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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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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一座繁华的大城市。巷陌纵横,密如蛛网;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各色酒旗商幌、衣冠袍带如云团锦簇,各种吆喝叫卖、市井杂音如钟鼓乱鸣。
血枫觉得,这热闹与北海城里每逢重要节庆必演的大戏有些相似。
江湖,不是戏台,胜似戏台。忠肝义胆或者尔虞我诈,都是活生生的。
人生,不是演戏,胜似演戏。每个人都是自己这出戏的主角,时而客串别人那出戏的配角。
有些人时时作戏,已经失去了真实地活着的能力,对于他们来说,假作真时真亦假。
有些人拒绝作戏,不愿放弃那个根植于灵魂的自我,对于他们来说,真作假时假亦真。
谁也无法洞穿戏台上来来往往的戏子的内心,谁也无法洞穿戏台上的语言或者情节的真伪。
雪长空说要先去办点事,让血枫、雪凌菲先在南苑城最好的开元客栈歇脚。
雪凌菲因身体尚未恢复,挑了间走廊尽头最幽僻的屋子便早早歇息了。
血枫只好一人胡乱吃些东西,然后出门闲逛。
他边走边思索着自己生命中过往的种种,老刘、包子铺、小红、雪长空、雪凌菲……还有一个老刘为他留下的模糊的影子——母亲。血枫有些怅然,如果人从一来到这个世界上便有记忆的能力,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南苑城人山人海,也许自己的母亲就在某个角落也未可知。
血枫不是个喜好热闹的人,不知不觉中与人潮如织的大街且行且远。
猛一抬头,他发现自己走到了一条巷道的尽头。眼前赫然耸立着两扇漆得通红,鲜亮气派的包金大门。两只石狮张牙舞爪分立两边,飞檐斗拱的廊檐下挂着一块巨匾,上书“金刀门”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这应该是户身份尊显的富贵之家。
按照常理,这样的大户人家,即使庭院深深,也应该有人声狗吠更鼓马嘶等种种声响,但血枫在门前却什么也听不到。
门中,是一片死样的寂静。
忽然,一阵风来,大匾两旁垂挂的两只大灯笼被风吹动,发出轻微的“擦擦”声,光影摇曳之中,门前路边的一些纸片被卷起空中诡异地舞动,之后又缓缓飘落地上。有一片跌落在血枫脚边。血枫定睛一看,一股寒意顿时升上后背。
那是一枚纸钱!
一枚阴气森森,白得刺目的纸钱!
血枫这才注意到,地上到处都是纸钱,自己已被遍地的纸钱包围!
这些纸钱就像无数雪白的眼睛,中间那个方孔如同黑色的眼珠,正诡异地盯着自己无声地大笑。
血枫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转身准备离开。但就在这时,血枫听到从那扇大门中传出了一个声音!
血枫侧耳细听,隐约听到有人大喊“我雪长空不会对不起朋友!”
是雪长空!虽然声音微弱,但血枫听得真真切切!血枫此前从未听到过这个浪子用如此严肃激动的口吻大喊!
雪长空是否遇到了危险?!
