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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春-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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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就不对了。”江予莫奇怪地看着她,“他们可是要算计你弟弟的一辈子,咎由自取还能怪我们么?再说了,这种事岂是儿戏?他们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安排。”

“不是……”炤宁摆摆手,“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她耐心地解释着,“谁都知道,你从小习武,且是天赋异禀的好苗子,有名师传授,燕王、越霖哥亦是时不时地指点你——今日他们又没到场,在场众人之中,你是身手最好的,该出手的时候不出手,别人会怎么看你?”

“……好像有点儿道理。”江予莫想了想,忽然促狭一笑,“我到时候离何盼云远远地不就得了?便是当时离得近,我弄出点儿意外抽身走人不就得了?哦对了,你知不知道出事的地方是哪儿?”

“现在还不知道,要到后花园看过才清楚。”炤宁摆一摆手,“这样做的话,我到底是觉得不是上策。万一何盼云是被她姐姐拿捏住了什么把柄,不得不如此呢?真出了什么事,或是被个不堪的人得手……总归是不好。”

“你这个人就是这点不好,只要是与你没有深仇大恨的女子,你就凡事偏向着。”江予莫摇了摇头,很是不以为然,“这可不好。是非场里,哪有良善之辈?得了,别说了,就按我说的办,我才不会临阵脱逃。谁因为想算计我死了也是她活该。”

炤宁听了琢磨一会儿,笑起来,“好,我是偏向女孩子,这一点不得不承认。你既然是心意已决,那就这么办吧。”

江予莫一笑,“到了后花园,你让红蓠示意我出事的地方会在哪儿,或是随时告知那个人身在何处,我事先安排下去。”

炤宁回到何家内宅没多久,花厅摆了筵席,众女眷按身份尊卑入座。

饭后,人们各寻去处,年长些的听戏或是打牌,年轻人去了后花园。

炤宁四处游走一番,找到了那个小楼,是藏春阁。她命红蓠找人传话给江予莫。

余下的时间,便只需用来等待好戏登场了。

炤宁找了个离藏春阁不近不远的地方,闲闲观望着。只希望别让她等太久,吉祥还在家等她呢。

过了未时,何峰引着江予莫以及几个少年人,在藏春阁楼下的草坪上设了桌案座椅,放上赌具,开始无伤大雅地下注。

之后,便陆陆续续地有人凑过去观看。

江予莫瞥了一眼藏春阁,抿唇微笑。看起来,炤宁说的并不假。他转头看向自己一名下属。

下属微不可见地颔首,踱开步子,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对遥遥可见的红蓠打手势示意一下。

过了一阵子,江予莫听得藏春阁二楼隐隐有惊呼声。

习武之人耳力都特别好,何峰也听见了,不由笑了笑。

可就在同时,一个人冲到江予莫身侧,二话不说,抢了他腰间佩戴的玉佩就跑。

“混账东西!”江予莫立时起身追了上去,“不就是欠你点儿赌债么?”

两个人一先一后,很快跑远。

何峰脸色已经变了。他急急站起身来。

这时候,何盼云已经冲到二楼廊间,撞断了栏杆,身形落向楼下。

何峰算是早有准备,竭尽全力飞身过去,堪堪地将人接住。

何盼云一见是他,惊愕之后,不由苦笑。

白忙了。

方才在楼上,按照事先的安排,一名丫鬟忽然发疯,以被许配给一名面貌丑陋的小厮心生怨恨,冲到何盼云面前撕扯她的衣服,更要用剪刀刺死她。

这样一来,她慌不择路摔下楼便是情理之中。

楼下的男子之中,江予莫的身手最佳,这种人都是反应奇快,一定会英雄救美。

谁承想……

事情到底是巧合,还是人家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划?

兄妹两个一头雾水。

看完了这场戏,炤宁便起身道辞。

在垂花门外,上马车之前,炤宁瞥见何从云也出来了,不由微笑。

何从云面色实在是不好看。

炤宁站在原地,欣赏着这一幕。

何从云走到近前,匪夷所思地看着炤宁,之后走到她近前,“我实在是不明白……”

炤宁悠然问道:“不明白何事?”

