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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帮帮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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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住。
  “……”←脑海中浮现“鼎炉”的定义,阴阳双修,被翻红浪……
  “……”←第八个鼎炉……前面还有七个……大被同眠,大被同眠,大被同眠(这是重点?)……
  “……去你丫的!”←回神了,开始发飙:“你才当鼎炉!你全身上下全是鼎炉!我……嗯?等下,我衣领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贴着脖颈,毛刺刺软乎乎,还在蠕动……
  “蜘蛛蜘蛛蜘蛛嗷嗷嗷嗷!——”
作者有话要说:  
二零一六年一月的最后一天!!啊啊我已经闻到鞭炮的火药味儿了!幸福的气味!(鞭炮声=过年=放假=不用上学/上班=宅一天)
话说今天我尝试用手机登陆网页版晋江(网址开头),半天都搜不到《师父帮帮忙!》,灵机一动改搜《仙蛊殊途》,瞬间get到好多!然后……我的注意力就被一个推文论坛上的评论吸引过去了_(:3」∠)_这位外站的读者先是表扬了一下《仙蛊殊途》设定新颖文笔动人(作者飘飘然中),然后重点来了,ta觉得那文女主真是被虐得挠心挠肺的,但是男主被虐得还不够爽歪歪kimoji……
一瞬间心情好复杂……(远目

  ☆、找死!

  
  绑架犯其实不可怕,就怕绑架犯真有文化。
  自称“卓”的绑架犯情意绵绵地对她说了一箩筐的情话,总结起来就是他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又怕她当场拒绝,思来想去,最终决定“药晕了带回来再朝夕相对‘日’久生情”……
  生情个鬼啊!宫小蝉气得胃疼。嘴上说得好听,好像只要她一声令下他就会跪舔任何人的脚背,结果还不是无视她的意愿吗?
  绑架犯一路抱着她往庭院深处走,沿路绵连不断的灯火像是照着幽冥路。
  两扇黑铜镂花大门,上面爬着绿沉沉的老藤,他轻轻一推便开了,露出门后两旁草木杂乱的碎石小径。
  “这是我和你的庭院。”他骗过头来,柔声道:“今后我们就在这里共度朝夕,喜欢吗?”
  宫小蝉板着脸:“我更喜欢海岛。”
  女子的呻|吟声忽然传来,尖针似的,宫小蝉一愣,绑架犯冲她一笑,“让你不舒服了?别怕,我这就去处理了她们。”
  “从今天起,这里只有我和你。”
  眼里的柔情满得溢出来,嘴里却说着理所当然的残酷决定。
  疯子!可怕的是这个疯子还很理智,他不紧不慢地给她下了禁制,小心翼翼把她放在路旁充作座椅的木桩上,摸着她的脸:“我很快回来。”
  他一眨不眨地凝视他,仿佛看不够似的,缓缓低头……
  一瞬,宫小蝉下了决心。
  我要用瞳术弄残这混蛋!
  使用瞳术需要稳定强大的精神力,脑袋由于药物的作用还在闷痛,等下的反噬绝对会让她痛不欲生,可她管不了那么多!
