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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劫之天一剑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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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今晚必要宿于荒野,却不想这重山峻岭,山水环绕之中竟有一座占地颇广的宅院。
这宅子有个文雅的名字——兰园,当他们踏入其中才知园如其名,满园子皆种着兰花,品种繁多,花色各异,淡雅幽长的香味儿萦绕鼻端,让人心旷神怡。
两人从外园走进内园,内园有几间与此处环境相衬的茅草屋,屋内闪耀着烛光,在这静得出奇的地方显得很温暖。兰素有花中君子之美誉,想来此处的主人也该是个品性高洁的风雅之人。
“吱呀”一声,茅屋的门开了,一名身着绿衣的女子踏出门来,看着园子里的俩人,面色冷清,喝道:“你们是何人?不请自入有何目的?”
女子长相可爱,顾盼之间,娇俏可人,一双眼颇为灵动,此时却目光凛然,浑身散发着煞气,让人感到慑人的压力。燕无极面容沉肃,侧身挡在穆柯身前,“风某与内人途经此处,天色渐晚,想在此借宿一晚,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绿衣女子不动声色,抚着下巴又将两人打量一番,正要开口,便听屋内传来男子的清冷的声音,“薛灵,来者是客,领他们去西面的屋子吧。”
穆柯一愣,猛地抬头注视着屋子,方才她听得真切,那声音……疑似故人?
薛灵拧着眉毛,扭头进了屋,男子倚着床榻正在翻阅书籍,刚沐浴过的原故,他散在肩上的墨发微微湿润,有几缕滑落到胸前,俊逸的面容在烛光映照下少了平日里的淡漠,更显温润,公子如玉,当世无双。恐怕任何人见到他这慵懒中透着几分魅惑的姿态都会迷失心智,难以把持,更惶论是一个爱他的女人!
是以,薛灵一头扎进他怀里,痴痴瞧着他。
他口气无奈,“这又做甚?”
她双手揪着他的衣摆,一瞬不移地看着他的脸道:“怎么办,都这么久了,我还是看不够你。”
男子哭笑不得,表情很是无语。
此时天已尽黑,山野间,湿气露水颇重,穆柯只顾凝神倾听着屋内的动静,闻得薛灵来这么一句,她不禁抽了抽嘴角暗想这姑娘也太直白了。燕无极见她这个俏皮的小动作,不由弯了弯唇,揽住她的身子替她挡住寒气。扭头盯着屋子,神情转冷,这两人只管在里面腻歪,将他二人晾在外头吹风,他倒不要紧,若害他爱妻受寒,定叫这两人悔不当初!
他高声道:“请主人行个方便,我夫妻二人感激不尽!”这语气中已有迫人威慑的味道。
薛灵沉醉在男子怀中,早忘了外面的人,此刻听到声音才想起自己进屋的初衷。她终于坐直身子,对男子正色道:“我瞧这两人不简单,犹其是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善茬。这荒山野岭的他们来此做甚,我们别惹麻烦,还是打发他们走的好。”
她顿了下,眉头狠狠一皱,“况且,你长得这般美,他们若是对你起了歹心就更不妙了!”
男子:“……”
穆柯愣住,与燕无极对视一眼,他面无表情,而她却忍不住,“噗哧”一声大笑起来,这位薛姑娘太逗了!
屋内的男子忽闻穆柯的笑声,整个人如遭雷劈,推开薛灵,翻身下床,顾不得仪容,直奔屋外。夜色掩映,穆柯站在树下,男子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却足以让他确定那女子便是他曾经的护卫,也是他思念了六年的女子。
穆柯在他出来时便看清了他的容颜,一如当年的风华绝代,人生何处不相逢,此人正是她多年前的雇主,当年名动帝都的第一公子——姬渊。
燕无极凤眸微眯,将穆柯拉到自己身后,这男人看自己妻子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同为男人,他很清楚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穆柯十分明白自家夫君此刻的想法,但能在这么个山野之地与故人相遇,她想归功于天意,既是天意,她不想弄得不欢而散。
她暗叹一声,抚着燕无极的手背,“夫君,这位公子是我失忆时相交的一位故人,多年未见,我想与他叙叙旧。”
她语气轻柔,言辞却恳切,燕无极面罩冰霜,眉头轻拧,嘴唇紧抿,瞪着她不开口。
她心中苦笑,看来这回可气得不轻,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头,讨好道:“只需一盏茶的时间,可好?”