何从云不明白计划怎么会生变,直觉告诉她,是炤宁与江予莫事先知情才从容避免了一场风波。可是,没道理啊。这委实叫她匪夷所思,但她又怎么问得出口呢?

第071章 风雨

第071章

炤宁不难揣度出何从云的情绪,当初一语点破大夫人有喜的事,要不是有着几分喜悦,大夫人定会吓得不轻。她笑了笑,“令妹方才饱受惊吓,你该好生陪伴安抚,怎么这就急着要走?”说着话转身,“恕不奉陪,先行一步。”

路上,江予莫追上来,上了马车。

炤宁叮嘱道:“你往后离何家的人远一些。我跟你交个底吧,何从云对我和越霖哥恨之入骨,她不能把越霖哥怎样,便要对我下手。你要是出点儿什么岔子,真不如我自己出事。”

江予莫撇撇嘴,“就许你明目张胆地跟对手来往,不准我四处走动?这京城里的陷阱可多了,我要是为这个不见人,不是太丢脸了?”

“是脸面重要还是前程重要?”炤宁没好气地戳着他的脸,“知不知道,今日你要是来一出英雄救美,会引发很多麻烦?”

“有什么麻烦的?”江予莫剑眉微扬,“就算是他何家用个女孩子做文章,为了报答我出手救人的恩情,让何盼云以身相许作为报答,我就会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么?”

“你不答应又能怎么办?”炤宁瞪了他一眼,“你没见何盼云那个衣衫不整的样子么?要是把人就下,该不该看的地方都被你看到了,她再趁机弄出点儿什么暧昧的举动,你可怎么脱身?”她眼见,瞧见那时何盼云现出了肩头一片雪白的肌肤,领口也被扯破了。

“咦,你怎么把我当傻子呢?”江予莫不满地回瞪她一眼,“就算当时不明就里,事后我还能想不通那是个圈套么?既然知道是圈套,我怎么可能不跳出来?”

“你怎么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就得了?”江予莫神色变得轻松,仿佛那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们怎么给我设局,我就怎么收拾何从云,再叫她出点儿比今日更严重的事不就得了?到那时,她要么自尽要么出家,嫁人便不要想了——总不能把自己一分为二嫁两个人吧?”

“……”炤宁这才发现,她似乎一直都小瞧了这个弟弟。准确的说,是以前没发现他骨子里的冷酷。

“你啊,”江予莫拍拍她的额头,“把自己当大人没错,但你也别忘记,我只比你小几个月而已,也不再是你离京之前那样的性情。”

“嗯,看出来了。”炤宁笑起来,“好事,你这混小子算是跟我同流合污了。”有句话怎么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江予莫笑出声来。

炤宁道:“你平日得了空,便去张叔父家瞧瞧。他家眷还没到京城,我们是晚辈,得空就去陪他说说话。”

“过两日我跟姐夫一同去,早就说好了。”

炤宁又意外了,“嗳,你们俩现在倒是亲热。”

“还行。他那种人,越品越觉得出色。”江予莫挠了挠额头,又顺带解释一句,“私底下他让我叫他姐夫,叫别的他不搭理我。”他现在的日子挺顺心的,两个姐夫便是良师益友。

炤宁笑得眉目弯弯。

姐弟两个一同到了燕王府,带着吉祥去花园里玩儿。近黄昏,江予莫晚间要应邀前去夏泊涛府中用饭,便辞了炤宁离开。

炤宁回到房里,坐在罗汉床上给吉祥梳毛,琢磨着晚间吃什么的时候,师庭逸携韩越霖回来了。

吉祥跑出去迎他们,与两人一同进门之后,又跳到炤宁身旁。

师庭逸指一指里间,对韩越霖道:“我去里间换身衣服,你训她吧,我不敢。”

韩越霖失笑。

炤宁一头雾水,“我怎么了?”

