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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乐无穷总裁霸婚不离-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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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买过一套吃食过来的赵均,看到一向处变不惊的老板进来,一下子像找回了主心骨,忙将先前的一份都收了,又将新的摆上后,离开病房,并将门轻轻带上。
苏乔坐在桔色的软凳上,白色修身衬衣,黑色小脚裤,长发柔顺,坐在床边,安静得像一幅画。
眼睛下方的卧蚕上已现出黑眼圈,眼白处泛着血丝,脸色清冷雅白。
霍燕庭从墙边一排沙发处拉了一张单人沙发过来,在她身旁坐了。
又将她的身子扳向他的这方。
苏乔微微侧过头,继续看向惟之,不与他面对面。
“为什么不吃饭?不休息?”他两只大手从她顺直的长发插进来,包裹住她两侧的脸颊。
掌心厚实的温度瞬间盖过她肌肤的寒凉。
即使沙发比她的坐凳要矮,他依然比她高出许多,两条长腿置于她凳旁,那股熟悉的香水夹杂着烟草的清冽味道袭过来,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放低眸子,凑近她,低声喃语:“你也砸到头,把人砸傻了?嗯?”
她眼角都能触到他挺直有型的鼻梁。
她不答不语,清冷的眸子里浮着不屑的意味儿。
他微微用了力道,长指捏起她一侧白得近乎透明的无暇脸颊,命令的语气:“说话!”
苏乔漆黑的瞳仁冷凝向他。
黑色西装的扣子没扣,里面做工精良的白色衬衣亮得晃眼,腕上手表的精钢材质触到她的脸,透着冰冷的凉意。
“霍总的亲人如果病了,您能安心吃睡?”她反问,语气毫无温度,抬手,拂开掌握着她脸颊的一双大手。
他突然就呵呵地笑了,身子闲适地仰向沙发背。
“你把她当亲人?”他言语里透着讽刺,“你以为她救你,凭的是跟你有过几日之交的感情?你真以为自己很重要,值得她以命相救?展览会她为什么想方设法帮你出头?进寰宇时你们一起有多少人她为什么偏偏向你走近?仔细想想,你自己都觉得可笑吧?”
☆、第072:不过是在为一个男人尽着死忠
第072:不过是在为一个男人尽着死忠
苏乔放在双腿上相握的秀白纤手微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
他坐起来,习惯性地从进来就随手扔在床头柜上的黑色皮包里摸出烟盒和火机,刚叨上嘴,看了眼床上依然昏迷的赵惟之,复扔回床头柜上,长腿相叠,一手搭在沙发背,一手放在相叠的腿上,闲闲地问:“她跟你讲过她的真实背景吗?”
看着双手已有细微松动的她,他讽笑出声:“你以为她把你当知交,殊不知,她不过是在为一个男人尽着死忠,他交待的事,别说是为他护一个女人,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能去闯,倒是印证了世间多是痴情女负心汉的话头。”
他话锋突然一转,一双墨海般的深眸里邪气横生,笑容透出一丝得意:“这样的世道倒为我行了不少方便,你也看到了,我身边最不缺优秀的女人资源。”
苏乔对他的女人缘丝毫不在意不关注,更别提吃醋一说,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她为的谁?”
