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赝品太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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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去看了宝刀几遍,很内行地点点头说:“这个还差不多,多少能值俩钱。刀口也锋利,就是短了点,不然可以做兵器。好了,我看你是个老实人,也不刁难你了。你老娘如不是我们,早让那些土匪埋了。这救命之恩你可不能忘了,咱们人货两清,不过你这匹马可得留下。我们在这山里苦惯了,没命跟你到城里去享福,你带上你的老娘走人,以后别再来烦我们。”
这个贪心的家伙!小太监心里骂道,不过太后有了着落,他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话又说回来,这些物事和皇太后相比,那又是天壤之别了。
小太监下了马,马被山贼牵着。沿着曲里拐弯的蚰蜒山路,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方才见到几孔破败的土窑洞。但见炊烟袅袅,又闻鸡鸣狗吠,分明是有了人家。不是有人带路,常人决难发现这个神秘的所在。“村口”上几位穿着怪异的女人,一见她们的“队伍”凯旋而归,高兴得手舞蹈。一个山民指着一孔窑洞说:
“进去吧,你老娘就在里头。”
洞里光线很暗,小太监蹙着眼睛仔细搜索了半天,才看到草堆里卧着一个人。蓬头垢面,衣不遮体,脸黄如纸,形销骨立,这哪里像是贵为太后、富有天下的皇家母?分明就是穷山恶水里的老乞婆。
小太监匍匐倒地,双膝跪行,两行热泪滚滚而流,哽咽着大叫一声,道:
“娘啊,儿救你来了!”
佟碧玉恍惚之中听见有人唤她,忙睁眼细瞅,好半天才认出是小太监。顿时百感交集,不禁潸然泪下,双手搂住小太监的头脸,悲声泣道:
“儿啊,莫非这是在梦中?”
小太监背定皇太后,如飞下山。临行前他和头儿约定:七日之后,拿一马车粮食来换那块石头和小刀,马匹就不要了。头儿暗暗窃笑:这样的傻瓜也能发财?这样的账都算不过来还做大买卖哩?这两样物事加一起也不值一马车粮食呀!自然是满口应承,还额外发誓说谁若失言就是猪狗!
两百里路程走了足足五天,期间无非是讨饭、借宿,甚至有一两次卷缩在小破庙里熬过凉凉的秋夜。
好不容易捱到京城,到了皇宫大门口。
小太监说:“快让我们进去,这是太后。”
卫兵笑叱道:“太后?有证据吗?”
小太后又一次搜遍全身,最终也未拿出一件说明身份的证据。最后无耐,说:“你不会认人吗?”
“认什么认?老乞婆冒充太后按理是死罪,不和你们计较了,滚吧!前面有家小饭馆,没准还有剩饭剩汤啥的。”
“我是潘又安、大元帅、小太监,你也不认识?”小太监理屈词穷,搬出一大堆头衔。
“你是太监?这倒新鲜,脱了裤子让我瞧瞧,如果真没有那玩意,我可以托人给你补一个缺。”
佟碧玉说:“安儿,别和他们啰嗦了。走吧,去你舅舅家。”
佟世贤埋怨道:“你走前为啥不在皇上那儿讨个金牌?”
佟世禄说:“说那些没用,当务之计是赶快到山贼们那儿换回宝刀。正好有两天时间,搞一马车粮食,明天一早出发,后天不耽误时间。”
朝堂上,小皇上问小太监,说:“皇弟呀,你出去这么些天,母后有消息吗?”
小太监摇摇头。看到他的表情,他分明看到对面文臣班里王世贵嘴角上挂起了不易察觉的冷笑。
“母后不在了,你还回后宫吗?”小皇上又问。
小太监说:“我暂住佟将军府邸。”
小皇上叫道:“那好,下朝之后,朕和你一道去国舅家里玩。”
小太监说:“去不得。”
“为什么?”
