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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春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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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趣得紧,七哥陪你去看碑!”
  容娘赌气哼了一声,自己往那侧殿去了。
  待心思随得碑上文字走一个来回,翻滚的情绪也慢慢的沉淀下来。容娘又从头看了一回,讶异非常:“咦,这字竟与大哥的神似!”
  守平不由口中啧啧:“你说的甚话?应是大哥的字与这字神似才是?”
  容娘却再无声息,只用手顺着那铁画银钩临摹。兴之所至,她也学了守中模样,率性挥洒。虽容娘练字每每马虎了事,然用手临摹却是别样味道,轻易地便能让人生出一种豪气来。更何况此字洒脱处不比簪花之类,竟是不拘小节,气势雄浑。容娘一时入神,浑然忘了周遭。
  “七哥,你也试试。”容娘回头,只见守礼定定的瞧着自己,神情古怪。她冷了脸四处张望,守平却已不见踪影。
  守礼面无表情的取了宣纸,覆盖在碑面上,冷冷道:“还不来按住!”
  容娘知道他要拓片,只得不甘不愿的按住宣纸,由守礼去涂墨。
  墨汁浓浓的抹过去,一道道白痕浮现。容娘看得心痒,早将争执抛在脑后,连声道:“让我试试,让我试试!”
  守礼的嘴角便弯了弯,与容娘换了差事。
  眼见得仰慕已久的好字一一出现在自己手下,容娘愈发欢喜,眼中熠熠发光,涂抹的更快了。守礼无奈,只得提醒道:“慢些,小心墨汁染到身上!”
  容娘只觉鼻翼处有蚊虫蠕动,便大大咧咧的用手一抹。守礼早瞧见,忙忙的去制止。身后宣纸软软的瘫在地上,守礼“噗”地笑出声来。
  容娘不解地朝守礼眨了眨眼睛,嫩脂般的脸上一抹墨色,很是滑稽。守礼用拇指在容娘的脸颊上一捺,嘲笑着将乌黑的指面给容娘看了。
  容娘乍了乍舌,忙取了帕子去擦,将一块帕子堪堪得擦成水墨画,到底擦不干净。守礼接过帕子,容娘便微微的仰了脸,任由守礼擦拭。她那浓密的睫毛如蝴蝶般轻轻颤动,小巧的鼻头圆润可人,那花瓣般的粉唇微微开启……。
  守礼的动作愈发轻柔缓慢,心中却如油锅翻滚,百般煎熬。
  “容娘,等我从临安归来,我便与娘说……。”
  容娘不解的睁大眼睛:“嗯?”
  守礼看着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娇娘,眼前浮现她或悲或喜或怒或嗔的各种模样,他不由浑身紧绷,情不能抑:“定下我们的婚事!”
  容娘那如蝶翼般的睫毛一闪,眼睛蓦地圆睁,目中满是不可置信。
  守礼反倒浑身轻快起来,他双手颤微微的捧了容娘的脸,心中欢喜升腾,轻声道:“嗯,定亲!”
  容娘似刚从梦中醒来,悟到适才守礼所说之事,乃是自己的终身大事,她那嫩白的小脸“唰”地蹿红,艳比朝霞。容娘心中砰砰乱跳,慌慌张张的转过脸去,只觉无处可藏。
  守礼痴痴的看着她,容娘嫣红的耳垂似一颗珍珠般诱人,他伸了伸手,终又放下。半响守礼方问道:“可愿意?”
  容娘一震,心中万般念头回转,乱糟糟没个主意。她实是盼着七哥进来,便可不需回答守礼的问题。然院子里鸦雀无声,窗外油漆剥落的廊柱静静伫立。
  “可……可六哥,……总是骂我!”
  守礼心中忐忑不安,只觉得这一刻便像一辈子那样长,那样久。他不敢动,怕惊扰了心头那个娇贵的小娘子。待他听到那小猫般细细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游进他的心,他不由长舒一口气。
  “傻子,那是……欢喜!”守礼裂开了嘴,只觉这黑乎乎的殿中实是世间景致最好的所在。“你可愿意?”
