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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猎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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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好地方段南山不是没踏足过,他听人说这消息最集中的地方,一个是酒楼茶肆,一个就是青楼楚馆了,为了打听到当年的事儿,他还真去了一回青阳城最大的妓院,可一进去里头是乌烟瘴气,浓重的脂米分味儿差点没把他熏出来,后来他把这事儿讲给方琳听,还被她好生笑话了一番。当时媳妇是怎么说的来着?“人家都说那地方是温柔乡,怎么到了你这儿,跟蹲大狱似的。”
可不是么,进了那种地方,眼睛哪里敢随便瞅,动不动就有女人贴上来,差点没把他吓个半死,生怕方琳误会了,回家赶紧就解释,结果就得了这么一句话,也不知是媳妇太信任他还是心太宽。
想起媳妇此时正在家里照看儿子,段南山的心顿时柔软起来,也懒得同这几人继续虚与委蛇下去,直接道,“那便就先这样,等回头我跟我娘子商量之后,再给诸位答复。”答复是不可能有了,段南山只是想拖延几日,好有时间去查清楚这个刘济元同卷宗上所记载的那个刘富贵到底有没有关系。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诸人自然不好再相逼,只能悻悻然告辞离去,刘济元还惦记着那十两没到手的银子,走得时候不忘叮嘱了两句,“那小兄弟可要早些考虑好,时机不等人啊。”
这事儿原本段南山是不想跟方琳提的,他并不愿意让媳妇操心这些事,可奈何方琳实在是太了解他,段南山刚一进门就瞧出他神色不对,三言两语便将事情给问了出来。
“你也不用着急,不是说刘济元这人四十来岁嘛,那年纪应该跟咱爹差不多,认识他也不足为奇。”方琳怕段南山再度失望而归,只能提前先把这一猜测说出来,“不过查还是要查的,他不是里长嘛,那这青阳城里认识他的人肯定很多,费些功夫多打听打听就成了。”
段南山回来的这一路上也冷静了不少,他知道刘济元也有可能只是认识他爹,跟当年的事情毫无关系,但如果不查一查,他心里哪里能放得下,听到方琳的话,他笑着点点头,“这事我知道,院子那边我已经收拾好了,不过你最近先不要过去,那群人达不到目的,怕是不会罢休。”
方琳笑了笑,“这种人惯会欺软怕硬,对他们何必客气,他们想搬出里长来压你,你不会让石头请几个差役过去帮帮忙,他们绝对就消停了。”
☆、第104章 所谓人证
仗势欺人的这种人走到哪里都有,普通老百姓惹不起只能躲着,若是放在以前,方琳只会息事宁人,抑或选择将院子卖掉躲避这样的麻烦。
可现如今却又不同了,石磊虽说无官无职,可入了太守大人的眼,怎么会没有几分真才实学,谁都知道莫欺少年穷的道理,所以就连青阳县令也对他礼让三分,借几个人更不用说只是借几个差役这样的小事。
方琳虽说做不出那仗势欺人的事儿,但既然有石磊这么一个现成的助力在,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任由旁人欺凌。
果不其然,石磊领着几个衙役去城东南角的院子转悠了一圈,还特意透露出自己同段南山是亲戚这样的讯息,那些天天以关心新邻居上门的“近邻们”终于消停了下来,就连趾高气昂笃定段南山一定会点头的刘济元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匆忙赶了过来,在院门口将段南山堵了个正着。
“小兄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上头有人也不早说,咱们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刘济元满脸笑容,拍了拍段南山的肩,“走,老哥我今天请你去香满楼,那儿的姑娘,包叫你尝过一回就忘不了那滋味。”香满楼是全青阳城最好的销金窟。
刘济元跟那晚段南山在妓院见到的恩客没有丝毫不同,同样猥琐地神情让人倒足了胃口,段南山眉头微蹙,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按说刘老爷盛情,小弟我不能不去,只是这香满楼花费不菲,还是莫让您破费了。”
段南山打听了这几日,旁的没打听出来,只知道这刘济元平日横行乡里,搜敛钱财,却又是个远近闻名的铁公鸡,对金银之物极为看重,他不好明着拒绝,只好采取迂回之策。
刘济元这话只不过是个托词,平日里他可没少借着请客的名头去逍遥,这客是让他请了,但付钱的往往的别人。听到段南山这话,他不禁一愣,暗骂了句呆子,随即讪笑道,“段小兄弟说的是,那既然这样……”
“既然这样,不如我做东,请刘老爷去醉仙居喝一杯如何?”常言道,酒后吐真言,段南山打得正是这么个主意。
有人请客,像刘济元这样的人自当欣然往之。
醉仙居在城东与城南的一条主干道上,最出名的酒不是旁的,而是二十年的女儿红。
青阳此地有旧俗,当女儿落地啼哭时,做爹的要将自家谷子酿成的女儿红仔细封坛埋在后院,待到闺女及笄出嫁,这女儿红酒将会作为陪嫁贺礼,恭送到夫家。
段南山他们到此地时,真是店中生意最好的时候,雅间已没了空位,大厅亦高朋满座。
刘济元兴致勃勃,听小二这么一说顿时黑了脸,“去去去,找人给我们腾个桌子出来。”
小二苦着脸,“客官,这……这不行啊,我们老板娘说了,来者都是客,都要好生招待,这撵客人的事要是做下了,往后小店还怎么做生意。”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你做不成生意!”刘济元是个横惯了的,立刻便开始叫嚣。
段南山皱了皱眉,抬眼在大厅扫视一圈,却忽然瞧见两张似曾相识的面孔,便对刘济元说,“刘老爷稍安勿躁,我去问问有没有客人愿意拼桌?”
