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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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炤宁底气不足地道:“只是想解下来好好儿看看。”

师庭逸绷不住了,笑得现出一口白牙,“梦游呢吧?”实在是觉得好笑,也是实在欣喜于她的到来。

第023章 心疼

第023章:心疼

“唉,早知道就听你的话了。”炤宁语声仍是闷闷的。

“听我的话?”师庭逸不明所以。

炤宁吸了吸鼻子,又牵了牵唇,“你叫我滚,我偏要自作多情留在这儿,合该弄成这副惨相。”

“那不是把你当成那帮混小子了么?”师庭逸歉意地笑,“怎么不把我骂醒呢?”

“我怎么敢。”炤宁目光澄澈,甚至是无辜地看着他,“你就算是清清醒醒时破口大骂,我也要老老实实听着。”

师庭逸捏了捏她的鼻尖,“打我几下出出气?”语气轻快,心里却是酸涩的。怎么有意无意间,大事小事上,总要委屈她?

炤宁没能忽略他眼中的黯然,侧了侧脸,“没事了。”随后低下头,见他穿着玄色中裤,一边裤腿卷到膝上,现出薄贴的一角。“把药喝了吧。”她说着已蹙眉,“凉了。”

“没事。”师庭逸回身端过药碗。

他服药的间隙,炤宁拉过被子,盖在他腿上。她怕冷,见他穿的少,便替他觉得冷。这样做的时候,再自然不过,随即微怔,颓然苦笑。

如今一身恶习,无妨,只要她想戒,便能戒掉。而她最可怕的习惯,是他。想要戒掉,怕是不能够了。

他贪恋地凝视着她的容颜,抬起手来,轻轻碰了碰那纤浓的挂着细碎水光的长睫。

炤宁将他的手拉下来,说起自己前来的原由,末了道:“皇后娘娘待你很好。”

“偏生待你不够好。”

炤宁微笑,想起身道辞,双腿却不配合,就是不想动。

师庭逸的手轻轻落在她肩头,凑近她一些,“怎么又喝酒了?”

“不行么?”炤宁要往后躲,他不依。她有些僵硬,终是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衣袖。

“这嗜好太坏,胃疼起来有你受的。”师庭逸柔声道,“戒了吧?”身体弱的人,总免不得服用汤药,胃就不可能安然无恙。他自来不喜她饮酒,就是为这缘故。

炤宁唇角上扬,“已不是一次两次,怎么到现在才说?”

师庭逸慢慢地抚着她的肩,“之前不敢说。”

炤宁不置可否,转而抬起手来,停在他颈部,“给我看看。”

“嗯。”他颔首,不动。

炤宁僵了僵,手指挑起丝链,勾出宝石坠子。

鲜红的宝石雕篆成桃子形状,一面篆刻着很小很小却很清晰的两个字:宝儿。

她指尖抚着那两个字的纹路,无声地叹息,“真不知那时是如何做到的。现在不行了,手不稳了。”

“酒喝得太多。”他说。

炤宁横了他一眼,“我高兴。”随后拉扯着丝链,“太旧了,不配这个吊坠,你没好好儿对待。还是还我吧?”

“不可能。”师庭逸道,“不论新旧,是你亲手做的。”

“当我方才拿走了都不成么?”

师庭逸笑起来,“你根本拿不走。”顿一顿,又道,“帮忙做条新的好不好?”

“凭什么?”炤宁瞪了他一眼。不肯归还也罢了,还要她这送礼物的善后,亏他好意思说。

“我不求你还能求谁?”

“懒得理你。”炤宁要起身,“我要走了,下次再来瞧瞧能不能偷走。”

师庭逸索性双臂揽住她肩颈,“别下次了,就今日吧。”

炤宁挑眉,“今日我没那份闲情了。”

师庭逸笑着叹息,“那行,你回家吧。”说着松开了她,转身去拿扔在床角的锦袍,“我送你。”

炤宁没动,忍耐地看着他,遂没好气地抚了他额头一把,“这一头冷汗的出去,回来再添个伤寒症是么?”

