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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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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可曾听过「天观」七水尘?」

法琛微笑道。

「一名奇僧。那又如何?」

「七水尘横空出世,智压刀皇、隐圣,两度赌得凌云顶,名列三才之首;要不多久,便发生了妖刀之祸、东海血劫。于是八叶院派出使者,千里追查七水尘的形踪,直到天观突然消失无踪,才告终止。这是近年来,日莲八叶院最后一次的现世。」

迟凤钧忽明白过来,蹙眉道:「长老的意思是……」

闭口不语,眸光甚是锐利。

「妖刀出现,便是日莲八叶院凭借入世的讯号,妖刀生成,与大日莲宗有着千丝万褛的关连:事隔三十多年,妖刀偏于三乘论法之际重现东海,将军不觉得耐人寻味么?」

要令慕容柔动容,这番话的力道恐怕还稍嫌不够。

「住持的天机,听来直与街谈巷议无异。」

面貌秀美的中年文士冷冷一笑,锋锐的目光直射陪下的盲眼老僧。「我听说「天观」七水尘经常变化形象,见者事后描述,所言皆不相同,有的说是老人,有的说是青年,还有传是女子的。但这些「七水尘」都有个共通点……」

法琛面带微笑,只听慕容柔道:「均是双眼目盲。住持来此大发异论,是指望我相信什么?」

「我听说镇东将军有一项异术,能监别真伪,勿枉勿纵。将军不妨相信自已的双眼,便知老衲说的是不是真的。」

法琛低头合什,拄杖起身,颤巍巍地朝厅外走去,沙哑的苍老嗓音带着一股奇异魅力,似能抚平心潮,令人昏昏欲睡。

「佛国再临,未必不是好事。八叶院若选中了琉璃佛子,三乘合一之日,佛子即为法主;若八叶院不选佛子,妄称三乘法王,佛子性命堪忧!将军须尽快找出八叶使者,以免自误。」

迟凤钧见他跨过高栏,起身追问:「住持仍归莲觉寺么?」

法琛哈哈大笑,拄杖拂袖:「为寻法门入空门,已惯他山作本山,尘网依依三十载,蛟龙虎豹困井栏!」

不见使什么身法,倏忽自厅外两名全副武装的穿云卫当中穿过,连程万里也扑了个空,眨眼不见踪影!

在场岳宸风反应最快,一见老僧起身,暗自运起「蹑影形绝」,却迟迟等不到将军的命令,惊觉不对,回头暴喝:「将军!」

慕容柔如梦初醒,忍着头痛欲裂,抚额叫道:「拦……拦下!」

语声未落,黑氅已卷出厅外,只途余一抹残影!

不多时岳宸风又回到厅中,迎着将军的锋锐目光沉默摇头,身后鹰翼似的大氅这才「唰」一声飘落。慕容柔虽不懂武功,但法琛能以话语令他短暂失神,借以脱身。其本领已不言自喻;岳宸风的形绝虽历害,然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自非他的过失。

「罢了。」

慕容柔行事虽苛烈,却不轻易迁怒委过,以手轻揉额角,皱眉道:「君喻,你持我的手令往谷城大营,调三千兵马上阿兰山,彻底搜查莲觉寺,拘回所有人等,本将军要一一询问!」

忽有一人急道:「将军不可!」

却是迟凤钧。

慕容柔身子不适,脾气益发暴燥,森冷的目光一扫阶下,这几天两人间看似相得的融洽气氛顿时雾散烟消,点滴不存。

迟凤钧想起这位将军大人的偏狭疾历,心知犯了他的大忌,硬着头皮越众而出,朗声道:「皇后娘娘不日将至,莲觉寺乃三乘论法的举行之地,将军派兵抄了寺院如何向娘娘交代?依下看,口出大逆不道之言者,也只法琛长老一人,由方才那首佛偈推断,应是不会回寺了……请将军明察!」

符赤锦隔帘听见,不觉摇头:「慕容柔又不是傻子,难道真去抓什么反徒?他真正的目的非是逮人刑讯,而是搜一搜莲觉寺,摸清那法琛老和尚的底,顺便找寻有关八叶使者的蛛丝马跡。」座上还有几位越浦城的文武要员,也都纷纷出言附和,拼命劝堜。慕容柔也不好坚持,改口:「你派人找显义来,我有话问他!若敢抗命,莫怪本镇翻脸无情」说到底,仍是不改盘算。显义断了联繫许久,迟凤君先前才抱怨找他不到,要是一唤不来,慕容柔便要抓藉口抄莲觉寺。

在场的越浦官员们终于明白:原来镇东将军是谁都不怕的。不怕官不怕民,不怕皇后,说不定也不怕圣上……若非行事还想博得一个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名声,这位东海一镇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的狂人!

