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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生存法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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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人在外边饱受煎熬,里边的人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过了半晌,忽见商遥掀帘而出,一方雪帕按压在嘴角:“买得太多了,剩下的我也吃不完,赏你们了。”
  四人呆了呆,还是桂枝首先回过神来:“谢娘娘赏赐!”
  这喜形于色的模样,是有多喜欢吃肉?
  四人迫不及待地进去收拾了。商遥双手合十,暗道:“佛祖千万不要怪罪,我是被逼的。”


☆、意外

  商遥推开房门,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又细心地将房门掩好。她住的清雅居偏僻幽静,平日里除了悟文小师父过来按时送饭以外,几乎没什么人过来。所以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厢房里的秘密。
  商遥定了定神,往常这个时间点,悟文小师父都会过来清扫院子。她等了一会儿,果然见悟文拿着扫帚穿过拱形石门走进来,见商遥站在厢房门口,平日贴身不离的四个侍女纷纷不见了踪影,不由纳罕,但也不敢唐突发问,只点头致意,然后专心致志地打扫起来。
  耳听环佩叮当,一阵清香袭来,是商遥走过来。悟文心神一荡,忙低下头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却听商遥在他耳边轻声笑道:“我有事想去趟医馆,不知离寺院最近的医馆在哪里,劳烦小师父给指下路。”
  悟文忍不住道:“夫人要自己去么?您的侍女呢?”
  商遥装作为难道:“其实有些话不该跟小师父说的,但是我也不好欺瞒。我那四个侍女平常大鱼大肉惯了,在寺里住得久了,难免嘴里就受不住,竟然将荤食带进寺里偷吃,我已重重地责罚了她们,还请小师父不要告诉住持才好。”
  悟文了然道:“夫人真心向佛,以后定有福报。”
  “承小师父吉言。”商遥颔首道,“为了以示惩戒,我禁了她们一天食,所以明日小师父就不要送饭菜过来了。”
  “那夫人呢?”
  “我可能后天才会回来,小师父不必挂念。”
  辞别了悟文,商遥心情愉悦地往外走去,因着在这里住了一小段时日,又因为装扮神秘,出手阔绰,寺僧绝大多数认识她,平日里碰见了还会招呼一声。所以商遥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
  从华安寺后门出去是一条幽深狭长的夹道,阳光都很难照进来。商遥走到死角处,考虑到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孤身走在外头肯定会惹人注目,她毫不犹豫地将衣服扯裂好几处,打散头发,接着又躺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原是华服傍身的贵夫人瞬间变成衣衫落魄似是家道中落的妇姑娘,这样应该不会引人注意吧?
  华安寺位处郊区,离西城门很近。商遥走到夹道尽头,四周的建筑民居都很低矮,巍峨的西城门似拔地而起,在众多建筑群里脱颖而出,远远望去只是一个小点,康庄大道就在眼前,商遥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担惊受怕了两个多月,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忍不住欢呼一声,朝城门方向跑去。
  商遥走到离城门口不远处时发现了一丝异样,不少百姓站在城门口列成两队,队伍大约有五十多米长,远远瞧见城门口有不少士兵,对过往百姓车马货物挨个盘查,行进十分缓慢。商遥心里觉得异样,不敢冒然向前,跟旁边的妇人打听了一下。原来是大凉东边的魏国虎视眈眈,几次派兵在两国边境上挑衅,保不准哪天会打起来,凉王担心有敌国细作趁机混进来,因此下了一道诏令,严格限制出入城门,但凡是出城进城的货物车马百姓,均需要官府开具的证明。也就是路引。
  犹如从天堂瞬间跌入地狱,商遥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蹲下来将脸埋入臂弯里,心酸得想哭,自己一个人孤军奋战已是够艰辛,好不容易逃出来又碰上这么个情况,这一路磕磕绊绊,她已经很累了。暗自神伤了一会儿,商遥重整旗鼓站起身来,眼看天都要黑了,城门也即将关闭,虽说夜长梦多,可她也别无他法,只能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华灯初上,朦胧月色照得一地霜白,城门附近并无客栈之类的东西,只能往城中心走,越接近城中,灯光越亮,人越多,街市越繁华热闹。商遥循着光亮处走,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隐约看到飘扬在风中的白色酒旗,上书“如意酒家”,不由大喜过望,拎着裙子飞快地过去。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店家还未打烊,商遥定了定神走进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倚在柜台旁,一身碧色衣衫,发髻松松挽起来,脖颈修长,一副慵懒的模样,她听到脚步声,一双丹凤眼扫过来,见商遥衣衫落魄风尘仆仆的模样,动作娴熟地迎上去:“要住店么?”
