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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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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对我说?”凉至看着把她带到这里来之后就一直沉默的夜南歌,忽然问道。
夜南歌“嗯”了一声,却又继续沉默了。凉至也不问了,她知道夜南歌是在想要怎么跟她说。
是什么样的事情呢?凉至想,能让夜南歌这么为难的,怕不是什么小事。
“凉至,在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之前,你必须先认真地回答我一个问题。”夜南歌的神色异常凝重,握着凉至的手,“你弃设从商,为的是什么?”
闻言,凉至的脸色也变了。她和夜南歌相处的时间虽不长,但却都是令她感到轻松愉悦的,从未提及过这样敏感的话题,一时间倒让她无所适从了。
夜南歌会这样问,莫不是有她的原因吗?是,所以凉至不得不正视这个她一直想要回避的问题。
“为了我爸妈。”凉至如是说,“也因为我姓夏。”
言简意赅。
但,其实呢?其实最终让她决定放弃设计梦而回夏家的原因,太多了。大大小小的汇聚在一起,自然而然就促成了她的决定。
比如,她不想让夏家落入外人手中;比如,她想向夏航证明他当初重男轻女的想法有多么可笑;再比如,她在某些无形的压力之下,除了硬着头皮接下这个担子,别无选择。
“我爸很欣赏你。”夜南歌说,“他说你若是从商,不会比我哥差。”
凉至笑而不语。怎么会呢?
忽然,夜南歌握着凉至的手紧了紧,“凉至,如果你真的决定以后要从商,请你把你的目的更换一下,就当是为了我哥。”说完,她又重复:“从此以后你若是从商,就当是为了帮他。”
凉至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你爱他吗?”
“我……”
“既然爱他,那么为了他而做的事情还需要理由吗?”夜南歌反问她,“如果非要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他。”
反常的夜南歌让凉至微微觑起了眉,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便问:“南歌,你是故意的是吗?”
夜南歌身体僵了一下。
“是不是有什么非要我帮忙的地方,所以你才以来厦旅游为借口,让我和律凌辰碰面?你是有目的的,是吗?”
夜南歌不语,凉至继续追问:“是关于商场上的吗?夜氏和律氏的联手还不够,还需要夏氏对吗?”
不得不说,凉至的思维太缜密,直接把夜南歌的动机说出来了一半,这让夜南歌感到内疚不已。是,她这次接近凉至的目的的确不单纯,但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
“南歌,你当我是朋友吗?”
夜南歌慌了,连着声音也开始颤,“我当然!可是我……凉至,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你知道你和我哥在记者会上那样高调示爱的时候,我有多羡慕吗?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哥和凌天他们日后能够多一点胜算,我也……不得不把你拉进来。”
凉至捕捉到了关键词,“凌天?”
“……对。”夜南歌深吸了一口气,凝着凉至一字一句地说:“那个男人,我爱的男人,他叫律凌天,不叫律凌辰!”
…本章完结…
☆、181夜廷深,我爱你
从小到大,凉至身边来来去去的所谓“朋友”不计其数,然而真正让她用心去珍惜的却是少数。
曾经,她把韩颂贞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看待,可是然后呢?她珍惜的那个人却和那个让她身陷抄袭门事件的人是同一个;曾经,她也把柳品宜当做是最值得尊敬的对手,可是结果呢?
顾念苏曾对她说,最可怕的不是真敌人,而是假朋友。
她信这句话,因为真的,越是熟悉的人越是知道戳哪里最痛。
一个人在海边呆了挺久,太阳落山了,沙滩上的余温渐渐散了去,凉至听着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声音,也用余光注意到了被夜灯拉长的人影。她没回头,只轻轻叹了口气。
夜廷深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即上前,只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用彼此都能听得见的声音问她:“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凉至坐在沙地上,空气黏黏的,浮动着淡淡的海腥味。她沉思了一下,说:“本来打算问你,如果我和南歌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的。”
“为什么不问了?”
抿了抿唇,“没有意义。”
很像她的风格,语气平淡,任谁也无法透过她的言语去揣摩她的心思,就连他也不能。
缓缓走上前在她旁边坐下,背着光,他看不清她的脸,便问:“现在心情怎么样?”
“有点郁闷。”
夜廷深笑了,“只是郁闷吗?”
“嗯。”凉至看向他,一字一句:“郁闷我怎么会有这么个不会察言观色的男朋友,郁闷我都这样了,还要回答你这么……没有营养的破问题。”
无奈地低笑了几声,他伸手揽过她的肩,“好好好,是我的错。”
凉至别扭地别过头,身体却顺着力道往他靠拢了点。他的身体凉凉的,刚从室内走出来,还携着空调的温度。
“我以为你会生气。”夜廷深贴着她的耳侧,轻轻将她的一缕发撩到耳后,“事实上,那丫头也担心得要死,见凌天黑着一张脸,只好一五一十全招了,让我好好替她说说情。”
“你打算怎么说情?”
夜廷深聪明地避而不答,只笑,“真生气了?”