“你说呢?”他冷哼,“放着青梅不要、千金不爱,他对你苏乔倒是用心良苦,护花使者都派到我眼皮子底下来了,他勇气很可嘉啊。”
最后几个字,杀气侧露。
苏乔心里却如一根弦掐起,难受又泛着微疼。
他的挖苦、明里暗里的威胁,她都顾不上了,她看向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赵惟之。
却发现,对方睁着一双无力的大眼,也正静静地看着她。
苏乔望向霍燕庭,眸底盛着伤意,嗓音渐微:“霍总,我想和惟之单独谈。”
霍燕庭伸臂,从后面餐桌上随意端过来一碗粥,伸到她面前,长指分开罩着一圈碗沿,骨节修长好看。
苏乔知他一向霸道。
接过碗,勺子都不用,两手捧着,直接一股脑儿地喝。
直至碗底一小半糊状粥喝不出来,霍燕庭这才满意地站起身。
出去之际,他动作潇洒地脱了原本敞开着的西装外套,将其一扬拢住她双肩,隔着西装大手紧紧握住她双臂,直到他衣服内的温度完全浸袭进她的身体,这才拿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和火机,踱步出病房。
在病房门外,他看到赵均:“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抽烟区。”
带着体温和男人清冽气息的西装外套上身,苏乔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病房里的冷气确实一直开得有点低。
她起身,将外套脱下,随手扔到挨墙的沙发上,像扔一件嫌弃厌恶已久的东西。
又将惟之病床头这一侧升高,从餐桌上取了惟之一向爱吃的提拉米苏蛋糕,她端过来,坐在床沿,拿着叉子,叉好一块,递到惟之唇前。
赵惟之轻轻摇头,她看着苏乔问:“你生气了?”
嗓音沙哑吃力得令人心疼。
苏乔将蛋糕放到床头柜上,动作很小心。
她不答,反而轻轻地问:“为什么?”
惟之举起一只手,腕间一串黑色碧玺,因是年代已久,有些地方已经失了光泽。
她问:“见过这个吗?”
苏乔从第一次见到惟之,就看到她这串手链,当时只觉得眼熟,却没想过那么多。
☆、第073:听这种无病呻吟的东西形同自杀
第073:听这种无病呻吟的东西形同自杀
现在想来,难怪会眼熟,何世轩就有这么一串,连年代的色泽都一样,她只见过一次,那是他搬私人物品去乔苑时,从一只箱子掉出来的。
当时她还问:“这是什么?”
还记得何世轩当时的回答:“没什么,以前一个姐姐送的,说是能辟邪助眠。”
“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她?”
何世轩轻描淡写地说:“只是小时候的事,早忘得差不多了。”
……
从病房里出来,赵均要跟,被苏乔拒绝。
走在大街上,苏乔感觉,连灿烂的阳光都成了沉重的负担,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她一直以为,即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会因为成长而变得复杂,但何世轩和她却不会变,他是世间最干净最纯粹的男子,心思单纯透明,一如她对他的感情。
当世事变迁,一层一层的欺骗被揭露出来,原先那个水晶般的男子,终究也抵不过现实,而变得令她复杂难辨。
宗灵山顶晚上的景色最美。
俯瞰山下,莞城以它最妖娆的姿态展示着它最迷人的魅力。
万千灯火宛如星河泻地,金灿灿一望无际,起伏而闪烁。
景观守夜的保安第二次上来,依然看见她独坐山头,听着耳机,喝着罐装啤酒。
于是走上前来,拍她的肩,直待她取下一边耳机,耐心地说:“小姐,园门要关了,太晚了待在山上也不安全,您改天再来吧。”
苏乔眸色微朦,难得的乞求:“您让我再待一会儿,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再下去。”
“说好只十分钟,可不能再晚了!”
保安转身,正准备再去巡巡其他地方。
迎面,一道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仿若从天而降。
一边耳机凭空被人摘下,苏乔侧过头低嚷:“不是说好再待十分……”
遥远城市透过来的灯光里,霍燕庭冷俊深邃的容颜一寸寸变得清晰如刻。
她最后一个字合着惊讶咽回肚里。
如她一样,席地而坐,长腿一条曲着,一条伸直,在她身侧的他将耳机塞进自己耳里。
女歌手唱的,咬字清晰,歌词很容易听清。
他听着,浓眉越皱越深。
——雨退晴空我的心随雨沉重,
——默默看你远去无踪,
——人局不动我的思念随你走,
——这段感情只有退后,
——你的影子还在我的胸口,
——恨融爱中眷恋太浓……
耳机被她生生夺走,忧郁伤感的歌声戛然而断。
她收拾起耳机和手机往包里放,清冷地问:“霍总这会儿怎么有空?”