他狠狠闭了眼,不置可否,如此便是勉强答应了,她狡黠一笑,快速抽了手,向姬渊走去。
薛灵立在门边,脸色煞白,呆呆地看着姬渊,似是想到什么,倏尔怆然一笑。
屋内,烛光摇曳,穆柯打量着屋中的布局,古朴中带着宁静,简单中透着雅致,的确是姬渊的品味。
两人相对而立,一时静默无言,她在看屋子,姬渊却在看她,眼中带着欣喜,苦涩……各种情绪变幻交织,她终将目光落到他身上,调侃道:“公子,多年不见,你风采依旧让人移不开眼,不知帝都的姑娘们见了你是否还如当年一样疯狂?”
姬渊不接她的话,涩然一笑,“吴忆,真的是你么?”
穆柯与他对视,收了玩笑之心,“真的是我,公子。”
“你……”他上前一步,伸手过去,却又僵在半空,最终颓然放下,“这些年……你过得好么?”其实他想问她当年为何不辞而别,让他后悔未来得及跟她说出自己心里的话,若是早说出来,那结局会否不同?
穆柯点头,“我很好,公子你呢,为何会在此处?”
他垂眸,“此地乃是我一位知交好友的居所,他外出游历,而我……有些烦闷,便来此住一段日子。”
穆柯脸上的笑容淡下来,他轻描淡写地说“烦闷”二字,想来心中定然郁结已深,红尘中浮沉,以他高傲冷然的性子偏生被世俗困缚多年,命运弄人便是如此吧。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她能为他做的唯有祝福。当年,她混在男人堆里谋求一个护卫之职,姬渊玉手一指便定了她。
她曾追问他为何选她,他却说他自己也不知道,大概是鬼迷心窍吧。她撇撇嘴,接受了他的解释。姬渊的性子说好听点是超然物外,缥缈随性,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意味。说难听了那就是目下无尘,傲然无羁。初时不了解,他在她心中可谓是朵奇葩,令她惊疑的是,以他那种个性竟能周旋于王公贵族,高门大户之间,在鱼龙混杂的环境下生存下去。
后来她陪着他出入各官宦商贾府邸,才慢慢体会到他的无奈与妥协,他的笑容之下掩藏着对世俗的鄙夷。当时的她也是迷惘得很,对许多事都不上心,虽窥得他内心一角,却无意探究更深。或许她与他之间曾有过什么微妙的,来不及发芽的东西,但一切都未曾发生,她便如流星一般消失在他生命中,好似一朵未及开放便凋谢的花。
她想了这许多,时间只不过才那么一瞬,她不客气地寻了张竹椅坐下,“此处山明水秀,环境清幽,确实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姬渊坐到她身边,望着立在门边的燕无极,“他便是你梦中之人么?”
穆柯一愣,猛然想起她有一次喝醉了,对姬渊抱怨,说自己总是梦见一个男人,却看不清他的脸。她弯了嘴角,笑意盈盈,“是啊,他就是盘踞在我梦中,挥之不去的人。”
他闷声问:“他……对你好么?”
