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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上眉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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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懂得很多事了。”喜梅在心里默念了数遍“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这才生生忍住了被人低看的怒气,硬邦邦的扔了这句话给他。
“嗯,是懂得很多事了。”顾凤璋笑着点点头,话锋却是一转,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留罗太守一命?”
喜梅不知道顾凤璋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个问题,本不想回答,可他却偏偏那双眼睛就那么盯着她,须臾不离,喜梅终于被看的受不了,只能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罗太守固然是个贪官,可换个新官员来未必一定清廉,而且到任上清廉也保不准以后清廉,所以与其启用一个不知道怎么样的人,还不如用已经在任上做了两年的罗太守。至少,他有两点好处。”
“哦,什么好处?”虽然她是个孩子,可顾凤璋跟她对话时却没有丝毫轻视,仿佛老友一般郑重,弄的喜梅挺不自在,但却也找不出岔子,只能把话继续往下说,“第一,他对南阳城的政务非常熟悉,任用他可以避免启用新人时因为不熟悉事务而造成的损失,第二就是,他已经贪污了两年了,被喂的差不多饱了。喂一直半饱的老鼠,总好过喂一只肚子里半点油水都没有的老鼠。”
“妙。”顾凤璋拍了一下手,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你还少说了一点,跟初来乍到的老鼠相比,他已经懂得了怕,所以这只老鼠不但不会多吃,还会悄悄的往外倒。”
“话虽如此,只怕这只老鼠已经对你坏很在心,若将来有咬你两口的机会,它绝对不会只咬你一口。”看着他的胜券在握,喜梅不知道怎么就想挑刺。
“老鼠就是老鼠,若是敢咬,反手拍死便是,难道还能让它反了天去不是。”顾凤璋的声音不大,但是其中的那份自信却非常明显。
“你,”喜梅想要打掉他的自信,却发现真的没什么好说,张了张嘴,最后却又是别过了头,“我不跟你说,反正你这是放着老鼠守麦地,能颗粒归仓才怪。”
“呵呵,”顾凤璋听着喜梅这话,却是难得爽朗一笑,“如今只能找到老鼠守田,却也只能如此了。待得有一天找到了真正得力的助手,哪里还容得下这些宵小之辈蹦跶。”
“这却很难。”喜梅听着他的豪言壮语,过了一会儿却是连连摇头,“水至清则无鱼。”
这天底下想要抓尽贪官可不止他一个人,本朝太祖立下贪污十两者剥皮点灯,可又如何?那贪官仍然比地里的韭菜长的还勤快,割了一茬又一茬。
“君子党而不朋。”顾凤璋听着喜梅的话,微微的笑了起来,眼睛里一片澄澈。
喜梅没想到他会这样讲,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慢慢的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我却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这人要么是大忠,要么便是大奸。”
只是这一次,顾凤璋却比前面笑的都开怀,竟然主动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目光亮的吓人,“这么多年,却还没有一个人能像你这般对我说话,我几乎都要怀疑你是妖魅了。”
“我爹是神童。”喜梅这才猛然记起他逼迫太急,她竟然都忘记自己是孩童的事了,急急的往回兜,可顾凤璋却不说话,只是揉着她的头笑个不停。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送别

