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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特别的卧底技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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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那人,假意作揖,皮笑肉不笑道:“久闻天戣门左护法大名,在下一直想找左护法讨教一番,不知左护法是否赏脸?”
  左护法冷哼一声:“废话真多!”
  那人面色一青,当即举起手中的剑:“得罪了!”
  左护法往唐小左手中塞了一把匕首,然后将她往上身后一拨,自己上前同那人打起来。
  唐小左认得这把匕首,那是凤林染时常在手中把玩的,应该不是普通的匕首。她抽出来,按住匕首柄上的一个按钮,那匕首刃嗖得一下,弹出半米长来。
  好宝贝!唐小左得了新利器,一时有了勇气,与攻上来的人打起来。那匕首诚不负她的期望,削铁如泥。
  左护法只带了两个人,左右他们不过四个人,与对方的十几个人比起来,人数上确实不占优势。但左护法武功奇高,与他交手的那人虽也是个中高手,但与左护法比起来尚且差了一点。左护法与他对打之余,偶尔也能腾出手来,帮唐小左一把。
  唐小左虽然武功平平,但作为唐门的人,出门的时候身上带着迷药和痒痒粉是习惯,今日也不例外。她不喜欢杀人,但更不喜欢被杀,实在打不过了,便往那人身上撒药,不一会儿便药倒了三个。
  正得意洋洋时,对方却忽然改变了战略。与左护法交手的那人拼劲全力,死死缠住左护法,不让他得空保护唐小左。再有三四人缠住其他两个天戣门弟子,余下的七八人,竟全部朝她袭来。
  唐小左心中问候了一遍他们祖宗,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咬着牙硬拼。
  自然她是应付不了这些人的,怀中的迷药也无暇掏出,因为四面八方都有刀剑刺过来。左护法硬生生冲进来替她解决两个,不曾想被那人得了机会,往他身后捅了一剑。
  左护法堪堪避开,背上却还是被划了一个大口子。他身子猛地一颤,应该是痛极了,转身反击,可身后围攻唐小左的人却换了方向,也朝左护法刺了一剑。
  唐小左忙举剑劈开,左护法才避免再挨一道。
  只是她却躲不开了,四只长剑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朝她刺来,背上,腰间,胸腹,疼痛来得密集而锐利……
  唐小左痛得眼前一阵一阵犯黑,匕首一挥,身前的剑尽数被斩断,啷当落地。她趁那几人错愕的瞬间,掏出怀中所有的药粉,一股脑地撒了出去,不论对象是谁。
  白色的粉末洋洋洒洒,在阳光的照射下染上了颜色,平添几分绚丽。片刻功夫,众人纷纷失了力气,瘫在地上。
  她备有几粒解药,趁着左护法他们还未昏迷过去,一人喂了一粒,然后吃力地扶起左护法:“我们快些回去。”
  左护法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你没事?方才我明明看见……”
  “我穿了金丝软甲。”唐小左狼狈的脸上扯出一个笑来,“我没事,就是被戳得骨头疼……”
  那几个人手劲够大的,身上没被戳出窟窿也被戳出内伤了。

  第十三章 心思宠溺

  唐小左和左护法回去以后,将山下遇到的事情告诉凤林染。凤林染没有预想中的大发雷霆,但眸中分明有一丝嗜血的红色游走。他声音凉凉的:“很好,本座本想息事宁人,他们偏来挑战本座的耐心。”
  唐小左忽然想起以前右护法给她讲的一个故事:从前有个人得罪了凤林染,后来他死了。
  啧啧啧……
  唐小左拖着身子正要走,被凤林染叫住:“你做什么去?”
  她扶着墙,艰难道:“门主,我能回去躺一会儿吗,骨头疼……”
  方才还没觉得这么疼,约莫这会儿安全了,身体一放松,后劲儿便上来了。又是摔又是打的,还被捅了好几剑,虽是隔着一层软甲,身子骨到底有些受不住。
  原本坐着的凤林染站起身来,大步朝她走来,将她打量一番:“你也受伤了?”
