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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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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照本想随口带过,但不知怎的,他一点也不想欺骗或敷衍玄子,彷佛这样不仅伤害了她,也伤害了自己。他试着告诉她自己现在很不安全,可能……可能会对女子站出越矩之事……什么是「越矩之事」?玄子果然问。
要命。越矩之事……呢,就是不能跟别人、只能与自己心爱之人做的事。说出去狠羞耻的……等等!这样说也不对。男女合欢未必越矩,只消你情我愿,或何夫妻名分,敦伦是天经地义的事,越了哪条规矩?
他错在一时失智,奸淫了雷冥杳。奸淫女子是不对的。 因为会生孩子吗?玄子越出颖悟的表情,彷沸把小脑袋瓜里的两条线接上了。 不是!奸淫未必会生出孩子……耿照忽然警醒过来。 「不过也差不多,总之就是不好。他认眞对她说:「我……我现在定力狠差,脳子也不太清楚,不知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我们是朋友,对吧?朋友不能互相伤害。所以你离我远一点,也耍提防我突然发狂,万一真这样,你就赶快逃。」
回答纹子的问题通常会引发一连串的问题,不只因为不通世故,而是这孩子很有求知精神,耐心又是罕见的好。如果不是能够好好地满足她的场合,上上解就是小小地附和她一下。
谁知玄子听完,却只是点了点头。
「那没关系。你想的话,就奸淫我好了……跟上回在驿馆差不多,是不是?」
没想到她还记得。耿照脸红耳热,心口怦怦急跳,「奸淫」两字被她湥У厮到隼矗褂幸还善嬉祺攘Γ绷钊讼肭咨硪皇浴U獾笨谀憔捅鹄绰伊耍昧τ糜媚源恳中脑骋饴怼U庾阋杂辗⒘硪淮问Э亍
「『蛇股断』对男子是剧毒。」
面对玄子只能说道理。她对情感面的理解相当薄弱。「如果我奸……如果我们做出越矩之事,会毒死我的,你也会丧失辛苦修练的元功,宗主派你来保护我,这样不是狠糟糕么?」
玄子摇头。
「你奸淫了阿纨 ,是不是?你也没死?宗主说你没关系的。 耿照本想请她别再用「奸淫」这个字眼,忽然听出不对:「你是说阿纨姑娘在与我……之前,」
见纹子露出徴询之色,只好咬牙补上「奸淫」两字,免得她听不懂。 「……并没有散去『蛇腹断』的元功?」
「没有。」
玄子不会说谎。漱玉节到底在想什么啊!
「宗主说,若你与化骊珠融合,帝字绝学的内劲和骊珠同源,你就不会死。若你死了,代表珠子并未融合,挖开尸体取珠即可。」——毒……毒计!当眞是好毒的心计!
耿照惊出一背冷汗,遍体生寒。他一直以为漱玉节对自己青眼有加,除了化骊珠的级故,先前他三番四次相助,帮了五帝窟的忙,多少有些情分在。岂料她竟如此毒辣无情!
他忽然想起一事。
「那在……之后,阿纨姑娘身子可曾有损?内力还在么?」
「是指你奸淫她之后吗?」
「……是。」
「似乎没事的。」
那就是「蛇腹断」的修为还在了。
既然如此,漱玉节编派阿纨给伊黄粱侍寝,安的是什么心,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是阿纨命苦,终不免要散功一次供伊大夫享用,还是这回她既非完璧、仍带剧毒的奇异体质,终能骗过伊黄粱?
