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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妖怪同人)[口袋妖怪]今天图鉴第几页-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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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小——如果除去自己脚下这座高塔的话。
她更感到那种独一无二的庄严与崇拜，来自盘桓而上长梯所带来的敬畏之情。像是有人匍匐在此而祈祷，耳边响起虔诚的一句一言；像是昂起头时天便触手可及，划破苍穹便可以扶摇而上一般。
可天终究是触及不到的。
就像你可以祈祷神明的垂怜，却永远不可能控制它们降临一样。
——这样的念头让伊吹一个激灵。
来自对阿尔修斯崇拜的古老家族，伊吹当然习惯了“神兽创造世界”这样的说法。可同样的，她也相信科技，相信人类的力量同样能够改变大自然。
曼珠的计划像是沿袭了她幼时所受到的教导，而德文公司的计划，更接近这些年来她所受的教育。
如果没有比雕的事情，她大概会像曼珠一样，供奉着心中某位神明作为精神的依托。但当祈祷无法拯救的灾难终于发生、当信仰无法再维持一条生命存在了——她终于还是离开了神奥，远远地离开了那块承载着她过往信仰的土地、来到了这里。
或许她的内心依然不相信人定胜天，但她已经开始相信人力可以改变一些东西。
崇拜的力量确实强大——它强大到足以勾起人心底哪怕一丝丝的敬畏之情。比如此时，当伊吹以为自己终于不再依靠某个精神寄托存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实际上完全没有忘记。
伊吹突然有些理解曼珠的想法了。
不知站了多久，她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
是曼珠带着小遥上来了。
伊吹转过了身。
“……所以我们，有了个计划。”
“唤醒裂空座，”曼珠说，“我们伟大的救世主。”
“在陨石到来之前，将它召唤到地面上。”
小遥的表情似是动容。但紧接着，当她看到站在塔顶平台、祭坛前面，回身对她微笑着的伊吹的时候，慢慢睁大了眼。
伊吹对她招了招手，然后小遥便扑了过去，一头扎进了她怀里。
“别紧张。”伊吹柔声安慰，“别害怕，有我在。”
她觉得小遥应该是被那过于厚重的历史故事压得受不了了。
但小遥在她的怀里摇了摇头，闷声开口：“我还以为前辈也变成坏人了……”好在是自己多虑。
伊吹没说话，揉了揉她的头顶。曼珠的计划和大吾的计划一样，都有失败的可能。当然，成功的几率也一样很大——或许他们之中谁得到了尝试的机会，谁就会最终成为救世主。
小遥对自己的担心几乎可以透过这个用力的拥抱渗透出来。这一瞬间，伊吹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和大吾很像的、冲动又危险的想法——
芳缘需要英雄。
小遥需要成为英雄。
那么，如果让小遥来成为这个救世主呢？
大吾从卡纳兹市德文公司的总部赶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米可利站在天空之柱的大门口，正仰头看着塔顶。
感觉到大吾接近，米可利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招了招手。
“你怎么想？”
大吾同样仰起了头——天空阴霾，天空之柱的塔顶似是被浓雾环绕，从下方看得并不真切。
他和伊吹不同——他对于传说抱持的是单纯的研究态度，并没有她那样对神明的崇拜之情。因此，想到要把世界的命运交到一只精灵的手中——哪怕是传说精灵，他也感觉十分忧虑。
可现在并不是说忧虑的时候。
“我希望她们可以成功。”他说，“为了这个世界考虑——每一个计划、每一次尝试，我都希望它们是可以成功的。”
这不是关于谁是英雄的问题，这是关于灾难与拯救世界的问题。
——是关于拯救世界的大问题。
曼珠把伊吹和小遥两个人分开，让她们抬头看着天空。
“从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开始，”她说，看了看小遥，“也许从比你还要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仰望天空。”
“每当我感到犹豫、彷徨，悲伤或者孤独，感觉自己快要被击垮的时候，都会扬起头。”她说着，抬头对天空露出了个微笑，“这样，我的眼泪就永远不会落下来。”
小遥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伊吹按住了她，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我喜欢这样一直看着天空——和Aster一起。”她说，“和我亲爱的Aster一起。”
“不论开心或者难过，我们都在一起。”
“我爱她，我想倾尽我所有地去爱她。”曼珠仰着头，伊吹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通过她的语气，伊吹能听出一种浓浓的悲伤，“可我还是失去了她。”
“……哈哈……”曼珠像是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我想见到她，我还想和她在一起。”
“……我亲爱的Aster。”
作者有话要说： 米可利：你媳妇儿跟着别的女人跑到比约会圣地还要约会圣地的地方去独处了，你竟然不担心？
大吾：…………？？？有什么可担心的？（一脸蒙逼。jpg）
☆、天空之柱
