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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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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管他有几回哩!人是人,我是我,谁管得了那么多?”小银杏儿又使起了兴子。
小太监自知又说岔了嘴,他好一阵沮丧,怎么才能把话题拐回到那个地方?他张了几张嘴,终于鼓起勇气说:
“娘子,快脱了衣服咱俩上床歇一会儿吧,天都快亮了。”
银杏姑娘“噗哧”笑了一声,嗔道:“馋嘴猫!要歇你就歇,干啥让我脱衣服?”
“是是,我是馋嘴猫!你不脱衣服我怎能、怎能……”小太监低三下四的结巴了半天,也没把要紧的字眼吐出来。
红烛闪闪,尤如贪吃的猫儿在偷看主人杀鱼,满帐篷里弥漫着茉莉花粉般的香气。小太监光身子躺在床上,斜眼瞅着银杏儿一件件地往下扒衣服,红红的脸,长长的发,挺挺的胸,圆圆的肩,细细的腰身,洁白的胴体,最后只剩下一件小裤头儿。小太监翻身起来,双手扳住新娘子的香肩,摇摇说:
“可人儿,你真是个可人儿!人家说秀色可餐,果真是秀色可餐呢!”
“没羞!”银杏儿胡乱双手抓一件小衣护在胸前,红着脸颊低头反驳道,“不是那一大盆子手抓羊肉,你这阵恐怕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了,还秀色可餐哩?”
小太监不由分说,又一纵身跃了起来,伸右手搂住姑娘的脖颈,左手往下就扯那件碍事的小裤头儿。他的那支茅草丛中矗立已久的长枪早就等得好不耐烦,驾轻就熟,稍作试探便径直而入。
只听得银杏顿珠“哎哟”一声,新娘子皱眉嗔道:
“官人好不怜香惜玉?我又不是别人的老婆,你那么狠做什么?”
小太监喘着粗气嘟嚷道:“娘子别说话,稍待就好。”
不大一会儿,银杏儿仿佛也进入了角色,迎合着丈夫的,伸出双手在小太监的俊脸上摩挲不止。
“嘣嘣嘣!”木门上为防风防寒,上面包着羊皮,所以才发出这样的声音。
“官人,有人敲门!”银杏儿提醒说。
“别管他,马上就好!”小太监此时已经心驰神往、无及其它。
“不行不行,门没关,不应声他们会进来的!”说罢,银杏儿一扭屁股,从小太监身下抽出身来。
“他敢,我不杀……”
然而,小太监正要在开闸放水之际,一个“杀”字尚未说完,猛然间堤坝溃决,洪水泛滥,媳妇儿却闪身走了。可惜了他的大部分琼浆付诸在床单之上,只有些许先头部队捷足先登,强行入城。小太监沮丧地仰面躺下,嘴里恶声恶气地骂道:
“妈的,日后查一查,找出这个小王八羔子,五十鞭子都算是轻的了!”
“什么事?”银杏披上衣服站在门后轻声问。
“大帅有令,传先锋官火速进大帐议事!”传令兵在门外叫道。
“知道了,马上就到!”银杏代夫回言。
“什么狗屁大帅?在我那里连个小校都不如!还把老子撵得跟贼似的,草!”小太监余怒未消,怨天怨地独自在被窝筒里发牢骚。
新媳妇银杏笑慰丈夫道:“好了好了,我的潘大将军,别摆你的臭架子了!现在是在人家勺子底下盛饭吃,大帅就是天,可是骂不得的呀!”
“其实再有片刻就好……”小太监还为刚才那事耿耿于怀。
“快去快去,晚上再来!”
雷旭彬见小太监匆匆进帐,示意让他按次序坐下,先敷衍了事地恭贺他两句,便切入正题,说:
“潘将军,刚才接到消息,德格尔和周瓜卡、麦周三人连夜不辞而别,去向不明,请问你对此有何看法?”