刘济元哪是会同人拼桌的人,只是这次是段南山做东请客,这人又同县令老爷太守大人有交情,他不好太过得罪,便只能点头,心里却打着主意,等待会儿坐下了,一定要想法子将同桌的人给赶走。
段南山看到的不是别人,而是山有木兮开张那天,他在店中见到的那两个一身贵气的公子哥,虽然他们今日换了布衫,但还是被段南山一眼认了出来,猎户嘛,就是眼力好。
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段南山是从来不介意拼桌这回事的,但他并不确定,眼前这两人会不会介意。
出乎意料地是,他还未开口,那位模样清俊的男子就对他道,“这位小兄弟真是有缘,坐吧,决明,让小二再上一壶酒。”
唤作决明的冷漠男人冲他点了点头,招手对小二说了声什么,而刘济元见段南山已经坐了下来,也只好过来。
他见这两人着一身粗布衣衫,生的倒是细皮嫩肉,心下一诧,问道,“段兄弟认识这二位?”
“有过一面之缘。”清俊公子笑着道,“还未互通姓名,在下姓景,单名一个泽字,这位是我义弟决明。”
段南山闻言忙站起身,“我叫段南山。”无论这位公子是否有心同他相交,互通姓名是最基本的礼貌。
刘济元不是傻子,那两人通身的气派岂是布衫掩饰的住的,他略略猜想,莫不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又或是官家少爷,这姓段的小子不是跟县令太守他们熟吗,认识几个大人物也不奇怪。
他讪笑着想要同这两人攀几句交情,奈何景泽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小二上了酒之后,只是轻轻同段南山碰了个杯,然后便自斟自饮起来。
段南山本就不善言辞,加之他请刘济元来此处是想套他的话,便也未将景泽两人的冷淡放在心上,而是专心致志地灌起刘济元的酒来。
他不会说什么漂亮话,每每端起酒杯只会那一句,“我且先干为敬。”一壶酒喝完,脸上已浮现出两坨红色。
这傻乎乎地行径,惹得景泽忍不住在心里大笑,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段南山根本不是来请客的,只怕是跟这人有仇才对,可居然使了个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招。
刘济元心里不知道骂了多少遍段南山这个愣头青,却也不得不端着酒杯喝下段南山敬的酒,他暗暗盘算着,别看这姓段的小子傻不拉几,但认识不少大人物呢,他当了这么多年里长,早就想动一动了,要是能透过这小子给上头递个话,那里长换个亭长当当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再过上几年,等他够了五十岁,在乡三老中谋个一席之地也不是难事。
这黄汤下肚,段南山只是觉得身上热了些,思绪倒还清晰,却见刘济元已经开始晕晕乎乎,不用段南山劝,自己个儿便主动拿起酒盅一杯接一杯的喝,一边喝一边还拍着桌子让老鸨找几个姑娘来,只怕是迷迷糊糊的将醉仙坊当成了香满楼。
现下店里的人已经少了些,段南山歉意地看了景泽一眼,想把刘济元带到别处,可任凭他如何拉扯,刘济元就是抱着桌子上的酒壶坐在那儿不撒手。
无奈之下,段南山只得道,“景兄弟,要不你们先找个别的位子坐下来,今天这顿我请了。”
决明想说什么,却被景泽用折扇一挡,笑道,“无碍,我瞧段兄弟跟这人也不熟,要真有什么事不妨跟我说说,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段南山摇头,即便他再不懂,也知道这些事不是轻易可以跟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提及的,但景泽二人在场,这话到底问还是不问,段南山一时间犹豫起来,可机会实在难得,这两人也不见得知道二十几年前的事,他终于还是对刘济元道,“刘老爷,刘老爷,您今年贵庚啊。”
卷宗上面记载,刘富贵,青阳人士,建德三年生人。
“四……四十九了,明……明年我就过五十大寿……段兄弟你……你可一定要来……”他话说的断断续续,但段南山还是听清楚了。
建德三年到如今,正巧四十九年。
“刘老爷祖上是哪里的,我听人说你是后来在城东买了宅子才搬过去的?您该不是跟我一样,迁居到此地吧?”
“哪能……能啊,老爷我家住青阳西街口,这不是发……发达了,要不怎么能当里长,住好宅子,嘿嘿嘿……”刘济元拎着酒壶直接对着往嘴里倒,晃了两下却没有一滴液体流出,“没……没了,拿酒来!”
