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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将为你病入膏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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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你能不能安分点有个病人的样子?!”
从始至终都并没有太在意什么的慕淮南被她这愤怒一吼,吼得难得的怔忡。
盛夏依然火气未灭,“慕淮南,别忘记你现在是个病人!别动不动就是忙你的工作又拔掉针不肯好好休息,你要是这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对得起那些关心你的人么?”
慕淮南眯眸深意,“哪些人?”
“东之,沈助理,你手底下的每一个员工以及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也包括你么。”
盛夏怔住,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瞳错愕对视他。
他笑,似乎很懂适可而止而不继续刨根究底的得寸进尺,很好的将接下来所有复杂心思都抛给她,他就像方才什么也没问过一样,“不是还没吃饭么,先去吃饭,嗯?”
“那、那就在医院里吃。”她心虚着眼神闪躲,“你别再把枕头又拔掉了,我去让医院的人送过来就好,如、如果负责膳食的人已经下班了,我再去外面给你买”
慕淮南心情似乎很不错,于是便答应了,“好。”
然后他的视线低下来,睨向她按住他的手。
她的手指骨节纤细莹白,如玉葱般没什么血色,玲珑剔透的干净。
同样注意到这个行为的盛夏,这才后知后觉像被烫到了一样,匆匆惶惶的把手从他手上挪开,极其不自在的收回去,“那我先出去看看。”
说罢,头也不回几乎是落荒而逃似的,她急急地从他跟前离开,快步走出病房。
后面男人好整以暇的模样让人不敢回头。
直至她彻底从病房里逃似的离开,慕淮南适才慢慢敛下视线,菲薄的唇角勾勒着若有似无的弧线,慢悠悠的拿起手机吩咐,“让人送两份晚餐过来。”
走出病房的盛夏想,这不正常。
为什么方才她面对慕淮南会紧张?
即便是当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也从未觉得会有像这般心跳得像个小女生一样的紧张,而她按住他手的动作本来就是为了阻止他拔掉针头,算不了什么暧昧,为什么在他眼神饶有深意地看着她的时候,她却会觉得心慌仿佛被烫到一样?
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么。
还是她缺男人缺得太久。他站在她面前那种深意的感觉让她怦然心动了?
表情肃穆着,一双眉梢越蹙越紧,说不出来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她好像在一不小心间掉进了什么陷阱里。
医院里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晚餐了,盛夏询问了医院里的人,得知在距离这里大概十几分钟路途有一家西餐厅,她掏出手机想通知慕淮南一声就出去买,结果直到现在才发觉,她并没存有他的手机号码。
望着手机,抿了抿唇,她试着在手机上按出那个几乎能倒背如流的私人号码。
然而,一个完整的号码显示在手机屏幕上,却又迟迟下不定决心拨下去,反复着犹豫了几次,最终想想还是觉得算了。也许这个号码他也不一定还在用,毕竟已经是两年前的号码,走回病房告知他一声用不了什么时间。
空手而返的盛夏重新来到贵宾病房时,慕淮南对她两手空空的模样不感到好奇,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下来。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人送了两份晚餐,不用你出去。”
听他这么说,盛夏没多言。
省得她跑腿,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没多久,晚餐很快被人送来,皆是口吻比较清淡的,但闻着味道不错。
盛夏坐在他的对面,慕淮南道,“先喝点汤。”
不知是不是因为一天发生的事情消耗能量太多,直到现在才终于用餐确实有些饿了,在慕淮南盛了碗汤递给她时,她接过来,拿起勺子喝了几口。
慕淮南又拿过面前空着的碗,给她盛了米饭放到她面前,一双筷子同时放到碗上,“可以吃饭了。”
注意到他的行为,盛夏停下来,“你呢?”
