,粉红的罗裙,清秀十分。坐在旁边的女子,姿色上等,有些面熟却想不起哪里见过。
跟管事的交待好,给那两位姑娘免单了。料想两个女子也吃不了多少。
到了晚上收市了,关起门来一算,庄青直喊肉疼。这姑娘是给人饿了几天吗?真是……不过看那姑娘今日的反应,应是忘记自己了罢,庄青摸着头上的巾帽,有些庆幸。
秦昭只那么看了庄青一会儿,酒楼里二楼的客人似乎对今日的招待有些不满,唤了小厮来请老板。她跺跺脚,拿他没办法,不只是他,对整件事情没有掌控的能力,这让她感到难受。她今年十八岁了,贵女们远远见了她都拿帕子掩住嘴巴,那是在谈论或者取笑秦指挥使家的千金竟是没人要了!但是,这又怎么样?她不在意。
目光随着那人的身影,上了楼梯,步入拐角的位置,再也无法注视。
“秦小姐,可要用过饭再走?”管事看自家老板把人晾在这里。头上直冒汗。这位姑奶奶真是让他怕了。
秦昭没有应声,看都没看那管事一眼,转身向外面走,眼神从那两个不正经的人面上刮过,那名极妖的女子正侧首跟旁边的那个说话,引得大堂内的小厮们移不开眼。哼!不正经!
一路策马回府。院内丫头麦冬早早候好了,接过秦昭手中的鞭子,奉上热茶。
“父亲跟兄长可曾回府?”秦昭问。
“老爷回了,大少爷未回。先前少奶奶送了些女孩家的玩意过来,说是林尚书府的三小姐托她拿来的。”麦冬略低着头,拿出早准备好的家常衣服给秦昭换上。
“林三小姐?”秦昭努力地回想,但她跟女眷相处的时间还不及跟马呆在一块儿二分之一的时间,所以想不出也是正常。
“是少奶奶姨母的女儿,上个月曾见过。”
秦昭的兄长秦理是娶了亲的,娶了个低调文官的女儿,叫刘惜言。名字很好,惜言,人却不如其名。相比秦家三个人,刘惜言是个话多的,在京里的贵妇群里十分活跃。当然,一个低调的父亲及不理人情的夫家并没有打击到她的活跃程度——她的姨母是林尚书的正妻。
林尚书的正妻周氏是个八面玲珑的妙人,一生致力于贵妇圈里的交际。她为林尚书育有一子林之言,一女之欣。林尚书的侧室先生了个女儿林之语,之后就盼着得男。刚好正妻头胎就生了个小子,自是疼得不得了。之后,那名侧室未有生育,随着两名孩子的出生,周氏更是在府上站稳了脚跟。
而刘惜言的母亲跟周氏乃一母所生,自是亲近。自得了姨母指点,嫁入秦府,刘惜言就时常上林府走动。见贯了贵圈里头妻妾多子女多的,争这夺那,好不难看。周氏跟刘惜言说,秦府好,没有女主人,两个男子都是武夫,人品风评都是极好的。只一个女儿未嫁出去,等她嫁出去了,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刘惜言想,是啊,且那秦理她是见过的,偷偷跟着林之言、林之欣见过一次,高高大大,眉目俊朗。可是真等嫁过去了,又心里堵得慌。公公时常在军营里的,这很正常。但是,自己夫君也时常呆在军营里,有时候大半个月见不上一次。府里唯一一个够格跟自己说话的人——秦昭又是个闷葫芦,不爱打扮,不知道京里流行的衣服首饰以及话题,只爱她的马。一天到晚在外面疯跑!刘惜言觉得自已要闷得发疯了。以往一两个月上一次林府,在嫁人后变成了一个月去三四回。
她跟周氏抱怨公公不理事,夫君不归家,小姑子总也不嫁,仆人也不听使唤……
周氏开始还劝她,公公不理事才好呢,你不就有做主的机会?夫君有他自己的事情,又没有乱来,没什么好担心的。小姑子总会嫁出去的,仆人也会听话的……但是,两年过去了,公公还是不理事,夫君还是总不归家,小姑子还是没嫁。仆人到是听使唤了,可以贴心的一个都没有!