小太监说:“佟将军府上不好玩。”
“就去就去!有你在就好玩。”小皇上说罢,一回头对执事太监喊道,“传旨,备辇,摆驾佟将军府。”
皇太后见了儿子涕泪双流,泣道:“皇儿啊,母后受苦了!”
小皇上笑道:“朕到处找你,原来母后躲在舅舅家。”
太后说:“皇儿速发圣旨,命宫中备凤辇,接母后秘密进宫。”
“还秘密啥呀?太后回宫,理应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文武百官,夹道欢迎才对呀,朕是皇上朕怕谁?偷着接老娘回宫,有这个必要吗?”
“皇儿听话,等母后进了宫再鸣放鞭炮不迟。”
小皇上不敢执拗,就说:“行,母后,朕这就发旨。”
第二十六章 小太监二进宫
太后传下一道懿旨,后宫大兴土木,专为小太监盖了一座宫殿,取名“潘公(公)府”。小太监也一举擢升为大太监总管,后宫诸般大事非潘公点头颌首,其余任何人不得独断专行。
府邸竣工那一天,自然别又是一番风景,以皇家为首,朝中大小官员均来朝贺。送钱送物的不计其数,王丞相特意亲自书写了一副字贴:“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五百年”。
“潘公(公)府”里新从民间遴选了四名绝色美女,取名为“姹、紫、嫣、红”。又经专家培训,补充到潘公(公)府。太监里边,挑了几个老成些的,无非是张旦旦、王小五、马四海、李长江等。这几人和潘又安同时进宫,脾气合得来,年龄又相仿,关系自然不错。不但可能可以帮府里做这做那,而且还可以在小太监闲暇的时候,几个人在一起聊聊天。
太后说:“儿啊,你救了母后,又正了朝纲。不是你,娘如今怕是早已冻饿而殁了,不是你,皇家的江山也怕是早已落入外人之手了。不说功大功小,也不说知恩报恩,从今之后这偌大一个后宫就你说了算了。你皇兄脑子不灵光,那事上又有缺陷,后宫不能没男人,但又万万不可大事张扬,搞得满城风雨,你务必谨慎从事。另外你还要切切记住,后宫佳丽三千,个个都是如饥似渴。别说你一一去宠幸她们,即便是十中取一,你一年之中也得夜夜做新郎。如此下去怎能得了?正是因为如此,古往今来有多少风流天子英年早逝,抛弃了大好河山,死在花下,阴曹地府去做风流鬼了!母后一语,吾儿牢记,心里常存些天下大事,不要贪得无厌,凡事适可而止,千万不能做儿女态。你皇兄缺心眼,你可不敢有失,朝内宫中全仰仗你了。哀家的话,安儿可是记下了?”
小太监匍匐于地,诚惶诚恐说:“母后所言,字字如鼎,句句千钧。安儿定当牢记于心,绝不让母后失望!”
太后笑道:“起来吧孩子,以后咱们娘俩在一起,取了那些繁文缛节,不要动不动就磕头。”
小太监从地下爬起来,依偎在太后身旁,撒娇说:“母后我知道了。”
太后动了情,用手轻轻摩挲着小太监的头颅,笑嗔道:“你这个臭小子,娘有时也真舍不得你离开我呢!可是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事做,不能总把青春虚耗到我这老太婆身上。”
“娘不老,娘才三十八岁。”
“是不老。三十八岁的女人在民间怕是还要下地干活呢!可是在这深不可测的后宫里,娘的心已经老了。”太后叹道。
小太监俯在皇太后的膝上睡着了。
佟碧玉眼瞅着潘又安憨憨嫩嫩的脸庞,心中猛然涌出千种柔情,万般怜爱。她脱下自己的玉衣,盖在小太监的身上。小太监轻轻的鼾声极有节奏的飘荡在空旷的碧霞宫中。皇太后想起一首古诗谱成的曲子,不禁低声呤道:
王濬楼船下益州,金陵王气黯然收。
千寻铁索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从今四海为家日,故垒萧萧芦荻秋。
这是唐朝诗人刘禹锡写的一首感怀晋武帝派大将王濬自成都出发征讨东吴故事的诗,也叫金陵怀古。最后一句的意思是:虽然天下归一、四海一家了,然而秋日的芦荻中仍然有萧萧的寒风吹过。
潘又安被太后幽幽的歌声惊醒,不由赞道:“娘,你的歌唱得真好!”