“生气还不至于,自从遭遇了爱情,觉得南歌的做法还是可以理解的,况且,也算是为了你。”
夜廷深有几分讶然。
而这几分讶然,却让凉至的表情变了变,虎着脸故意问:“怎么在你心里,我很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吗?”
“没有。”夜廷深立刻摇头否认。
凉至没再看他,将目光投向了海平面上很远很远的地方。她最近好像变得有些感性了,开始喜欢发呆,喜欢放空,偶尔一点点小事情,可以将她的思绪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比如说现在。
“我好像没跟你提过我和念苏的事情。”凉至忽然说,“最近经常想到她,那丫头也曾骄傲得要死,但不久前她却跟我说,原来满身的骄傲在爱情面前会变得一文不值。”
提及顾念苏,夜廷深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那天他去顾家接凉至时顾念苏说的那些所谓“玩笑话”,脸色变了变,没说话。
凉至说:“大概也是恋爱了。”
“也许。”
这样的晚上,让两人不期然想起了去年在J市家里的天台的那几个晚上,也很安静。她和他的世界里都只有彼此,她在说话,而他在用心倾听,在必要的时候会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他知道,在她的这个年龄能有这样漠然的性子,她的过去一定远比他想象得复杂,她怀揣的心事也一定比他听过的要多。
他曾说过,他是愿意听她说她的心事的,无论以前,现在,还是将来。
“念苏大我三岁,今年她都25了。除去还在襁褓里的那几年,我和她一路相杀了十几二十年了。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我。我们是深知彼此软肋的,相互争执是不假,但是却从来不会拿利器去戳对方的要害。”顿了顿,凉至的笑意减淡了不少,眉间染了愁绪,“她曾立志要做一名优秀的律师,现在她做到了。”而她也曾立志要做世界顶尖的时尚设计大师,现如今,她却食言了。
得知她回到夏家决定踏进商场,顾念苏是第一个打来电话质问她的人。她说,不分上下地比了这么多年,现在你是在向我认输吗?
那时,她的语气有些干涩,回答:念苏,我没有向任何人认输。如果不试试,我怎么知道我不会是第二个比尔盖茨?
顾念苏气笑:自大!
自大吗?或许吧,但那就是她啊!
夜廷深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深意的,揽着她肩的手紧了紧,“凉至,如果你不喜欢从商,我可以……”
手指压在他唇上,阻断了他没说完的话。
凉至轻轻摇了摇头,“我可以喜欢。”
夜廷深却觑眉,“为了我?”
“自恋。”凉至故意道。
夜廷深却不同她开玩笑,握紧她的手,“别闹,我是认真的。”
他在不安。
凉至当然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律氏的秘密太大,被卷入其中的人势必会有危险。他身边的人,夜南歌已经无法幸免,他不希望她也置身在风口浪尖。
“想不想听我说情话?”
夜廷深愣了一下,“洗耳恭听。”
“世界上最美的一句话,不是‘我爱你’,也不是‘在一起’,而是如果你要杀人,我就给你磨刀,像这样……”凉至手掌摊平架在他的脖子上,笑呵呵的,惹得夜廷深一阵无语。
“……”这……也算情话吗?
干笑了两声,凉至说:“字面意思其实是‘并肩作战’,但这四个字太抽象了,我就把它具象化了一点。”
“有点惊悚。”夜廷深由衷地说。
“那你记着‘并肩作战’这四个字就好了啊。”凉至歪着头,“为了不让我成为‘猪一样的队友’,你有得忙了。”
*
海滩上,凉至和夜廷深聊了一夜,房间里夜南歌却提心吊胆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决定还是自己硬着头皮去找凉至道歉认错了。
奈何,大早上的凉至却不见踪影,连律凌天她也没见着,这让她内心有些不安了。
她知道,瞒着大哥和凌天把凉至扯进来当“外援”这事儿做得很不好,昨天一向好脾气的律凌天脸色也沉了不少。他说:南歌,你这样做,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哥?
她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这个举动伤害的不仅仅是凉至。
“亚伯,你知道少爷去哪里了吗?”无奈之下,夜南歌只好求助于律凌天身边的管家亚伯。亚伯平日里都是跟在律凌天身边的,今天他留在家中,说明律凌天应该只是暂时离开,并且没走远。
亚伯回答:“夜小姐请随我来。”
*
以为律凌天应该没走远的夜南歌结果却稀里糊涂地随着亚伯上车了,并且车还小行驶了一段距离,下车后,亚伯只给她指了个方向,然后她便顺着那个方向往里走了。
是在海边,她站在公路上,已经看到了远处暗礁旁的三个人影,他们似乎在一起商讨着什么。她还发现,这三人今天穿得都很清爽休闲,尤其凉至还罕见地穿了短裤。
这……是要下海?
