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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错误的报恩套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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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暖摇头,抽泣着:“是我,不好。”
  云涯看着她这样哭,一瞬心情也复杂起来,心中念了几遍救命恩人,梗着脖子上去抚了抚夏暖的背脊,僵硬着半算是拢着夏暖,低声道:“别哭了。”
  夏暖此刻伤心难耐,拉住云涯的衣服,将脸虚埋在云涯的腰际,眼早就看不清了,可是心里更是难受。
  云涯整个人都不好了,应付不来,全身僵硬。
  “我偏要下去,是我害了她。”
  秋衣那么康健,若是没有她……应该能活到老。
  夏暖蹙眉,泪跟着落,不值得啊……
  云涯叹了口气,道:“是流民害死她的,你又没有瘟疫。”
  夏暖摇头,却不多说话了。
  云涯本着好事做到底的心,一言不发任由夏暖哭了好久,沉默着给夏暖把眼泪也擦了,终于等到夏暖收了泪,他一身衣裳也湿的差不多,云涯忍着不去看自己身上。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夏暖摇头,仰面睁着眼看云涯,恳求着:“大人你功夫这么好,能带我出去给秋衣坟头上个香吗?”
  云涯额角又抽了抽:“如果,时机把握得好,也不是没有可能。”
  夏暖自觉有些过分,低下头。
  云涯认真思考了会,问:“你平素午休的时候会有人守着吗?”
  夏暖点头:“有洵青,不过若是她要去给我拿药就没人守在内间。”
  云涯道:“那行,我近来忙,也说不准哪天有空,我有空了自会带你去。不过,瘟疫至今无解,我只能保证带你去坟头。”
  夏暖感激点头,哑声道:“谢谢大人。”
  云涯失笑,忽然问:“你不怕我卖了你?”
  夏暖愣愣:“可是你救过我。”
  傻愣愣的丫头,云涯心中嘀咕。
  云涯将自己从来没用过的手帕——方才吸满了夏暖的泪,塞在夏暖的手里,起身往亭子外走,边走边说:“这些都是小事,我说的你认真考虑一下吧,毕竟,我不常这样报恩。”
  说完看一眼自己的衣服,心中嫌弃了下。
  走前,最后纠正道:“可以叫我阿云,大人实在是别扭!”
  实在是,太他娘别扭!
  云涯纵身,消失在屋顶。
  夏暖拿起手上的雨花石,低低念了句,人终究是要死的啊,可是我不想比你先走。复又将雨花石拢在心口。
  夜风习习,云涯坐在踏云楼屋顶。
  水东从下面上来,问:“阿云你在想什么呢?”
  云涯面无表情看一眼水东,踌躇道:“我在想,怎么该让小姑娘不哭。”
  水东眼神发亮,水南说的果然没错,云涯今日回来全身都有些湿湿的,果然是惹得哪家姑娘伤心了。
  水东循循善诱:“这个嘛,女孩子不能骂的,我和水南成亲前都是得靠哄的。”
  云涯好似略懂,点点头。
  水东眼神更亮,果然有谱。
  云涯忽然抬头,看着水东的脸色,抽了抽嘴角:“你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水东愣:“你今天不是惹姑娘哭了?”