看她汤喝得差不多,他伸手拿过她手中的碗,在她僵硬的视线中一口喝下剩余的汤,唇角扬笑,“这不就可以了。”
她忙低下目光,不想看他蛊惑撩人的样子,这男人真是太会趁人不备了。
三菜一汤的晚餐,对两个人来说不算多,但整个晚餐用下来,却还有大半剩余的。
盛夏蹙眉。
慕淮南反而比她先不悦,将所有的菜都推到她面前,“多吃点,否则会被人误以为我虐待看护。”
一边说着,几乎一边本能地想从拿起旁边的烟盒取出一支烟,但取烟的动作在目光瞟向她时又停下来,不知究竟是不是意识到他还是个病人,而这里又是医院的病房不能抽烟,他不着痕迹地把烟又放了回去。
“慕淮南。”她突然蹙眉,抬头睨他,“你想死么。”
“”
无端而来的问题,让人感到格外怪异的调笑感,但她却问得那么认真,一张清隽秀丽仿佛溢着灵气的脸上充满凝重之色。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戏谑淡笑,不答话,等着她说下去。
“在车上的时候,你给我吃的是镇定片。”盈盈而温浅的目光注视他,她问,“你为什么会有那东西?”
慕淮南如实答,“为防备你有需要的时候。”
“那上次呢。”放下筷子,她坐直了身体,与他平视,“上次在南苑别墅的时候,你给我吃的不是镇定片。”
“”
盛夏道,“你上次给我吃的是什么,安眠药对吧?”
那一次在南苑别墅的时候,他给她吃了一粒药,当时因为理智不够清晰,所以她没有多想什么,吃完后很快就睡了,事后也没有多想,但今天她仔细将所有事情捋一遍的时候,发觉到了不对之处。
她警惕着,满是怀疑,“你为什么会准备安眠药?”
“”
“回答我。”
“这就是你为我会想死的原因?”
盛夏没有否认,因为联系起来他到目前为止种种表现,实在让她感到格外的不对劲,不论是被她发现那瓶药是安眠药,还是这次他连接两次被她砸到他都没有躲开所有事情综合起来,她就有了这种疑惑。
慕淮南低笑,看液体输得差不多完了,没再顾虑什么就直接拔掉针头。
起身的同时顺带拿起了烟盒跟打火机,慢条斯理的踱步到窗口边,将窗口开到最大,取出一支烟含在嘴里,他拿着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明明灭灭的星火闪烁着,“不是为了自杀。”
吐出清白袅袅的烟雾,他侧头凝向她,“所以你可以放心。”
盛夏凝重的表情还是不信,对望他的眼流露出格外的晦涩复杂,“那为什么”
“只是晚上经常会失眠罢了。”经常的会睡不着,不论感觉身体有多困倦,“这么担心我会想不开?”
他戏谑着问,盛夏脸色一沉。“只是觉得有些蠢。”
慕淮南笑,不置可否。
似乎又没了想抽烟的心思,他捻灭烟头重新返身回来,迈着从容优雅的步子踱步到她身侧的时候,伸手将她抱起身来。
男人夹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清冽气息传来裹住周身,双手下意识的勾住他的颈脖,盛夏本能讶异惊慌地仰头对上他,“慕”
“盛夏。”低下视线缱绻的望着怀里的女人,他菲薄唇角划开优美的弧线,眸光的深处却格外冷寂而黯淡,她看到他浅笑着漫不经心的说,“不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有寻死的念头,我是一个男人,明白了,嗯?”
吞安眠药自杀什么的这么悲情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跟他这么一个野性疯狂的男人联系得起来,他的勃勃野心也不可能允许他做这种不理智也不聪明的事。
知道终究还是自己想多了,她抿了抿唇。
“时间已经太晚了,你该去洗澡睡觉了。”
他抱着她朝单独的浴室走过去。盛夏忙想阻止他,可还未让她开口,他便先抢先一步,“别乱动。”
他深深地看着她,“你乱动,会让我忍不住想跟你一起共浴,你想跟我一起鸳鸯戏水,嗯?”