  望定他的眼睛……
  【住手。】
  开始转深的眸色停顿,宫小蝉听到身体里那个许久未响起的女音说:【告诉他,你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当机立断,宫小蝉冷声道:“放手,我讨厌你身上的味道。”
  这句话像一张定身咒,将绑架犯定在原地。
  暂时安定了外患,宫小蝉以心声急问:【你认识他?】
  【别动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那怎么办?我拖不了多久,他……慢着,他是谁?】
  【……】
  【喂?】
  【……说你累了,让他带你回房里。】
  【……你这什么破招,他要我当鼎炉哎!还“回房里”?他瞌睡你让我给他送枕头?】
  【他不会为难你。】
  【你哪来的自信……】
  死马当活马医,宫小蝉只能说:“我累了,想休息。”
  绑架犯默然地盯着她,宫小蝉背后冷汗被风一吹,打了个寒颤,男人像突然回过神,那种仿佛透过她注视什么的眼神消失了,担忧道:“脸有点白……”
  他张开手,动作轻柔地将她拥入怀中,朝庭院深处走去。
  宫小蝉有点慌,以心音问:【喂,他要做什么?】
  身体里的声音却像突然聋了,任她怎么问也不回应。宫小蝉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的琪和平时很不一样。
  这段路恍若没有尽头,漫长得宫小蝉觉得每一步都浸在冰水中。她路过狭长的廊桥,途经一栋又一栋独立院落,沿途灯火森森。
  七栋,有的破落衰败,有的光鲜亮丽,甚至能看到墙面上新刷墙灰的湿迹。
  那仿佛痛楚又仿佛欢愉的呻|吟声,就从这些院落中传出来。诡异的是,那里面还夹杂着苍老妇人的声线。
  宫小蝉被抱进了第八处院落。他广袖一挥,原本昏暗室内顿时灯火通明。
  一直以来,这人在她面前表现得彬彬有礼,但从他们踏进主卧室起,有什么悄无声息地改变了。
  她被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感觉自己陷入一片沼泽。他握着她的皓腕,揉捏骨骼,缓缓给她度入内息。
  宫小蝉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一方面他还保持着对她灵力的禁锢,另一方面她又确实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温暖内息,顺着两人相触处散入四肢百骸。
  “感觉好点了吗?”
  ……她要是答“是”,就要开始办“正事”了吗?
  “好冷。”她睁眼说瞎话。
  绑架犯面露疑惑,加大了内息的输送速度,半晌,他忽然顿住,像发现了什么不思议的事情,紧盯她,宫小蝉正狐疑不安,他却猛地撕开她的衣领,手按上她的锁骨就开始乱摸!
  宫小蝉觉得一个月的愤怒配额都在这一瞬烧光了!太阳穴突突跳!“混蛋你干什么?!”
  “嘘——”男人眯着眼,手指抚过肌肤激起无数疙瘩,“没想到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体质……”
  宫小蝉被他的狂热吓到了。
  又是“鼎炉”又是“体质”的……这莫非是……“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纯阴之体?!”
  绑架犯一呆:“‘纯阴之体’是什么?”
  宫小蝉也愣了。咦,话本里都是这么说的啊,一说到鼎炉就是纯阴之体……搞错了?
  “……咳,没事,你继续……”
  “你这是真正的‘璧壶’!”←其实并不在意人质说什么的绑架犯,“这是所有修士都梦寐以求的瑰宝,你是天生的鼎炉!”
  ……天生的鼎炉是什么鬼!难道人家好好一个女儿生来就是给人当鼎炉的吗!让我爹听到就算拼死也会从阎王殿里冲上来削死你的!
  “你自己也注意到了吧,体内的气息运行得格外快,修为难以进益?那是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体质,自己修行事倍功半,但别人却可以通过你得到莫大的好处。”绑架犯满脸放光,“你的全部价值就在于助人进阶!”
  ——你的全部价值就在于助人进阶!
  这是人说的话?
  “合着我连人都不算,就一助人升级的宝器?”宫小蝉怒极反笑,眼里灼灼亮着火光,男人盯着她,呢喃了句什么,声音太低,她没听清,只感觉到那双放肆的手停下了,他问:“你叫什么?”
  她嘲讽地看他。
  “一个人在外面游历,很危险的。”他轻声说,“以后跟着我。”
  他不提宫小蝉还没想起来,某个号称千里内都能掌握她行踪的高人是不是失踪得太久了?
  “你最好快点放开我,我师父就快来了。”
  “你师父?谁?”