  商遥点点头,犹豫了下,又指了指身上,“我身上就这一身衣裳,我看老板娘和我体型差不多,可否卖给我一套?”
  “卖?”老板娘打量她一眼,“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穿的衣服都是上好的锦缎织成,你买得起么?”
  这好说。既然穿着落魄,那表现更要落魄。商遥假装万分不舍地从袖口摸出一支银簪:“我身上也就剩这一支银簪了,这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多亏她未雨绸缪,特别挑了一些相对来说不太华丽的首饰。
  那老板娘眼前一亮,二话不说地接过,在手里把玩着颇有些爱不释手,嘴里道:“这簪子成色一般,胜在雕琢精致,成,我给你拿衣服去。”边笑边招呼伙计,“先给这位姑娘安排客房。”
  商遥前脚在客房安置下来,后脚老板娘杨氏就跟了过来,递给商遥一套碧色衣衫,跟杨氏身上的颜色差不多,商遥也没在意,随手将衣服搁在床上,似是不经意寒暄道:“这两天城门管理严格,好多外来的人都进不了城,耽误了不少生意吧?”
  “可不是。”杨氏道,“唉,不过我这里还算稍微好些的了。”
  商遥心中一动,笑道:“老板娘人脉广,出入城门对您来说想必是举手之劳。”
  杨氏掩帕笑道:“我一个弱女子,哪有什么人脉,乱世里混口饭吃罢了。”她嘴上谦虚,面上表现出来的却不是那么回事。这时听到楼下伙计在喊,杨氏一摆手,“姑娘先歇着吧,我忙去。”
  商遥送她到门口,又折回来关上房门,从刚才短暂的交谈来看,杨氏在梅陇应该有一定的人脉,想想乱世里一个貌美女子撑起一家店,若没有强大的依靠,早就被人吞吃入腹连渣渣都不剩了。而且看她刚才拿着簪子爱不释手的模样,想必是极喜欢首饰之类的东西。她心里盘算着一会夜深人静了去找杨氏,拿些首饰贿赂贿赂她,让她帮自己出城。
  商遥主意既定,心头稍微松懈下来。吃了晚饭又换下衣服,忙完这些又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时只见窗外夜色深沉。商遥推门出去,只见大堂里仍散坐着一些客人,她拦住打面前经过的伙计,低声问道:“你们老板娘呢?”
  伙计回道:“在房里呢。”
  睡这么早?商遥哦一声:“我有事想找她,小哥可否给指个路?”
  ***
  听店里的伙计说,前院大都是客房,这后院是杨氏的住所,朱门轻掩,倾泻出一道昏黄的亮光。
  商遥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慢走过去,刚要推开门,肩上突然一沉,伴随着轻佻的男声:“阿碧……”
  商遥大骇,浑身汗毛都直竖起来。反手拨开压在自己肩上的大手,低声叫道:“你认错人了!”
  “你……”那男子一听声音不对,立即松了手,“我认错人了,对不住,冒犯姑娘了。”
  商遥连头也没抬,退后几步与他保持安全的距离,杨氏说自己衣衫大都是碧色的,卖给自己的衣服也是碧色,难道她的闺名唤阿碧?她抬起头来,满院清辉月色,加上墙壁上的一盏纱灯,映得男子的脸格外清晰明朗。
  商遥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拜她的好记忆所赐,这人是裴博士的儿子裴勇。冤家如此路窄,商遥垂下眼睑:“你是要找老板娘么?她好心借给我衣服穿,也难怪你会认错。”
  “借你衣服穿?她那么世故会借你衣服穿?”那男子呵呵笑了几声,突又顿住,“我听姑娘的声音有些耳熟呢。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商遥也呵呵笑了几声,掩饰心里的惊慌:“公子该不会故意装作认错人,其实是想跟我搭讪吧?”