  “没受伤,就是疼……”疼得想揉又下不去手,唐小左难受得五官都皱到一起了。凤林染忽然一个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吓得她一个激灵,抓着他的衣襟紧张道,“门主,你做什么?”
  “你不是疼么,本座抱你回去休息。”凤林染抬脚迈过台阶,往她住的地方走去。
  唐小左扭头去看坐在在大堂内正在包扎伤口的左护法,提醒凤林染:“可是左护法受了伤,他比我疼……”
  凤林染低头瞧她一眼:“你的意思是让本座抱他?”
  “欸?”他怎么能这么理解?
  凤林染嗤笑一声:“他太重,本座抱不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现在是一个婢女,哪能承受他这样的关心。可是这话又有些不想说出口,因为她心中竟有些小欢喜。不过她还是提出一点小小的要求,“门主你实在要抱我回去的话,麻烦用飞的好吗?被她们这样瞪着,我压力好大。”
  打从凤林染抱着她一出门,周围所有女人的目光便自动聚焦到他们身上。那些目光落在凤林染身上是爱慕,到了她身上便成了刀子,分分钟要凌迟了她。
  可是凤林染好似并没有把她的话当回事,而且为什么有一种他走得更慢了的感觉?
  唐小左被凤林染放到床上,方才给左护法包扎伤口的大夫也随即而至,替她看起伤来。她有些害羞,只撩起衣服一角,给他看了一眼疼痛的地方就马上盖好,然后躲在帷帐里自己看了几眼,形容给大夫听。她身上几处青紫淤血,看上去甚是吓人,但好在并未大碍,大夫说,抹一些化瘀膏药即可。
  凤林染隐隐皱眉:“这是怎么受的伤?”
  “用剑捅的呀,还好我穿了右护法送我的金丝软甲。”想起那时的情景,唐小左仍是心有余悸。
  凤林染若有所思,然后嘱咐她好好养伤便离开了。
  再见到凤林染已是三日后,他神态轻松,步履轻伐,摇着扇子笑容可掬地过来看她。唐小左难得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奇怪道:“门主,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嗯,出去放松了一下,心情好多了。”他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他这一放松不要紧,后来唐小左才知道,他将那天在山下袭击他们的人,全部暴揍了一顿。而且揍人的手法相当奇特,一点外伤都没有,却是用剑鞘将他们的筋骨都捅断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凤林染捋起衣袍坐在床边,问她,“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全好了!”唐小左原本坐在床上,就等着他问起这个问题。她站了起来,光着脚踩在被子上蹦了蹦,“门主你看我现在能蹦能跳,啥事没有,能下床了吗?”
  那天他走之前,留下两人伺候她养伤,还命她伤不好不许下床。那两人也是听话,牢牢看着她,不许她双脚沾地,可怜她除却解决一些私人问题,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那两人伺候起她来,跟伺候猪似的,特别是那盛饭的桶,是谁告诉他们她一顿能吃一桶饭的?她又不是饭桶!
  凤林染拉她坐下,捏捏她的小手和胳膊,顺势又捏了捏她的脸,满意道:“恢复得确实不错,比走之前胖了些。”
  这是多么令人难过的夸奖啊,世界上还有哪个像她一样三天胖六斤的?
  她想静静。
  不过凤林染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她重新开心起来。“你救了左护法他们,也算大功一件。你若有什么心愿,本座可以满足你。”他眸含笑意,不像是骗人。
  心愿?唐小左听他这样说,当即挺直了身子,兴奋地吐出一长串的心愿来:“碗能不刷乎?衣服能不洗乎?洗脚水能不倒乎?”
  凤林染一愣,似乎不能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就这样浪费本座给你的心愿?”