远远地见她走近,本来在和两个男人说话的凉至便搬起脚边放的一个箱子往另一方向走去,夜廷深见状便接过了箱子,在她前面走着。而律凌天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夜南歌靠近后便说:“走吧。”
夜南歌本有满腹的疑惑想问,但律凌天却径自走了,这让她心里有点小难过,咬了咬唇,跟着走了。
走了有一小段路后,律凌天才停了脚步,和夜廷深一起站在一旁,凉至蹲在他们前面清点着箱子里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她望向他们,而他们只朝她使眼色。
夜南歌有点儿别扭。
不是有句话说,越长大,“我们和好吧”这句话就越难说出口。况且夜南歌也是从小被父母和哥哥宠着的,虽然没有其他千金大小姐的架子,但认错什么的对她而言确实还是挺为难的。
一点一点地挪着走,夜南歌硬着头皮移动到了凉至跟前,刚要开口叫她的时候,一不小心失足,一脚踏进了滩涂泥里。
“……”
夜南歌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只好投了个求助的眼神给一旁站着的两个大男人,然而他们竟然不约而同地冲着她耸了耸肩,以示自己的无能为力,惹得夜南歌一肚子的怨气没处宣泄,直接冲着他俩开炮:“你们丫的真是哪儿凉快往哪儿呆啊!”
两人又是默契地撇了撇嘴。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脚从滩涂泥里拔出来,夜南歌已是一手狼狈,张牙舞爪地就要去荼毒一身干净的夜廷深和律凌天,这时本来蹲在地上的凉至却忽然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等你开口还真不容易。”
夜南歌一下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凉至,好半天才呢喃:“你设计我?”
凉至没吱声,直接把手上沾上的泥往夜南歌脸上抹了一把,满意地看着那张大花脸,笑,“准确来说,是我们合伙设计你。”
“你们……”
脸上黏糊糊的,着实难受,但更难受的,是凉至说的话。
所以……
她是被她亲大哥、亲大嫂,还有亲……男友给合伙设计了?
“嗯,反正都已经脏了,应该不会有拒绝的理由了吧?”凉至把手指上的泥弄掉后,把中指上的戒指摘下来递给夜廷深,“你们俩,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夜廷深笑了,接过戒指,细心叮嘱:“注意安全。”
凉至比了个OK的手势,又走回箱子旁边,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类似于小树苗的东西递给夜南歌,“双手捧着根,别折坏了。”
而夜南歌此刻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接过是接过了,但还是下意识地问:“干嘛?”
“下滩涂。”凉至说,然后自己已经脱了鞋子往滩涂里走过去了,留夜南歌一脸凌乱地拿着花苗站在原地。
这时,一直在装冷漠的律凌天终于走上前,贴心地将夜南歌的头发盘了一下,看着她那张涂了泥巴的大花脸,他没忍住笑,说:“听凉至说,滩涂泥营养很丰富,美容养颜。”
美容养颜?呵呵,去他丫的!
心里极端不平衡的夜南歌也不管律凌天身上的这套衣服价格不菲了,直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下带,然后脸就凑了过去,成功荼毒之后,她才喜笑颜开,“嗯,养颜。”然后哈哈大笑地循着凉至的脚印往滩涂中央去了。
律凌天一脸的无奈。
*
滩涂泥具有很强的吸附力,刚开始夜南歌还没觉得,等到越往深处走的时候,她才越发觉得举步维艰,泥已经盖过了膝盖,再往里面去岂不是要糟蹋了她这一身衣服?
于是,她试探性地叫住了凉至,弱弱地问:“我能不能……在这里看着啊?”
“不能。”
凉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于是,夜南歌也只好咬咬牙,继续往里了。哎,谁让她对不起人家呢?
“噢天!”
泥漫过了大腿时,夜南歌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走不动了,但她越是不动,人便越往里面陷。她欲哭无泪地望着凉至,“我错了,再往下我衣服要遭殃了,我们回去,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好不好?”
凉至看了她一眼,还好这丫头今天穿的不是裙子,至于衣服嘛……毁了就毁了吧!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不做点什么再回去岂不是白走了?”凉至没回头,因为停留的时间越长行走就越是艰难,她“自身难保”,已经顾不上夜南歌了,却不忘叮嘱她一句:“别把树苗弄折了!”
“……”
夜南歌觉得,凉至肯定是她亲大嫂。
*
隔岸观火的夜廷深和律凌天倒是悠闲,居然还带了钓鱼椅在阴凉处坐下了,双双戴着墨镜,挺养眼,但与这边特别接地气的滩涂地一点儿都不搭。
“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能制服南歌儿的人了,挺好。”律凌天懒洋洋地说。
夜廷深低着头细心擦拭着凉至戒指上的泥,“你就乐吧,可别把我家那位当什么救世主,没准她俩一起闹腾。”
“那也没事,到时咱俩一起哭。”
这是一句玩笑话,但夜廷深的手却在这时微微顿了一下,律凌天眼尖发现了,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哈哈大笑。
“到时候一语成谶,你别哭就好。”夜廷深不动声色地将戒指握在了手心,淡淡地说。
他刚刚才发现,戒指的后面刻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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