  守礼紧紧的盯着前头的佳人,不敢有一丝分神。良久,容娘的小脑袋轻轻的往下点了点,她点的那样轻,守礼几乎要疑心自己看错。然他再无担心,知道那个心心挂念的小人儿对自己也是一样的心意,他心头的喜悦快要炸破胸膛。原来人生畅意,不过如此!
  时辰不早,寺庙外的两府车辆已经备好,张四娘仍与容娘同车坐了。玉娘不与徐夫人一处,却挤了进来。她怀中兜了庙中斋糖,吃得欢天喜地。
  “阿姐,你的裙子怎的染了墨汁?”玉娘提起容娘的白裙一角,确有点点墨迹。
  容娘却脸颊一红,扯了裙裾,偏头去看外面:“不知在哪里沾染的,回去洗了便罢了!”她却又忽地将车帘放下,脸上红霞更甚,身子往里躲了躲。
  张四娘早已瞧见,守礼正对着这边微笑,那温柔的神色,眼睛里难以言传的光芒,却是自己从所未见。她心底冰凉,只觉世间万物从此停滞,心底一个声音不停的重复:“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第四十五章 合议
更新时间2014…3…11 19:59:01  字数:3326

 且说守平寻了明远合议八斤之事,明远却正与几个仆人说些事情。当下守平也不见外,自寻了座坐了。百无聊赖,便也随意听他们说些事务。
  守平几人说的正是城北之事。那几个仆人大约各有管辖,明远将事务一一安排,有管账务的账房,有管雇人的工头,有专跑衙门应对公人的管事,有专管工匠的监修①……,各人将自己的那摊事摆出来,不足的自有他人来指点弥补。若是数目有差池或是意见有分歧,也不免地争得面红耳赤,非得弄个不明白不可,一时间很是热闹。
  明远只耐着性子听着,闹得不可开交了,三言两语将纠结的言语分开。他似是随意地捡了个线头,再由那堆人抽丝剥茧,到底有个结果出来。
  守平听得新鲜,不觉入了神。虽说他也管着家事,但凡有个想法,只叫管事做去。实在不济,也有个容娘帮着。如明远这般,虽诸事交由仆人去管,却也总览全局,详细心中清楚。正如军中统帅,动刀枪的自有士兵,他只指挥你去打哪里,怎么打。
  若说官司一事,守平对明远是心中折服;今日亲见其议事之风度,实是有了些敬仰。
  若论长相,高明远一派南方人的清秀,五官略有些单薄。他思索时,眉头微皱,眼睑低垂。抬头之际,却眸如点漆,毫无半丝犹疑,此时话语一出,必定要开花结果。
  守平自叹弗如。
  那边话语不停,高明远却施施然过来,道声:“久等!”便引了守平去后头幽静去处。
  小厮另煎了茶,高明远微笑着请守平用茶。
  “不忙,刚在外头已喝得十分饱,不如先说事情。”守平不知为何,在高家明远面前毫无拘束,竟比在自家六哥面前还要自在,心中有甚不需计较,直说无妨。
  守平将八斤之事一一道毕,很是有些期盼地看着高明远。
  高明远不忙回应,略一思索,方才抬眼对守平道:“房屋买卖之事,为兄本已停下。”
  听到此处,守平心中也有些紧张,若是高明远不买,那十余间房屋还真不知能否寻到买主?
  “但张炳才此人如此卑劣,我等也不能随了他的愿去!”明远的嘴角微微弯起,很有些嘲讽的味道。他双目朗朗,光芒毕现。
  明远兄真乃好斗之人!
  守平心中忽地如是想。
  “七郎意欲如何?”
  耳中传来高明远清朗的声音,守平凝了凝神,笑道:“我亦如此。只是张炳才小人行径,若再如上次被他撕咬,未免反费些精力。再者家中嘱托,不必与此等人过多纠缠。故小弟欲联络城中欲买房之人,分头买之……”
  高明远定定地瞧了瞧守平,蓦地咧嘴而笑。
  “七郎好计较,为兄佩服!”
  守平得到高明远的赞赏,脸颊微红,忙摆手推脱“不敢不敢”。
  “不必过谦,为兄正在想如何是好,七郎之策正解了为兄之困。我大约尚可买两户之数,若是不够,勉强也可再买两户。不知城中他人是否……”
  “我已令家中两位管事去联系城中大户,今晚必有消息。”
  “如此甚好。”
  事已说毕,守平却不想离开,只愿与高明远多处一时。他想起先头那几人商议城北之事,不由将容娘之语于言谈中透露出来,高明远听了甚是讶异,直叹守平思想之深远!