段南山吩咐小二上了酒,又再度开口问,“刘老爷怎么就发达了?”如果刘济元就是卷宗上记载的那个刘富贵,那么他当初只不过是城西一家富户的家仆,如何能摇身一变成为如今的模样。
“老爷……老爷我命里有贵人相助。”刘济元说着,口水都流了下来,喝一口酒嘿嘿傻笑,醉的糊里糊涂。
段南山心中愈发肯定,他爹当年案件肯定有蹊跷,他唤道,“刘富贵?”
刘济元,其实应该叫刘富贵,他突然发怒,“你怎么……怎么知道老爷我以前的名字,不是说了,这名字不准再提吗!”
即使这个猜测在脑海中翻腾了无数次,但是真当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段南山还是无法抑制胸腔中喷薄而出的愤怒,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了最后一句话,“那么,你认识段衍之吗?”
这话像是一盆冷水从脑袋上浇了下来,刘济元浑身的醉意一下子消失不见,他打了个机灵,瞪大了眼睛盯着段南山,仿佛他刚刚说出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话语。
☆、第105章 真相
景泽在一旁将两人的话全都听了进去,大抵能想出些事情的来龙去脉,看上去他刚刚猜的没错,这位段兄弟的确是同这人有仇的。
且说刘济元昏昏沉沉地脑子在听到段衍之这三个字的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看着段南山,有些结巴地说,“你……你……你是他儿子?”段南山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怎么看也只可能是段衍之的儿子,而非他本人。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段南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溜了起来,神情激动地问道,“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爹?”
“我……我……我哪里陷害了,我……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呀,你爹他……他……他就是杀人啦,我亲……亲眼看见的,那……那还有假!”刘济元万万没想到,看上去蔫不拉几的段南山生气起来居然是这副模样,一时间有些畏缩。
“你胡说!”段南山扼住他的咽喉,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眼睛通红。他对段衍之的印象随着时光的打磨已经淡去了,可记忆里始终有几幅画面存在,段衍之打猎回来抱着他,用那好几天没刮的胡子扎他的脸;段衍之将他架在肩头,带着他去查看陷阱;段衍之手把手地教他拉弓射箭,买陷阱,熟皮子,告诉他如何在大山里头生活下去。
父母健在,弟弟刚出生的那几年,是段南山在娶妻之前最快活的日子,他不够了解自己的父亲,起初也想过这件事要是真的该怎么办,可住进梧桐巷的旧宅之后,看到段衍之留下的生活痕迹,还有在书房看到的手札,都足以证明自己的父亲并非为富不仁的那种人。
“我……我,当初作证的也不是我一个,我怎么就胡说了!”刘济元涨红了脸,艰难地说着话,“你!你快放我下来!”
段南山闻言瞬时沉默了,按照卷宗上的记载,当初在大堂上指证段衍之的一共有三个人,一个是苦主本人,他在段衍之出逃之后没多久就暴病而亡,坊间传闻他是被人杀了,还有一个叫郑三的更夫,据段南山打探来的消息,那位苦主死了没多久他就搬离了青阳,无踪迹可寻,唯一能找着人的,就剩下眼前这个改了名字的刘富贵。
刘济元此刻正大喘气,他倒是想趁机溜走,可段南山杵在那儿,旁边还有两个看好戏的挡着,他想走也走不了。
他想着,反正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任凭段南山一个黄口小儿,即便他认识县令太守也翻不出什么风浪,索性道,“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事你少折腾,折腾也没用,段衍之被冤枉怎么啦,谁让他得罪了上头的人呢,再者说了,他那么大一头肥羊,是个人都眼馋,更不用说自己往刀口上撞了。”
“我爹有家财,那是祖上留下来的,你们……你们这些人是看中了段家的家业,才……才陷害于他,对不对?”段南山几乎不敢确认这样一个事实,难怪……难怪他爹在世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叫他没事不要下山,原来……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人会为了那些黄白之物栽赃陷害,谋人性命。
“我……这事跟我可没关系,我就是……就是……”刘济元见段南山满脸厉色,好像下一刻就要杀人似的,慌忙道,“我……我可跟你说啊,这事是别人的主意,人家现在在京城里头当大官,想给你爹翻案,就死了这条心吧。”
景泽嘴角勾起一抹笑,招手叫来一旁的决明,低头吩咐了两句,心中暗叹道,这一顿酒,喝的可真值。
这般想着,他的目光落到了刘济元身上,这人还真是有够没脑子的,做假证诬陷他人在本朝可是重罪,他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大抵是觉得段家这小子无权无势翻不了案吧。
可惜这世间之事皆有变数,景泽笑着叹息一声,从钱袋中摸出一块银子丢在桌上,喊了小二过来结账。
段南山被这咣铛一声响扯回了思绪,他抿了抿唇,表情坚毅地看向景泽,严肃道,“今日之事,景兄弟权当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吧,我有这样的麻烦在身,只怕当年陷害我爹的人是不会放过我的,景兄弟不是本地人,不若趁早离开此处,以免惹祸上身。”他并不愿因为这件事而将旁的人牵扯进来,若是按刘济元说的,只怕不仅给爹翻案无望,就是他自己也得小心了。
景泽闻言一愣,这还是头一回有人给他提这样的醒,沉默了少顷,他拍了拍段南山的肩膀,“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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