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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上眉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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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若不是她扮成不经事的让她放松了警惕,她怎么就会中招。
“好吧,如果你不愿意卖那就算了,反正这城里也不是你一家卖丫头。只是若是让人知道了范大娘你说话不算话,只怕这后面也没多少人会买你家的东西了。”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要论起讲价,喜梅娘一个人顶三个,她见着喜梅坚持要买这两个,无奈之下也就帮忙还价了。
范大娘本来不想卖,可是被喜梅娘这么一说,却不得不把人卖给她了。这人牙子最讲求信誉,若是信誉不好,买主不敢从她这儿买人,而那些卖儿鬻女的也不会把女儿送到她那里去,缺少货源又没有市场,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得得得,二两银子就二两银子,付了钱在这里按个手印就得了。”最后没有办法的范大娘不得不自暴自弃的喊道,从随身带的卖身契里面拿出了这两个女孩子的,让喜梅娘付过钱,在文书上按了手印之后,她们便正式成了喜梅的丫鬟。
“唉,好好的,花钱竟然买了这样两个……”这桩生意不但范大娘不满,喜梅娘也很不满,待人家走了之后,便跟女儿抱怨。这俩丫头这般难看,就算不满意转手卖给人家也卖不了价钱,还真是捡着芝麻丢了西瓜。
“你们两个,脸上弄得如此之脏,先到厨房里打盆水,自己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见我跟娘。”喜梅没有理会母亲的埋怨,等到把那两个人支使开之后,才转过去有些撒娇的跟母亲说,“娘,难道你没看到刚才那个姐姐的眼神吗?”
“眼神,什么眼神?”喜梅娘有些不知所以然。
“就是你先前看中的那个,高高的,白白的,我瞧着她一进门就打量了一眼我们家,然后就露出不屑的样子,后来她的眼睛就一直那样,冷冰冰的看不起人,问话也不爱搭理,我不喜欢那样的。明明是请她来家里伺候我的,可是看着她那个派头,走出去人家还以为她是我的小跟班呢。”喜梅抱着母亲的手摇啊摇,“我宁可挑个听话的跟在身边,也不要一个嘴上听我使唤,但却在心里藐视我的。”
被喜梅这么一说,喜梅娘才想起来那个女孩子的确从头到尾都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当时只顾着听范大婶讲这女孩子并非出身穷苦人家出身,便想弄这么个人放在女儿身边,好给喜梅一个好影响,却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女孩子,读得几卷书,长得又稍微清秀些,很容易在旁人的夸奖中自命不凡。就算遭了难要卖身做奴婢,也必定不乐意给普通人家当丫鬟,心里瞄的都是高门大户,巴不得到时候一步登天,哪里甘心在她们这小门小户里陪孩子。
罢了,家里本来买丫头就是干活的,又不是请人来当小姐的,那种面上好看不好用的还是留给别人家吧。喜梅这样一想,倒也释然了,等到了那两个丫头洗完之后过来回话时,她看着也顺眼了不少,等细细问道时,却有意外的惊喜发现。
瘦小的那个女孩子叫二妹,她母亲是绣娘,自幼学习针线,人虽然不大,但手上功夫不浅,喜梅娘拿了张旧帕子考她,她能把针法说的头头是道,而拿了块破了的帕子让她绣,她当即就坐在那旁边飞针走线的穿起来,没半点含糊。
另外那个长的粗壮憨厚的,询问之后,才知道她是猎户出身,人长得不好看,但力气却大,劈柴挑水都是把好手。喜梅娘让她砍柴试试的时候,她把那柴刀抡的团团转,看似傻气,但砍出的柴却整整齐齐,粗细均匀的仿佛是拿尺子量出来的。