迟凤君冷汗涔涔,仍不放弃。那些越浦官员似受到抚司大人的勇气鼓舞,连同这几日所受的委屈压迫一起发作,原本畏将军如猛虎的胆怯小羊,忽然与迟凤君连成一线,在场虽无人开口,僵持的气氛却是自将军入城来所仅见。

满厅正陷入一片剑拔弩张的沉默,沈素云突然开口:「将军,妾身……妾身明日想出城去拜佛。」

她的喉音娇嫩动听,霎时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慕容柔略感不耐,本想随意应付过去,陡地凛起,玻а圩罚骸阜蛉讼肴ズ未Γ俊�

沈素云认真想了一想,轻声道:「阿兰山上最多古刹,我想多拜几间。就去阿兰山罢。」

慕容柔终于确认妻子的心意,抑住夸奖她的衝动,淡然道:「也好。我多派点人保护你去,免得遇上不轨的歹徒。还是你想让耿照典卫夫妻陪你去就好?」

沈素云摇头。「耿大人出城去迎接孤独城主啦,符家姐姐派人捎了信来,说过两天才回。」

她说得自是谎话,但慕容柔正是这番谎话的最大受益者,心裡只有欢喜,丝毫不疑。

他点了点头,正色道:「那好。我让岳老师、适庄主陪你走趟阿兰山,多携精甲保护,沿途慢慢参拜。」

沈素云明眸低垂浓睫轻颤,温顺回答:「多谢将军。」

岳宸风、适君喻对望一眼,眸底均忍不住露出得色,嘴角轻扬,笑意十分骄扈。

越浦官员面面相觑,谁也料不到这名容貌绝世、娇美柔顺的少年夫人,竟能使出这等杀招来,一时无语,迟凤钧明白大势已去,颓然坐倒,露出无奈的苦笑。

第七十折 鞭长莫及、避坑落井

翌日清晨天未全亮,往阿兰山「礼佛」的队伍便已整装待发,驿馆内马鸣弓响火炬炽亮,一片抖擞景象。

适君喻从携来的三十名「穿云直」马工手中,再挑出十人组成护卫队,加上程万里、稽绍仁两名旗爷,人数虽少,勘称精锐中的精锐,便要再从风雷别业挑出十二人来,也决计强不过这个阵容。

岳辰风按伊黄粱所言,不再运功自疗之后,果然其症大为缓解,一夜不曾呕红,欣喜之余心亦一沉:「难道真如那伊黄粱所说,这伤若要根治,非得大破而后大立?我多年来费尽心机、迭有奇遇,方有今日修为,若想从头来过,哪有这么容易?」

反复思量,彻夜未眠。

适君喻跟随他最久,最知他脾性,心想:「师傅甘冒奇险,走一趟莲觉寺,可见伊大夫的话颇令他动摇。但眼下形式,岂能容的师傅自费功体、重新练过?」

须知五帝窟、五绝庄、将军大人的重用恩赏、虎王祠的威名基业,乃至于身中赤乌角、唯命是从的杀奴,均来自岳师的超绝武力;一旦失去武功,这些可堪利用的资源将不复存在,只剩无尽的仇恨和麻烦。

但岳辰风是不能动的。

适君喻深知师傅的多疑,保持沉默才是座下弟子的本分。

三乘论法大会在即,还有夺回妖刀赤眼的军令,于公于私,伊黄粱的第二个建议都不应该被考虑。岳师聪明绝顶,心计城府非同一般,断不会不明白其中的厉害,问题是:岳辰风无敌于东海太久了,暂时搁置「无敌于天下」的野心,是为了效命镇东将军,取得晋身之阶;不进则退,况乎专退?