  云涯:“是,但是……”
  话未说完,水南水北水千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
  “啊啊啊,阿云你果然惹姑娘哭了!”水南喜极而泣。
  “堂主,我就说你不是断袖。”水千跟着说。
  “阿云,你看中的是哪家的姑娘啊,是不是郡主啊?”水北不依不饶欲深挖。
  云涯低头深吸口气冷静片刻。
  站起来,撸起袖子,冲着水东就开始往死里招呼。
  水南在一旁喊着:“相公,我们先回了。”
  水东内心:娘子,不要啊!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谢谢zxy小天使支持
其实,我心里的数据是,夏暖163,云涯181
好了,你们不要再关注奇怪的点了(捂脸跑)
至于宁植的……咦(环顾四周),我在哪里,我是sei……

  ☆、瘟疫·四回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评论在这章讲解。
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讲一下剧情的。
1、萧羽和夏玮在一起的时候,萧羽16,夏玮18,夏暖他妈不知道在哪里。
2、我觉得是安阳王妃自己害死的,她活不下去是因为她从来不给自己留退路,当年这个事情闹得非常大,她觉得对夏玮一见钟情,觉得夏玮能掰直,和皇帝合谋嫁过去的,她爹右相是反对的,然后婚后两年夏玮基本都在打仗,对她也很冷淡,她自己是心死。毒酒也不是萧羽递给她的,争储君的时候她和萧羽同时被俘虏,酒是下人先递给她喝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知道自己有身孕还要去喝那杯更毒的,是自己的问题。这是个很极端的人物,没有大家觉得的白莲花。
3、本文基本比较现实,no zuo no die是纲要。
4、夏暖要不是因为萧羽家提供的药早就死了。夏暖小时候夏玮基本都在打仗,是萧羽带的,因为萧羽家有钱,啥药都能给她供上。
5、属性加持讲解第2条,扫雷不能更清楚,不适应的小天使,真别为难自己了~
  御书房。
  今上夏立抿唇,听着云涯的陈述越发的脸色黑沉起来。
  夏立拿过早就呈上来的折子,翻了翻,又扔在了一旁。
  “这么说来,你的人还没回来?”夏立问。
  夏立口中的人就是青燕中尚在外的四大主事之一水西,水西奉命去边关查探瘟疫的情况,顺便看看官府的安排,熟料疫症蔓延快到让夏立措手不及。
  云涯点头:“还没,传书上说的是月中,就是这几日了。”
  夏立点头:“城北的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明面上的宁植已经处理了,暗地里查到了主谋,不过在暴动中早就被我们杀掉,他染了疫症。”
  夏立叹口气:“你处理得很好。”
  公务说完,夏立随手指了指身边的椅子,端起新进贡的茶水喝了口:“怎么不坐?”
  云涯咧嘴:“不是等着陛下亲示下吗!”
  夏立愣了愣,心中无奈,自从知道云涯是青燕堂主以来,两人的关系是越发疏远,云涯也滑不溜丢的,以往素来没规矩,如今竟也是规行矩步起来。
  刚想完就看见云涯腿歪斜着,整个人倒在紫檀椅子上靠着,夏立喝茶一噎,撇嘴,心中加了句,恩,也不尽然是规行矩步。
  夏立想到些其它的事情来,心情好点,挪揄道:“听说你救了小暖?”
  云涯:“啊?!”
  夏立不得不提醒:“安阳王的郡主,夏暖。”
  云涯这才反应过来:“啊,是的,宁植中意的那个。”
  最后一句话加的夏立接下来的挪揄都哽在喉咙中去。
  夏立勉强道:“还以为你中意小暖,你可是从来不懂怜香惜玉是什么的。”
  云涯嗤笑一声,咧嘴:“三年前不是挨了好多刀外加一枚暗器吗,差点命都送了,前几天刚发现,救我的那个就是夏暖,我这还想找陛下您要点赏赐给她呐。”
  这句话说完,云涯又接道:“不过好似安阳王比您还富,国库近日遇饥荒年消瘦憔悴,我也就没提。”
  夏立觉得心中被云涯给戳了一刀。
  于是他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悠悠回:“还不是你技不如人。”
  云涯龇牙:“是是是,我这不专门替您挡刀的么!”
  夏立又被云涯噎了下。
  不复继续刚才的话题,夏立忽然想到云涯的措辞皱眉:“你方才说什么宁植中意的?”
  “夏暖啊,不是宁植的心上人吗?”
  “阿植喜欢小暖?”夏立沉吟。
  云涯愣:“你从来没看出来?”
  夏立脑筋转了几转,手指敲着桌面,白玉的扳指清脆响:“也不尽然,只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你这样说,好像也是真的。”
  末了又小声道:“论起来,小暖今年也十六了。”
  云涯歪了歪头,打量着御书房新挂上去的字画道:“宁植和我一般大吧,现在都没娶妻?”
  “难为你也知道自己老大不小了!”夏立瞪云涯。
  云涯轻笑:“我可不敢娶妻,满朝文武半数不都是把我当陛下床上人吗?”