喜梅开始也只是从两个人的眼神小动作看到那群女孩子中这两人是最老实最胆小的,想着好调教,但没想到她们还附带有这技能,当下是喜不自胜。因为她跟喜梅娘两个人,别的活还好说,唯有这针线活和劈柴烧水无能,现在买了这么两个丫头,可算是解决了大难题。
“嗯,你们两个好好干活,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等瘦小女孩儿把喜梅娘损坏了一半的手帕修好之后,喜梅娘才算是真正的开心了,扇着那块帕子笑逐颜开的说,“至于名字,你就小红,你就叫小青好了。”
“啊,这名字也太,”喜梅听到母亲给两个小丫鬟起的名字,当下噗嗤的就笑出来了,忍不住吐槽道“还不如桃红柳绿的叫呢。”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点土了。”喜梅娘一摇帕子,“那就叫小桃红,小柳绿好了,不过这柳绿不顺口,就叫做绿柳吧。”
正文 第六章 上学去
桃红柳绿的名字就这么被喜梅娘以红红绿绿听着多喜气的原因确定了,就算喜梅反抗也是无效,因此喜梅也就只能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既买了人,雨丝喜梅娘又添置了些家具,这里便渐渐的有了几分家的样子。东边的房子被工人重新装修过,外面隔断了一间书房以及平常起居游戏的小厅,内里则是一间大大的卧室,摆放着女孩子常用的玩意儿,桃红和绿柳就安排睡在喜梅的外间,这样夜里万一她要茶水或者起夜都人照应。
除此之外,喜梅娘还请了一个做粗活的妈子,她是城里人,因此并不在这里住,只是每日过来做一些绿柳做不了的粗重伙计,天黑就走,很像喜梅后世见到的钟点工。喜梅见着也很好奇,问了母亲几句,才知道这种事在城里很常见。商业的发达劳动力变得空前的缺乏,而小市民阶级也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足够的佣人,于是这种出卖劳动力的方式应运而生。
卫道士之流对这个自然是很是不满,连连斥责为礼崩乐坏,可这纯然的道德的斥责又怎么能违背社会的需求呢。有身份有道德的大人们虽然看着不满,可普通老百姓们却过的怡然自得,在国都和乡下还保持着这严苛的礼教,但是在蓬勃的城市发展中,那些束缚人们天性的东西正在松动。女人可以自食其力的出来做工养活自己,可以抛头露面大声欢笑,渐渐提高了自己在家庭中的地位,不再仅仅以附属的方式出现。而日常的生活中,僭越的住宅和装饰越来越多,瓦肆中不断有新的剧集上演,饮食、衣着,一切都在混乱中却又生机勃勃的发展着,谁也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听说京中有大人曾经想要颁布严格的法律,限制我们的各种衣食住行,但有一位很大很大的大人阻止了这一切,说既然百姓喜欢,只要不违背国家律法,那就任百姓们折腾去,所以我们才能跟现在这样,穿爱穿的颜色,吃爱吃的东西,吃饭的时候可以让人唱曲,晚宴的时候可以要二十个人跳舞……”坐在喜梅面前的小女孩儿笑眯眯的对她解释道,语气中没有任何不耐。
这是已经是喜梅搬到城里来的第二个月了,当初乡下的生活像是做梦一般离自己渐渐远去,她在这里见到了前所未有的稀奇事,例如钟点工的女佣,被雇佣的女工,以及,现在正坐的这个私塾。
喜梅娘原先是打算自己请人来教女儿琴棋书画的,但是略微一打听之后知道城中有专门的女子私塾,教风名声极好。有专门教才艺的,有专门教规矩的,连走路说话都有资深的嬷嬷们教导,家境殷实的富户们都以把女儿送到那里读书为荣,娶亲的也以娶到在那里读过书的女子为幸,于是就动了把喜梅送去的心思。
只是她略微一打听,才知道这私塾并不好进,尤其是离她们家最近的一间并为撷芳堂的书院,更是收徒严苛闻名。非出钱多就可以进,若是入学测试通不过,那再多束脩也是白搭。不过喜梅娘对自己女儿却信心满满,硬是拿着一匹布就上门了,而喜梅也没让她失望,竟然真的顺利通过,在左邻右舍艳羡的目光中开始了学生生涯。