耿照不由得头皮发麻,藏在温婉娴静的美丽外表之下,漱玉节的深沉与毒辣实不下于岳宸风,说不定好使心计这点还犹有过之。她对伊黄梁的盘算仍无头绪,但决计不会是好事。
「你跟我说这些,」
他开始担心起玄子来。「宗主不会生气?」
玄子想了 一想,「宗主也没说『不能说』。 耿照不由失笑:「她会特别跟你说什么不能说么?」
「会」。看来嗽玉节也有着同样的切肤之痛。
耿照望着密道另一头的清冷少女,正色道:「就算如此,我们也不能……那样。 将来有一天,你会遇上一个你很欢喜他、他也狠欢喜你的男子,你的身子要刘给他,一辈子与他厮守。所以,万一我有什么不对劲,你要嘛打晕我,要嘛就跑。 玄子还是摇头。
「宗主说,有两件事,只要做好一样 ,就准我回去。取回化骊珠,或怀…怀上你的孩子。」
对她来说,「生孩子」似乎是该害羞的,但也仅限这三字而已,无涉其中的意涵。玄子罕见地悄脸微红,随即一本正经地说:「这儿狠危险,所以不合适。今晚回去,你再奸淫我好了。我想早点回去宗主身边,又不想挖珠子,你会死的。」
密道的尽头豁然开朗。
石室里的布置耿照相当熟念:踮锤、鼓风炉,各式各样的滑轮吊具……这是一间专门打造铜铁铸件的作坊,藏在地底想必限制极多,显然对主人来说,保密的重要性还大过了便利,宁可牺牲,也要隐密进行。
与密道入口相对的,是相当宽阔的四扇铁门,门后隐约传来潮浪的声响。耿照略微一想,登时恍悟:「雷亭晚由这头将那辆『七宝香车』驶入,在作坊中养护整修,保持七宝香车的性能。想当然尔,铁门自是通往码头。
稍早搭来血河荡的平底沙舟,似是雷亭晚的座舰,甲板各处留有七宝香车通行的车道,舵工也熟练地以活扣固定车体,避免航行间香车滑动,发生意外。相对于始终待在船头的雷腾冲及雷冥杳,七宝香车之主更像沙舟的东家。
耿照心想:「难怪他院里没什么人,日常作息都在舟上,只修整时才回到此间。 自走机关车加上船舰,机动性高得吓人。」
石室中央的台子上整整齐齐陈列着工具和零件,唯独不见那桶雪白饰金的七宝香车,工具零件都不见出奇,四壁也无蓝图之类、可一窥机关奥妙的线索。耿照随手拈着一柄金锥,蹲在应是停放香车的四方坑道中,试图想像机关车在这里拆卸零件的模样。
经今曰一战,七宝香车的轴辘、车轮,以及那片被他砍花了表面的水镜钢,肯定都是要修整的。世上无金刚不坏之物,便是神术这样坚鋭沉厚、千锤百链的宝刀,也须悉心保养,才能维持良好状态。
如流影城、青锋照等名锻,除铸造利器之外,替兵器进行保养。也是一条极重要的财源与人脉。即使是神兵利器,如果使用不当,或缺乏大匠调养,时曰久了一样完蛋大吉。七宝香车这般精密的机关器械,只怕更十倍、百倍于刀剑。
那就奇怪了。耿照沉吟着。
该在秘密作坊里的机关车不见踪影,该在作坊里保养机关的车主连情人都顾不上了,早早就离开……除非雷亭晚有第二辆七宝香车,否则首要的工作便是整备战后的机关车。谁知道下一场悪战几时会来?
打造、甚至保养这辆七宝香车的,另有其人丨一股难以言喻的莫名感应突如其来,耿照浑身一悚,彷沸听见无数哀鸣惨嚎, 溶于一片火海焦垣……杂识一现而隐,回神见守在入口的玄子仰进半身:「有烟妹! 外头好像起火了。」
耿照如箭离弦一跃而起,怜着沉重的金锥掠进密道;玄子与他默契极佳, 一句也不问,紧跟在后。
深入密道,最忌后路被断。两人心念一同,都怕有人封了出口堆柴熏烟,耿照的神术刀、纹子的灵蛇古剑虽是利器,破壁除封时却不如一柄打鐡锻刀的金锥。
所幸沉重的金锥并未派上用场。耿照舍了锥子,揭开掀板活门猱身跃出,顺手将玄子拉了上来,两人各擎刀剑冲出厢房,双双愣住,俱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火海焦垣非是纯然出于灵识的感应。
幽蓝的天幕、寒凉的夜睡……不久前才亲见亲历的,彷佛已是隔世,甚至从来不曾存在。焰冠熊熊的冲天红莲宛若预视,活生生从耿照的感应里狰狞浮现,整座风火连环坞陷入一片滔天火海!