  守平越发羞惭,两回受赞,都因容娘的主意,实是受之有愧。
  “高兄谬赞。小弟不知世情,胡言乱语,怎比高兄指挥筹谋!”
  高明远自嘲道:“哪里是指挥筹谋,若非大哥指点,为兄今日尚在街上摆字摊呢!”
  原来高明远家境一般,当日也是穷酸秀才一个。只因家中爹爹病重,家当耗尽,也不能治愈。高明远只好舍了学业,一心一意跟了高明达经商。吃了好一番苦,方有今日的底气与见识。
  “七郎所说铺路与店铺之事,很是有理。为兄还需好生想想,将细节之事理理清楚,来日再与七郎详叙。”
  高明远敛了笑容,眉头微皱,竟是一副思考之相。
  守平讶然,不觉失笑,道声“告辞”离去。那高明远却是连送都未送,兀自站在那里冥思苦想。
  原来能人并非天生,却只是勤于思索!
  守平笑着,心想。
  傍晚时分,两位管事陆续回府,带回的消息甚好。城中如张家这样的巨富不多,但中户甚众。如今城北虽未建好,却俨然已是新贵。纵使中户,要拿出个百来贯,原也要想了又想。何况中间又横了个强悍的张家,便都有些不敢。如今徐府出了头,另加上财力雄浑的高家,那份担心也纷纷散去,便是借了钱也愿意买上一户两户。如此一来,倒只剩下三户给徐府与高家。
  容娘不觉呼了一口气,一腔担心终于落地。
  守平便笑话她:“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当初闹着要在城北买房的时候,可是英勇的很啊!”
  容娘白了他一眼,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不知天高地厚,如今掌了家,方知柴米油盐贵。再说若非我当日早早说要买,到今日所费的钱更多哩!”
  守平一想,那倒是!如今城北之房不说坐地起价,也是步步高升!早两个月买,竟是便宜了二三成!若是如今买,要多费两百来贯钱哩!
  “确是你的功劳!容娘,事务经营之事,你远比为兄通达!”
  此话乃是高高的一顶帽子,谁都爱戴!容娘粲然一笑,无比舒畅。
  话说守平去赴罗知县的晚宴,倒也很是顺利。他们惯做的“捉放曹”,只要有钱,十个曹操都是肯放的。何况如今求情的是徐府,若是强硬些,便是不给辛苦费衙门也是必须给面子的!守礼又说的十分动听,辛苦费也不少众人的,又体谅众人为国之辛劳!当下罗知县便爽快答应了。
  于是宋管事次日便去衙门办了交涉,顺顺当当领了牛,邱庄头那妻弟胡六也放了出来,有他姐夫领着,到徐府磕了头,感激涕零。
  徐夫人心善,便说庄户人家家底薄,命管事把两头牛的本钱给足了,两头牛共付了七十贯钱,又另与了他十贯钱,当是不空走这一趟。若是往后胡六凑足了钱,仍可将这两头牛牵回去。
  容娘心中算了算,加上衙门打点每头牛也只费了五十二三贯,若是按市价卖出,怕得百来贯之巨。怪道人家说贩牛之利,可以吃上人参了。
  午后,容娘在书房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时不时又要在账簿上记上一笔。忙的一时,便觉口渴,容娘头也未抬,唤小环添茶。一只青瓷茶盏递到眼前,容娘两手不空,索性用嘴就了茶盏喝了一小口,眼角却瞥到那只修长的手,一时呆住。
  容娘脸上红晕渐渐弥漫,不甚羞涩,竟侧过脸去不再回头。
  “算的什么?”守礼嘴角噙笑,他舍不得将视线移开稍许,手底却放下茶盏,抄起算盘。
  半响,容娘方答道:“是田庄上的账,——六哥若无事,便都算了吧!”言罢,竟是起身要离去。
  守礼素来是规行矩步的人,如今情之所至,竟拉了容娘的手,目光炯炯,柔声道:“不如我算你写?”