血枫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了台阶。
大门并未上锁,血枫一推之下,两扇虚掩的沉重门板无声地分向两边。
血枫走进的是一个很大的院子,正中是一座高大的厅堂。但诺大的院子里竟无一丝光亮。
血枫止步细听,却再也听不到半点声响。
血枫疾步冲向那座厅堂。
黑暗,无边的黑暗顿时将血枫吞没其中。
血枫只得慢慢摸索着前进,尽量避免碰倒东西,以免发出声响。
忽然,血枫听到前面似乎传来一阵女人的轻笑,他往前走了几步,不想脚下突然踩空,整个人顺着一部阶梯直滚下去。
不知磕磕碰碰地滚下去多久,血枫一头撞到了一堵墙上,直疼得他眼冒金星,大汗淋漓。但他不敢发出一丝呻吟,只能咬牙忍住。
血枫发现这是一个拐角。他摸索着又走过了一段长长的甬道,眼前终于有了光线。
血枫感觉自己置身于一个空旷的由大块条石造就的大厅。昏暗的光线来自于大厅四壁高高的石龛。
待双眼适应了光线,血枫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正身处一个地下坟场。
尸体,各种姿势的尸体,遍布大厅。除了尸体,就是石龛中发出的微弱的青蓝色光线。四周一片寂静,说不出的诡异。
忽然,有个人影在大厅的角落一闪而过,血枫立即卧倒在地上,由尸体之间慢慢向那个角落匍匐前进。
又是一阵女人的笑声!只是这次声音大了许多。
血枫心里一紧,更慢更小心地继续向前。
血枫藏身在一根粗大的石柱背后悄悄望去。
他感到一阵激烈的心跳。
前方不远处,有两个女人。
如果说雪凌菲是绝世美女,那么,这两个女人的美便不在凡列,只能用仙女下凡来形容。
没有一个男人会在仙女面前不脸红心跳,想入非非。尤其是仙女丰腴成熟的娇躯只披裹着薄薄的一层轻纱。
两个女人分别穿着粉蓝色和水红色的轻纱,颜色稍深的一袭抹胸似乎遮挡不住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那腰间随意系着的丝绦,以一种似散非散的情状轻束着一掬蜂腰,撩拨得人有种一把将之扯去而后快的冲动。而最为勾魂的,莫过于两人没有着鞋的纤足,行动间连带着宛若一节香藕般的粉踝玉腿,于轻纱之中若隐若现。怎一种玉骨冰肌暗香摄魂的风情!
雪凌菲的美是一种清丽优雅,而这两个女人的美是一种妖娆诱惑。
两个女人乌黑的秀发都随意地挽着一个发髻,似春眠初觉的慵懒。
她们巧笑倩兮地徐徐往前走着,善睐明眸中秋波荡漾。
如果她们手中没有熠熠发光的灵蛇剑,那么任何一个人看到她们都会以为这只是两个富家姬妾。但,灵蛇剑是利器,杀人的利器!
她们继续轻笑着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在距离她们不远的前方,是一个生得极为俊俏的十五六岁的少年,他坐在地上,面无人色,浑身筛糠样地颤抖着,拼命后退。
他的后背已经贴到了墙。
他已经没有退路。
两个女人发出一阵银铃般优美的大笑。她们一左一右在少年身边坐下,攀着少年的肩,将一条裸露的玉腿压在少年的腿上。
“小亲亲,别害怕嘛,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不杀你。”粉蓝色纱装的女人一边将朱唇凑近少年的脸颊轻轻耳语,一边将身体紧紧贴在少年身上。一个“杀”字竟被她说得风情万种无限柔媚。另一个女人则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少年的脖颈与胸膛之间来回游走。
温香软玉,耳语缠绵,血枫快要醉了。他感到一阵燥热。但他忽然想起大厅中横陈的尸体,不禁打了个冷战。
那少年已然是醉了。他的神情已经从极度的恐惧变为痴迷。
“来呀……”粉蓝色纱装女人娇喘着,用素手轻轻一拨,少年的脸便转了过去。
他目之所及只有带露花瓣般的香唇。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双唇相接,两人尽情地缠绕厮摩,少年已不能自制。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突然,少年睁大了眼睛,惊恐地拼命挣扎,想要逃开女人的怀抱。但是,女人的双臂牢牢地箍住了他的身体。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叫伴着喷涌的鲜血自少年的口中疾射而出!
女人松开双臂,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一边伸手揩拭着嘴边的鲜血,一边回头往地上吐出一口什么。
那是半截舌头!
人的半截舌头!
那少年的半截舌头!
