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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火传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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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巧儿听了心里面一颤,总觉得什么事情有些不对头,可是这人看上去就不像坏人,不知他要怎么救自己。
文士笑完脸色陡然间一正,冷冷道:“那个大汉铁手怎么样了?”大胡子兵头道:“此人落了单,已经被我们抓了起来,现在快到了。”文士手中的折扇猛地收起,在掌心拍了一下,兴奋道:“好!此人这几年作的孽可不少,今天逮着了单于定有大赏。”
众大兵都笑了起来。文士道:“这人很有些厉害,你们去接一下,免得又出什么乱子。”胡人兵头应下,又看了看苏巧儿,道:“伏都尉,那这小妞儿就孝敬你老人家了……”文士看了一下,淡淡道:“长得不错。”
好家伙,这也不是一省油的灯。
文士又吩咐一阵,反身过来松了苏巧儿的绑,道:“你跟我来。”巧儿心头又一阵困惑,既而转喜道:“他原来是好人。”忙应了声,就跟着文士快步离开了这个心惊肉跳的地方。
来到后面一间稍微洁净些的地方,出来三个胡人姑娘,来服侍文士坐下。文士道:“你们拿些吃的来。”苏巧儿肚子不由咕咕一叫。文士看着她眼中似笑非笑。苏巧儿暗恨自己肚子不争气。可是只过了一下,三个胡女拿来了一只烧羊腿时,她自己也就不争气了,几乎是夺了过来大块朵颐地啃了起来,心想这公子便是自己命中的福星,相师说的还有几分可信。
吃了不到几口,文士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苏巧儿陡然一停,口里的羊肉也没那么鲜嫩可口了,想到自己的糟遇,突然鼻子一酸,这几天她心力焦瘁,柔弱的心灵早就经不住这轰天价的打击,此时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好人,心里面的委屈如大江大河一般汹涌而出,带着哭腔道:“阿爹不见啦……”她一边哭一边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文士有些不耐烦,道:“好了,好了,这些不相干的事有什么好说的。”苏巧儿一愣。
文士道:“你以后跟着我就不用再受苦了。”苏巧儿听着有些不顺耳,似乎话中还隐藏着什么,忙道:“不行,我还要去找阿爹。”文士道:“你爹早就死了。”苏巧儿失声道:“不会的,你胡说。”文士道:“这里是必经之路,遇上流沙过了这么些天又没出来,若是还活着,真是见鬼了。”苏巧儿突然想起了那一具具的白骨,手中羊肉掉在地上。
文士不耐烦道:“吃饱了就跟我来。”苏巧儿还在想着他说的话,心道:“阿爹真的死了吗?一定不会的。”文士又道:“叫你跟我来没听见吗?”苏巧儿浑身一个机灵,道:“干什么?”文士道:“你来了不就知道了。”苏巧儿战战兢兢地跟去。
里面只有一张床。苏巧儿慌道:“你干什么?”文士手中折扇丢在一边,冷声道:“你说到床上干什么?”
原来,这到底是一只大尾巴狼。
苏巧儿转身就跑。文士扇子轻轻一扇,巧儿便被一股大力吸到了床上,摔得后背生疼,眼前冒金花,一个人数起了星星来。正当她感到浑身不舒服时,身上的衣服突然被人扒了一件下来。
苏巧儿感到一阵绝望,可是任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只是死死地挣扎,又哭又闹的。
这时,外面突然有什么声响,一点什么湿热东西溅在自己脸上,身旁也滚过一个什么圆乎乎的东西来。这时那个文士手里面的动作陡然间停下,腾地站起身来。苏巧儿一得自由立时爬了起来,却不由大叫一声,吓得小脸儿惨白。
身旁赫然是一个血淋淋的大脑袋,怒目圆瞪地看着自己,正是刚才的那个大胡子,胡子上已经染满了鲜血,分不出鼻子眼睛来,脑袋还在往外流血。草席子床上也是染成了一片血色,顺着床角往下滴,门外还有那三个胡女横着的尸首,血顺着地上流了好远。
而门口,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书生模样的男子负手而立,腰挂佩剑,一身青衣上面血迹斑斑,活像牡丹初开,桃花吐蕊,殷红一片。男子神情冷峻眉目深敛,像是有什么极为伤心的往事。
苏巧儿脸上一阵抽搐,再见男子一身血迹,更是觉得害怕,她小姑娘家也不知这男子是不是有伤心事,可是见他铁着张脸,就觉得不可亲近,吓得她倦缩在床角里谁也不敢看。
文士见了此人,大怒道:“你是什么人?”男子木然道:“傅介子。”文士却并不惊讶,冷声道:“啊,你逃了出来?”
