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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钓韩姜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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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容发了一个“已哭瞎”的表情过来:“每次看着那点微薄的薪水,就觉得生无可恋呀,有木有,有木有?”
  姜雪又发了一个“你个二货”的表情过去:“我给你寄了一箱零食过去,应该明天就到了。”
  果然某人下一秒就复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成功地扼杀了我生无可恋的念头,代表人民感谢你!(撒花。。。)”
  姜雪犹豫了一下,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稀里糊涂地安排了相亲,可是我又不太想去了,当时只是随便在网上注册闹着玩的,谁知道真的就约上了,唉,好伤脑筋哟!”
  “怎么?对方长得不够帅么?”某人猴急地问。
  “不知道,反正不是有句话说,你所有为人称道的帅气都有PS的痕迹么,现在的照片就是照骗,所以看不看也无所谓吧?”姜雪不以为然地说。
  “反正去蹭顿饭,不行就拉倒,有什么好伤脑筋的?”某人鄙视道。
  “话不是这么说,谁稀罕一顿饭呀,对着没胃口的人我还吃不下呢!”姜雪嫌弃某人道。
  “我说你就是个鸵鸟,除了韩江谁都入不了你的眼是吧?”某人说完,暗自咂舌,说错话了!
  看到那个名字,姜雪心脏紧了紧,手就停在键盘上了,好一会才输入:“我今天看到他了,可是他似乎一点都不想看到我,我想我是不是不该回到这个城市。”
  “当初是他负心在先,怎么反倒是你躲他呢?”谭同学不理解地问。
  “我也不知道,没想到那么快就会遇到他,更没想到过了六年,再看到他,自己还是那么不成熟冷静,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要躲起来。”姜雪自嘲地笑了笑。发现念念不忘的只有自己,而对方却可以那么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心里不是不失落的。曾经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会导致今天这种局面。
  姜雪七岁的时候搬到了韩江他们家的隔壁,从此他们俩家成了邻居。韩江比姜雪大四岁,所以姜雪上一年级的时候,韩江已经上五年级了。看到玩的比较要好的几个同学都有哥哥,每当看到她们谈论有关哥哥的话题时,姜雪就特别羡慕,所以她一直希望自己也能有个哥哥,既可以陪自己玩又可以保护自己。在七岁的姜雪眼里,韩江就是这样一个既品学兼优又聪明能干的大哥哥,而且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是姜雪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子。虽然他有时候也会惹她哭,但是多半是由于她太争强好胜又爱哭鼻子。
  韩江第一次见到姜雪,就是姜雪他们家搬过来的那天,当时韩江正背着书包准备出门上学,打开门就看到对门有个小女孩,碎花裙,脑后梳着长长的马尾,白白的小手,粉嘟嘟的脸蛋,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光芒璀璨的眼睛,就像满天的星辰都落到了她的眼睛里。十一岁的韩江被眼前这个生动得像是从玻璃橱窗上走出来的瓷娃娃一般精致的小女孩给深深地吸引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就像在欣赏一副唯美的艺术品一样,这么美好的东西如果是我的就好了,十一岁的韩江情不自禁地这么想着,第一次隐隐约约地有了想把眼前的女孩据为己有的野心,真是不可思议。
  于是他不假思索便抬步朝着她走了过去,郑重而坚定,在她面前伸出一只手来,语气友好地对她说:“我叫韩江,你呢?”