骄傲,是绝强之人才有资格犯的错误。

他们自视甚高,不容许自身存有一丝丝的不甚完美——适君喻一方面希望师尊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然而心底深处又隐约觉得:无法容忍功体出现缺陷、终生难有寸进,宁可费功重练的一代枭雄,才是他心中无敌于天下的「八荒刀铭」。

但这些挣扎绝不会显露于表面。

漆雕的使刀之手受伤不轻,亟需静养,然而受伤的疯狼依旧是狼,疯起来便要砍人的毛病丝毫未变,唯一看得住他的只有李远之,索性将他二人留在驿馆,保护将军。适君喻连夜派遣快马,自五绝庄调出二十名武装庄丁,命何患子于平明前入城会合,以补护卫队人手不足。

慕容柔的贴身护卫任宣亦出现在队伍之中,身跨骏马傍着沈素云的车驾,亦步亦趋,须臾未离。想来将军心系爱妻,加意派遣亲信照拂,但慕容柔本身亦未现身,仿佛是为了掩饰这趟「礼佛」的目的。

适君喻领穿云直卫担任前导,岳辰风亦乘一车,跟在将军夫人的车驾后,后面是何患子与五绝庄的二十名庄丁押队。驿馆门开,大队正欲出发,却见一抹俏生生的绯红衣影立在门畔,雪肌酥盈、胸沃腰窄,明明是动人已极的冶丽尤物,敛衽施礼的模样偏又斯文端庄,正是苻赤锦。

适君喻勒住马缰,微微冷笑。

「「夫人」来此,有何见教?」

「奉将军夫人召唤,同往阿兰山参佛。」

红衣丽人低垂浓睫,答得不卑不亢。

「适庄主,是我教耿夫人来的。」

香车帘卷一角,沈素云脆声唤到。苻赤锦冲他微微颔首,轻移莲步,迳上了将军夫人之车。后头岳辰风所乘的髹漆軺车毫无动静,车前的吊帘稳稳垂落,苻赤锦却觉周身冷刺,仿佛有一柄锐利无匹的巨大刀器透帘而出,穿颅断体无有不中。

苻赤锦强忍悚栗上车,见沈素云面色苍白,勉强向她挤出一丝笑容,伸手去握柔荑,才发现她柔嫩的掌心里无比湿凉。

「别担心,」

她柔声安慰沈素云:「都安排好了。」

沈素云摇了摇头。

「我不担心。」

苻赤锦强抑下芒刺在背的不适,抿着唇捏捏她的手。香车随即轻晃起来,马鸣萧萧、轮扎嘎然,领头的适君喻一声令下,队伍立即出发。行至城门附近,忽见前方火光烛天,人马杂遝,数十名举火佩刀的衙门公人聚在一处,为首的确实抚司大人迟凤均。

「抚司大人!」

适君喻不禁蹙眉:「你这是……这是何意?」

迟凤均一撸颌须,正色道:「适庄主,我原可随意编造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如往阿兰山执行公务、巡视栖凤馆工程等,要信不信随你。如此这般,不过徒令你我难堪罢了,于事无补。

「我之说我不许之事:不得拘提,不得刑讯,不得惊动王舍、阿净两院之中的贵客,不得破坏寺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庄主守此三条,你我便只是恰好同路而已,你等在莲觉寺中的作为,本官无意干涉,这五十名越浦衙役就只是本官的护卫,绝不阻挡夫人礼驾。」

「这……」

适君喻不曾见他如此坚持,略一沉吟,正想着要不要唤人请将军来,任宣已策马上前,手扶佩刀,就着鞍上凑近低语一阵,说罢微冲迟凤均一颌首,又掉头返回夫人车边。

适君喻换过一副神气,抱拳笑道:「便依大人之意。迟大人,请。」

作势一比,竟是请他先行。迟凤均本以为该有些相持,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适君喻如此干脆:正自惊疑不定,却见后头香车帘卷,苻赤锦探头唤到:「迟大人!夫人说了:既要同行,不知是否有幸请大人移驾共乘?」

迟凤均不好推辞,拱手道:「下官遵命。」

撩起蟒袍横襴,让身边的衙差扶进了车厢,坐在双姝对面。

他猜想适才任宣上前,传达的正是夫人之命,拱手道:「多谢夫人体恤。下官情非得已,但皇后娘娘将至,莲觉寺中实经不起折腾,此非为了下官荣辱,而是为了朝廷与东海之间的和睦。事关东海万民福祉,下官代本道廿九郡百廿六县生民,谢过夫人。」