第八十三折 灵剑穿心 腹生火齐
火海中伫着一条身影,披头散发,衣衫条条碎碎,赤色的手臂肌肉自破孔中撑裂而出,宛若铁汁炮红,在焰火下看来倍显魁梧。衬与满地散落的尸块,简面是从炼狱中走出来的阎魔大王。
男人手里握了柄似刀非刀、似斧非斧的巨刃,握柄长如斩马刀,径圆粗逾铜棍,刀末是一枚豪迈的园环;刀锷到刀背的形状则呈尖梭状,本也是极大,然而与炽红一片的斧形巨刃比将起来,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那烧红斧刃所经处,便即燃起烈焰,树木廊柱固然如此,屋瓦碑石也不例外。散落的肢体切面焦黑如炙,显然是切断的瞬间就封了口,鲜血与滚烫的刃面一触即化成血雾,连溅都溅不出来。
地上时见眦目欲裂的头颅,死前的惊恐全封凝在失去生命的一瞬。耿照一见巨刃的模样,登时联想到姊姊曾与他说过的、雷奋开在啸扬堡遭遇的妖刀离垢,冷不防额际隐刺,头痛忽然复发!
「好……好痛……好痛。」
他倒地乱滚,双手抱头,活虾般弹腰拱背,宛若发狂。弦子从未见他如此,饶是她远较常人冷静,但奋力挣扎的耿照破坏力惊人,挥臂蹬腿的,完全无法近身,好不容易滚到院墙边,发疯似地朝由墙连蹬七八下,末了「哗啦」一响踹倒半堵墙,粉灰碎瓦溅了一身,终于伏地不动,背心剧烈抽动。
弦子替他拍开背尘,扶腋而起。
「你怎么了?」
「好……好痛!」
耿照疼得涕泗横流,胀红头脸、额颈迸出青筋,闭眼咻咻吐气:「你没……你没听见么?」
弦子蹙眉。「听见什么?」
「好吵……好吵!」
他勉强提气,颤着黝黑粗壮的臂膀掩耳,面露痛苦之色。「好吵……好吵的声音!到处都是……好响、好刺耳……像鸟笛似的……哈、哈,哈、哈……头……好痛!那声响弄得……弄得我头好痛丨。」
仿佛呼应他的说法,那手持离垢妖刀的男人忽然回头,欲迸红光的双目朝两人藏身处射来!弦子拉他闪入月门,那人低咆几声,长身跃起,持刀追逐几名从屋中奔逃而出的赤练堂弟子去了。
对于眼前的情况弦子毫无头绪,但她长于潜行狙杀,本能知道现在必须先离开这里。「这里不能久留。」
她扶他起身。「你还能走么?」
这点至关重要,直接影响到撤离的路线。
「可……可以。但是……妖刀……不能不管……」
弦子没搭理他。「不能不管」只是一种态度,就像挑剔别人时啧啧两声、一迳摇头:「你这样不行啊!」
不行又怎的?还不就这样?如果耿照说「一定要管」,那情况可能就不一样了。弦子根据自己的判断做了解释。
雷亭晚、雷冥杳之院沿突出的山沿而建,算是风火连环坞的螅Γ殖至已嫜吨擞上路剿秸派鄙侠矗较乱咽且黄鸷#坎饽鸭未τ新贰O易臃鲎潘乩淄ね淼牡厥遥砣醇蝗寺永矗砭⒆盎颐剂曳ⅲ婵姿錉‘满黑烟,魔隼一般的锐目仍教人难以迎视,正是赤炼堂大太保,「天行万乘」雷奋开!
他面色一沉,怒指二人:「你们怎会在此!」
见耿照神色委顿,弦子闭口不语,更觉有异,大踏步向前:「你们——]寒光一掠,灵蛇古剑以绝难想像的速度,直取他的咽喉!
耿照左臂搭在弦子肩上,全身的重量倚着她,灵蛇古剑佩在她的薄腰之后,长度又较寻常青钢剑更甚,别说直刃伤人,连拔刀都有困难。
雷奋开江湖混老,正是吃定了这一点,才敢大步进取。他心细如发,出手如狮子搏兔,罕有轻敌,然而弦子这路逆手拔刀乃黑岛绝学,加上她心无旁骛,所下苦功已逾十年,得手的目标中不乏武功高绝的成名人物,速雷奋开也差点着了道儿,刀刃着体的瞬间硬生生挪开寸许,喉底被挑飞一滴血珠!
「好刀!」
他怒极反笑,双掌一错,谁知鼻下寒光骤闪,招式既老的灵蛇古剑竟扎入胸口!