  只见她撇撇嘴,不以为然地冒出了一句话来让韩江哭笑不得,她说:“独钓寒江雪的寒江吗?寒江就是寒冷的江,你的名字听起来可真冷呢!真巧,我叫姜雪!”于是她落落大方地回握住了韩江那只伸出的右手。
  掌心传来的温度,暖腻而濡湿,是出乎意料的柔软娇嫩的触感,韩江之所以向她伸手,其实只是好奇这双白嫩的小手触碰起来会是怎么样美好的感觉,却莫名地有一股欣喜涌上心头,韩江脸上浮现出类似于某种愿望得逞之后的满足和兴奋。
  姜雪的爸爸是一名医生,妈妈是一名中学教师。姜雪六岁半的时候忽然被送到乡下的舅舅家寄养了半年,那时刚上小学,姜雪对于突然离开爸爸妈妈这件事情感到难以理解和无从适应,每天醒来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恐惧和不安都侵占了姜雪的脑袋。
  舅舅有一个女儿,比姜雪大五岁,姜雪叫她言表姐。姜雪第一眼看到表姐时就特别想亲近她,可是自己却在第一天上学的时候就把她们的关系搞砸了。
  还记得第一天上学,她死活不肯去学校,妈妈一边拿着竹子,一边心狠手辣地赶着她走,不走就要挨打,挨了几下竹子的鞭打,她无可奈何,泪眼婆娑地,三步两回头地迈着步子,边哭边走,而时不时的回头,妈妈僵硬的肩膀看起来是那么地冷漠无情,毫无婉转的余地。
  被妈妈一路逼着去到学校,姜雪心如死灰,既愤怒又恐惧,既不甘心又无能为力。上课时老师来了,当所有的学生都安静下来时,只有姜雪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目空一切地扯开嗓子,哭得撕心裂肺。
  中年的女教师,梳着高高的发髻,戴着一副金框眼镜,薄薄的镜片泛着清冷锋利的光,拿起板尺就狠狠地敲击着姜雪面前的课桌,企图威慑住这个不知分寸的丫头,让她停止继续制造噪音,结果被这么一吓,姜雪更是嚎啕大哭不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把一座城都哭塌了。女教师显然对她失去了耐性,于是把她撵出了教室门口罚站。
  下课的时候,姜雪去厕所,然而乡下的厕所设计得极其简单粗暴,中间一块长方形的空地,边缘是一个个蹲坑,下面就是长条沟渠状的蓄便池,四周也没有遮蔽的门。热闹的时段,一进厕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大片空地四周围都蹲着□□袒露的人。有些则站在空地上等着蹲位。姜雪眼尖地在人群中辨认出了正站在空地上和同学交谈着什么的言表姐。她不由自主地冲到了言表姐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就放声大哭起来:“言表姐。。。言表姐。。。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不要。。。待在这里。。。。。。有个。。。老女人,像母老虎。。。虎。。。一样凶。。。凶,这里好,可怕,求求你。。。带我回家吧。。。好不好。。。。。。”姜雪越发哭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可以想象的是,当时所有蹲在坑位上袒露□□的人和等在坑位旁焦灼的人都纷纷向她们投来了无比异样的目光,显然那个场面太过火辣,言表姐极其尴尬地甩开了她的手,转身落荒而逃。大概她觉得有这样一个表妹真的是非常丢脸的一件事。
  从此在学校里,偶尔碰到她,言表姐都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或者远远看到就绕道走,避之唯恐不及。那是怎样一段孤独无助的时光,姜雪后来回忆起来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酸。
  那时姜雪的心里,恨极了妈妈。恨她狠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舅舅家,夜里总是做噩梦,梦见妈妈抛弃她,再也不要她了。六岁的她无从得知大人们刻意隐瞒的事情,而对于突然把她寄养到舅舅家的原因,妈妈也没有过多地解释,幼小的她却隐约察觉到似乎跟爸爸有关。当她半年后再次回到家时,她敏感地发现有什么东西已经渐渐变了模样,也许命运的转轮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渐渐脱离原先设定的轨迹。
  半年后,妈妈把姜雪接回了家。没过两个月,他们就搬家了。搬到了韩江他们家的隔壁。两家人因为姜雪和韩江两个孩子非常要好,于是也走得很近。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着,直到一年后那场车祸的发生,让两家的屋顶都终日笼罩在一片阴霾当中。韩江的爸爸因为自责内疚终日郁郁难平,他一直觉得如果他没有把车子开走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他也不会失去心爱的妻子。而姜雪的爸爸妈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断地吵架,有一次姜雪害怕地躲在衣柜里,她听到妈妈对着爸爸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都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受不了了,我们离婚吧!”