  “这不是浪费啊……” 这三件事她实在是做够了。
  “你确定?”凤林染稍稍挨近了些,盯着她的眼睛。
  唐小左点点头。
  “好吧,本座满足你。”凤林染似乎有些失望,但随即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声音染上些许蛊惑,“本座再给你一个心愿,你这次要清楚了,你想要什么?”
  还有一个?
  唐小左仰着头,努力看着他。他眸中有潭,面若桃花,俊美绝伦的面庞如今离自己咫尺距离,忽就惹得她呼吸不畅起来。“门主……”
  慵懒的声线挑起一个音符:“嗯?”
  “什么心愿都可以吗?”
  “嗯。”
  唐小左咕咚咽了口水,红着一张脸,磕磕巴巴地说:“那我想、想……”
  “想什么?”
  “我想住到你的院子里去!”唐小左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毕竟她还没有忘记自己卧底的身份,离他愈来近,愈是好监视他的行为举动。
  凤林染眸光流离,在她脸上逡巡几番,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庞,最后往额头上一点:“有出息,准了!”
  唐小左乐得咧嘴一笑。
  如此唐小左不仅免除了杂役劳作,甚至堂而皇之地搬到凤林染的院子里,挨着他的房间住下,只有一墙之隔,简直不能更亲近!
  天戣门的女人看唐小左的目光更是骇人,恨不能将她揉扁了搓碎了烧成灰烬埋进地里做肥料。连刚一回来听说这件事的右护法都十分惊奇,对她啧啧称叹:“你这待遇,分明是要做门主夫人的节奏。”
  唐小左吓了一跳,忙解释:“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我差点豁出这条命换回来的。”随即她又洋洋得意道,“不用刷碗洗衣服的日子真是美好,我要去院中晒个太阳……”
  “你也就这点追求了。”右护法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唐小左冲他嘿嘿一乐,怀里揣着几个新鲜的果子,送给他一个,然后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右护法不由自主跟着咧嘴笑了,想着还要去找门主汇报正事,便不再耽搁,转身向凤林染的房中走去。
  刚一转身,便看到房门处立着一人,红衣傲然,端的是风姿卓然,俊美无双。
  正是凤林染。
  右护法瞧着凤林染,又追随他的目光,一同望向院中,那个窝在石桌旁啃果子啃得一脸忘我的小人儿身上。
  唐小左没有发觉,凤林染也没有发觉,大概只有右护法这个旁观者看到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天戣门门主,面对一个傻姑娘,竟也会情不自禁流露出一抹温柔的、宠溺的笑来。

  第十四章 云栀身世

  右护法此番回来,已经将左云栀的事情打探了个七七八八。凤林染觉得此事既然和唐小左有些牵连,便也叫她进来听一听。
  唐小左抹抹嘴,跑了过来。
  不一会儿左护法也挺着笔直的身子走了进来,他伤还没好利索,又不肯叫人扶着,倔得很。他坐在唐小左旁边,将她打量几眼,似乎是在确认她身上的伤是否痊愈。
  自然唐小左的伤不比他,早就没有大碍,他眉目间也就放松许多。
  左护法虽然平日里冷酷寡言,比不得右护法的热络,但似乎心也不是凉的。唐小左被他这细微的动作暖了心窝,想了想,将自己手中最后一个果子送给了他。
  左护法一愣,而后接了过来。
  如此左右两个护法一人得了她的一个水果,坐在中间的凤林染不乐意了:“茯苓,本座的果子呢?”
  唐小左已是两手空空,听他语气中沾着不满,懵懵道:“那我去厨房再洗一些过来好了。”
  “不必了,本座也不馋你那几颗果子。”凤林染轻哼一声。
  不馋就不馋,你一脸傲娇是几个意思?