喜梅对此着实是有些无奈的,别人都把她当神童对待,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怎么都是一成年人,那些考小孩子的题目怎么可能难倒她。虽然不会唱歌和探亲,但是书和经都是娴熟的,拿来应付那些老师绰绰有余,并且还因此混了个特长生之类的待遇,学费减半。
在书院里读了月余之后,喜梅也渐渐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不像后世的学校专门为了抓升学率,重头戏只有语数外,上学时间更恐怖,让孩子们比鸡早睡得比驴晚,这里的时间安排显然科学多了。约莫十点钟才上课,短暂的教授两节诗书课之后便是午饭时间,下午的科目分别是乐器、围棋、书法、绘画、刺绣、茶艺、礼仪、鉴赏等。有的会单独上,也有的会混合上,例如绘画书法和刺绣多半会连续好几天,老师们教完绘画书法后,也会有刺绣老师接着教授如何把这些内容变为刺绣,刺绣针法与落笔方法有什么异同以及联系,而围棋课时,在围棋前会有茶艺表演,过程中会有音乐演奏,礼仪规范更是体现在每个执棋的过程中。在学习过程中,也并不是单纯的老师灌输,多半是老师先把内容示范一遍,然后学生实践,接着是提问和解惑时间,等到大家掌握的差不多了,等到快下课时,又会有最后一遍的实践。
这种学习方式对经历了应试教育的喜梅来说简直是一个种天大的享受,所以她学的非常认真。虽然入学晚了些,但却在经书解读和书法上名列前茅,在得到了老师喜爱的同时,也结交了几位脾气很好的朋友,像是现在这个耐心给她讲解的小姑娘,就是其中的一个。
这小姑娘叫谢婉凝,长的白白胖胖粉团似的,未开口就有三分笑意,十分招人喜爱。她比喜梅早入学半个月,也是外来户,所以在一群欺生的小孩儿天然亲近跟她一样属于异类的喜梅,从第一天喜梅跟她一起吃了顿饭之后就自动自发的把喜梅当做朋友,日日跟她厮混一起,上课要坐她身边的位子,吃饭要跟她用同一张桌子,连上下学都要跟喜梅一起走。不过她虽然黏人黏的紧,但却并不讨厌,而且因为其舅舅是县令,父亲是知州,怎么也算得上是官宦世家,所以见识并不差,对于政事知道的比一般人多的多,常常能回答喜梅一些其他人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哦,没想到朝中还有如此深谋远虑的人,真是国之幸事。”喜梅听谢婉凝如此一说,倒有些佩服起那位在朝堂上力挽狂澜,阻止对市民生活多加限制的大人了。没想到腐儒堆里能有这么有见识的人,真是可贵极了。
“说起来好玩,他竟然还跟你同姓呢。”谢婉凝吃完饭盒里最后一颗肉丸子,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们先前在京城的时候还见过这位顾大人呢,他不但有本事,人也长得好,每日上朝下朝路过朱雀街时,都有一堆人都追着他看,若有那些个平素里矜持的妇人小姐巧遇到他,也纷纷掀了帷帽拉开窗帘的瞅他,生怕挡着东西看不清。我们那次遇到时,我娘跟奶妈也看呆呢。”
“噗,这世上还有这种人!”听着谢婉凝夸张的描述,喜梅不由得想起旧时书里说过的潘安卫阶上街的情景了,当下就笑了出声。
“可不是啊,我看了之后就难过了好多天,恨我爹没有他生的好看。”谢婉凝非常花痴的感叹道,然后又神秘的瞅了瞅左右,悄悄挪到喜梅跟前咬耳朵,“不过我告诉你哦,那个时候我就在心里发了个誓,长大了一定要嫁给顾大人,所以才这么努力的学琴的。他夫人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我总得有一样拼过那个女人才是。”
正文 第七章 弱己以资敌
童言稚语什么的自然天马行空,但小女孩儿的花痴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喜梅被谢婉凝拉在那里讲了一下午的顾大人如何如何,言语中的崇拜与花痴,让喜梅暗自咂舌那男人到底是怎样一个妖怪,简直可以秒杀上至七十岁的老妪下至七岁的幼童了。
开始顾喜梅听那位大人姓顾,心中便也好奇他是否跟自己的父亲有点关系,但一打听之后才知道虽然同叫着一个顾,但人家却是兰陵顾家的嫡长子,与自己这种八辈子没出个县令的小户人家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连说起来恐怕也会让人笑话。