人和人相处,时间并不是顶顶重要事情,缘分以及感觉起到的作用更重要。三天的时间一眨而过,等三天之后王强的伤好得差不多,舅甥俩准备回家时,喜梅竟然有了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小梅子,要不然你索性做我女儿吧,要不愿意,老顾的也可以。他家虽然闺女多,却也没你这么可心的。”有离愁别绪的并非喜梅一个人,那大胡子的阎青和又老生常谈的提起了认女儿这件事,不过此时倒不用喜梅出声,王强早就跟斗鸡似地跳起来猛瞪他,阴阳怪气的讽刺道,“我说这个哪家的大人,你自己造不出女儿也不至于总觊觎别人家的吧,没听过害得人家妻离子散是要遭天谴的嘛”
“你这泼皮,”阎青和被这番挤兑,正要发怒时,却听到喜梅脆生生的问了一句,“顾伯伯到哪里去了?”于是只能瞪了一眼,不理会王强的张牙舞爪回答道,“城里地方小,住不下太多的人,我的那些个亲随都在城外的大营里住着,今日要回城,凤璋让我在这里送你,他却是早一步出城收拢旧部了。”
“你们也要离开?”喜梅这才注意到阎青和换掉了往日里常穿的家常袍子,身上穿着软甲,外面披着一件孔雀绿的暗纹大披风,的确是行旅人打扮。
“这小地方没好吃的没好玩的,如果不是要等着安妥稳当你,我们当天就走了。”阎青和半是抱怨半是邀功的说道,还以为喜梅会跟平常一样不领情的摆出一张“我不想理你”的脸孔,可没想到这次她这次却是小脸严肃的点了点头,空前认真的行了个礼,“有赖阎叔叔这些天来的照顾,喜梅感激不尽,在这里向你道谢了。”
“你,”阎青和还是第一次见到喜梅如此赏脸,当下就怔在了那里,半天才有些小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可嘴里除了“哪里哪里”,竟然说不出其他。喜梅本来还有些伤感,可被他这“羞涩”的模样给逗得忍不住眉眼间却带了几分笑意,在那里摇着头揶揄的说,“阎伯伯果然是敬不得的,眼看着大家都要分开了,难道还得让我在离别前挑挑你的刺,骂你几顿,好留言回忆让你慢慢回味吗?”
“你这丫头,冷不丁的就设套子下绊子的挖苦人,这笑着贬人的本事都快赶得上老顾了。”刚有点小感动就被涮了一套的阎青和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不过很快自己都笑了,伸出手怀念的再次揉了揉喜梅的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玉如意形状的小挂坠,“若是早知道会遇到你这娃儿,我保准买一车的小玩意儿来哄你。可人算不如天算,这一路上过来,现在身上就只剩下这个小玩意儿了。不值多少钱,给你留着算当个念想吧。”
阎青和的手伸了出来,喜梅却犹豫要不要伸手,只迟疑了一下,就听到阎青和那粗嘎嘎的嗓子不悦的训斥道,“怎么说也是读书人,难道连长辈赐,不敢辞都不知道吗。”
“那喜梅就在这里谢过阎伯伯了。”喜梅见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于是恭恭敬敬的伸出双手接过东西,然后又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香囊给他,“这是我自己做的,晕马的时候闻闻很管用,伯伯你路上拿着说不定用得上。”
喜梅向来不太习惯马车,坐久了总想吐,于是便让大夫开了个房子,弄着薄荷樟脑几味醒脑的药材做了想香囊随身带着救急。不过她手工不太好,这东西说是自己做的,其实她也就是绣了两条花边而已,其他的地方都是小桃红做的。但见着人家送自己东西,自己也不好不回礼,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这个小香囊,便假冒是自己做的送了出来。
阎青和看着手中孩子气十足的香囊,小兔子什么的,挑了挑眉却还是将其放入了怀中,“倒有些意思。”
再接下来,便没有什么可叙的,送过礼物,摆出长辈的嘴脸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左右分开,喜梅是往西边回家,他却是骑马往东门出城。
这送人的,倒比被送的走的还快。喜梅一回头就看不到阎青和的踪影了,忍不住在心头感叹了一句,先前还说是送她呢,没想到这送完人,他们却也是不会再进那道门了。
瞧瞧太守府邸那还可见的围墙,以及那旁逸斜出大半个树冠的古树,想起昨天还坐在树下看书,喜梅只觉得这三天的日子过得恍然如梦。