轻飘飘蛊惑迷人的嗓音灌入耳里,带着一股撩人心扉的本领,盛夏身体麻了麻,真的也没敢再动了。
这男人,做什么事都是出其不意的。
他敢说,势必就能做得出来。
所以直到他抱着她进入浴室,把她在浴缸中放下来为止,她连一动也不敢乱动,生怕着触碰到了什么不可侵犯的禁区。
“自己动手把衣服脱了放热水,我把你换洗的衣服跟洗漱用品放在门口。”他弯腰俯身在浴缸边,一手撑在浴缸上,一手拨了拨她耳边的发丝,温柔缱绻得滴水。
“嗯。”盛夏心里乱糟糟的,“知道了。”
他捏起她的下颌,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薄薄的唇就这么吻了吻她,笑意深然,“乖一点的女人,也是很诱人。”
温温的唇瓣触碰上,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不经意的流淌,彷如电流,传递至四肢百骸的骨血深处,涌入似曾相识的心动感。
盛夏心底颤颤的悸动,还没等她来得及往后退去,慕淮南又恰到好处的从她唇瓣上移开,他低笑着,把她的发丝捋到耳后,“我出去了,嗯?”
那感觉就像很期待她能开口挽留他让他留下来一样。
于是盛夏就笑眯眯着眼中没有温度道,“要我邀请你一起洗澡么。”
“我确实真的很期待。”
他用了确实跟真的这两个字眼
“出去的时候记得麻烦把浴室的门关上。”几乎没给他什么臆想的时间,猛然又想到什么,她认真看着他,“你不会偷窥吧?”
他目光灼灼的优雅野性。“你认为呢?”
“以前你偷窥我的种种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了。”她面无表地说,“但偷窥女士洗澡的行为,只有无耻之徒才能干得出来。”
“我倒是愿意为你成为无耻之徒。”其实他本性也没多有么的高尚,那么野气男人的认知里可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只有他想要什么,他不想要什么。
她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而已。
而特别的,他近乎有些变态的喜欢她现在这么傲娇的样子。
盛夏几乎彻底无视了他的话,“另外没有变态的安装什么隐私的摄像头吧”
“嗯。”他捏住她下颌的拇指轻抚着她的脸蛋,深深笑意令人惶恐,“你提醒了我。”
“”
慕淮南终究还是从浴室里离开了,房门也关得很紧,浴缸里放满了热水,盛夏将整个身子都蜷缩在浴缸里,突然真的有些怀疑她答应短时间内成为他的看护,这件事究竟是否正确?
因为到目前截止,她似乎并没有什么能照顾得到他的地方,反之,似乎是他在变相的照顾她。
而且分明是很想拉开距离远离那种缠人的暧昧,怎么却觉得只要跟他相处在一起,就容易沦陷得更深
心里头惶惶的,好像有一个声音在不住的警告她让她赶紧从他面前消失掉一样,思绪里杂乱极了,闭上眼睛,她将整个脑袋沉进浴缸里,干脆暂时的摒弃掉种种纷乱如麻的思绪。
外面的病房里。
慕淮南接通了萧山的电话,进行着日常般的询问。
小岚也如实回答了每一个细节,完了之后,她说,“先生,小姐好像又有些想见夫人了呢。”
“她自己说的?”站在窗口边,慕淮南抽着烟,明明灭灭的星火忽明忽暗的,青白袅袅的烟雾萦绕了他俊美深邃的轮廓。
“没有,小姐很懂事,知道才见到夫人不久不能太贪心,所以没有敢说出来。”小岚叹息道,“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有些闷闷不乐的,大概是因为想看到你和夫人吧。”
慕淮南手指间夹着烟。朝浴室的方向投去一抹深深的眼神,他淡淡的声音浴室里的人根本听不见,“最近不太行,等有时间,我会再安排。”
小岚明白,却又忍不住试探地问一句,“您现在跟夫人在一起么?”