一只大手伸过来,强势夺走她的手机,放进自己西装外套的内袋。
她秀眉蹙了:“这是我的手机。”
“我没喝酒!”他讽,又恶劣地说,“明天再给你,心情糟糕听这些无病呻吟的东西形同自杀。”
☆、第074:他让她听的,是他的心
第074:他让她听的,是他的心
苏乔瞪着他:“您管得未免太宽,请把手机还我!”
“这种时候,要听也该听这世间最顽强最坚韧的声音。”他长臂一伸,大手捏住她修长的后颈就往自己胸怀里一带。
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差点震破她的耳膜。
他将她耳朵所压的地方,正是他的左边心房位置。
她挣扎,他手上加力。
不仅挣不开,反而因长发被扯得头皮发痛。
她不挣了,整个人安静下来。
他另一只手环上她被夜风吹得冷凉的背。
如此,她整个身子便都被他圈在了宽厚健硕的怀里。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男士专用香水夹杂淡淡烟草的味道。
耳际,是他一声一声强健而磅礴的心脏跳动。
这儿,也是最致命的地方。
曾经在哪本书上看过,一个男人,如果把他致命的地方完完全全呈现给你,那就意味着,在这一刻,他是将生命都交予给了你的。
苏乔想,如果他霍燕庭此刻也是如此想,她是否愿意承受?
或是,端起一把刀,朝着他这致命又脆弱的地方,一刀捅下去。
左手手腕蓦地一凉,她低头,一块透出莹莹银光的手表,被他灵活的长指几下扣牢在她腕上。
“为什么从不戴戒指?”
他这般质问,苏乔才想起,她是有一枚戒指的,那日登记他给的。
那天登记完,出民政局,他上他的豪车,她往她来时公交车的方向而去。
车门打开,他坐进去,突然唤她:“苏乔。”
低沉的嗓音磁醇动听,一如初见时,他温文尔雅地出现,并绅士地提出,请她帮忙。
苏乔回过身,脸上清淡的微笑客套而疏离:“霍先生还有事吗?”
一只正方形的红色丝绒盒子从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落入她怀里。
她条件反射伸手接过。
打开,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嵌在深色的丝绸棉里,阳光掠过钻石,光芒万丈。
再抬头,那车门已关,车已启动,他所坐的后座车窗关着,完全看不清里面,只见一片车窗玻璃漆黑得锃亮。
……
“我不习惯戴。”从他怀里挣出,苏乔回答得不闲不淡。
霍燕庭这个伪绅士难得的倒也不在意,只是握起她左腕,将手表呈至她眼前,语气凉凉:“别跟我说手表你也不习惯?”
表盘设计大气简约,指针以碎钻点缀,银色钢质表带,表盘上侧,一颗做工精良的蓝宝石,在夜色里,散出冷冽幽深的光。
苏乔看着,沉默了。
看着她寡淡不喜的表情,霍燕庭好心情变差,将表又往她面前凑近几分,冷哼道:“是好东西,防水防震、经摔经撞,从今往后一天也不许给我摘下!你若敢取,我把你手剁了!”
☆、第075:别说些没用的惹我心烦
第075:别说些没用的惹我心烦
“既然是好东西,就不该给我。”喝过酒,苏乔经得起吓经得住威胁,伸手就去摘。
他大掌一握,她的手腕连着手表一起被他握得紧牢。
“怎么不该?别忘了,你是我妻子!”
苏乔秀眉一拧:“我不情愿。”
酒不醉人夜色醉人,风过处,苏乔嚷出的嗓音清亮。
霍燕庭手上的力道情不自禁就加了全力。
磁醇嗓音幽然转冷:“有胆你再说一遍?”
苏乔细柔的腕骨被他捏得生疼,因着酒意,骨子失了硬气,她软弱出声:“好痛。”
霍燕庭立刻松了手,没好气地:“知道会痛就别说些没用的惹我心烦!”