韩越霖落座后,喝了两口茶才道:“谁准你去何家的?”

“原来是为这件事。”炤宁无辜地看着他,“你也没说不准我去啊。”

韩越霖无奈,“我要你防着那只毒蝎子,你倒是好,干脆跑到蝎子窝里去了。好日子过腻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炤宁继续给吉祥梳毛,“她等于是给我下战书了,我难道要怯场躲着——你想都不要想。”

韩越霖蹙眉,“那你也得知会我或是燕王一声才对,只带着红蓠等人怎么行?”

“你别甩脸色。”炤宁笑盈盈的,“当心我们家吉祥咬你。”

“……”韩越霖瞧着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吉祥,忍不住笑了。

“我还有徐叔呢。”炤宁这才接他的话茬,“他叫人暗中保护我,真要是出什么岔子,红蓠放信号就行了。”

“徐岩什么都要管,你也真是好意思。”

“不叫他管他才会生气。”

她是怎么都有话说。韩越霖服气了,转而说起别的事:“一直在你们府上的沈大夫,你们现在用不着吧?”

“用不着。他想在京城开个药堂,这一阵在选地方呢。”炤宁立刻变得紧张兮兮的,反复打量着韩越霖的脸色,“你生病还是受伤了?”

“乌鸦嘴。”韩越霖笑着睨她一眼,“不是我。我不是带回来一个傻子么?她病重,叫沈大夫给她瞧瞧,死马当活马医吧。”

“……”炤宁很同情那个女孩,“你说话要总是这个样子,最好是少见人家。没病都能给你气出病,何况本来就病着。”随后对红蓠一颔首,“去知会沈大夫一声,他应该回来了。”

“是。”红蓠笑嘻嘻地出门。

师庭逸更衣之后转回厅堂,落座后问道:“予莫呢?”

“去夏家用饭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师庭逸隐约听常洛提了一嘴,知道炤宁和予莫无事,当时正忙着,便没细问。

炤宁就把下午的事情说了。

两个男人都奇怪一点,师庭逸先一步问出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何盼云那件事的?”

炤宁狡黠一笑,“我当然有我的眼线,知道又有什么稀奇。你们啊,总是小瞧我。”

两个男人失笑。

炤宁又道:“这次是机缘巧合而已,往后不少事还是得你们帮衬着。”这类事到底是少数,说句大话过过瘾就得了。

“应付过去就行。”师庭逸瞧着她,“我跟越霖等会儿去醉仙楼用饭,要给你送回几道菜么?”

他们要去外面用饭,要把她扔在家里——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关系也这么好了?炤宁当然不干,“你这话说的,我不能去么?我还是那儿的老板呢,你当心开罪了我,我叫他们不给你们上菜。”

师庭逸和韩越霖同时笑起来,前者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去加件衣服,把吉祥也带上。”

原来是在逗她。炤宁抽了抽鼻子,“真是闲的你们。”想到吉祥,她又高兴起来,“吉祥喜欢吃醉仙楼做的清蒸排骨,到时记得给它点出来。”

“啰嗦。”韩越霖看看外面的天色,“抓紧准备出门,我们忙了大半日,早就饿得前心贴后心了。”

师庭逸笑道:“快点儿。”

炤宁不由想着,日后自己被两个人合伙敲打的情形怕是少不了。但是,她不能为此失落,反倒满心愉悦。

三个人在醉仙楼用饭期间,韩越霖说起一事:“江夏王的折子到了京城,说自己半死不活的,时常梦见伍太妃,要让他儿子替他来京城看望伍太妃。皇上答应了。”

“他也不怕儿子走到半路,自己一命呜呼。”师庭逸语气淡淡的。

炤宁则是悠然一笑,“江夏王世子来了也无妨,不会帮太子。”

师庭逸和韩越霖异口同声:“怎么说?”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炤宁卖了个关子。

**

何从云独自用过晚膳,早早歇下了。

太子过来的时候,她没下地去迎。没那个心情,更没那个力气。

太子不以为忤,歇下之后,半倚着床头看书,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意思。

何从云本来就睡不着,这会儿只觉得室内气氛太沉闷,出言打破了静寂:“江夏王世子就快来京城了吧?”

