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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春-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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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惠惶然不知所措,有一个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可她不愿意承认。
她去求见太子妃。
皇后特地关照过,太子妃这边的衣食陈设面面俱到。未到盛夏,夜间的行宫凉风习习,在室外分外惬意。
这会儿,太子妃坐在院中的葡萄架下,与连翘、双玉几个闲话家常,言笑晏晏。听得景林的手下说林千惠求见,太子妃并未犹豫,颔首道:“请她过来吧。”
不一会儿,林千惠走到太子妃近前,屈膝行礼。
太子妃命人给她搬了把椅子。
林千惠落座之后,先是没话找话:“听说太子妃昨日受了伤?”
太子妃颔首一笑,“小事而已。”
林千惠打量着太子妃的气色,“殿下神采奕奕的,这样看来,确是小事。”
太子妃嗯了一声。
“只是,”林千惠把话题扯到了太子身上,“太子殿下被皇上唤到面前服侍,今日他的随从都被缉拿起来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殿下的事与太子妃有关?毕竟,是在您到来、遇刺之后才出的事。”
受伤一事,的确与太子有关,可是今日之事,便与她无关了。是以,太子妃道:“我并不知情。”
林千惠瞥过服侍在侧的连翘等人,欲言又止。
太子妃权当没看见。
林千惠索性直言道:“殿下若是出面给太子求情,皇上是否会消除对太子的偏见?说到底,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太子若是当真出了闪失,我们这些曾经长期服侍在他身边的女子,怕是也要不得善终。殿下说是不是这个理?”不等太子妃接话,便又道,“虽说您与燕王妃交好,可是单凭那点儿交情,怕是不能左右皇上、燕王的心意。既如此,不如在事情没走到那个地步之前,帮衬太子一二。”
太子妃失笑。眼下若是帮衬太子,那才真是自找倒霉。心里是这样想的,说出口的却是:“我在春日便料到了不得善终的结果,多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已然知足。”
“……”林千惠无话可说了,起身道辞,神色黯然。
在东宫的日子已久,到了如今,如何不知太子妃对太子的憎恶。前来为太子寻求一线生机,本就是多此一举,她知道极难如愿,可还是想试试看。
如何不明白,太子有一日若是倒台被废,必然是咎由自取,墙倒众人推的情形。
失德之人,落到那地步也是活该。
她只是为自己伤心、焦虑,为自己的心愿再无实现的可能落寞不甘罢了。
转念一想,叹了口气。
算了,这就是钟情并跟随太子的命数,落不到好。
该做的她做了,无愧于心,对自己有了交代。
来日必然凄苦,却不能否认自己是自找的苦楚。
随遇而安吧,大不了一脖子吊死,寻个永远的清净。
**
翌日早间,师庭逸和炤宁见到了祝江。
祝江二十多岁,身形清瘦,脚步无声无息,一看就是身怀绝技之人。
他不卑不亢地行礼,神色淡然地说起曾经经手毒害昭华公主、暗杀炤宁的旧事。末了说起的一件事,却叫炤宁微微色变。
祝江道:“我略通医术,擅长治疗外伤,曾乔装改扮到了西域,用了些法子,叫人刮目相看,推荐我到军中做了军医。
“那时正是燕王殿下负伤并水土不服的时候,专门为殿下疗伤、调理的军医是对症下药,只是,我奉太子之命,在汤药之中做过手脚。
“燕王殿下通药理,戒心重,我没法子下毒一举将人害死,只能用一些对身体、伤势无益而不易被发现的法子。