起风了。
风从天空的尽头袭卷，在天空之柱的顶端驻足。大吾和米可利两个人站在塔下看得并不真切，但似乎，有某种庄严的气息笼罩在了塔顶。
米可利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了大吾好几眼，但大吾没有丝毫搭理他的意思。又按捺了一会儿，米可利实在是忍不住，捅了捅大吾的肩膀。
“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我可以再开一次门把你送上去的。”
大吾嘴角抽了抽，转过脸来。可就在这时，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破空的轰鸣，伴着响亮的龙吟声，一个墨绿色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天空之柱的顶端。
那一瞬间，似乎连脚下这座小岛都在剧烈地颤抖着。
大吾几乎是下意识地拿出了精灵球。米可利冲过去压住他的手，急急地劝阻。
“别！千万别用精灵飞上去！”他急道，“如果你着急，我这就帮你开门。但一定要走楼梯上去——千万别飞上去！”
大吾：“……飞上去会怎么样？”
米可利痛心疾首：“你要是拿精灵飞上去了，我就真该接替你和小遥的冠军之位了——然后第一件事是给你和伊吹挖个合墓。”
听起来真是糟糕透顶——大吾只得又收起了精灵球，耐心地等待着。但很快，他又等不下去了——从那塔顶上开始有光芒断断续续地亮起，是战斗中的样子。紧接着便是火焰与雷电、肉眼可见的沙石风暴。隐约还有精灵的长啸传来，满怀着战意，和某种令人心生恐惧的激烈情绪。
这可不像是对神明崇拜的模样。
米可利的表情也开始变得不好看了。他开始频频地望向门口，似乎欲行又止。最后，他拉过大吾，哭丧着脸开口。
“喂，我说……你们家那位警告过我，从裂空座降临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跑上去阻止。我觉得你要是上去了的话她大概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我跑上去的话肯定会挨揍……你真的还是不想上去吗？”
塔顶确实在战斗。
哪怕是直面过原始海皇牙的小遥，在面对mega裂空座的时候都无比的吃力——那海皇牙毕竟是刚睡醒的削弱版，而眼前这只裂空座可是毫不打折扣的巅峰状态。
但她需要凭自己的实力得到裂空座的认可，伊吹和曼珠再着急也只能躲在旁边看着。不过好在只是需要得到认可，所以裂空座大概会点到为止，只要小遥展现出让它满意的实力就够了。
伊吹攥了一颗精灵球在手心里，想着只要小遥遇到危险，就第一时间冲出去。
曼珠的神色很复杂——几分羡慕又有几分释然。伊吹明白她的心情，却又更感到敬佩了——比起成为“救世主”，显然曼珠更介意的是“拯救世界”。因此，哪怕小遥身上那块陨石的存在让曼珠这么多年来的准备全都做人嫁衣，她也一样很坦然地把这份责任——或者说拯救世界的机会——都让给了小遥。
“如果裂空座的mega进化真的失败了，你打算怎么做？”
伊吹侧过脸问她。
“我？”曼珠苦笑，“我刚刚脑子里一片空白——没准差一点就哭出来了。”
“那么，”伊吹继续问，目光移到了mega裂空座的身上，“如果它的力量并不足以击碎陨石——而德文的计划无法按时执行，你打算怎么办？”
曼珠没有立刻回答。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那边对战场上，加速了不知多少次的mega火焰鸡一记火焰踢切在了裂空座的颈部，曼珠这才开口。
“可是……怎么可能，不能呢？”
伊吹回头看她。
“我以为，至少，你不应该是个会把软肋随便交到别人手里的人。”曼珠的语气里有几分愧疚，“我看那个装置已经落到了海潮那个家伙的手里，所以我以为那是个能再制造出来的东西……只是为了营造一下气氛，捏碎它我也挺费劲的……如果……”
她有点说不下去。但伊吹听懂了她的意思，嘴角勾起了几分笑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于是曼珠从她的表情里读出了，“没关系，确实还有我们”，这样的安抚意味。
“她对你这么说过？”大吾眯起了眼，“什么时间？”
“……在你联系我之前。”米可利缩了缩脖子，“算一算大概就是小遥去水舰团基地的时候吧。”
基友那愈发危险的表情让他缩了又缩，最后退了两步：“我可不是故意隐瞒你的……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这么严重啊！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塔顶传来一声轰鸣，紧接着便是响彻天际的龙啸。
可门打不开了。
米可利站在天空之柱的门前，急得额头都渗出了汗——但大门就是一动不动。他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有某种力量在阻止他的动作，让他无法推开这扇门。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了打开门时候那某种从自己身上一划而过的力量。
……也许那正是某种自远古传下来的神秘禁制。
但大吾不接受这个回答。
“就算按照你说的，一份许可只能让一个人进入——那么为什么，”他的声音像是压着怒意，“那个叫曼珠的女人，能把既望也带进去？”
“也许是她的身份比较特殊吧，龙之使者一族……等等。”米可利的面色突然一变，“你还记得伊吹的来历吗——我记得她的表姐是神奥地区的冠军，希罗娜？”
大吾揉了揉眉心。
“现在说这个，很重要？”
“不，我是说……”米可利顿了顿，“我是说，我记得希罗娜和我一样，家族的历史上溯过去也是有些来头的。既然她们是姐妹，那么说不定——”