“喜梅,这两天你是跟着这两位大人一起的?”王强病伤刚好,喜梅不让他抱,舅甥俩便沿着街慢慢的走去,路上王强便问起了喜梅阎顾二位大人的事。喜梅不欲多谈,实际上也没什么好说了,于是随便掰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但王强显然不大满意,只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起阎青和看起来如何如何不像好人啦,三番四次调戏小姑娘什么的说不定是个老变态啊,有钱人家好这口的挺多的喜梅以后一定要多长个心眼跟人保持距离啊等等等等,直到喜梅猛然停下步子,他才后知后觉的闭上了嘴,问自己的小外甥女,“你这是怎么了。”
“我想上去看看。”喜梅看了看旁边六七米米高的城墙,冷不定的说出这句话。
“嗯?上去?上哪儿去?”王强左顾右盼的望了半天,才晓得外甥女说的是城墙,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望了又望,然后不赞同的张口,“你想要到那里去玩,我们改天挑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便是,只是现在得赶快回家,要不然晚了下学的点,你母亲又该起疑了。”
“舅舅,你先回去,我只是上去看看,一眼,一眼就好。”喜梅压根儿就没有听王强的话,她只是自己瞅着那城墙愣了片刻,然后丢下这句话就没头没脑的跑开了。
“喂,喜梅,喜梅你往那里跑啊,你要去做什么?喂,慢点,慢点,等等我啊……”王强受了伤就不能剧烈动作,看着喜梅忽然跑开,惊愕之下追逐不及,只能一边大叫着,一边慢慢的追了上去。
明明是分离,为什么那个顾叔叔竟然连声别都不道呢?喜梅弄不清心里那股子不甘的缘由是怎么来的,她只觉得两人相处并不坏,于情于理他都该说句后会有期,怎么可以这样不声不响的提前走了呢。
未能道别的遗憾一直笼罩着喜梅,所以看到旁边的城墙时,她忽然就有爬上去看看他们离开的念头。本来是随意的一个想法,可越走却越忍不住,终于,她下定决心,对着王强说了一声后便自己跑开了。
南阳城不是一个规则的四方形城池,因为有河流绕道的缘故,所以整个城墙依河而建,但大体上还是南北码头东西城门的。此时的城门一般都比后世的那些实用的多,因为考虑到战时要尽快安排人员上去,所以每隔不远处便有一个可以爬到城墙上面的入口。因为南阳城已经近百年没有战事了,这城墙早就成了摆设,紧闭的木门多半已经腐朽,缝隙通常都很大,常有小孩子钻进去爬到城墙上玩,喜梅对此也略知一二,因此很快就找到了最近的一处,猴子般灵巧了跑到了城墙上。
等到了城墙上,看着那可以并三匹马通行如大街般平坦关阔的走道时,喜梅来不及感叹赞美,只急急的跑到箭垛那边去张望,等确定了方向之后,便没命的跑了起来。
阎顾二人领的亲随并不少,而且顾凤璋为了等阎青和,所以整顿了随从后并没有走远,反而是浩浩荡荡的走近到在城门口,与喜梅的地方离得并不远,所以这队全副武装的队伍很快就被喜梅瞅到了。本来只是想看看他一眼就当做告别了,可当发现他们都站在城门口修整时,喜梅却忍不住迈开双腿跑了起来,想去问他为什么不告而别。
阎青和虽然是骑马,可他走在城中,既有那被一块一块街坊分割的支离破碎的街道需要绕路,又有那熙熙攘攘热闹到令人寸步难行的街道需要限速,所以并不比在城墙顶上狂奔的喜梅快上多少,所以等喜梅跑到城门口上方时,他也只是刚刚到达。
“为什么不跟我说再见?”气喘吁吁的喜梅趴在城墙上朝下喊,也不管顾凤璋在底下听得见听不见。虽然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气生的莫名其妙,可却还是抑制不住怒气。
但是,喜梅没有听到回答。城门口本来就聚集了很多人,吵吵嚷嚷的连近在咫尺都要扯起嗓门说话,因此她的话是决计不会有人听到的。于是趴在墙头的她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么一伙人闹闹嚷嚷,闹闹嚷嚷,然后整顿上马,然后离开。
只是,在顾凤璋最后的一个回头中,喜梅见他抬起了头对自己笑,还伸出手挥了挥。他嘴里应该在说着什么东西,但可惜喜梅不懂唇语,所以根本不知道那句告别的话是什么。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八月桂花香