  男子一听笑了:“得,不跟你说这么多了,你是要找阿碧?”
  看来阿碧果然是杨氏的闺名。商遥贴着墙边摇头边往后退,撇清道:“没有没有,我只是路过。这就走。”她掉过头,紧接着身后传来吱呀一声门响,回头只见那男子闪身进去了,里面传来门栓插上的声音。显见得两人关系不一般。
  商遥摸着黑准备回房,途经厨房时烟囱里冒出阵阵白烟,她寻思着杨氏看起来精明又世故,她若是重金贿赂请她帮忙,难保杨氏不会起疑心,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去官府举报她,风险太大,而且裴博士的儿子就在里面,不小心被识破可就完蛋了,想想还是算了。只能另想办法了。
  ***
  商遥睡到半夜忽然被惊醒,她心里藏着事,自然浅眠,稍微有点声响便睡不着,更别说是用力踹门的声音了,而这踹门声是从后院传出来的,商遥眼皮动了动,翻个身准备继续睡,谁知隔了一会儿外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她翻身坐起来,好奇地走到窗口,将窗子推开一道缝,只见外面明晃晃的,十几个火把连成一线,将整个院子照得亮如白昼。商遥看得分明,这些举着火把的人都是身穿铁甲的士兵。通天的火光里,最醒目的是站在正中间的男子,他背对着商遥,身材高大,杵在那里好像一座小山。
  杨氏倚在门边,鬓发散乱,衣衫略有些不整,许是起得仓促,来不及仔细梳理,她脸上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程大将军带这么多人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商遥听到程这个姓不觉心头一凛,随即暗笑自己想太多,哪有那么巧?;凉王手下有好几个姓程的将军呢。下一秒,与杨氏对峙的男子抱剑而立,声音冷硬道:“本官奉命办事,要对你这店挨个搜查一番。
  这个声音……真是久不闻,听起来却分外耳熟啊。


☆、对峙

  果然是程青越。
  商遥暗叫倒霉。只听杨氏又道:“小女子本本分分做生意,程将军要查,小民不敢阻拦,但总要给个说法。”
  商遥微讶,看不出来这杨氏还十分有胆色。
  “说法?”程青越懒洋洋道,“最近风声紧,本将军例行公事而已。没什么说法。”说着就要硬闯进去。杨氏用身体一挡,见程青越挑高了眉头,忙赔笑道:“程将军要查我不敢拦,但我男人在屋里睡觉,总要让他穿好衣服啊。”
  “你男人?”程青越皱眉,“你不是寡妇吗?”这时,杨氏寝室的门突然被人由里打开,走出来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他快步来到正门口,程青越一看他的脸,顿时怔住。
  对方目光在他身上掠过,似笑非笑道:“让程将军见笑了。”
  商遥掩住溜到嘴边的惊呼,激动地将整个窗子推开,不敢置信地盯着那个人影。四周亮如白昼,谢绎站在橙色的光晕里,他衣冠楚楚,眉梢眼角唇畔无一不透露着笑意。
  这是什么情况?商遥仔细推敲了一下,按她方才所见,裴博士之子进了杨氏的香闺,想必是杨氏的入幕之宾,怎么眨眼的功夫换成了谢绎?难道他是在帮裴博士的儿子掩饰什么?商遥满腹疑惑,目光定在谢绎身上怎么也移不开,一股不可名状的窃喜在心底弥漫开来。
  她反身靠在窗户后头,心里砰砰直跳,谢绎就在楼下,她如果想找他帮忙,这是绝佳的机会。
  那头显然程青越比商遥还意外,目光在谢绎和杨氏身上逡巡了好几圈,这两人从头到脚尖都写着暧昧,从头到脚尖都写满了不般配。半晌,他扯了扯嘴角:“我说的话寻侯想必刚才也听见了,我是奉命办事。”
  谢绎闪身腾出道来,“程将军进去看看吧。”
  程青越一点也不客气地走了进去,搜搜寻寻了一番,最后连杨氏的闺房也不放过,杨氏本打算阻止却被谢绎拦住了:“安全第一,随程将军的意吧。”
  程青越进去溜达了一圈,两手空空走出来,半晌不说话。谢绎笑问道:“程将军可有什么发现?”