  姜雪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声音来。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掏空了,整个人哆嗦起来。
  姜雪不知道爸爸妈妈后来有没有离婚,她只知道他们依然住在一起,只是感情仿佛渐行渐远,他们已经很少说话了,这个家失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有的只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压抑。
  与此同时,韩江面临的痛苦却是她的好几倍,他也在自责着,那天他明明看出来妈妈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如果不是他非要妈妈带他们去烟花节的话,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面对爸爸的悲伤,他无法给他任何安慰,甚至无法理直气壮地走过去,哪怕给失魂落魄的父亲一个拥抱,他也做不到。因为他没有资格,他怕爸爸会恨他。
  终于,有一天他放学回家,推开门,看到了窗户外面从上而下掉落的一个人影。他心慌极了,飞奔到窗外一看,地上四肢歪歪曲曲地躺着一个男人,脑浆迸裂,血从身下晕开蔓延,他身上穿的衣服跟爸爸的那么像,只是他看不清他的模样。十二岁的韩江,扶着窗沿拼命地呕吐,然后全身抽搐,晕死过去。后来被闻讯赶来的姜雪的爸爸姜博给送到医院,韩江还没从失去妈妈的阴影中缓过劲来,爸爸又选择用那种绝决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双重打击让他渐渐地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他似乎已经失去了自我。
  姜雪的爸爸妈妈决定收养韩江。姜雪是最欢欣雀跃的一个,她想成为韩江的力量,她想抱着他痛哭,可是韩江却好像变成了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他们仍然一起上学,只是不像从前一样打打闹闹,姜雪想尽了办法逗他笑,可是韩江的眼里一点生气都没有。姜雪对着这样的韩江,担心得不得了,巴不得能钻进他的心里把那些悲伤都通通扫光。
  一天傍晚放学,夕阳西下,回家路上夏日的萤火虫在河边的草丛里飞舞,扑闪着微弱的星星光,韩江低着头,目光空洞地走在前面,姜雪慢吞吞地跟在他的身后。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条蛇来朝着姜雪的脚脖子咬了一口,就迅速消失在了草丛里,姜雪惊得跳了起来,韩江转过身就看到姜雪白皙的小腿上留了血,还有被蛇咬过的牙印。他顿时面如土色,俯下身子,用嘴巴帮她把毒血吸出来,他在书上看过,知道这样做是有效的。只是他分不清咬伤她的是什么种类的蛇,当下心急如焚。
  而姜雪不哭不闹的反应更是让他胆战心惊,他捧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焦急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很痛?”
  只见她摇了摇头,抬起眼眸,晶亮的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静静地注视着韩江,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语气凄惨,说出的话已经带着哭腔:“我快要死了,对不对?”
  韩江拼命的摇着头,泪水簌簌地往下掉:“不!我背你回去,我立刻背你回去,去医院,你不会死的!”
  姜雪伸出手笨手笨脚地想替他擦掉眼泪,结果看着他哭,她也忍不住哭了:“我一点都不痛,你知道吗,我好高兴,你终于哭了。妈妈说悲伤就要哭出来,不哭的话,泪水就会都停留在心里,悲伤会越来越多,会很痛很痛。我想,你一定在心里存下了很多的悲伤,可是你从来都不哭,你一定很痛,对不对?如果我死了能带走你的一些悲伤,我愿意变得勇敢,也许就不会感到那么害怕了。”
  韩江震惊地望着她,原来她的心里藏了这么多心事,小小的她每天都想方设法逗他开心,可是他因为太过封闭自己的感情而选择了视而不见,无动于衷。没想到对他的担忧竟然把她逼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背起她,往前冲了出去,边跑边大声说:“不许你乱说,你不会死的,我哭,我哭还不行吗?你不用死,你不要死,爸爸妈妈已经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要连你也离开我,求求你不要死!我不准你死!”