“肯定是投敌去了,请大帅速作准备才是。”小太监想也不想,便根据自己的判断得出结论。
“先锋官纯粹是胡说八道,弟兄们都不是一天两天的关系,我们中间哪有这样的败类?”副帅丹增不服,狠狠的瞪了小太监一眼道。
“既是回家为何不辞而别,不是投敌为啥要连夜动身?”小太监据理反驳。
丹增无词,吱唔道:“这个、这个,也许是……”
雷大帅挥挥手道:“好了,别再争吵了。我看先锋官之言有道理,不如我们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正议论间,忽有探事小校来报:“报告大帅,有番兵来袭,离我不足十里!”
“多少人马?”
“大约一万。”
雷大帅忽地站起,大声喊道:“传我将令,速速集合队伍,准备迎敌!”
第一七七章 小太监勇震胡虏胆
丹增起立,双手抱拳,恭敬而又诚恳地言道:
“大帅,敌军一万,我军尚不足一千,以一当十,怕是凶多吉少,不如退避三舍,找个安全地方,再聚集人马,寻机与敌交锋不迟。”
小太监摇手制止道:“万万不可,如我兵退,敌必追来。那时再仓促应战,将无斗志,兵无战心,势必大败。”
孟繁印也附庸道:“潘将军言之有理,气可鼓而不可泄,兵在精而不在多,趁敌刚刚远道而来,立足尚未稳,打他一个措手不及,胜败还在两可之间哩!”
丹增白了孟繁印一眼,站起来道:“什么潘将军、先锋官,依我看狗屁不是、不值一提。老三你怎么净替外人说话?刚球来了一天半,一个买卖人,能有多大作为,认认称算算账还行。只不过会两下拳脚,真要上了场子,仅凭一头灰叫驴,就能唬住如狼似虎的匈奴兵?大帅万不可因小失大,让下面人哄了,前功尽弃,误了我军机,那时后悔迟了。”
小太监道:“是骡子是马,待会战场上说话,现在不是争论你高我低的时候。大帅已经发令,还是赶紧集合队伍的好!”
雷旭彬将手一挥,道:“不须赘言,准备出战!”
小太监站起来道:“大帅,请你派人找回我的马匹,另外能否给我找一把趁手的武器,还有我的两个仆役,身手也非同一般,请大帅量才取用。”
孟繁印说:“大帅,马就不用找了,一大早就有人报说潘将军那匹马昨晚尚在,今晨就不见了,怕是也让德格尔他们牵走了。”
丹增怒道:“老三,你是狗眼看人低!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势力,有了亲戚,就忘了兄弟,这么说还是你们郎舅妹夫一家亲呀!德格尔这人我清楚,他决不是那种鼠窃狗盗、见利忘义的小人。”
“乡里人买棺材,躺下了试,小人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辩别。”孟繁印肚子里也有火。
雷旭彬气恼地挥挥手,斥道:“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哥没有,像你们这个样子,别说打仗抗匈奴了,自己都把自己打败了。”
“大帅,我对你有意见!”丹增矛头转向雷旭彬。
“有意见就说。”雷旭彬皱了皱眉说。
“一个做小卖买的小贩,你却把他视为掌上明珠,到时候不误大事还怪?”丹增还在为德格尔的事鸣不平。
雷旭彬怒道:“老二,你啰嗦什么,这点事我还做不了主?你再提此事,我砍了你的头!到时别怪大哥我不讲义气。”
丹增这才犟着脖子气呼呼地走了。
小太监摇摇头、苦笑笑,没吱声。
雷旭彬又对小太监解释道:“潘将军,你别往心里去。老二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臭脾气,认死理,不过人还是挺忠心厚道的。”
小太监说:“大帅,大敌当前,闲话就不说了,麻烦你给我找件兵器。”
孟繁印突然拍拍脑门子,恍然大悟道:“大寨后面有座三义庙,那位张飞张三爷手里攥着把长矛,约有尺长短,纯铁打造的,很结实。几个弟兄试着玩耍,觉着挺合手,就是重了点,不知潘将军中意不?”