沈素云摇了摇头,低道:「抚司大人误会了。」

旋即闭口不言,至于他「误会」了什么,却未曾明说。便在迟凤均满腹狐疑之间,大队又继续前进。那五十名衙门差役不比穿云直卫,甚至远不如五绝庄圈养的私兵,一见大人上了车,连假作抖擞状也懒得,三三两两、打着哈欠,跟在队伍的最后边。

迟凤均隔窗望见,不禁摇头。

东海道臬台司衙门的权力早被架空,他上任以来用心政务,努力奔走,拉联地方势力,修补朝廷关系,算是少见的「有所为」的抚司了,但能在越浦城内紧急调动的人马,最多也就是这散漫的五十人。越浦城尹梁子同是人称「中书大人」的权臣任逐桑嫡系,用不着买迟凤均的账,所幸两人一榜登科,私交倒是不坏,肯出借这五十名衙役还是看在同年之谊的份上;换了别人,谁肯惹慕容柔这等煞星?

只可惜出的城门,迟大人终于明白自己白费心机。城外一阵尘沙飞扬,两百名精甲铁骑整整齐齐列队,一起奔至,弓刀铁槊无一不备,当真是飒沓如流星、寒光照铁衣,那帮越浦衙役看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任宣「驾」的一声策马上前,对着大队一亮令牌,两百名精甲武士一齐下马,抱拳叫道:「我等奉将军号令,前来保护夫人!」

洪亮的声音随风远送,竟似一名巨人怒吼,整齐划一,更无一丝杂乱。

原来慕容柔早已料到迟凤均必不肯罢休,教任宣派出快马传令,连夜从穀城大营调来最精锐的铁甲骑队两百人,黎明前一刻堪堪赶至,竟连适君喻也不知。适才任宣与他附耳交谈,说的就是这事。

眼见强援到来,适君喻精神大振,拱手朗道:「诸位辛苦!劳烦诸位弟兄在后押队,以保护夫人安全。」

谁知两百名武士站在原地不动,除了零星几声马嘶,现场一片寂然。

任宣举起令牌,叫道:「夫人的安全,就有劳诸位了。上马出发!」

众人轰然相应,一齐翻身上马,自动散开,将沈素云的坐车团团围起,便如铁桶一般。适君喻自诩练兵精到,见这两百人行动起来便如一身,不禁佩服:「要说到治军严谨,将军果然是天下无双!」

策马来的将军夫人车边,朗声道:「夫人,我们这便出发啦。夫人想先去哪一间名寺古刹?」

他本是做做样子,岂料车内沈素云慢条斯理道:「我想先去一间儿时常去的小寺院,请庄主往旧浦那厢行去,遇到该转弯的地方,妾身会先与庄主说。」

适君喻听得一愣,骑虎难下,见后头师傅的坐车亦无动静,硬着头皮道:「都依夫人吩咐。」

调转马头,领着队伍往旧浦的方向出发,一路弯弯绕绕,来到一条废弃多时的旧驰道。那铺石路造得结实,仍见得道路痕迹,两旁被摊贩流民占据,夹道盖起了整片夯土陋屋,搭棚兜售物品,似是俗称的「鬼子镇」。

适君喻观察街道形式,心中一凛:「这儿可是埋伏突袭的好地方。」

街道长约半里,却非是笔直一条,而是略带弯弧;宽仅容二车并行,人马须前后相接、鱼贯而过,车辆周围的防护薄弱,带上两百人与二十人皆无差别。

「夫人,」

他不敢轻进,举手停止,又来到将军夫人车前。「此地偏狭,若有刺客埋伏两侧,恐大兵无用,只得任人宰割。夫人究竟要去哪里,可否示下?属下可为夫人另寻一条平坦大道,方便通行。」

沈素云淡然道:「这分明就是条官道,哪有什么不平坦的?庄主若不敢过,且让妾身先过如何?」

转头叫唤:「任宣!」

单手扶刀的年轻侍卫微微躬身,举起右手,便要下令铁甲骑队通过,对前头的穿云直卫竟是视若无睹。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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