“后来,殿下见伤势总不见好,症状并无明显好转,想来是起了疑心,不再服药,并且叫亲随更加留心饭菜酒水,这才躲过了那一劫。”
怪不得祝江点名要见的人里有他师庭逸。
怪不得他一身伤病久久不能痊愈。
原来太子根本不是只想行诛心之策,他早就对师庭逸起过杀心、下过毒手。
原来真相正如他猜测的那般,太子要害的根本是他们两个人。
幸好,在知道这些之前,他们便已尽释前嫌,回到了真正两情相悦的状态。
只是,那个卑劣、龌龊至极之人,只要不是他亲手做过的事,便觉得与他无关,每每见到与他一母同胞的兄弟的时候,仍是言行如常。
炤宁落在座椅扶手上的手不由收紧,用力,再用力,指尖慢慢发白。
那个人,当真是死不足惜。
师庭逸却是不动声色,泰然处之,给予炤宁一个和煦的笑容,之后起身道:“有些细枝末节,还需与萧错商议。你还有什么不解之处,只管仔细询问。”
“好。”炤宁颔首应下,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不是不介意、不在乎,他此刻只是需要独处,冷静一下,才能平息彻骨的心寒。
但是反过头来想想,这样也未尝不是好事。于他,算是一种解脱:一报还一报,太子是咎由自取,他不需再留余地,不需再有分毫因为手足相残而生的怆然。
炤宁心绪不宁,哪里有心思再询问什么,直接叫人把祝江带回韩越霖那里,随后命红蓠去传话给昭华公主,复述所知一切。
昭华公主闻讯之后,反倒不心急了,说过几日再见祝江,希望那时候见到的祝江,是易容之后苍老一些的样子。
炤宁自然明白因何而起,满口应下。
**
当夜,有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率领精锐人手离开了京城。
一个是韩越霖,一个是萧错。
韩越霖去的是避暑行宫,萧错则远赴南疆。
——这是因为师庭逸在看完江式序对于南疆几个头脑人物的分析、结论之后,临时改变计划作出的抉择。
这件事,自然是先斩后奏。人走之时,他才动笔书写呈给皇帝的奏折。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家族小聚会的时候喝多了,额头撞到门,现在还肿着/(ㄒoㄒ)/~~泥萌就想吧,我怎么可能还写得了文,门都看不清,看文档简直是满天星星乱飞……等我缓一下,今天就更这一章,下章明天见~
再剧透下新文,男主是萧错,女主是我有史以来日子过得最省心的一女主,有部分蠢萌属性,生活环境相对很简单,宝儿、吉祥、师庭逸偶尔会打酱油。时间线上面有调整,新文开场是本文目前年份的几年之后~
所以,要请你们告诉我:对新文期待吗?尽量早告诉我哈,没异议的话,今晚九点发第一章,有异议的较多的话,我调整成另外背景单开的文,明天发首章。
最后是泥萌要记得的一个事儿:新文前三章2分留言有红包,20点到500点不等,随机性质发,到时候千万记得去拿红包哦~
嗯,说完啦,我接着醒酒去~么么哒!
第111章 109#0109
第111章
一连数日,无新事。
炤宁安享这份难得的平静,大多时间都消磨在吉祥、如意两个小家伙身上。
起初两日,如意因着萧错的离京郁郁寡欢,整日都闷闷不乐地坐在萧府门前,观望着周围。
炤宁心里直埋怨萧错怎么不早些成家——若是他有夫人与他一同抚养如意,他便是出远门,如意也不至于变成小可怜儿。
好在如意有吉祥这个好朋友,萧错两名小厮也与如意情分匪浅。如意落寞了两日之后,情绪慢慢恢复如常。只是,它再也不肯离开萧府。
是担心萧错回来的时候,它不能及时见到他吧?
这般近乎执拗的忠诚,让炤宁动容、心疼。
为此,她和吉祥成了萧府的常客,每日都要盘桓许久。这般相处了几日,如意已经跟她特别熟稔,对她抚摸头部、背部习以为常,很享受被她搂着、抱着的感觉。
一日傍晚,师庭逸去接她回家的时候,看到她蹲在地上给如意梳毛,不由失笑,“你悠着点儿,把如意惯得跟吉祥一样可怎么办?”
“吉祥怎么了?”炤宁不服气,“我们吉祥有缺点么?”