佟碧玉轻拭一下眼睛,说:“娘哪里会唱歌?这是娘在胡哼着玩呢!”
小太监说:“娘,我今晚就睡在你宫中吧?”
“娘近日身体不爽,你还是回你的府中歇息吧!再说,新府刚建好,哪能就空屋?你还要暖新房哩!有姹、紫、嫣、红四个丫头陪着你,谅你也不会太寂寞的。”太后笑笑说。
“母后,害你的人是谁你知道了吗?”
“我不是傻瓜,怎能不知道?”
“你不想把他搬走吗?”
“目前我们还没有这个力量,以后就靠你了。”
“他女儿还在宫中,这可是个大大的隐患。”
“我们拿她有什么办法?”
“我就有办法!”小太监坚定的说。
“你有什么办法?”
“我不告诉你,到时娘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的坏心眼子多,不过一定要小心,打蛇的别再让蛇倒咬一口。”太后嘱咐道。
“不会的。”
小太监从碧霞宫出来,心犹未甘,并没有直接回“潘公(公)府”的意思,转身对张旦旦、王小五说:
“走,带我去东宫。”
张旦旦嗫嚅道:“王爷,东宫是皇后娘娘住的地方,这么晚了,去了怕是不方便。”
小太监笑道:“白天我还不去呢!”
轿子一直抬到东宫门口。
王诗媚一看是小太监,美目含瞋,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斥道:“你一个宦官,不安本份,黑灯瞎火的乱串什么?”
小太监诌媚道:“想皇嫂嫂了,过来聊聊天。”
“时候不早了,男女有别,明天吧!”王诗媚有意拒客。
“用皇嫂的话,我一个宦官,分什么男女?”说着,小太监走近一步,伸手就去勾皇后的脖子。
王皇后顿时大惊失色,怒斥道:“你若无礼,我可要喊人了,你不怕丢了性命?”
“喊呀?门口都是我的人,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进来的。”
王诗媚这才明白小太监今非昔比,他已经是宫内首屈一指的大太监总管了,手下有的是人,再说就是她宫中的守门太监也都归他调拨的。
“想想你被人挖掉的样子我都噁心,你一个净身之人,还这么喜欢女人,就是送你十个女人睡到你怀里,又能怎么样?”王诗媚挖苦道。
“我不是喜欢所有的女人,我只喜欢像皇嫂这样的女人。”小太监嘻嘻笑着就要搂住皇后亲嘴。
王诗媚厌恶地扭过脸去,央求道:“潘公公,饶了我吧。你是个阄人,折腾这事有什么作用?”
“待会就让皇嫂知道我有没有作用?”
小太监说着话儿,撕扯着把王皇后的凤衣一件件脱了下来,直到一丝不挂,赤条条地扒成一条鱼。
王皇后开始还在挣扎,渐渐,她失去了挣扎的力量,更重要的是,她明显地感到小太监身下仿佛有一硬物死死顶住她的敏感部位。紧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她既难受又好奇,这时她才恍然大悟:正如她以前所怀疑的那样,竟不幸被她言中,小太监原来真是个赝品。
第二十七章 王皇后痴情向太监
小太监草草收场,起身穿衣就要离开,被皇后一把扽住胳膊,含羞笑道:
“冤家,哪里去?”
“闪人了!你刚才不是说和一个小太监睡在一起没有啥意思的吗,我走还不行?”小太监得了便宜又卖乖。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现在又怎样?”
“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今晚那儿也别去,就睡到我这儿。”
“那不行,我新盖的楼宇,还没暖房哩,怎能空着?”