“没那么娇气,加件斗篷就好。”师庭逸把锦袍放在身侧,将中裤归整好,语带清浅的无奈,“见你一次不易,我多看两眼都不行?”说起来,也没少见面,可每次不是气氛尴尬,便是匆匆而别。

炤宁看着他动作迟缓地下地蹬上靴子,穿上锦袍。

“等我洗把脸,很快。”他说着,转身进了通往东梢间的门。

炤宁知道自己该起身往外走了,可身形僵在原处,动不得。

以前曾有几次喝得大醉,翌日醒来时,心里是抓心挠肝的那种难过。

现在,那种难过又来了。

答应过自己,漠视他的一切。

食言了。

做不到。

她垂下头,用左手手指搓着右手。

手背上的伤疤,仍是触目惊心,碍眼得很。

怎样的疼与伤都挨过来了,事过后都能风清云淡,怎么就不能真正洒脱地对他?怎么会因为他这样的疼?

原来还是放不下。

认了吧。

师庭逸转回来的时候,看见她孤孤单单地坐在那里,垂着眼睑,搓着小手,从头到脚写着难过、落寞。

他快步走过去,似是踩在棉花上,可也顾不得了,“宝儿?”他俯身看着她,抬手托起她的脸。

“嗯?”炤宁抬了眼睑,目光惘然。

“生气了?”

不是生气。炤宁摇了摇头,双手抬起来,贴着他颈部,仔仔细细地凝视他。

师庭逸双手撑在她身侧,抿出个微笑,“有多久没这样看过我了?”

是,太久没这样看过他。阔别之后,总是用审视的眼神打量他。

他的视线柔柔地落在她脸上,“有多久没这样让我看过了?”

“我以为,不用再看了。”她语声很轻,怕吓到谁似的。

“以为的,偶尔会出错。”师庭逸一语双关,指她,更指自己。

炤宁的手指滑过他面容,抚上他的浓眉,“你不能好好儿照顾自己么?”

“心里还有没有我?”师庭逸凝住她的眼睛,“哪怕一点点喜欢。”

炤宁默然不语。她的手落到他肩头,慢慢地环绕住,拉低他。末了,紧紧地抱住了他,把下巴搁在他肩头。

“宝儿。”师庭逸轻唤着她,身形迁就着她,放得更低,右手自有主张地抬起来,反复抚着她的后颈。

炤宁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记忆中他的怀抱是暖暖的,气息是春日里阳光与风交融的感觉。此刻,比记忆中多了清苦的药草味道。

她左手落在他背部伤处。不知为何,想狠狠地去触碰去加重他的伤,可也只一个动作的时间,便狠不下心了。

她只抓住了那块衣襟,慢慢的狠狠的抓在手里,太过用力,这手势险些崩溃,似她心绪一般。

“疼么?”她轻轻地问,“四哥,你疼么?”

久违了的一声四哥,险些让他的泪掉下来。他知道,她问的不是伤,“疼。”

“我也疼。撕心裂肺抓心挠肝的疼。”

师庭逸反身落座,把她安置在膝上,紧紧的拥住她,“是我不好。怎样你才能好过一些?你说,只要我可以做到。”

“我们好好儿说说话吧。”炤宁把脸埋在他肩头,不让他看自己。告诉自己,权当醉了,暂且贪恋片刻他怀抱的温暖。

过往中跳到他怀里、背上的情形,总在梦里出现。梦里的彼此,笑得那么开心。

“也许每个人的欢欣都是有限的,容不得肆意挥霍。”她说,“爹娘太疼爱我,疼爱的过分了,我失去了他们。后来你对我太好,也过分了,我只能再失去你。”

师庭逸听得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胡说。不准这么想。”

她环住他颈部,用额头去蹭他的下颚,“在外面的时候,每次听说你打了胜仗,都为你高兴。平日都不敢承认怨恨你,只宽慰自己:你只是欠我一份信任。这辈子你给不了,下辈子我再跟你讨要。”

“为何要等那么久?”他抚着她的面颊,“此生事,此生了。若有来生,我们要无悔无憾地重逢。”

“怎么了呢?我不要做你的债主。”

“自你十四岁那年,你意味的就是我余生岁月。若只为那份亏欠,我兴许早已恼羞成怒。”他减轻了力道,将她安置得更舒服一些,“我每一日都在想你、担心你。”

“那该怎么办?”她问他,“你还喜欢我么?”