“喜梅,下午散学之后你可有去处?”午休的时候谢婉凝一直在讲那位顾大人的事,所以等到上课时才想起来她今天本来是邀请顾喜梅下学后去自己家里做客的,于是只能偷偷的写纸条问喜梅放学后的打算,喜梅想了想,趁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写了“回家”两个字传给她。
学院里下学一般都很早,换算成喜梅习惯的二十四小时计时法就是差不多三点半,所以很多女孩子都会趁这段时间到彼此同学的家里拜访,扩展一下自己那小的可怜的交际圈子,但喜梅却从来都不参加到这种活动中去,每日里规规矩矩的一下学就直奔家里,这让其他同学都议论不已。
“既然你没出可去,不如下午到我家玩儿吧,我们家刚请来了个厨子,淮扬菜做的可地道了。”谢婉凝早就知道第一句话的答案,所以一接到喜梅的纸条,就刷刷的写好了第二张递过去,但这次顾喜梅回的也快,纸上只比刚才多了两个字,“我要回家”。
“哎,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不合群,三邀四请的都请不来。如果我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也不来吗?”谢婉凝看到这句回答,极为不满,一下子就把喜梅递过去的纸条三揉四捏的捏了个团,满脸不高兴的坐在那里把自己的琴拨的比杀猪的还难听,熬得下课了,不能喜梅起身就跑到了喜梅的座位边抱怨。
“我告诉过你,我家里只有我跟我娘两个人,若我不及时回去,母亲又该担心了。”喜梅起身让小桃红收拾桌面上的器具,自己则是站了起来,将一本订的整整齐齐的簿子放到谢婉凝的手上,“你生日我去不了,拿这个赔罪可中用?”
“这是什么,你别以为糊弄糊弄我就会不生气。”谢婉凝哼了一声,但还是兴致勃勃的接下了喜梅的礼物,然后在下一秒惊喜的叫了出来,“你竟然真的做了出来,喜梅,我真是喜欢死你了!”
喜梅送给谢婉凝的东西不贵,但却极为劳神,因为那是一本她自己做的书。谢婉凝古文不好,做文时往往抓耳挠腮,喜梅便常常劝她要多读书,而谢婉凝又很喜欢喜梅的字,因此喜梅便按照自己做老师的经验,挑选了好写文章会用得上的文章,整整齐齐的抄了份给她。
谢婉凝是大富之家出身,什么玩意儿没见过,普通的金银玩意儿见了都不过一笑而知,顺手就忘到脑后,可偏偏顾喜梅的这份东西,她捏在手中,莫名的就觉得喉咙有些发痒,眼睛也热热的。
“好啦好啦,这东西你先拿着去细细的读熟了,我保证下次夫子出题时你再也不会两眼一片空白的找不着北了,这样也不用担心被你爹骂,被你姐姐嘲笑了。”喜梅拍了拍她的肩,假装没有看到她的感动,只笑嘻嘻的要她振作起来。
谢婉凝的家境比喜梅好的多,可是却未必见得过的比喜梅舒心。家里姨娘一大堆弟弟妹妹七八个就不用说了,她虽然是嫡女,怎奈长相并不出众,文采也是平平,偏偏又有个比自己大上两岁模样才学都极为出挑的庶姐,于是便日日生活在那种阴影之下。
婉凝的父亲自然喜欢机灵的庶姐多些,于是婉凝的母亲看着生气,便时时刻刻的严格要求她,无论是读书还是卖乖都要跟庶姐比,一旦做的不好就会挨骂。可谢婉凝实在是资质平平,又天真憨厚,于是读书和玩心计都比不过庶姐,夹在父母以及兄弟姐妹们着实难受。往往受了委屈也不敢给母亲说,因为说了之后不但得不到安慰,还会被母亲怪罪为没用。
在遇到喜梅之前谢婉凝一直郁郁寡欢的,直到有了这个朋友,能说些私密话,无论是抱怨还是委屈总有个人听她倾诉,说傻话也不怕人笑话,于是才又逐渐恢复了乐观的天性。
宅斗向来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喜梅每每看着开朗的婉凝经常因为家里的纠纷而愁眉不展,便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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