火焰鸡倒下去的时候，裂空座也停止了攻击，用某种颇为深邃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小遥。
伊吹觉得小遥大概是从它的眼神之中读懂了些什么，又或许是和裂空座达成了某种默契、某种惺惺相惜。身在这样的场景之中，她也感觉到了几分紧张——当然，压力更多的是来自于身边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臂的曼珠。
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裂空座的身上，一瞬不瞬。直到裂空座极慢地，一点一点地，面对着小遥，低下了它的头颅。
这是认可。
终于——伊吹和曼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尾声
最后的最后，世界被拯救了。
当那陨石于遥远的天外炸成一朵烟花，裹挟着奇异绿色能量的碎沫四散飘落的时候，仰着头看向天空的人们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维。
小遥成功了。伊吹想。
她很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更多的，却是为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而松了口气。
当曼珠说要让小遥乘着裂空座飞上外太空的时候，伊吹是极力反对的。不论裂空座想以怎样的方式解决掉那块陨石，它都不可能腾出足够的精力来照顾一个坐在自己背上的人类。虽说水舰团的那套潜水服取自德文的高精尖科技，但伊吹对这群先被曼珠后被自己耍得团团转、最后还被大吾带领着小遥一个孩子截胡了海皇牙的人的水平，实在是放心不下。
但小遥说，这是她必须要担负起的责任，是无可逃避的。仅仅十五六岁的孩子，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竟是比任何年长的人都要可靠的模样。
不论她如何担心又如何考量，裂空座认可的只有小遥，能与它搭档的也只有小遥。这已经不是一个关于英雄拯救世界的问题了——小遥却是仍然只是那个十来岁的孩子，但却同样是维系着整个大陆希望的存在。伊吹为像自己这样的大人们的无能而感到愧疚，但不论她如何心怀愧疚，也和所有的人一样，只能任小遥去冒这个险。
好在，她大概是成功了，小遥的确成为了当之无愧的英雄。
真正的英雄、活着的英雄。
曼珠的表情似是感慨万千。伊吹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抒情一番，但没想到，她只是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露出了一个比哭稍微好看一点的笑容。
“真的结束了，对吧？”她这么说，“陨石被击碎了，灾难被阻止了……一切都结束了，那么我也，终于可以自由了吧？”
也许那是卸下担子一瞬间最真实情绪不可抑制的外溢。
伊吹想说点什么来安抚她，但她自己也同样激动，为了控制双手的颤抖而紧紧攥住了拳。不等她组织好语言，那边的曼珠就调整好了心情，不知从哪里掏出了纸笔，蹲在地上垫着自己的膝盖奋笔疾书。
伊吹凑了过去。曼珠挡得快，她只看到了抬头的“给小遥”。
“反正那孩子也不会瞒你什么，”她瞪着眼，“等她回来了你再看也不迟啊。”
伊吹忍不住地笑出来。
曼珠的信并不长，似乎只有寥寥几句话。当伊吹从空中收回视线的时候，看到曼珠已经叠好了信纸，塞给了那只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咕妞妞。
伊吹歪着头，看着她叽叽咕咕地嘱咐了两句什么。但紧接着，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曼珠已经走到了平台的边缘，一只脚跨了出去。
“你在干什么？！”伊吹惊得几乎扑了上去，“天空之柱的塔顶不能使用飞空术，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曼珠笑，“我又不是真的想就这么跳下去——落到一半的时候让精灵接住自己不就好了吗？”
她说，然后翻身一跃。
“你看，像这样——”
裂空座把小遥送回了天空之柱的顶端。
常年笼罩的雾气已经散开，露出的是远方湛蓝无垠的天空与海。小遥环顾四周，发现伊吹和曼珠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了曼珠的咕妞妞，跑到了她的面前，举起了手中看起来像是一封信件一般折叠起来的一张纸。
那是曼珠的亲笔。
小遥匆匆地扫过了信的内容，然后折起来，放在了衣兜里。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和曼珠与伊吹两个人分享她在外太空看到的东西——这颗被蓝色覆盖的美丽星球、那一片漆黑的虚无空间，还有附着在陨石上、后来又被她捕捉到了的那只神秘的精灵。但这两个人都不见踪影，她只能蹲下身，看着曼珠的咕妞妞。
“你的主人和伊吹前辈，两个人都离开了吗？”
咕妞妞点了点头。
“那么，”小遥继续问，“你还记得她们都去哪里了吗？”
咕妞妞歪了歪脑袋——它很诚实、真的很诚实。于是它诚实地迈开小短腿，跑到了平台的边缘，伸出小爪子指着下方那片蔚蓝。
——跳下去了。它这么示意着。
小遥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曼珠耍帅一般一跃而下，不过伊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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