这男子便是汉朝道家大国手傅介子,这五六年的时间里,在匈奴边境声威极大,连匈奴单于都知道此人的存在,却不料这么个令匈奴闻风丧胆的人物竟是一个书生模样。
傅介子长长地吁了口气,道:“我若不以身作饵,要找到你们这撮贼子还真不容易。你叫伏明,是血鼎门道乾的弟子?”文士恨声道:“你是故意让我们抓到的?这便对了,我们抓了你五六年都没抓到,这一回得到的是太容易了。”
傅介子突然间怒道:“多说什么,你是自己死呢,还是我送你?”伏明四下扫了一遍,疑惑道:“其它人呢?”傅介子哈哈大笑,道:“都先走了。”
话只到此,外面的喊杀声大起,只一瞬的功夫,便进来三十多号人,其中为首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圆脸少年,进来做了个斩的手势,像个浪荡游子,油腔滑调地道:“师傅,全宰了。”另外多是一些汉人军士,个个都是身强体健大刀阔背的汉子,二十到四十多不等。
傅介子淡淡地应了声,道:“一个不漏?”少年一乍,道:“那当然,师傅不信可以问乌兄弟。”人群中出一个胖溜溜的黑衣短汉,大肚子小眼睛,长不像个冬瓜短不像个葫芦,好一身横膘。
“小将军说得不错,就剩这一个了。”横膘汉子说完才发现苏巧儿,道:“不对,还多了一个妞儿。”
这时上来五六个军士,一下子将伏明绑了,苏巧儿被他们绑得严实,被那个横膘汉子提了起来放在傅介子身前。傅介子二话不说,突然拨出身边一个军士的腰刀,狠狠地一刀子捅了进去。伏明倒也硬气,临死都没有哼一声,只是怒视着傅介子。
鲜血陡然喷出来,溅了苏巧儿一身。苏巧儿吓得嘶声力竭地大叫起来,紧闭着眼睛什么也不敢看。傅介子一刀过后立时架在苏巧儿颈上,顿了一下,又将刀还给那军士,道:“走吧。”
少年看了看苏巧儿,急道:“师傅,这姑娘怎么办?”傅介子平静地看了苏巧儿一眼,道:“你是什么人?”苏巧儿吓得魂还没收回来,只了只是将头撇向墙角,拼命地摇头。
“你是汉人?”苏巧儿仍是摇头,摇过之后又拼命地点头。
“又点头又摇头,敢情是个傻姑娘。”圆脸少年哈哈大笑,道:“你再不说话我们可就走了,这一堆死人你爱和谁说话就和谁说话。”苏巧儿听了又拼命地摇头。
圆脸少年瞧着反觉有趣,道:“你说什么我是听不懂了,不过这里半夜说不定闹鬼,到时候你一摇头,那些大头鬼、长舌鬼、吊死鬼肯定个个都听得懂……”
苏巧儿突然啊了一声,一脚将圆脸少年踢倒在地上,爬起来飞一般地住外跑。他跟武士们学过一些微末的武艺,这时吓着了一脚倒有些威力,只是踢低了些,一脚踢在圆脸少年的裤裆上。
圆脸少年突然捂着下面大声叫苦,哎哟道:“小姑奶奶,练的什么脚法真够准的!”苏巧儿亲眼见到傅介子杀人,如何不怕,以前在长安时遇上杀猪的屠夫她还要赶快避着些,此人见了杀人的那还不赶紧跑。
到了外面老远就看见小骆驼,当下大喜过望,爬上去就跑。傅介子脸色冷峻,顿了一下,突然从军士手中拿起弓箭搭箭拉弦瞄了过去。圆脸少年惊道:“师傅,这……”
第四节,人生初见
苏巧儿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儿上,知道自己绝跑不过这些当兵的,但跑不过也得跑,否则那人一刀子自己哪里还有命在。就在她感觉到快要跑掉了的时候,突然间身子一轻。小骆驼屁股上中箭,悲哞一声,将她颠了下来。
这小骆驼虽然被称为“小家伙”,但这家伙却着实不少,生生比苏巧儿高出了一大个头。苏巧儿从驼背上颠下来摔在沙上立时晕了过去。圆脸少年不由啊了一声。
傅介子道:“霍仪,去看看。”圆脸少年哦了一声,飞快地跑了过去,将苏巧儿扶起,喊道:“师傅,你下手重了,她晕了过去。”傅介子走过去看了一下,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了惊吓,拿些水来。”横膘汉子哦了一声,拿着一个羊角水壶跑过来,但远一看肥圆的身子却如同滚的一样。
霍仪抢过水壶,笑嘻嘻道:“师傅,这种事情我来做就行了。”傅介子哼了一声,将水壶给他,道:“无事献殷勤,这等鸡零狗碎的法子亏你想得出来。”霍仪地是软硬不吃,老着脸皮将苏巧儿扶起来,喂了点儿水,可是眼中总是带着一丝诡异的笑,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水是喝了,苏巧儿仍是没有醒了过来,霍仪却有些幸灾乐祸,笑道:“师傅你看,你射了她一箭,这下可是赖上了。”横膘汉子道:“霍小将军,那你就抱着,等我们回到长安,你给大将军送一个胖孙子,哈哈……”霍仪搔搔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傅介子却脸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心事,眉目之间闪过一丝的痛色。
※※※
“你醒啦!”是那个圆脸少年的声音,声音中竟是十分地惊喜。苏巧儿醒来时发现自己靠在这个圆脸小伙子怀里,四周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感觉得出还在沙漠之中。