  宫小蝉原本就没指望对方听她这么一句就真放了她,对方的追问倒让她庆幸自己可以多拖一会儿。“听了别哭出来。”她狐假虎威地哼笑一声,没等她报上老虎大名,绑架犯突然贴上来,在她颈边深嗅一口气,用气音问:“你师父是男的?”他露出恶质的笑,自问自答:“自然是男的,否则怎肯收你为徒。”
  宫小蝉一怔,看着男人意味深长的笑,忽然反应过来,一把心火蹭地烧起来!“色胚看谁都是色胚!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还不服气……”他抚摸她的脸,“这么低劣的仙骨……却能成为九嶷的内室弟子,若非为了将你养在身边等你长开,你觉得谁会费这个事?”
  宫小蝉面上讽色更重,却暗暗心惊,他怎么知道她来自九嶷?
  “不过我却要感谢你师父,多亏他忍得住,今日才便宜了我。”笑意加深,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向下,向衣领更深处探去……
  ……跟你拼了!
  她刚要发动瞳术,脑中却陡然响起叹息,运转的精神力被硬生生扼住,一股凉意占据了她的身体,用她的喉咙发出与她截然不同的声音:“小卓,住手。”
  绑架犯真的停下了动作,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宫小蝉一愣。什么情况?
  “……琪姐姐?”绑架犯脸上的神情就像陷入梦中。
  “是我。你退后。”
  绑架犯的神情太吓人,宫小蝉以为他要狼嚎一声扑过来……结果他一面哭抽了似的抖啊抖,一面飞快地从她身上离开,乖乖退后……
  宫小蝉看呆了,画风太跳跃她有点跟不上节奏……
  就在她目瞪口呆的时候,忽然一道剑光自门外劈入,直取绑架犯后心要害,而后者望着榻上的“宫小蝉”发呆,竟半点反应都没有。
  南珂微微蹙眉,手中剑势一转,凌厉的剑气悄无声息化入空气,未造成任何破坏。
  绑架犯好运地没死于心脏破裂,但他却没有任何反应,整个人像木住了一样。
  宫小蝉看到了南珂,顿时就在识海里挣扎起来。【让我出去!】
  南珂望向榻上的少女,他一眼就认出现在躺在那里的不是他徒弟,再看一眼旁边的绿衣男子,脑里只剩一句感叹:真是孽缘。
  “天琪元君。”他对床上的女人微微致意,“元君忆起来了?”
  “再不想起来,这里就有人要横尸当场了。”女灵似笑非笑,“你徒弟中了禁制,做师父的还不过来解开?”
  南珂上前,绑架犯也动了——却在女灵冷冽的视线中讷讷退回去。
  南珂先前还没注意,这会儿靠近了,做师父的便看清了徒弟衣襟处的惨况:凌乱散开的盘扣便不必说了,重点是那些雪白肌肤上暧昧的粉红指痕……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标题,就是南珂看清那些暧昧指痕时的心声……哈哈哈哈~

  ☆、我不生气

  
  南珂的手指顿住,眼色冷下来。
  他的每丝反应都落入天琪眼中,她玩味地瞧着他阴沉的脸,任他将这具身体上的伤痕一一修复,修长十指将衣襟拢好,仔细扣住蓝色盘扣。
  作为一个生前声名赫赫,只差一点便能突破知命抵达归藏的老妖怪,她亲眼见证的故事比这师徒两人加起来听过的都多。
  有趣,女灵眯眼一笑。若她还活着,没准能见着一场好戏。
  禁制被解开,体内残存的药性也在刚才被南珂化解,女灵懒洋洋地坐起来,偏头望向那个始终目光灼灼地注视她的人。
  看着那张五官几乎没有改变的脸,她分不清自己是喜悦多一些,还是无奈多一些。
  执念。是她的执念令她自虚无中苏醒,依附于宫小蝉;更是这股执念,令她失去了记忆都不忘寻他。
  她这样的人,竟也有这般执念,可见人确实不能做亏心事,倘若做了,就绝不能后悔心虚,务必说服自己“本座做什么都是对的,如果觉得哪里不对倒回去把前半句话默读一万遍”。
  昨天到现在,借着宫小蝉的眼,她已将一切都收入眼中。方才她占据了宫小蝉身体,他贴着她,更让她感触到了他身上浓浓的血味与……某些十分阴毒的东西。
  那个曾经比初雪更纯粹的孩子……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啊。
  “小卓。”她含笑唤他,“我们多久没见了?”