  夏立直觉自己今日是要被噎死在御书房,瞪眼道:“滚远点,就算你是女人我也不喜欢,何况你还是真真正正的男儿身。”
  夏立复看云涯一眼,整个人被恶心得厉害:“下次谁私下议论你只管揍他。”
  云涯点头:“等的就是陛下这句话呐!”
  忽然有太监来报,宁植觐见,夏立点头允了。
  云涯吊儿郎当坐在一侧,满不在乎不挪位子,当了大家口中的奸佞那么久,也就得有点奸佞的样子来。夏立的眼神不断示意云涯可以从窗子走人了,云涯岿然不动,经过了这几日,他倒是还有点想见见这个水南口中自己比不上的宁植。
  宁植进御书房,见到云涯首先是一愣,目光在他不雅的坐姿上逡巡一圈,并不多言,直管向着夏立行礼,口中道一声陛下万岁。
  “爱卿平身。”夏立正声。
  宁植起身,端端正正站着向夏立口述自己的公务,近来大理寺的流民和周围流民的情况,末了,还上报了京城瘟疫的情况。
  云涯觑着宁植,不似自己,宁植的长相很儒雅,一举一动都十分恭敬有理,若非要说什么出格的地方,大概就是上次撞见他抱着夏暖了。可是大夏的风气就很开化,抱着心上人这种事也不少,都有闺秀追着他云涯几条街追,宁植抱抱夏暖,也真没什么。
  云涯又看一眼宁植,心中哼道,迂腐。
  一路从御书房出来,宁植看着一直打量自己的云涯,心中打鼓,走了一路,终是问:“云大人可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见云涯愣了片刻,又是神情古怪看他一眼,宁植觉得更加莫名其妙起来。
  云涯轻咳了声,勉强道:“也没什么,就是……”
  云涯想了一圈,鬼使神差出口:“陛下方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婚了。”
  宁植皱眉,还是温声道:“多谢云大人关心。”
  云涯点头,就要结束话题,宁植不软不硬回了句:“我记得云大人好像和下官同龄罢。”
  云涯一僵,宁植春风拂面笑着道:“云大人平日也该多考虑考虑自己。”
  言罢,宁植抬腿就走了。
  云涯:……
  云涯体味了好几遍那句话,终是懂得:
  原来是叫他不要多管闲事,读书人,哼,怪是爱拐弯抹角!
  安阳王府。
  夏暖近几日还是很没精神,将那雨花石挂在了床头,每每都想看几眼,她的妆奁中首饰倒是不少,及笄时小爹和爹给她添置的首饰有些一次都没用过,近几日她倒是还要看看摸摸,想着下次见宁植还是戴上些罢。
  上次见了云涯哭了一场,夏暖莫名得到了点安慰,近些日子也开朗了些,或许,能活到二十岁也是她的造化,她近来每每这样想开,就越发想要出门去,看看这个京城。
  天气越发好了,夏暖去掉了披风,着了身水红的对襟襦裙,纱织的面料看着甚是鲜活,上面绣了大幅大幅的水莲,色调很美,夏暖对着镜子打量的时候,想着,若是她脸色再好些就更好看了。
  洵青和夏暖一路走过花园,萧羽从外买来的那颗樱桃树已经结了好多红亮的樱桃。
  一进正院就遇到萧羽坐在院中石凳上喝茶,一身白衣,脸上可以看出上了些年纪,眼角有些细碎的纹路,但是那威然的凤眼却是叫人过目不忘,夏暖想着,比起云涯的桃花眸子,自己小爹的眼睛又多了几分威严来。
  萧羽见得夏暖,笑起来。
  夏暖已经有些日子没见到萧羽,夏玮平日又有些威严,生活中并不如萧羽和她亲近,近来心情几番大变化,此刻见了萧羽有些眼涩,夏暖连忙打住自己的想法,只爱娇叫一声小爹,就一头扑向在萧羽的怀中。
  萧羽无奈笑着拍了拍赖在自己怀中的女儿。
  夏暖蹭着萧羽耍赖:“小爹小爹,樱桃结果了,陪我一起去摘樱桃。”
  萧羽刮了刮夏暖的鼻子:“怎么不赖着你爹去,专来赖我!”