“嗯。”太子语气闲散,“世子与江夏王不同,来了也没用。”

“这话怎么说?”何从云不明白,“不都说世子精明睿智,胜过其父很多么?”

“就是因为他精明睿智,反倒不能指望。”

“那……殿下又何必听从妾身与家父的建议,去信给江夏王呢?”

太子牵了牵唇,心里对她这句话有些反感,“我所能用到的人,江炤宁一清二楚,早就明白地告诉过我。”

“……”何从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这言语不论有心无心,都表明了一个态度:在他眼里,她比不上江炤宁。

“她既然一清二楚,想必已经做足了功夫。我明知如此,还争取那几个人的鼎力扶持,等同于自找难堪。”太子语气平静地道,“这样的事,只是做做样子给她看而已,不要指望别的。”他跟她解释清楚,是要她转告娘家的人,别闹出笑话才是。

何从云不免紧张起来,“可是这样一来,殿下不就是真的人单势孤了么?”

太子瞥了她一眼,“怎么,开始担心自己会成为废太子的侧妃了?”

“自然不是。”何从云连忙道,“妾身真的只是担心殿下。”

是该担心,他失势,她和何家都会遭殃。太子心里失笑,面上不现端倪,“我斟酌了这么久,发现一件事:我其实只需要一个人的相助。别的都是小事。”

何从云很好奇,委婉地问道:“家父能帮上忙么?”

“帮不上,只能是我亲力亲为。”太子吩咐道,“你就别管这些了,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可。起先我还指望着你能迅速在东宫站稳脚跟,帮我防患于未然,眼下看来,恐怕很难。”他想终止后院起火的情形,可她一点儿门道都没摸着,实在是叫他失望——要是这样,让她进门不是多此一举么?

“……”连续两日的吃亏吃瘪,让何从云窝火不已,此刻却是有苦难言。

“你先睡吧。”太子翻了一页书,凝神

**

回程中,吉祥窝在师庭逸膝上睡觉,炤宁倚着他的身形打瞌睡——两个都一样,吃饱了就犯困。

“到家再睡。”师庭逸拍拍炤宁的脸,“夜间风凉,睡得晕晕乎乎,下车时会着凉。”

“嗯。”炤宁坐直身形,故意道,“你不想让我挨你那么近而已。”

“你这个没良心的。”师庭逸笑着将她揽回臂弯。

炤宁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你跟越霖哥、予莫相处得这么好,我真高兴。”

“现在我跟大伯父、三叔的情分也不错。”师庭逸继续给她意外,“明日午后我去找三叔下棋,晚间跟他们兄弟两个去状元楼用饭——再过几日,那儿就要关门修缮,可是他们吃惯了那儿的饭菜,我得多请他们去几次。”

“让他们不用担心,到秋日便又开张了。”

“嗯,我是真娶了个小财主。”他笑,“前两日跟徐叔合完了账,这才知道你有多少产业,合着你们在外的日子,主要就忙着赚钱了。”

“手里银子越多,心里越踏实。”炤宁道,“徐叔是赚银子的好手。”

“往后让徐叔把王府的营生也都接过去,你看行不行?”

“他不会同意。”炤宁叹了口气,“他是闲云野鹤的性子,何时真对我放心了,就会离开京城。”

师庭逸侧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可真命苦,娘家三个最亲的人,一个闲云野鹤,一个不定哪日就遁世,只有予莫让人心宽。”

炤宁被他说得笑起来,“还真是。不过,不管怎样的日子,他们舒心就好。”随后,她开始琢磨着在王府的这些人,第一个自然就是他,他其实也有不足之处——小事惯于拖拖拉拉,她抱怨道,“你说要送我画,到现在我连个影子都没看到,这都多久了?说吧,要我等到哪年哪月?”

师庭逸不由尴尬地笑了,“前两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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