慕淮南从喉咙里“嗯”了一声,“先就这样。”
小岚高兴地笑了,“好的,先生晚安。”
电话收线了,慕淮南凝望在浴室的视线也收了回来,抽了两口烟之后,他很快灭了烟蒂。
盛夏洗了澡出来,身上穿着一套运动衫,这是她能找得到最不会有暴露嫌疑可以拿作当睡衣的衣服,脚上趿拉着一双男士拖鞋,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走出来。
慕淮南本能想走过去给她擦拭头发吹干头发,但目光在触及到她颈脖下精致清晰的锁骨时,他步伐放慢了逐渐停下来。
她颈脖白皙,锁骨精致而美丽。敞露在灯光里,有晶莹的水渍顺着她齐肩短发滴到她的颈脖以及锁骨上,仿佛泛着一层诱人的晶莹光泽。
没有注意到男人眼神颇深的神色以及他微微滚动的喉结,盛夏回头,“你可以去洗澡了。”
“”
“你怎么了?”
见他半天迟迟未动,盛夏好奇瞟他一眼。
然而在她目光投过来之前,慕淮南率先移开了视线,不着痕迹地朝着衣柜走过去,取出一套崭新的病号服,抿着菲薄的唇,淡淡的嗓音难以察觉到他喉咙其实暗暗的沙哑,“没什么。”
盛夏点点头,慢慢踱步到他身侧,站在衣柜前,“吹风机是不是在这里?”
她弯腰寻找着什么东西,定在她身侧的男人透过低下去眼角余光看到她头发湿漉漉的样子,稍稍有些宽松的运动衫罩在她身上,分明没有任何刻意撩人的感觉,却偏偏令人突然有种冲动想扒开她衣服的冲动。
慕淮南眼神又深又暗。
像是没察觉到身侧男人越来越危险的气息,甚至故意对他停顿下来的动作视若无睹。盛夏连他居高临下眯起眼眸打量的视线都给无视了,依旧还在翻找着吹风机。
终于,她在衣柜里翻找的双手还是被人男人一把握住,紧接着,瘦弱的身体被拽了起来凶猛地按到衣柜门板上,他野性的气质这一刻丧失了优雅压住她的身躯,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个子紧紧的挨着她,贴紧她。
灯光的投射下,捏起她的下巴抬高,他靠得她极近极其暧昧得致命,“故意的引诱我,嗯?”
盛夏没有慌乱,眯着一双带笑的水盈眸子,不紧不慢着唇角勾出一个挑衅的弧度,“想要么。”
他漆黑眼瞳深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呼吸逐渐局促,嗓音都暗哑了。
而他却笑着,“你说呢。”
本来就差不多把持不住的男人被她这一致命的挑衅,基本不再有任何自制力甚至也没想再控制了,说完之后他就俯下身容不得她有闪躲逃避的机会,抬高了她的下颌,一个吻压到她唇上几乎没有节制的吻着。
“唔”
盛夏的被动从来是不言而喻的,在他面前她的抵抗基本没有效用,所以这一次她干脆的也不抵抗不拒绝了,任由着他将她逼到窒息。
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是觉得这股违和感终究还是让人感到不对劲。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危险至极,干柴烈火的碰撞难免擦枪走火,而跟任何时候都有所不同,这一次她这么纵然而不拒绝的感觉太过令人意外,这不是满心满身都在防备的她该有的。
于是意识到不对劲的慕淮南终于慢慢停了下来,松开了她被吻得通红的嘴唇,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紧她,“有什么要求还是目的?”
“目的么。”盛夏笑靥温静,“没有呢。”
“就这么让我吞了你也没有目的?”他逐渐的狐疑着,打量着,表明了不相信她的话,透出一股锐利的洞悉,“你知道我接下来应该想做什么。”
盛夏温浅淡笑着,双手勾上他颈脖,踮起脚尖,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带笑,“你要么现在就要了我,要么现在就转身进浴室洗澡,别多余废话不像个男人。”
说他不像个男人
慕淮南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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