弦子四岁进潜行都,六岁被漱玉节选中栽培,除「逆手刀法」,宗主还教了她这路「穿心剑式」。潜行都是执行秘密工作的探子,最高的境界是来无影去无踪,格斗非是任务的虚心,万不得已与人动手,则以「速杀」为要,三招不取便即退走。——带不回情报探子一点用也没有。
故「三招」是潜行都武艺训练的重点,三招内不能杀敌,就算保住性命也可能导致任务失败。敌人强弱、己身的胜负俱都无关紧要,哪怕再一招就能取胜,无灭口之必要的对象,能浪费的上限就是三招。
对她们而言,「寻隙」与「疾退」远比应对拆解更重要,无论是绮鸳的飞燕双拐或阿纨的三叉剑,大体遵循此一原则。但漱玉节却在弦子身上做了个实验。
「你的上限,是『一招』。你要练习在一招内杀死敌人。」
「如果杀不死呢?」
小弦子问。
「任务就算失败。」
宗主眯着好看的眼眉,对着她淡淡一笑。「做得到吗?」
「恩。」
弦子其实不太知道什么叫「失败」。她一遍又一编练习着单调无聊的逆手刀与穿心剑,身心超越同龄少女的翩浮,把既是刀又是剑的单锋刃练到连宗主都不得不赞赏的境地。
若非耿照横空出世,原本依漱玉节的构想,楚啸舟与弦子分别是对付岳宸风的两记杀着,一明一暗、正一反,楚啸舟的「虹尊刀法」负责吸引岳贼的攻势,只消一瞬,弦子就有击杀他的机会!
雷奋开的武功、见识,远远胜过眼前清冷的十七岁少女。于无数次战阵拼杀中练出的灵敏感应与求生本能,让他躲过了出其不意的逆手刀法,但无比刁钻的「穿心剑式」却偏离武功常理太远。
弦子出师前,须以此招刺漱玉节的心口,木剑刺穿宗主层层衣里。在雪白的奶脯上刺出一点殷红才算过关。「刺这里,懂吗?」
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美丽雍容的少妇对小小女孩打开衣襟,解下滑软的绸面肚兜,袒露出白皙坚挺的傲人酥胸。
仿佛担心她不能理解,宗主拉着她纤小的手掌,将指尖按在浑圆的乳峰上。
小弦子自幼寡言,不爱哭也不怎么笑,对比那一见便知是美人胚子的精致小脸,小女孩似乎天生在情绪上有着莫名的缺陷,若非宗主对她青眼有加,负责管顾女孩儿们的嬷嬷早把她刷了下去。不能主动合群,对潜行都卫而言是重大缺陷,可能会令同伴陷入险境而不自知。
弦子像是坏掉的囝仔娃娃,不问问题,也不太答话。能懂的她就是能懂,不能懂的就是不懂。学会「问问题」,那已是她长大之后的事。
但即使对小弦子来说,宗主的胴体也太令她惊异了。九岁的小女孩无法理解,为何宗主的身体跟自己的会有这么大的差异,罕有地开口问:「这是干什么用的?」
手指恋恋不舍地按了按柔软又富弹性的酥滑雪肉,心儿怦怦跳。
宗主笑起来。「奶娃儿呀!」
少妇愉快地说:「将来你生了娃儿,就用这个哺喂你的女儿。」
我……我也会有么?
小女孩惊奇地睁大眼睛,俏美的小脸红扑扑的。她并不常露出这样的表情。
宗主咬唇吃吃笑着,美眸里掠过一抹恶作剧似的狡狯光芒。「要不吃吃看?」
弦子一阵脸红心跳,觉得烘热得仿佛要晕过去,考虑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漱玉节敞开衣襟,裸着半身坐在莲墩绣凳上,怪有趣地看着小女孩搬来另一张绣凳、轻手轻脚地爬了上去,按着宗主柔腻的缎裙膝头向前倾,凉滑细小的嘴唇印上了浑圆的乳峰。
她并没有喝母乳的记忆,不知要含住那枚勃挺如红梅的酥嫩蒂儿才能吮出乳水。
小弦子闭着眼睛不敢乱动,认真贴着乳肌,记住唇瓣上奇妙的触感。宗主身上的温热甜香令她莫名觉得安心。
少妇伸臂将她揽入怀里,小脸埋进了雪沟。「将来等你能生孩子了,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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