  夏暖脸一热,低头在萧羽怀里拱了拱,小声闷闷道:“爹近来不想让我爬上爬下,我去求爹肯定连樱桃树都看不到了。”
  萧羽将茶盏推远点,哈哈大笑:“你爹那样子确实很有可能如此。”
  夏暖懊恼,不依直摇着萧羽的手臂:“小爹,小爹,你最好了,带我去嘛。”
  萧羽还是笑着:“你这求人的一套始终没变过,逢着求人就直道谁最好,我猜猜,素日里,该是洵青最好罢。”
  洵青此刻插嘴道一句:“是的,萧爷。”
  夏暖嘟嘴,两颊气鼓鼓的。
  萧羽不由去捏夏暖的脸,笑够了才起身:“走罢走罢,这个府里你不就吃定了我!”
  口吻中却没有一丝的着恼。
  两人走到树下,萧羽拿了专门打樱桃的杆子,慢慢将低处的樱桃挑了。
  夏暖看着红艳艳的樱桃高兴得不行,站在一旁,直指着树上的樱桃叫着。
  “小爹,那儿那儿,那一串好红。”
  “小爹,再高点高点。”
  “哇哦,小爹你好棒,摘到了。”
  萧羽挽起袖子,将一串樱桃扔到侍女捧着的篮子里,回头对着夏暖道:“要不要去摘几串下来?”
  夏暖点点头,萧羽把走过来夏暖一把抱起,手举高夏暖的腰身,口中道:“快点,只准摘几串!”
  夏暖直笑着:“我给爹和小爹都摘一串。”
  果然萧羽放下夏暖的时候,夏暖手中拿着两串红艳大颗的樱桃。
  “咳咳。”
  才从转角处走出的安阳王爷夏玮看着如此高兴得两人,不得不低低咳嗽了两声彰显一下存在。
  萧羽见着夏玮来了,回头就瞪了他一眼,夏玮好不尴尬,但还是故作自若地走上前来,压低声音对着夏暖道:“身体好了,这么蹦跶?”
  夏暖吐了吐舌头,直往萧羽身后躲。
  萧羽将夏暖手中的樱桃拿过,一把塞在夏玮手里:“女儿给你摘的,爱吃吃,不吃走。”
  夏玮看着手中樱桃哭笑不得道:“你不是说今日要去见海外来的那个大户吗?”
  萧羽头也不回又去摘樱桃:“那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没去?!”
  夏玮只能咳嗽了!他当然知道,太知道了,前几天萧羽都不在府里,几日不见,昨天忽然觉得要好好尝尝自家心上人的滋味,就,折腾到半夜……
  萧羽又回头恨恨瞪他一眼,夏玮理亏,硬着头皮从侍女的手中接过篮子,赔笑:“我陪你们摘。”
  萧羽不做声,夏玮向夏暖投去求救的眼神,夏暖出来本就是违了夏玮的意,此刻焉能不知自己爹的示意,连忙笑着点头:“好啊好啊,小爹和我都盼着爹来呢!“
  萧羽嘟囔一句:“谁盼着他来。”却是不赶走夏玮了。
  夏玮厚着脸皮就站着陪他们摘樱桃。
  摘好了樱桃,侍女洗了,一家人坐在正屋里吃樱桃,夏暖出了些薄汗,萧羽让下人打了温水来,给夏暖擦了擦脸,夏玮安然站一边看着他,萧羽不欲理会。
  夏暖这时候乖觉给二人一人拧了一条湿帕子,萧羽笑着接过了,夏玮也接过。
  聊了会,夏暖就乏了,萧羽好心道:“樱桃拿些去吧,让下人给谢娴和宁植也送些,不是平日里交好嘛。”
  夏暖点头,眼神闪亮,又不依不舍道别会儿,才走。
  夏玮看着女儿白纸一样的脸色,终是在夏暖走出去后叹了口气。
  萧羽这时候也不和夏玮犟嘴了,相对无言吃了会樱桃,终是问:“毒医后人有消息了吗?”
  夏玮摇头,萧羽也叹了口气:“小暖还这么小……”
  话到一半,就说不下去。
  沉默了会,夏玮低低开口:“近来打听到个事儿,旧时毒医苏言晚年时制作出了一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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