小太监一听有门,高叫一声道:“着啊!快叫弟兄们拿来让我试试?”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小兵吵吵嚷嚷抬着一件兵器进帐,小太监接过一瞅,锈迹斑斑,很不入眼,掂在手里分量倒是挺合适。
雷大帅要小兵抬下去磨磨,小太监不允,说:“干这事我有人。”遂吩咐人把张、黄二人找来。二人把这件兵器仔细研究了几遍,点头说:“可用!”并立即拿到院中,水洗打磨,不消半个时辰,九尺长矛铮光明亮,矛尖儿锋利如刀,正好矛头后下侧也有个倒勾儿,大约当初设计的意思是做挂勾用的。小太监大喜,执在手中一试,不轻不重,刚刚合手。雷旭彬又让人牵来一匹马,小太监观此马虽远较他的白龙驹差了许多,但是身高马大,骠肥体壮,权当是替身吧!
小太监手执铁矛,纵身上马,正要出发,银杏顿珠匆匆骑驴赶来,走到近前才悄悄递给他一物。小太监打开布包一看,见是大饼夹肉,还热乎着呢!小太监顺手撕了一块塞入口中,朝爱妻这边会意地一笑。心说,还是老婆好啊!
银杏嘱咐道:“潘郎小心,大意不得!”
小太监咽下口中食物,轻轻一笑道:“谅必无事,几个小番小将能奈我何?”
银杏已知小太监底细,自然更清楚他的本领如何,遂坦然道:
“潘郎且去,到时我在场上为潘郎观敌助阵。”
在场的人纷纷眼热心跳,忍不住私下里暗道:到底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哪!
匈奴兵到,两军在野狼滩以西、黑虎崖以东的大草坪上摆开阵式。胡虏兵首领名叫叶律西里奇,身高八尺,高大威猛,眼似牛卵,鼻若鹰喙,颏下无髯,上唇两撇松尾胡须。跨马执棍首先出场发话道:
“姓雷的你给老子听好了,尔等世居河西,本在我右贤王大单于治下,不好好做个顺民百姓,焉何吃里扒外要造反哪?”
雷大帅高声言道:“自打匈奴叛乱,烧杀劫掠,我家父母兄弟皆死于你们番兵手中,我和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少费话,胡儿拿命来!”
叶律西里奇嘿嘿笑道:“说得好听,我有一万雄兵,你手下仅有不足一千乌合之众,想与我作对,尤如以卵击石。听我一劝,不如降了算球,保你高官得做,良马有骑,你看如何?”
“呸!你这狗强盗,想要我雷旭彬投降,势比登天。来来来,今日老子与你先大战三百合,以较高低!”
丹增、孟繁印拦挡不住,雷大帅已打马冲了出去。
叶律西里奇冷冷一笑,道:“送死的来了。”
叶律西后面闪出一将,接住厮杀。
雷旭彬要亲自出战,其实并非意气用事。他是怕手下这几人本事不强,抵挡不住,慢了军心,头一阵便出师不利,折了锐气,所以才亲自出马。
这句番将名叫赫须里,在右贤王殿前也是有名的将才。两人战了将近一百来合,雷旭彬力怯,打马便走。丹增、孟繁印怕大哥有失,急忙出马,两人抵住番将,双战赫须里。番将越战越勇,两人不支,未及五十个照面,丹增肩上着了一刀,孟繁印臂上中了一刃。两人落荒而去,赫须里紧追不舍。小太监见状,大叫一声,出马上前道:
“番贼不得无理!”
叶律西见是一个小白脸,谅无多大本事,欲要亲出,旁边闪出仨人,正是德格尔才让、周瓜卡、麦周等。
小太监一看,德格尔坐下,正是他那匹白马良驹,遂不屑道:
“德格,你无义罢了,没想也是无德之人。反复无常,卖身投靠,认贼作父,临去时还偷了我的马匹。似你这种小人,还有脸活在世上?”
德格尔被小太监奚落得无情无趣,一脸的尴尬相,遂恼羞成怒道:
“好事都被你沾去,我们赖在那儿还有什么用?小白脸,不妨你也听我一劝,你们汉人说得好,鸟攀高枝,人凫上水。雷家娃一伙乃是乌合之众,死猫架不到树上,不如跟我一道,投奔右贤王大单于帐下,你的武功高,没准还可以封个督军什么的,到时把你的银杏姑娘一并带来,该有多好?”