“讨厌,别浪费嘛。”水红色纱装的女人娇嗔着扑过去,将疼得倒在地上抽搐的少年压在身下,将口凑上贪婪地吮吸着少年的鲜血。
血枫跪倒在柱子后面拼命呕吐,如果将五脏六腑统统吐出就能忘记刚才所亲眼目睹的一切,血枫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
第六章 金刀门密道
两个女人轮番从少年口中吸着鲜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忽然不再动作,端坐地上似乎在倾听什么。
“主人来了!”两人异口同声地喊道。语气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两人大笑起来,露出了生在口中两侧的两颗尖利獠牙。
一个瘦高挺拔,身穿黑色长袍,上半部面孔隐藏在黑色面具中的人影鬼魅般缓缓向两个女人走来。
他的行动悄无声息,甚至连袍带的摩擦声都没有。宛如一个黑暗的浮雕,正从黑暗这个背景上脱离出来。
两个女人欢叫着扑上去,一左一右地攀着那人的肩。
“主人,你可来了……”
“主人,我们办得利索吗?”
黑衣人微微一笑,惨白阴森的獠牙在嘴角寒光一闪。
他伸出保养极好,修长白皙的手将两个女人搂在怀中。
女人娇笑着在他的怀中扭动,双手双唇饥渴地在他身上抚摸亲吻,“主人,我……我等不及了……”
黑衣人用一只手将粉蓝色纱装女人的头发轻轻撩开,将鼻凑近那段粉颈慢慢闻着。
女人微闭着双眼,喘息和扭动更加剧烈。
黑衣人微微张口,突然朝着那粉颈上“突突”跳动的血管狠狠咬下。
当他的獠牙刺进女人的皮肤时,女人发出了一声尖叫。但那不是痛苦的尖叫,竟然是类似于到达了高潮的满足而沉醉的尖叫!
黑衣人不断自女人的脖颈上吸吮血液,而女人则不断地发出令人欲火焚身的呻吟。对于她来说,仿佛被人咬破皮肤吸血竟是一件甚于鱼水交欢的乐事。
这怪诞恐怖的一幕令血枫震惊得无法动弹,他呆若木鸡般趴在柱子后面,不知道该怎么办。
“南宫秀!柳月飞!密宗不要脸的妖孽!”一声断喝令黑衣人和两个女人都不禁回头去看。
一个威仪堂堂的白衣老人手持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怒目瞪着三人。
“原来是狂刀。你个老不死的上次逃过我和柳月的“催魂夺命剑”算你命大!难不成还想来送死?”粉蓝纱装女人娇笑着用手环住黑衣人的腰,“正好吸干你的血为主人再长五十年功力!”
老人仰天长笑,“我狂刀追剿密宗这些年来,终于得见妖孽头子!好!今天就在这里来个了断!”
说话间,狂刀已刺出三剑。
“啊!秀儿!他……他用的剑是凝霜!”功力较弱的柳月飞脸上露出惊骇的表情。
南宫秀沉声道:“一起上!”
蓝,白,红三色顿时纠缠在一起。
三人带动的劲风呼呼作响,南宫秀和柳月飞挥动灵蛇剑,一道道耀眼的剑芒直扑狂刀面门。震耳欲聋的武器相交声之中,炙焰燃烧的火星四处纷飞,石墙和地面开始迸裂,碎裂的石块呼啸着向八方弹射。
血枫紧紧地贴着石柱不敢挪动一分一毫。
在两个女人的步步紧逼之下,狂刀似已力不从心,只有招架之功,他边打边向一条走廊退去。
柳月飞赶上一步举起灵蛇剑打算以一招“金蛇扑兔”结果了狂刀的性命。就在她举剑的瞬间,一柄剑,银光闪闪的剑洞穿了她的前胸后背!
狂刀手中只有一把剑。
把剑,已深深插入了柳月飞的胸口。
所以,狂刀现在手中虽然有剑,但与无剑已并没有什么差别。
招,最忌用满。
南宫秀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她已经有十成把握可以将狂刀一招毙命。
她握紧灵蛇剑冲了上去。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另一柄剑,另一柄银光闪闪的剑也洞穿了她的胸口!
南宫秀的表情惊骇至极!