头一低,他薄凉的唇准确捉住她生气的小嘴儿。
强健的铁臂将她整个身子重新环进怀,大手掌住她微醉的螓首,唇舌霸肆有力。
他将她唇间夹杂着啤酒味儿的清甜,贪婪地全全吞下腹。
苏乔被他霸道凶猛的吻吻得透不过气来。
从他腋下举起的双手用力拍打他后脑,粗硬发丝扎痛她的手。
霍燕庭不捉不拒,任她闹,长蛇更加用力深入。
渐渐地,她没了力,双手顺着他宽阔的肩头一路滑落,最后,垂落在他大腿上,西装裤的布料甚软。
她一直努力睁大着眼睛,头顶上,月色如水,清冷凉心。
……
******
赵惟之走了。
苏乔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儿。
对程莱,苏乔只说惟之是另有高就。
她现在越来越不敢再放肆享用友情,她怕,怕再让唯一的好友因为自己而沾上不幸。
以前,她只是躲着何世轩这个人,现在,却是连他的名字、有关他的新闻报纸杂志,都避之不及,她做这些,不是为自己,更不是忌惮叶蔚。
而是惟之,那个痴心不悔的女子,苏乔为她而心痛。
也是在医院那天,苏乔才知,惟之来寰宇,为的只是何世轩的一句话:你能来帮帮她吗?只有你,霍燕庭才不至于查你的背景。
是惟之让第一名的蔡卓失踪不现。
也是惟之费尽心力让苏乔的作品终于亮相于展览会,日日夜夜帮着将苏乔的作品打造得尽善尽美。
因为救她苏乔,甚至赔上半条命。
赵惟之给予自己的,是这一辈子都难以忘却、深烙在心尖上的恩债。
原先也起过疑,这个世道本艰难,还加上那个人的刻意阻拦,她不可能有出头的机会。
现在回头看,不过是他请人暗中相助,原来一切繁华皆有因。
即使她已经在业界崭露头角,即使得到CR的青睐,都不过是借了别人的跳板,架了别人恩赐的翅膀。
乘着别人的东风,即使从此能翱翔而飞,心里的自信和骄傲,无形之中却是蒙上了一层这一辈子怕是都难以抹掉的尘。
******
苏乔把钻戒、霍燕庭那次回美国公司时留下来的信封都找了出来,准备临走前和辞呈、以及他明令交待在他面前绝不许摘的宝石手表一并交上去。
信封并未封口,里面有一张手写的联系方式,字迹刚劲有力。
另外,还有一张无限额的黑卡。
尽管苏乔一避再避,何世轩结婚的消息她还是听到了。
两大世家联姻,豪门公子富家千金,男才女貌,轰动莞城。
这场即将到来的盛世婚礼,与苏乔决定离开莞城的日子,相差不过三两天。
☆、第076:世间仅只一首,仅此一次,日后你若想听了我也不会再唱
第076:世间仅只一首,仅此一次,日后你若想听了我也不会再唱
距瑞典签证下来只剩十来个工作日。
这段时间,苏乔除了工作,就是封闭起来苦练英语口语,查阅瑞典斯德哥尔摩的风土人情资料。
不想让身边的人早早流露各种不舍,她不喜欢离别,更讨厌眼泪,尽可能将离别那一刻缩短,所以还没告诉苏素和程莱。
她忙得日夜不分。
凌晨三、四点睡觉是常事,日子过得充实忙碌,脑子里却恍恍惚惚。
拿到签证订好机票那天,正是何世轩婚礼的前一天。
夜里,苏乔没来由地发起低烧。
躺在床上,意识迷糊,一直潜藏很深很牢实的回忆,在病魔侵袭的脆弱下,一股脑儿解封而出。
大二那年冬天,她打工下班晚了,错过末班公交,因为离学校宿舍不是很远,她便走路回去,那一夜,大雪纷扬,她披着雪花手脚都冻得失了知觉。
晚上,例假来了,可能是受了寒凉,亦或是太过劳累,那一次的例假,一向波澜不惊的她痛得满床滚,手机响了都没察觉。
室友帮忙接的电话,何世轩十多分钟后冲了进来,冰天雪地的夜,他满头大汗,可见跑得有多猛。
看着她难受的样,他脸都白了,二话不说,背起她就跑出宿舍。
学校的医务室早关了门,在没过鞋面的雪地里,出门就豪车接送、步行极少能超过百米的公子哥儿,那一夜却冒着大风大雪,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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