  程青越的火气蹭地就冒了上来,沉着脸道:“我就不信邪了。”指挥属下道,“给我挨个搜,不信搜不出来!”
  杨氏面色微变,有些不安地看了眼谢绎。谢绎倒是老身在在,袖着手不说话。
  程青越懒得再啰嗦,直接派人挨个房间开始搜查。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且还殃及得这么快,商遥迅速找到面纱重新蒙上脸,连害怕的功夫都没有,外面已传来重重的敲门声,“快开门。”
  不开不行。商遥拉开房门,安静地站在门侧。那士兵站在门口,盯着商遥直看。商遥垂下眼,不甚自在地轻掩了下面纱。
  那士兵突然发问道:“这大热天的蒙着面纱干什么?该不会是男扮女装吧?”
  商遥呛了呛,“您听我这声音也不像是个男人啊。”
  “这倒也是。”他进去搜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样。商遥送他到门口,刚暗自松了口气,只听对方又道,“别关门了,我请我们将军过来看一下。”
  商遥呼吸一窒,不由问:“谁?”
  谁?自然是程青越。他很快在属下的引领下来到商遥所在的客房。商遥眼观鼻鼻观心,连大气都不敢喘。耳听着那士兵对程青越道:“我们北地民风开放,女子出行鲜少有覆盖面者,只有南人才有此等风俗,因此属下怀疑她是南边来的奸细。”
  商遥呛了呛,她要真是奸细,还带着面纱做什么?掩耳盗铃吗?当然她也只是想想,不敢轻易开口,就怕程青越听出来自己的声音。她逼着自己眼里流露出恐惧,因为恐惧所以不敢张口说话。
  “能做奸细的想必都不笨。能这样被你察觉出来?”程青轻斥了一声,撩袍跨了进来,看了看四周,这间客房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架绘有骏马奔驰图的屏风,一张高足案,案头上摆放着一盏三足灯台,一张蔑席,并无异样。倒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虽然穿着朴素,但是身段姣好,衣服还有些宽松,美丽的锁骨微微□□出来,衬着修长的脖颈,尽管覆着面纱,那眉眼间与生俱来的丽色将整个房间都烘托得明亮起来。
  程青越一直不说话,四周突然陷入一种诡异的静谧。
  商遥微微挺直了背脊,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果然,程青越目光如刀一样在她脸上刮过,冷道:“而且贵妃娘娘怎么会是奸细呢?”
  电视剧中的女主角蒙上一层几乎透明的白纱就可以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到了她这里完全行不通,即使她裹着双层密不透风的面纱,依然让人家一眼识破。
  既被识破,掩藏已经没有意义。商遥转了个身,在席子上盘腿倨傲地坐下来,“既然知道是我,还冒然闯入,你就这么不将凉王放在眼里吗?”
  “哇,好大一顶帽子。”他眼里没有丝毫惧怕,“贵妃娘娘还是先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商遥探手去摸茶杯,强装镇定道:“怎么会是一个人?莫非你刚才没看见谢绎?”
  程青越不可思议道:“你们是一起的?”
  “当然。”商遥就是有种直觉,如果她和程青越起冲突,谢绎会站在她这边。
  程青越将信将疑地走到窗边,开窗一看,院子里竟没了谢绎的身影。他不由问属下:“谢绎人呢?”
  那士兵支吾道:“寻侯说乏了便回屋睡了,还说将军若有消息再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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