“无耻小人,少费话,吃我一矛!”小太监正想试试他新得的九尺长矛锋利如何,索性就拿这个叛徒开开刀、小试锋芒了。
德格尔见小太监出手快捷,急忙大喊大叫道:“这厮厉害,弟兄们一齐上啊!”
小太监不慌不忙,从容应对。战未数合,瞅个空儿,一矛击出,麦周丧命,两矛下去,周瓜卡落马。德格尔见不是头,急忙要走,小太监怎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先一矛杆拨开德格尔的棍子,回手矛尖戳去,德格尔躲避不及,脸上撕了一块肉下来。德格负痛,大叫如杀猪般也似。小太监正待结果他的性命,落荒的两位又逃了回来。丹增见状,急急喊道:
“番将厉害,潘将军快快救我命,这叛贼就交于我了!”
小太监放下德格尔,让过孟繁印,挺马拦住赫须里。赫须里大喊大叫道:
“你是何人,胆敢拦住我的去路?想活命的快快让开!”
“我是你太监爷爷!”
小太监话落矛起,只一合,便将赫须里刺于马下。
第一七八章 银杏儿苦战尹天雪
叶律西里奇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心下暗忖:这个小南蛮既不顶盔,又不贯甲,骑一匹寻常土种马,手执不伦不类的长蛇矛,竟然一时三刻便把昨夜来投的三员将杀得七零八落,两死一伤。而且,勇将赫须里也被他如斗小儿一般挑于马下,乱民雷旭彬手下竟藏了这样一只猛虎,天长日久,让他长出羽翼时还了得?
小太监复一矛结果了赫须里的性命,雷大帅这边喝一声采,三军高兴,银杏儿更是眉飞色舞。
恰在这时,德格尔已被丹增打于马下,德格尔苦苦哀求饶命。丹增冷笑一声,道:
“为了你我已经仁至义尽,饶你不得!”
丹增说罢,手起刀落,血光飞起处,德格的头颅滚落一旁。
小太监眼快,瞅见自己的坐骑“哒哒”跑来,他急忙飞身下马,又纵身上马。白龙驹复见故主,高兴得“咴咴”嘶鸣两声,人马归队。
雷大帅勒马走近小太监,轻轻抚其项背,大加赞扬道:
“将军神威堪比当年赵子龙,赵子龙又使用了张翼德的丈八蛇矛,历史真会开玩笑!”
小太监凑近雷旭彬悄悄言道:“大帅,敌军锐气已尽,待会等我杀了那个匈奴主将,你便可挥军压上,必获全胜。”
雷旭彬点头道:“就依将军,将军可要仔细呀!”
那边番将顿时也失了主意,赫须里是偶然失手还是压根不是对手?那个小南蛮抢了匹马骑上还有点战将的样子,刚才纯粹就是跑江湖的架式!他怎会轻易拣这么大大的便宜?德格尔说的不对呀!
番将正犹豫间,小太监这边喊话了:
“呔,大胆番将,要战要退,趁早定夺,别在那儿蹲着茅坑不屙屎,闲占地方!”
“这是什么话?”叶律西里奇有些恼火,暗自怒想,“主帅哈里本接到降将德格尔密报,令他火速带兵歼灭黑虎崖这股顽匪。为保险起见,一万人打一千人该是绰绰有余了。如今才损失了一个赫须里就打退堂鼓,传出去岂不是笑话?”如此想罢,回顾手下兵将一眼,刚要转身大吼一声:
“哪个不怕死的敢来……”
“来”字尚未住音,小太监的马快,距离又短,早已飞也似地杀到,手起矛落,可怜叶律西里奇乃俄裔血统,又是成名之将,跟随右贤王大单于初出祁连,寸功未立,便丧身于一个民军小头目之手。
雷大帅手中令旗一挥,义军如猛虎般冲杀过去。番军无头,斗志全无,顿时乱了阵角,又不知有多少人马杀来,纷纷掉头逃窜。
初战告捷,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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