狂刀微微一笑,“我改练双剑已经很久了。”
南宫秀和柳月飞愣了一下,旋即发出野兽般的狂呼,这两个天仙般的女人正迅速地枯萎干瘪!那如花般娇艳的脸庞瞬间就变成了灰败皱缩的一团,乌黑浓密的长发顿时变作了一把灰白稀疏的枯发!只一眨眼的功夫,她们就化为朽骨自剑尖滑下,跌散成了一地灰烬。
黑衣人一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动作。
血枫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突然袭来。
水汽,在柱子和地面上不断凝结,水珠又迅速地冻结成冰。伴随着“咔咔”的微响,白色的冰霜如同蔓延的菟丝子,转瞬就占领了整个黑暗的大厅。
空中,有雪花飘落。
雪花落在狂刀雪白的飘拂的长髯上,雪花也落在黑衣人瘦削的肩上。
黑衣人与狂刀在雪中沉默着,对峙着。
“我们只是受人钱财与人消灾。”一个沙哑的声音慢慢说道。
“是陆千秋要你们杀雪长空。可你们却将金刀门满门杀尽!”狂刀咆哮起来。
“呵呵,因为他们知道得太多。”
大厅中已是大雪漫天。
狂刀不再说话。
没有人看清狂刀是如何刺出那一剑的,也没有人看清黑衣人是如何接那一剑的。
悠悠飘飞的雪花乱舞一阵,又恢复了悠悠飘飞的姿态。
高手之间,一招已足以分出胜负。
“好快的剑!”黑衣人喃喃地说。
“好强的内力!”狂刀幽幽叹道。
黑衣人缓缓走向黑暗,并消失其中,一如他从未出现。
狂刀仍持剑伫立于渐渐变小的雪中。
“小伙子,热闹看完了,你可以出来了。”狂刀冷冷说道。
血枫略一迟疑,从石柱后面闪身出来走向狂刀。
狂刀看了看血枫,刚待说话,不想一口黑红的血先喷了出来。
狂刀以剑作拐,弯腰大口大口地不断吐血。
血枫急忙脱下外套铺在地上搀扶狂刀坐下。
“……老了。”狂刀炯炯有神的眼中闪过一丝苍凉。“你是谁?”
“我……叫血枫,你可以叫我小枫。我是雪长空的朋友。他也在金刀门。”
狂刀点点头,“我没事,你去找他吧。”
血枫听懂了狂刀的话。每个人都会有想独自静一静的时候。尽管他并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雪长空,但他立即转身离开了狂刀。
第七章 雪长空之死
血枫顺着一开始自己滚落下来的阶梯慢慢行走,再次回到了那个高大的厅堂之中。
厅堂四壁的格窗中,已不再是一团漆黑。
天,就快亮了。而这个厅堂、地下的大厅里躺着的人们,却,永远也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
血枫跨过一具又一具尸体,不断地想呕吐,但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他来到院子里,眼前的惨象令他不禁泪如泉涌。
到处都是散落的尸体,甚至还有孕妇和几岁的孩子!
血枫在院中颓然坐倒。
一个矫健的身影自东厢房的屋顶一闪而过,一个孩子般瘦小的人敏捷地紧跟着这个身影。
雪长空!
血枫一跃而起跑向东厢房。
跑在前面的人影突然一侧身,后面的人一晃便从屋顶滚落下来。
血枫疾步上前接住了他。
果然是雪长空!他浑身冰冷,四肢发僵,脸色已经开始变青。
“雪长空!是我,血枫!”
雪长空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雪长空将耳朵贴上他的嘴唇才勉强听见几个字:“魔刀……战神殿……”
雪长空的唇不再翕动,尽管他的眼睛仍紧紧盯着血枫,但血枫知道,那个乐观风趣,嗜赌如命的雪长空已经永远离开他了。
“雪长空!”血枫跪倒在地,紧紧抱着雪长空冷得刺骨的身体恸哭出声。
尽管只认识了几天,但他们之间已经充满了信任。他们是兄弟。兄弟情深,不想瞬间竟已阴阳相隔!
“‘冰寒刺骨’!以纤细如丝的冰刺为暗器瞬间入人心肺,死者看上去毫无外伤,亦无任何凶器可寻。好厉害的内功!不知是不是战神殿的人所为。”狂刀不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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