“以前是喜欢。”他碰了碰她的耳垂,“如今是爱。”

“以后我若是不喜欢你了怎么办?比如我转头嫁了别人。”她这才抬头看住他,“你会怎么样?”

师庭逸思忖了片刻,“镇守边关,或者留在京城,都可以,只看怎样对你更好一些。”他缓缓地道出过往中一些心绪,“你失去下落的那段日子,我每一日提心吊胆,噩梦连连,最终只盼你安好。只要你安稳顺心,就足够。”

经历过那样揪心的别离,他才真的区分清楚何为喜欢,何为爱。

喜欢过于恣意,将彼此看得一样重。爱不同,涵盖了喜欢,还包括成全对方。

炤宁想,这便是别人常说的那句话了:只要对方还好,就好。她总不愿承认自己有那么大度,但是,从来没希望他过得不如意。

师庭逸忽然想到她无心之中透露了心迹,心里的喜悦到了眼底,“宝儿,什么叫‘以后不喜欢’了?”

炤宁很悲哀的发现,以前跟他说话不用脑子,方才也是一个样。她挠了挠额头,“我醉了,不记得说过什么。”

师庭逸轻声地笑,又紧紧地抱了抱她,“重新开始,好不好?凡事商量着来。”

只这两句话,就够商量很久了。炤宁头脑完全清醒过来,慢慢推开他,坐到他身侧,“你之于我怎样倒在其次,我对你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麻烦。你不一样,要想清楚。”

心再疼,总有麻木的时候。与他近一些远一些,心绪兴许都一样,于局面而言,对她只有好处。

可他呢?付出、帮助还是被利用,要看他怎么想怎么看。最重要的是,大老爷的弹劾折子一上,江家与陆家便是真的发生过节,矛盾少不得愈演愈烈。

“我兴许比你想的看的还要清楚,只是你总不给我细说的机会。”说起这个,师庭逸比炤宁还要冷静,“不论你答应与否,我该做的事还是一件不落。”他看着她,眸子亮晶晶的,“说句托大的话,兴许那个人要针对的不只是你,还有我,你想没想过这一点?”

“想过啊。”炤宁坏坏地笑起来,“一试便知,你赶紧娶了方家千金,看看成婚后是一团糟还是举案齐眉。”

“没正形。”师庭逸伸手去揉她的脸,“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却跟我胡扯。”

炤宁笑着跳起来,躲到书桌那边。心里清楚,今日之后,这距离只能是更近,再也拉不开了。

该,谁叫你投怀送抱的?她毫不留情地挖苦着自己。

第024章 友情

第024章友情

炤宁在书桌后的椅子上落座,斟酌片刻后道:“归根结底,症结是陆家,日后免不了伤情分的事,形势也不是哪一个能控制的。”

“我明白。你和韩越霖等人一直没闲着,定要清算旧账,眼下不过刚开始。”师庭逸斜身倚着床头,苦笑道,“再者,这两年陆家没少惹事,与太子妃闹得也很僵。竟先后惹恼了你们两个,真有神仙也难救了。”

炤宁失笑,“你倒是看得起我们两个小女子。”

师庭逸凝着她,笑,“小女子才最要人命。”

“是吧?”炤宁开心地笑了,端杯喝酒,又吃了一块点心。

师庭逸起身走过去,给她倒了一杯茶,换下她手里的酒杯。

炤宁由着他,“你这寝室也太不像样了。”

师庭逸倚着桌案与她说话,“平日都歇在书房或是前殿,便没布置过。”

他平时夜间都与幕僚、友人商议事情或是闲谈,何时乏了,便随意和衣睡下,别人继续高谈阔论,他也不会被吵醒。这是韩越霖曾跟她讲起的趣事,说真是服了他。

想到韩越霖,她问道:“现在你和越霖哥怎么样?”以前他们是泛泛之交,出事后,韩越霖说不认识燕王。

师庭逸就笑,“自今年又开始通信来往了,毕竟有些事需要联手促成。”

“猜也是这样。”韩越霖发怒的时候六亲不认,怒意消减后,还是六亲不认,逮着谁利用谁,例外的不过几个人。

师庭逸问道:“是他最先找到你的吧?”