  他望着她,仿佛被她的问题弄怔了,南珂在旁淡淡插了句:“离前辈兵解那日已两百二十五年了。”
  南珂不唤天琪“元君”,却唤她前辈,从方才起就被他的黑脸吓得极力往识海深处藏中的宫小蝉微怔,忽然想起之前他说他不方便对“女灵”动手。
  看来这两人确实有些渊源……那么他当时不肯出手并非为了看她笑话,才有意推脱了?
  识海里的宫小蝉挠挠后脖,有点抱歉:算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要是女灵知道宫小蝉此刻的想法,一定会狠狠嘲笑她的天真。
  “两百二十五年。”女灵咀嚼着这个词语,扬眉一笑,“是挺长的了,难怪人间的景色全变了样,连人也变了。”
  “琪姐姐。”绑架犯依稀嗅到某种暴风雨的潮味,神情开始慌乱,“你、你生气了?”
  天琪缓缓起身,向他走来。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因为强大的自信而显得如此耀眼,连裙摆都带着不可直视的辉光。
  就这样一步步,来到他面前。
  在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中,他只觉得脖颈沉重得再难支撑,垂下头,手在袖中蜷成拳。
  她甚至不必说一个字,他已愿跪倒她脚旁。
  他等着她下一个动作,凡她所赐予,无论什么他都甘之如饴。
  但他等来的却是一只有些泛凉的手,轻柔的,怜惜似的,将他散落脸侧的一绺额发掠入发中。
  他在这样温存的碰触里,羔羊般颤抖。
  “我不生气。”她说,“能再见到小卓,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望见一双微微弯着的眼,这眼里有真实的笑意,还有不容错认的冷冽。
  “我只是有些遗憾。”那只手离开了他的发,缓缓下移,“当年你那般恳求我,我却没带你一起走。”
  食指中指并成剑诀停落在他颈侧,指腹下的颈动脉汨汨跳动,像一只破壳不久的乳鸽,有力却脆弱。
  她没有发力,注视他逐渐恢复平静的黑眸:“现在,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那个已经长大了的少年静静望着她,然后,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将脖颈更深地送进她手里,脸颊贴着她的手背。
  宫小蝉在识海深处看着外界的一幕,有些恍惚。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很久以前,有一个女人这么对她即将远行的丈夫说,也许她的本意只是激励他活着回来,没想到一语成谶。后来她果真随他而去,遗下幼女,茕茕孑立,举目无亲。
  后来有人问那个被留下的女孩,恨她娘吗?
  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
  【喂,笨丫头。】
  从回忆中惊醒,宫小蝉定定神,说:【干嘛?舍得理我了?】
  【小心你师父哦。】
  【……哈?】
  【要是有天你想走又走不了,就做一件他绝对无法原谅的事吧~】
  【你什么意思啊?】正要追问,却发现识海边缘有些不对劲,她定睛一看差点没吓哭:这么汹涌的灵力!全朝她扑过来!
  她现在只是一个意识团,经不起这么一撞啊!【喂你干什——】
  质问刚刚出口,“灵力洪水”已经吞没了她,她觉得自己像掉进了深海,但很奇怪,海水是暖的。
  暖洋洋的……
  ……
  宫小蝉睡得很熟,浑身暖烘烘,像泡在温泉里。
  迷迷糊糊的,觉得脸上总是有什么东西跳来跳去,一下,又一下……脑中忽然跳出一只毛茸茸的长脚蜘蛛……
  一个激灵,宫小蝉倏地睁眼!同时手朝面门一拍,身体撑起向侧边一翻——“嗷!”
  捂着撞到床栏的头,她含泪抬眼,看到南珂正举着右手,食指还直勾勾的没收回来——显然这就是令她误会自己脸上有只蜘蛛的罪魁祸首了。
  收回手,某人笑得纯良:“睡得这么死,看来灵力融合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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