“潘公公,不,潘王爷,不,安儿弟弟,你想折磨死我呀!你看,这是什么?”
王皇后羞涩地掀开锦被,床单上留下一片桃形桃红。
“这怎么会呢?”小太监故意装糊涂,调侃说,“皇嫂该不是来例假了?”
“什么例假?那个傻瓜根本就不该娶老婆!”王皇后气愤的骂道。
“不会吧,皇上哥哥又不是太监,他怎么不会做那事?”小太监脸上露出坏坏的笑靥。
“你不知道,他那是聋子的耳朵,不中用的。”皇后娘娘恨恨的念道。
小太监执意又要走,皇后拦住说:
“安儿弟弟,你想气死我呀?我都求你了!”
“我怕皇上哥哥万一要是过来,碰上不方便的。”小太监随意找了个借口。
“他不来的。”皇后说,“他已经很久都不来了。御医说他的豆豆吃多了,伤了胃,这一段时间不能再吃豆豆了。”
“吃豆豆,吃什么豆豆?”小太监感到新奇。
皇后满面含羞地解释道:“皇上不知做那事,大家想了个办法,哄他光身子俯在我们身上吃豆豆。豆豆倒是吃了不少,事情一样没办成,死猫扶不到树上的。”
小太监大概猜出些端倪,感叹说:“世上事偏就这样怪,好端端的一个人偏要把人家搞残废,自己留下来一个人吃独食,却又啃不动、难消化,难说这不是天意?”
皇后娘娘说着话儿已把脏床单扯下来扔到地下,一个人躺在床上,歪过头来揶揄道:
“别冤天怪地的了,快上来和我说话。”
小太监拗不过,只好又脱了衣服重新钻进王诗媚的热被窝里。他原本就没有要走的打算,不过是欲擒故纵,为的是探探王诗媚的口风,好把她紧紧攥在自己的手掌心里。王诗媚一再地央求,全无了平时的傲慢与矜持,小太监目的已经达到,佯装心事重重地轻叹一声说:
“今日和姐姐风流快活一夜,明日被砍了头去,也值了。”
“朝中你手握兵权,宫中你又是太监总管,即便败露,哪个敢取你的性命?”王诗媚小鸟依人般紧偎在小太监的怀里,小声嘀咕道。
“姐姐有所不知,朝中有个王丞相,鹰瞵颚视,对我久存不满之心,倘若一日犯在他老人家手里,还有我的好果子吃?”小太监又卖了个关子,说了半天,这才是他要笼络王诗媚的实情呢。
王诗媚自己尚蒙在鼓里,还以小太监狗屁不通哩!遂安慰道:
“弟弟莫怕,王丞相乃是家父。改日我宣他进宫,就说你已是我的人了,他必会对你网开一面的。”
“如此,小弟谢恩了。”小太监说着就要起身下地磕头。
“别动!”王诗媚搂定小太监的脖颈,柔声说,“谁让你那么多的礼数?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什么条件,姐姐快说。”
“不管过去现在将来,你和谁睡觉我都不管、也不打听。但有一条,我想你的时候,你必须过来看我。”
“这个不难。”小太监点点头,然后又心犹未甘的补充说,“谁让我是天生吃软饭的命呢?”
“你才不呢!”王诗媚正色道,“听爹爹说,你在朝中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爹爹都怕你三分哩!”
“他不是怕我,他是怕我手底下的那点权力。”
“你想想,当朝宰相都怕你,你说你还怕谁?”
“原先怕太后,从今天开始以后就该怕你了。”小太监规规矩矩的回答。
“算你是老实人哩!爹爹说了,等铲除了皇太后,这个世界就平安了,以后你也用不着再怕她了。”
“为什么要铲除了她?”小太监明知故问。
“朝中有爹爹一手遮天,小皇上只不过是个摆设。内宫里没有了皇太后,我就是当然的正宫娘娘,后宫里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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