  后来,姜雪被送到了医院,经过检查,性命没有大碍,根据她对医生的描述,咬伤她的蛇应该是王锦蛇,一种体大凶猛,有攻击性,但无毒性的蛇。姜雪的爸爸妈妈都吓得不轻,总算是虚惊一场。而韩江是被吓得最惨的那个,他几乎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姜雪了。失而复得,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和喜悦,同时也让他觉得心悸不已。他趴在姜雪旁边,看着她睡着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在她的眼睛下面投下了一片小小的阴影,她的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他轻轻帮她抹去。十二岁的他在心底暗暗做了一个承诺。
  自此以后,姜雪发现那个熟悉的韩江又回到了她的生活里。只是,他们不念同一所学校了,因为姜雪升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韩江升了初中。庆幸的是,韩江就读的初中离他们家很近,骑自行车十五分钟就能到,所以他们仍然可以住在一起。

  ☆、南柯一梦

  六年级的时候,模拟测验,姜雪第一次数学不及格,破天荒地考了个46分,她的数学任课老师正是她就读那所小学的校长,当时市里组织语数英三科竞赛,班里挑了十四个学生去参加,姜雪正是其中之一。她的数学成绩如此不堪入目仍然被挑去参加竞赛的原因大概是由于她的英语和语文的成绩实属拔尖。但是在姜雪看来,实在还是因为参赛人数不够,而他们的校长又深怕在其他学校的面前直不起腰来,脸上无光,毕竟他常常教育学生输什么首先不能输气势,所以她才侥幸被挑上的。
  每天下午班里其他学生都放学回家了,他们这十四个参赛选手还在校长唾沫飞溅的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中强打着精神补课。而每次补数学课时,姜雪要么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要么就是在桌子上面画小人,再要么就是昏昏欲睡在与周公预约的路上。而校长不知道是太过胸有成竹,自信其他学生能够取得优异成绩脱颖而出,还是已经彻底放弃姜雪了,总之,他居然从来都没有过来打搅姜雪睡觉,如此宽宏大量,于是姜雪越发睡得心安理得了。随着参赛的日子越来越近,姜雪在数学课上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竞赛结束,成绩公布那天,姜雪一如既往地姗姗来迟,伴随着最后一个闹铃声踏进教室的门。早读课时,听到几个学生在议论着竞赛成绩。
  其中一个神神秘秘地说:“听说这次竞赛,我们学校有人数学单科成绩考了全市最后一名。”
  另一个连忙惊讶地附和:“我的天,是哪个倒了血霉的,校长还不得气的吐血?”
  旁边一个淡定地插了一句:“你们猜,那个全市最后一名的考了多少分?”
  见状,刚刚讨论的两个人都齐刷刷地把目光发射了过来,异口同声地问:“多少分?”
  “说出来吓死你们,19分!”那个淡定哥幸灾乐祸地说。
  俩人都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听到这里,姜雪也倒抽了一口冷气,心想着那个倒了血霉的苦逼孩子不会就是她吧?
  实在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早读课一结束,她赶紧跑去校长办公室一探究竟,还没到门口,就听到有学生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进门一看,都是竞赛的那几个同学,正在看成绩表,一见她进来都纷纷觉得好笑极了。姜雪三步并作两步走,挤到他们中间凑近去看成绩表,看到数学成绩那一栏,姜雪下意识地从最后一行开始找起来,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大名旁边,响当当的数字19分晾在上面。
  一直以来上课睡觉,没想到睡出了这么一个精彩绝伦的成绩,要知道可不是人人都有能耐拿全市倒数第一的。姜雪估计是悲极生乐,居然觉得有点自豪,好说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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