师庭逸轻轻地笑,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说的。
“不就是有点儿败家有点儿懒么?”说到这儿,炤宁瞥过躺在凉椅上睡懒觉的吉祥,也笑起来,“这要分怎么看,在我看都是优点。”
师庭逸摸了摸如意的头,随后唤吉祥。
吉祥摇了摇尾巴,慢吞吞地睁开眼睛看着他。
师庭逸道:“回家么?”
吉祥打个呵欠,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夫妻两个俱是失笑,知道它天黑之后一定回家,便将它留下,说笑着离开。其实就算吉祥在萧府留宿陪着如意,他们也没意见。
师庭逸与炤宁闲话家常的时候,说起过俞薇请萧错帮忙奉还银钱的事情,末了道:“我让常洛把银钱送回去了,告诉她,若是日后产业丰足,大可拨出些银两救济贫苦百姓。我帮助的不是她,是她的父亲。”
“是该如此。”炤宁赞同道,“她一个弱女子,三两年的光景能赚取多少积蓄?要是真的把银钱还给你,走的时候也不能叫人心安。对了,我跟盛华堂打个招呼吧?我们是家底丰厚,但是产业不是遍及各地,可他不一样,各地都有他大大小小的营生,请他日后留心一下俞薇的去向,在生意上照顾着点儿。”
“这是我的分内事,你不用管。”师庭逸道,“我吩咐下去就行,不需你又麻烦盛华堂。”他亲昵地揉了揉炤宁的脸,“周静珊、孙氏那边就需要他长久费心,再多一个俞薇,不妥当。”
炤宁想想也是,点头说好。她对俞薇的了解仅限于身世,日后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情,把盛华堂也扯进去就不好了——萍水相逢之人与交情匪浅的盛华堂相较,她只能为后者考虑得长远一些。
**
昭华公主静心等待几日之后,见到了祝江。
这一日,她应炤宁之邀来到什刹海,在后花园一个花厅落座。
易容之后祝江走进门来的时候,不要说昭华公主为之色变,便是炤宁,也有点儿脊背发凉。
这是因为炤宁分外清楚地记得,昭华公主讲述祝江的诡异之处的言语,此刻眼前这个人,与昭华的描述完全相同:
分明是年轻男子的身形,样貌却因着脸色暗黄、紧皱,看起来要比身形苍老起码十年光景。
炤宁不需问也能确定,当初祝江的这种面目,怕是早已成为昭华公主的梦魇。要到如今,这梦魇才有了消散的开端。
昭华公主凝视了祝江很久,直到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如常。她看向炤宁,语气柔和:“他本来的面目,我不看了。他的供词,我已看过。把他带走吧。”
炤宁颔首一笑,唤来侍卫将祝江带出去。
昭华公主站起身来,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的花团锦簇。
炤宁走过去,携了昭华的手。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因为一直觉得,昭华是被自己连累了。
昭华公主抬头望着一角晴空,语带清浅笑意:“那个人忙碌一场,的确曾让我们这些人深受其苦,可是,那些苦楚不过是为着证明一些情义的坚不可摧:兄妹情、儿女情,皆是如此。”她反手握住炤宁的手,绽放出清艳的笑容,“这样活一场,在我看来,要比始终顺风顺水要好——吃过苦,才珍惜到手的甜。日后帮帮我,快些放下这一场是非,得空就与我做个伴,好不好?我只要你答应这个,别的不要说,我不爱听。”
是这般通透聪慧的女子,一些话不等旁人说出,便已了然于心。
“好,我答应。”炤宁抿唇微笑,郑重地点了点头。
**
天气一日比一日炎热,逐渐到了让炤宁无法在室外久留的地步。
不知不觉间,到了端午节前夕。
炤宁近年来对过节一直兴致缺缺,对端午节、中秋节、除夕、元宵节甚至是抵触的,她对这几个日子只保留着双亲俱在时的记忆。双亲不在了,那么,任何节日甚至包括生辰,都是虚设。
心里有事、手头忙碌的时候还好些,清闲下来之后,到了佳节,心里唯有满满的思亲之苦。
红蓠几个见炤宁整个午后静默不语,一个个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只盼着王爷快些回来,或者谁来找茬生事都行,只要能转移她的思绪就万事大吉。
正心焦的时候,救星到了——太子妃回京,直接来了什刹海,进门与林氏、莫晨、莫心儿闲话几句,便命人来告知炤宁。
炤宁立刻来了精神,换了身衣服,去了太子妃那里。
太子妃笑着将炤宁迎到里间,“里面更凉快些。”
炤宁落座后问道:“回来之前也不写信给我,予莫也是只字未提,怎么回事?”