  右护法满目了然,低笑两声,而后进入正题,说起左云舒的妹妹,也就是左云栀的事情来。
  根据右护法打探来的情况,那日左云舒对唐小左说的那番话,果然有些不对劲。
  按照左云舒的说法,他们兄妹俩的关系应该很好才是,可事实并非如此,左云栀虽是他的妹妹,但两人并无血缘关系,而且两人的关系不仅不好,简直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左云栀的生母名唤十三娘,是左云舒的父亲也就是左浩天的初恋。只不过两人后来并未走到一起,而是各自成家,生儿育女。
  十三娘生下女儿后,丈夫因病暴毙,婆家嫌弃她们娘俩不详,将她们赶了出来。十三娘带着女儿回到娘家后,日子也并不好过。十三娘本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受不过这种日子,便带着女儿离家出走了。
  左浩天听说了此事,找到她们娘俩,并带回了明月山庄,安置在山庄南侧的院子里,也便是那日阿珂带唐小左去的那个院子。
  “所以左浩天娶了十三娘?”唐小左好奇地问。
  右护法摇摇头:“左庄主并没有娶十三娘,因为十三娘到明月山庄不久便去世了。”
  “去世了?为什么?”
  “明月山庄的人只道十三娘是突发疾病,可这其中究竟是何原因,的确引人遐想。”右护法喝了杯茶润润嗓子,对唐小左说,“你想,一个已经成家立业的男人,把自己的初恋接到自己家中,第一个不舒服的人会是谁?”
  唐小左稍一思索便脱口而出:“自然是左庄主的夫人。”
  “正是!”右护法搁下杯子,继续说道,“十三娘究竟是怎么死的我虽没有查出来,但是自从十三娘死后,左庄主便认了十三娘的女儿做自己的女儿,并取名为左云栀。左夫人也被他一纸休书,赶出了明月山庄。随后左夫人的尸体在崖底被人发现,又抬了回去,以明月山庄庄主夫人的名义下葬了。”
  他顿了顿,才说:“如此,你觉得左云舒会对他这个妹妹好吗?”
  此事听得唐小左一身冷汗。
  回想起左云舒的话,唐小组不禁有些细思极恐。
  他说:“云栀生母早逝,性格有些阴郁,喜欢偷偷躲在别人找不到她的地方。我自小便喜欢钻研机关之术,便在假山中间替她做了一道石门,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躲在里面。我把石门一关,任何人便找不着她了……”
  他说:“五年前,云栀突发奇病,时常出现疯癫之状,请了诸多大夫也无济于事。我们送她空灵岛养病。不曾想消息走漏,有歹人尾随云栀的船登上了空灵岛……”
  唐小左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左云舒说过的话记得这般清楚,但这些话就是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
  所以,那假山中的机关,很有可能是左云舒整治左云栀的一个法子,甚至,左云栀的疯癫之病,都有可能与他脱不了干系。
  右护法将他所打探到的所有关于左云栀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而后盯着唐小左看。“茯苓,既然左云舒觉得你和左云栀十分相像,不若你说说自己的身世,看看是否真的和左云栀有关系。”
  “我……”唐小左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她不是茯苓,怎么会知道茯苓的身世呢,这谎话应该怎么编?
  “茯苓,茯苓?”右护法见她不回答,又唤了她两声。
  “啊?”唐小左觉得身子发冷,她抱着手臂,不敢看他。
  其实编个谎话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可是偏偏此时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
  “你在发抖?”左护法第一个发现她的异常,握住她的手腕探她的脉搏,“你不舒服?”
  凤林染倏忽走到她的面前,捉住她的手将她从凳子上拉了起来。“手怎么这么凉?”
  “门、门主,”她哆嗦着抬头看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很冷……”
  凤林染和左右两个护法对视一眼,三人眼中不约而同浮现几分怀疑。“你难道真的是……”
  “是、是什么?”唐小左白着一张脸问。
  “没什么,本座带你去找大夫。”凤林染不再说什么,拥着她走了出去,留下左右两大护法面面相觑。
  唐小左这症状来得莫名其妙,大夫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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