喜梅一个人在城墙上趴了很久,等到他们彻底的走远了,被冷风一吹,头脑清醒了之后,却是又后悔起自己刚才的冲动了。
“真是,或许是被那个无缘见面的爹弄的吧,被莫名其妙的丢下什么的最讨厌了。”喜梅揉了揉鼻子,自己慢慢的往回路上走。
上辈子她是个孤儿,虽然不记得父母,但从小就知道自己是被人抛弃的,所以对于那种被丢掉的感觉本能的敏感。这回跟顾凤璋呆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却莫名的从他身上体会到一种近似于父亲的温情,因此不知不觉的就依赖了,可谁想到那人却是如此的薄情,连分离都吝啬于一句道别。
“算了,忘了忘了吧,反正都是过客,你这人注定是没爹的命,不管在哪儿都一样。”喜梅拍了拍自己的脸,自我安慰的说道,然后慢慢的一步步挪下去,没想到却踩到了在城墙根儿下遇到了正坐在地上休息的王强。
“舅舅,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不是让你回去了吗?”喜梅看着他坐在地上捶腿的动作,惊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他,“这地下又冷又潮的,你再坐下去就生病了。”
“你跑的真快,我怎么都追不上,只能坐在这里等你了。”王强笑了笑,借力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抬头看看那城墙顶,却是一笑,“上去,是为了看他们走?”
喜梅脸一红,讪讪的低下头,不好意思回答。
“没什么,这事儿用不着害羞,我以前,”王强伸手拉住了喜梅的手,俩人慢悠悠的往前走,“我以前也做过,就是在那城墙上跑啊跑的,虽然心里知道总会看不见,可仍然拼了命的想多看点……”
“看谁?”喜梅仰起了头,看着舅舅若有所思的脸,下意识的问。
“看你爹啊。”王强笑了笑,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当时的动作太孩子气了,于是忍不住连连摇头,“我那时跟你现在一般大,不,不,是比你还小点,你爹要走,我知道姐姐舍不得但又不敢说,于是便撒泼打滚的抱着他的大腿不准他离开。我那时没你这么聪明,也没你这么懂事,不明白赶考意味着什么,只知道他若一走,你们家的天就会塌。”
“呃,”喜梅张了张嘴,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
王强的比喻虽糙,可却是真的。
“说来也好笑,明锃锃的大瓦房,亮晃晃的天,他走的时候天气那么好,却仍然觉得那天阴的像是随时能掉下来。那夜我拼命的想着刮风下雨落雹子,最好连六月飞雪都出现,阻的他上不了道儿才好,可梦想却只是梦想,第二天风好日头也好,连黄历都写着宜嫁娶,宜出行。”王强想了想,挥挥手似乎想要表达什么,但最后却是放下了手,有些苦笑的说,“因为头一天晚上急的睡不着,所以第二天竟然起迟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阿姐哭得兔子似的眼神,这才知道人早已走了。”
“那时候我也跟你现在一般觉得不甘心,我知道他们是走北门的码头坐船走的,所以我就爬上城墙顺着道儿的追。我在上面没得挡的,他们在底下磕磕绊绊,总归最后到的时间也差不离,跑到北门码头上的时候他们的船还没开。我站在城墙上大声的喊,姐夫,你几时回来?姐姐和喜梅都在家里等你的,你可千万别让我们等太久啊,要不然姐姐发脾气晚上又要让你睡书房了……”
王强说道这里,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天,不让眼里的泪水溜出来。
“他是五月间走的,刚吃过粽子没两天就启的程。按道理说还要早些动身才是,可你都没满岁,所以一拖再拖,只等到端午节吃了粽子,抱你看了龙舟,拜了钟馗老爷,求了道保佑你没病没灾的平安符之后才准备的行装。”
“是这个?”喜梅拉了拉脖间挂着的平安符,一个拇指大的小木牌牌,早就磨的斑斑驳驳看不清楚字迹,但却被母亲一直挂在她身上。
“嗯,就是这个。那天姐夫抱着你,姐姐在他身边,我跟在身后,我们四个人看了龙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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