周氏也劝累了,她的儿子也该娶媳妇了,女儿之欣还有两三年也要到适婚的年龄,每天有一群贵妇要应酬,听着这些抱怨,她觉得有些烦躁。
儿子之言是个不爱说话的书呆子,一天到晚只知道在书房里看那些史书、游记。想到这个周氏觉得脑袋疼。耳朵边上还是刘惜言的抱怨,秦昭一早又骑马出去了,不陪她聊天就算了,连招呼都不跟她打……没个完。
在这种刺激下,周氏作出一个重要的决定:给儿子找个厉害的媳妇——秦昭。林家跟秦家若是结了姻亲,那是极好的不说,还能治治自己的呆瓜儿子,娶了妻兴许就好些的。再者也省了刘惜言一月几次抱怨。想了又想,她觉得自己聪明极了,得跟老爷说说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刘惜言:秦昭,你快嫁人吧
☆、面上有痣
这日林尚书回府,听了正妻周氏的“好主意”,他是个爱操心的,儿子确实该说门亲事的,总陪着那些书也不是办法。男子家一旦成了家,注意力就可以分些出来了。再者以自家在京都的地位,其他人家还真配不上,虽说秦家的千金是强了些,正好补足儿子的不足。那得快些找人去跟泰家探探口风呐。秦指挥使天天往军营跑,人又不好找,说话又直,莫要没成事儿反成仇了。
周氏点头说是。
“惜言是她嫂子,下回她来呢我让她回去跟秦姑娘说说看,夫君你呢寻个可靠的人跟秦指挥使探探口风。他家姑娘也是到了年纪的,估计能成。”
“就这样。夫人真是聪慧!”林尚书对着周氏笑道。
托人画了秦昭的像过来,周氏看了又看,像又不像。
“你到底见过她没?怎地看起来不像?”周氏问那画师。
画师是个老京都了,秦昭时常打马而过,大数人还是见过的。听尚书夫人说不像,怎么可能?于是再三保证,秦小姐就是这个样子的。
“是吧?我上月见她的时候,她面上还没有这颗痣。”周氏拿手指着画像上的一小团墨。
画师一看,可不是!躬着身告罪,“夫人别恼,这是墨洒了,污了夫人贵眼,是小人的错,这就重画,这就重画……”
周氏摆摆手,冲外面的管事说:“下一个。”
既然是要给儿子看的,就一定要整洁干净贴近现实才行。
折腾了几日,换了数十名画师,回绝了数场聚会,周氏终于得了一幅满意的。她兴冲冲地叫来女儿林之欣,“看看,像不像?”
林之欣是个老实的女孩子,她不明白母亲折腾这些费这么多劲画一幅别人的像有什么用。“挺像的。”她说。但是下巴没那么圆啦,眉毛没有那么粗啦……
周氏对表面上这个答案十分满意,拖着女儿的手,“走,寻你哥哥去!”语气不容反驳。
“哥哥在读书,不会理你的。”林之欣被拖着走,十分不满。
周氏哪里管她,一门心思要在儿子面前展现出成亲的美好愿景。
到了书房,满满的书,唯独寻不见人。
“哥哥?”
“儿子?”
两人唤着却无人应。
对视一眼,分头寻人。绕开一摞摞书堆,终于找到坐在书堆里的书呆子。摇头晃脑,手上染墨,一面看书,一面笔记。
周氏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抽了他的笔,“别看了,出来,我有事同你说。”
林之言兀自沉浸在史书中,呆坐了一会儿,看着空握的手,眼神找到焦距,慢慢地从书堆里头站起身来。
林之欣看不过,伸手拉他一把。
“何事?”他问母亲。
周氏不理他,把手里的画像扔给过去。
一幅女子的画像。这是林之言第一眼的印象。
笔工不够精细。第二眼。
但是,给个画像是什么意思?
看着儿子懵懂的眼神,周氏已经发不出火了,指着画像说,“这是秦指挥使的女儿,你看喜欢吗?她性子热,长相出众,若是喜欢……”
她的话还没说完,林之言已经转身要回书堆里头了。
画像还在林之欣手中,她气极了,拿了画像一把扔过去,正好砸在林之言的背上。
“啊呀,儿子,你有没有事?”她扔出去又后悔了,冲上前拉着林之言的袖子问。
“没事,没事,母亲,这件事情您说了算,我方才想起还有一些笔记并未标上去,这就补上。”又冲林之欣说,“来,陪母亲去院里转转。”说着匆匆进了内室,提起笔杆奋力书写。
至此,周氏已经没什么好讲了。手还在半空,方才林之言握过。
*******
天气渐冷了,人们着了厚厚的棉服,北风刮得人面上生疼。街道上人越发少了,有时风里还挟着雪粒,呼出一口气去,好像凝成了霜。
初到北地,对于早来的冬天,小满十分不适应。门也不出了,裹得紧紧的,坐在灶后面取暖。连着烤了几日火,面干不说,还起了一些痘。颊上有一颗最显眼的,差不多要熟了。小满担心留疤,一直忍着不去动它。
千春就不一样了,天天看着小满的脸,手痒难耐。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结果了那颗痘……但是,没弄干净,还起了好大一个血点在脸上。
“看吧,都说了不要弄了。”小满一面拿铜镜对着,一面用干净的巾帕沾了水轻轻按在那处。
“可现在我看你顺眼许多。”千春笑着倒在床上。笑了一会儿,又起身趿着鞋拿了面脂挖了一点涂到小满脸上。“反正你几日未出门了,天这般冷,谁来看你?”说着又娇笑起来。
真是……还好自己不是个男人,若是的话看了千春现在的样子,估计是要流鼻血了。
“是呀,无人来看我,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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