她想了想,抚着下巴,“嗯……他这个人心眼儿有点小,不高兴了便使使小性子,若是发起火来骇人得很,少不了要委屈求全,好声好气地哄着……”
姬渊神色莫名,哑然无声。
穆柯说着说着自己先憋不住,闷声笑出来,姬渊早已从燕无极的神态举止间看出他对穆柯的呵护,但还是带着点不甘的心情,忍不住问出口。
穆柯止了笑,认真道:“他待我胜过他自己的生命,所以,公子可以放心了。”
是啊,他真的可以放心了,也真的应该放下了,六年前,眼前这名女子在他心湖上泛起的涟漪是时候归于平静了。这些年来的坚持,所难弃者不过是一点执念罢了。瞬息之间,心境豁然开朗,缓缓笑开来。
穆柯知他已释然了,压抑的气氛消弥无形,话题也轻松了,两人天南海北的聊着,笑语不断,相谈甚欢。
薛灵杵在门边,如木头桩子一般,瞪着屋里的两人有些发懵,她的心很痛,似被人生生撕裂开来,不明白方才还异常凝重的氛围为何一下子变得活洛起来。而姬渊一幅苦大愁深的模样瞬间变成言笑晏晏,她从未见过那样卑微的姬渊,也未见过这样快活的姬渊,他所有的情绪皆因屋内的女子而起。回想这些年她抛开女子的矜持,不顾礼仪廉耻,对他死缠烂打,只盼他回眸一顾,笑颜以对。
她一直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即便知晓他心中另有所思,她亦不愿放弃,执拗的以为一定可以得到他的心。如今看来,她似乎错了,情之一事并非一厢情愿便可以成就的。她茫然了,无力之感顿时充斥全身,后退两步倚着门框看向对面的燕无极。
她想看看他的表情,结果却令她失望了,按常理来说,一个男人见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谈笑风生该愤怒才对,怎么也不该是这样云淡风轻的神情!她看不透姬渊,也看不透这个男人,看来她需要时间冷静,好好想想该何去何从。
夜,已深沉,桌上的蜡烛就快燃烧殆尽,屋中两人终于止了话语,姬渊起身送穆柯至门口,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而后姬渊侧身对隐在黑暗中的薛灵道:“领他二人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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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灵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请两位随我来。”说罢未再看姬渊一眼,迈开步子,埋头而去。
穆柯觉出薛灵的异样,探寻的目光看向燕无极,他接收到她询问的视线,牵着她微凉的手,凑到耳边语气微酸道:“你与那人相谈甚欢,将我与那小姑娘晾在外面吹了半夜冷风,她心里有气,吃点醋罢了。”
穆柯磨牙,纯属颠倒黑白,吹冷风?明明是他俩找不痛快,赌气似的不愿进屋,非得站在门口,像两尊门神一样。
走在前头的薛灵正心烦意乱,后面两人却磨磨唧唧,让她烦闷更盛,心口堵得慌。她加快脚步,将二人引至一间茅屋前,咬牙道:“到了。”
穆柯正要言谢,却见她转身便走,留给他们一个倔强的背影。燕无极看着穆柯,语含揶揄,“看来这姑娘气得不轻哪!”
穆柯嘴角暗抽,扭身走进屋内,燕无极紧随其后,关紧房门便将她捉进怀中,啃咬着她的耳朵,不时用舌尖逗弄下她的耳垂,“我小心眼儿,嗯?”她左右躲闪,止不住地发笑。
他的唇沿着耳畔一寸一寸下滑,停在她的锁骨处,重咬了下。她闷哼一声,就听见他喘声道:“我爱使小性子,要人好生哄着?”
“……”穆柯考虑着要不要装可怜认个错,他已经剥了她的衣裳,恨声道:“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睚眦必报,也好当得起娘子你的评价。”
她苦着脸,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山里的夜格外的静,燕无极痴缠许久,终舍得放她睡去,一夜酣眠,她撑开眼皮时已近巳时,日正当空,阳光穿透窗户照进来,晃花了她的眼。
门被轻轻推开,兰花香被春风送进屋内,满室芬芳。逆光中,她见他缓步走来,仿佛走过了一条时光隧道,一如当年初见时让她目眩神迷。
燕无极伸手理下理她凌乱的发丝,“我们该动身了。”
她笑着点头,起身穿衣梳洗,待她步出门时,姬渊已候于檐下。他着一袭白袍,负手而立,发丝被微风鼓荡着,气质高雅,丰神如玉,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但仔细一瞧,他神色间似被什么事烦扰,别有一番轻愁滋味。
穆柯走近,疑道:“公子因何事困扰?”