炤宁反问:“怎么说?”

“你不知所踪之后,韩越霖跟我说,你要是有个好歹,不论我在何处,他都要亲手杀了我。”师庭逸笑微微地说起往事,“过了几个月,他不再借故离京,我想应该是找到了你。”

“的确是。”炤宁颔首,“锦衣卫到底比寻常人擅长这种事。”

犹记得韩越霖找到她时的情形。

她刚痊愈,乍一看到风尘仆仆赶至的韩越霖,一下子就掉了泪。

韩越霖却是一巴掌拍在她肩上,重重的,又很凶地呵斥她:“你这个小混账!找你找得都快疯了你知不知道?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她只揪着他衣襟,没完没了地掉眼泪。

到底是把韩越霖哭得没脾气了,叹息着给她擦脸,“就受不了你这个笨丫头哭。不准哭,再哭没糖吃。”还曾说起过师庭逸,“那厮在沙场,但手里的人还在跟我一样满世界找你。都扔不下你,都快疯了,只你没良心。”

这样的回忆,让炤宁心里酸酸的,也暖暖的。她一手托腮,抬眼望着师庭逸,“世间情缘真是奇怪。该待我好的兄弟姐妹,大多恨我讨厌我;真待我如手足的,反倒是外姓人居多。”

“这倒是。”师庭逸摸了摸她的头发,“多少人都是这样。”

“你呢?”炤宁问他,“太子待你和以前一样么?”

师庭逸颔首一笑,“只是他近来焦头烂额的,我回京前,他写信给我;这几天,他还是每天一封信——他就没有得空的时候,忙完政务就忙着和太子妃争吵。”

炤宁笑起来,“不该笑,可就是忍不住,他们怎么会闹得那么严重呢?都说是伉俪情深的一对儿。”

“只知道跟陆家有点儿关系,没好意思多问。”师庭逸以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怎么,难道你没在太子府里安插眼线?”

炤宁听着不大对,“怎么会这么问?”

他眼神促狭,“以为你对我们兄弟俩一视同仁而已。”

炤宁坐直了身形,“你指什么?”

“察觉这种事不太难。”师庭逸笑道,“好事。这日子由你帮着过,更踏实。”

炤宁叹气,“你现在真狡诈啊。”

师庭逸笑意更浓,“我当是夸我了。”

“嗯!”炤宁用力点一点头,“你不会把人怎么样吧?”

“怎么会。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透露给你的消息,不会比我告诉你的多。”

炤宁笑出声来,现出编贝般的小白牙。

师庭逸面对着她璀璨的笑靥,心绪愈发明朗,“太子府的事,理清楚之后,我再跟你细说。”

“不急。你安心养伤最要紧。”炤宁转头看看天色,站起身来,“我真该走了。”

“有事?”他问。

“嗯,午间要去状元楼,有点要紧的事。”炤宁见他眼神分外不舍,心软了,“改日再来跟你说话,好不好?”

“好。”他应着,却捧住了她的脸。

炤宁立时蹙了蹙眉,瞪着他。

师庭逸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胡思乱想呢吧?”

炤宁笑了,却是点头,“嗯。”

“真拿你没法子。”他低低地笑着,将她纳入怀中,“让我好好儿抱抱你。”

“我总得让你找补回去,是吧?”炤宁大大方方地环住他,把脸颊贴在他胸膛。

师庭逸柔声叮嘱:“出门时要谨慎,让徐岩加派些人手。”他倒是想分出人手时时保护她,但她绝不会答应,起码现在不会接受。

炤宁点头,“知道。我现在可惜命呢。”

“别往这儿跑了,我睡一两天就能好,睡够了就去江府找你。得空我去宫里一趟,请皇后娘娘别添乱。”是他追着求着她回心转意,皇后让她来找他算是怎么回事?好意他感激,但是这种事一次就够,不能有下次。

炤宁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道:“那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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