太子妃回道:“是母后说服父皇让我回来的,她总是担心我会在那儿出点儿什么事。”她有点儿啼笑皆非的,“我其实巴不得在那儿多逗留一段时日呢,只是母后不清楚,满心盼着我离开是非之地。”
“母后做得对,回来更好。”炤宁细细打量着太子妃,“你可是瘦了些。”
“在那儿离太子那么近,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哪里能够不瘦。”太子妃笑笑地找辙,并不提及受伤一事,随后道,“别拎不清轻重,听我说说在那边的见闻吧。”
炤宁笑了笑,“好啊。”
于是,太子妃将皇帝、太子近日的情形娓娓道来:“父皇每日或是与皇后说说闲话,或是与景林、梁居士等人对弈、闲谈,看起来是优哉游哉,身子骨却是不大舒坦,估摸着是被太子气的。太子的情形说来最简单不过,他和随从都被关起来了,看父皇那样子,是打定主意不肯见他了,怎么也要等到圣驾回銮之后,才会正经着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炤宁想,那样也好。
两个人分别的时日不久,却有很多话要相互告知,为此,炤宁留下来用膳,饭后又说笑一阵子,叮嘱太子妃早些歇息,随后起身道辞。
太子妃送炤宁到了垂花门,返回时一路敛目思忖,吩咐双玉:“你去看看荣国公和桑娆,把所知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他们听。”
双玉应声而去。
太子妃望向荣国公、桑娆所在的大致位置,目光复杂。
已到曲终人散时。
很多人在这万丈红尘中的戏,即将落幕。
太子、荣国公、桑娆如此,梦已碎,路已尽。
她,亦如此,锦绣堆里的梦魇、挣扎将要结束。
皇帝回京之前,她要尽快安排好去路,自然,前提是要做两手准备——若被迁怒,她就只能陪着太子生、死或囚禁,需要保全的是母亲;若能幸免于难,便要找到稳妥之处避避风头,省得帮助自己的人反被连累诟病。
当晚,荣国公的生命走到了终点,他死在了桑娆手里。
桑娆用一根银簪杀掉了他。
双玉低声禀明太子妃:“守在外面的人,听到桑娆狞笑着说‘你怎么还不死,你为何还不死’的时候,即刻冲了进去,但是为时已晚,簪子刺进荣国公颈部,地上很多血,人已经不行了……没等抬到地上,便断了气。”
太子妃沉默良久,轻声问道:“死之前,他可曾留下什么话?”
“……没有。”
太子妃凝视着双玉,“不需顾及任何事,照实说。”
双玉垂下头去,“他死之前,反复唤着殿下两位兄长和佟三夫人的姓名。”
那才是他始终记挂的人。
他到弥留之际,都不曾想起她,甚至于,不愿浪费力气憎恨她。若是真的痛恨,也会提及。
太子妃微扬了脸,想笑,笑不出,想哭,没有泪。许久之后,她轻声吩咐:“找个地方埋了吧。”
“是。”双玉问道,“桑娆呢?还留着么?”
“留着。”太子妃语气萧索,“看她能熬到什么时候。”
**
行宫。
两名侍卫押送太子到了西南方一座矮山山顶。
山顶上有凉亭,皇帝坐在凉亭中的石桌旁。夜间风凉露重,他加了件薄披风。
太子脚步迟缓地走进凉亭。
皇帝抬手指一指对面的石凳。
太子也不行礼,径自落座,展目望向山下。这儿的地势很好,行宫周围的环境一览无余。
他牵出一抹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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