  守礼算得一回数,目光如水,每每胶着在容娘身上。容娘手中的笔初时还行走顺畅,渐渐的却慢了下来,终致停止。守礼抬眼,那娇人儿双蛾婉转,黑眸似水,低低嗔道:“你莫这样!”
  小环远远的候在书架一侧,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书房的门帘被人打开,玉娘子笑嘻嘻的进来。
  “我就晓得阿姐在这里,四姐姐,你快来!”
  婉娘随后进入。她一眼看到守礼,忙唤了声“六郎”。守礼与容娘却是同时起身,叫声“四姐”。
  “婆婆叫我也替嫂嫂抄些《地藏经》,要我来问容娘要抄本!”婉娘也可算是一个美人,只是五官肖似丁二娘,尖薄了些!
  容娘心中有事,应了一声,便慌慌张张的转身去寻抄本。不防便带翻了茶盏,碰倒了笔架,账簿也被扫落在地。守礼一路捡来,恰恰的扶了茶盏,挡住笔架,接了账簿,无比的默契!
  “阿姐今日也粗手粗脚,六哥还不训她!”玉娘得意洋洋,揪住了容娘的错处。
  守礼只是笑了笑,催促手脚无措的容娘:“还不快去找抄本!”
  婉娘瞧见,心底怪异。莫说二哥与她和婉娘从不亲近,便是二哥与三姐,也断断没有如此……契合!须知守礼日常很是冷清,纵使家人相处,也是不苟言笑。今日他脸上似乎有些异常,平白的柔和许多。
  容娘找到抄本,递给婉娘。婉娘笑着说道:“高家送了新鲜橙子来了,不如去婆婆那里尝尝?”
  玉娘用手比划了一下:“好大的橙,金黄金黄!”
  容娘不禁微笑:“你定是先尝了!”
  身后守礼嘴角微勾。
  婉娘不由细细打量了一回,方笑着牵了玉娘离开。
  橙却是高明远送过来的,老夫人高兴,便留了晚饭。进之便嚷嚷着要吃橙酿蟹,老夫人笑道:“那螃蟹哪是说有便有的,明儿一早叫卢管事去菜市买来,才有得你吃哩!”
  徐夫人却道:“庄上昨日送了好大螃蟹来,养在厨房里呢。”
  进之那一屋人都喜不自禁,自临安来清平,家用拮据,日常吃食都往节俭里抠,哪里能吃到这样新鲜好菜。
  “不如派人去请你姨婆过来,也叫他祖孙俩尝个新鲜!”老夫人笑道。
  里头容娘剥橙的手便顿了一顿。
  外头守礼却接话道:“不如做好了送过去,不是说姨婆正有些不适,免得她老人家来回劳顿。”
  老夫人一听,大为满意,忙忙交代厨房去做。
  容娘垂首,轻轻的将橙子剖开,撒上些许细盐,递与等候一时的玉娘。
  ①监修:工地的工程负责人,营造活动的管理者。
  

第四十六章 对持
更新时间2014…3…12 21:43:20  字数:3113

 县衙门口,李师爷正要归家。忽地听到有人招呼,定睛一看,却是张家的刘管事。
  师爷并未听到脚步声,刘管事大约是站在暗地里等了会,寻了机会才出声。
  “呦,刘管事,早叫个人来传就是了,怎能让你久等呢!”李师爷与刘管事打的交道不少,可谓老熟人了。
  刘管事殷勤陪着笑,道:“不是才到嘛!怎样,师爷,咱还是照老样,群芳楼?”
  相比刘管事那张黑皱皱的脸,李师爷倒是白净许多。不说白面无须那种寒碜话,入了群芳楼还是不遭粉头嫌弃的。
  师爷一听,身子便停了停,终是摆手,笑道:“今晚便罢了。喝了些酒,昏昏欲睡呐。”
  李师爷今夜情绪很高,一路与刘管事说些城中新闻,直往他家宅子而去。
  窄窄的巷弄中,半日未碰见个人。本是极好说话的时候,奈何师爷闲谈的兴致甚高,直从城东寡妇陈蛾儿家的麻脸新妇说到城西李拐子家的母猪下崽,再又从城南的胡三儿莫名被打跳到朝廷新增的月桩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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