他垂下眼睑,“薛灵走了。”
“薛姑娘怎么会……”她蓦地止了声,看来那姑娘真的是气糊涂了,再聪慧的女子一旦碰到感情的事都容易犯傻。
“公子,你心里有她么?”
姬渊沉默,转了话题,“我已备下早点,用过再走吧。”
穆柯见他有意回避,便也不再追问,用过饭食之后,姬渊将他们送至园外。燕无极将马车驱出,抬头望了眼天色,对穆柯道:“该起程了。”
穆柯点头,回身望着姬渊,“公子,保重。”离别在即,她忍不住湿了眼眶。自此一别,山长水阔,重逢可能遥遥无期。
姬渊目中泛起泪光,他说:“吴忆,我能抱你一下么?”
她微笑,“当然可以。”
他上前几步,张开双臂,轻柔地将她拥进怀中,在她耳边说:“一路顺风,我们江湖再见。”言罢他松了手。
她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上,他疑惑接过,目送她登车远去,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收回目光。展纸一看,上面只写着: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他的泪就这样夺眶而出,滴落到纸上,瞬间晕湿了字迹。他自问心中有薛灵么?答案是肯定的,但直到昨晚之前他是不确定的,因为他有六年的心结与执念,那如流星般在他人生中划过的女子成了困住他心灵的羁缚。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薛灵对他的一片真心令人动容,只是一叶障目,使他忽略了这份感情。他相信世间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像薛灵那样对他好了,他总是晚了一步,在错过之后才追悔莫及。
他松开手指,那张纸随着风飘远,落到一株柳树下,一只纤细的手将它拾起一看,不由弯了嘴角。而后朝着院门外那俊逸非凡的男子走去,他望着一步步走近的女子,有一瞬惊愕,突然扬起笑容,温柔注视,上天终是待他不薄。
她加快步伐,最终一头扎进他怀里,泪水糊了一脸,泣道:“我走到半途,又折了回来,阿渊,我还是舍不得你……”
他低头吻住她,杨柳依依,兰花香里,一双痴情儿女,互诉衷肠。
穆柯倚着车厢,望着天际的流云,想着那些曾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人们,他们曾陪她走了一段时间,但最终都离她而去,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始于相遇,止于分离。如今的她已年近三十,心境不同往昔,面对悲欢离合更能坦然面对。
燕无极偏头瞥她一眼,忽然伸手捏她的脸颊,半真半假道:“方才那姓姬的说想抱你,你竟敢答应,我差点没忍住要砍了他的手!娘子,你有没有将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以后你若再敢答应其他男人这种要求,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严肃点,我的话有这么好笑么?”
穆柯望着他一直笑,笑着笑着就淌下泪来,又哭又笑,看上去很逗。燕无极却只感到心疼,本想着转移她的注意力,才说些话逗她,不料她干脆哭了起来,她一直都很隐忍,这样强烈起伏的情绪外露是很少见的。
他干脆将马车停于路边,双掌捧着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泪湿的面颊,细声软语地哄着:“乖,别难受了,看你,眼睛都哭肿了,怎么像个小孩子,尘儿见了都该笑话你了……莫哭,莫哭……”
穆柯渐渐止了眼泪,望进他眼眸深处,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夫君,是她儿子的父亲,是她一生的依靠。她高兴了他比她更高兴,她难受了他比他更难受,感她所感,忧她所忧。免她迷惘,免她悲苦,免她漂泊无依,有夫如此,一生何求。
番外篇之前尘旧事
自打记事起,母亲就是郁郁寡欢的样子,她总是一个人坐在园子里望着天空发呆,望着望着就开始流泪。见她哭,我也会跟着哭,她从不搭理我,我感觉得到,她不喜欢我,但年幼的我却不明白因由。
直到成人之后,我才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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