四周空壁旷野,凉风习习,天际繁星如织,一轮晧月显得极低,而周围却聚了近三五十人,驼架、木箱摆了一地,加上百十来头骆驼倒显得极为热闹,在这空阔的沙漠中甚至有些拥挤。
苏巧儿惊叫一声将霍仪推在地上,腾得站起。
四周本来静得极了,就是傅介子这般唱,非但不觉得吵,反而更显得寂静与孤独,此时苏巧儿叫了一声立时如夜莺入户,这困了一天的军士立时便吵了起来,纷纷湊过来看热闹。
苏巧儿大惊,急道:“你们想干什么?”这时傅介子过来,也不多说,只是问道:“你是什么人?”苏巧儿见众人都在笑,却不像匈奴那般色迷迷的,心里面稍稍定了一下神,四周扫视一番,这圆脸少年心里面不干净,总想打坏主意;而这傅介子喜怒无常,自己一不小心就让他射了一箭,如此动辄得咎,更是不能亲近;那些汉人军士个个睡觉都带着刀,想来就害怕;倒是这胖溜溜的大个子看上去慈眉善目,像个好人。
想到这儿不由闪到横膘汉子身边,道:“我的小骆驼呢?”横膘大汉展望忙闪开,像是有些怕她。
众汉人军士哈哈大笑,纷纷看着霍仪。其中一个三十出头的虎目汉子拍了拍霍仪的肩膀,笑道:“小将军,看来这姑娘喜欢长膘的,你没盼头了。”霍仪也跟着呵呵地笑,道:“乌候大哥,你使了什么法子可得教教我才是。”横膘大汉少说也过了三十,块头也有三百斤,竟让两人挤兑得满脸骚红,只顾着呵呵地笑,一个字说不出来。
苏巧儿也听出他们在拿自己开涮,慌忙摆手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众汉人军士又大笑起来。苏巧儿被他们一笑,非但不觉得害怕,心里面反而升起了一种安全感,鼓着胆子向横膘大汉道:“是他杀了小骆驼对不对?”
横膘大汉看了傅介子一眼,道:“这位姑娘,你的小骆驼还没死呢,只是屁股中了一箭,是国信使大人手下留情了。”苏巧儿哼了一声,冲傅介子怯生生道:“你为什么射我?我又不认识你。”傅介子冷冷道:“我若是要杀你,你早就死了。”
他向大将军霍光立了军令状,誓死出使大月氏,联合灭匈奴。虽然朝廷上的公文是写的骏马监傅介子奉诏出使大宛国求汗血宝马,但他知道那不过是个由头,真正的目的地是在大宛邻近的大月氏。此一行已经让匈奴人有所察觉,所以行程必须严密,以防让活跃在西域的匈奴人打了伏击。不论这个丫头是什么人,都不能让她泄漏了风声,而这最好的方法便是杀!
这些年来,他从一个文弱书生摇身一变,成了大汉国手,随着见识和本事的增大,他的心也变得野了,开始从军的时候只是想杀杀匈奴兵报仇,而这几年在战场上的见识让他萌生出彻底剿灭匈奴的想法,而且这想法越来越浓烈,他也越来越疯狂,手段也越来越狠,在匈奴边境上大小数十仗,匈奴人称他为“大汉铁手”,说的就是手段冷酷无情,打仗强横无匹。至于杀人,那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苏巧儿一愣,心想此人蛮不讲理,分明是他想害自己,可是话头一转便有理了,想到这儿哼了一声,不去理会傅介子。傅介子道:“你还没有说你是什么人。”苏巧儿梗过头去不肯说。傅介子冷冷道:“你若不敢说,我便当你是楼兰来的奸细,咔嚓一声砍了。”
苏巧儿慌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汉人,你知道的。”傅介子嗯了一声便不理会了,仍是静静地着远方。苏巧儿感到一阵局促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霍仪笑嘻嘻道:“这位小姐姐,你叫什么,多大了,家住哪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叫苏巧儿,十七啦,哦,不啊,二十了。”
霍仪哈哈笑道:“是十七吧,你是怕把自己说小了我们会欺负你,哈哈……”苏巧儿被人揭了底,小嘴一揪,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说着来到小骆驼趴着的地方,一手枕着驼峰开始打盹儿。霍仪怎么劝她进账棚她都不肯,只是吃了些干粮喝了几口水。
虽然是生人生地方,虽然阿爹没找着,苏巧儿照样睡觉,只是半夜间突然被恶梦惊醒,她梦见无边的大风沙如同海浪一般卷来,大山一样的沙丘追过来,将阿爹和阿里一行活埋在了黄沙之中!
苏巧儿拍醒过来还在哭泣,过会儿才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这只是一个梦,想来是因为自己太担心阿爹的安危才会做这样的梦,阿爹在沙漠里行走了十几年,第一回都要遇上一到两次风沙,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这一回当然也不会有事,只是自己怎么才能找到阿爹,这是一个大问题。
苏巧儿定下心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条毯子,又硬又重,是军用毯子,而傅介子则静坐在自己身边的驼架上,根本就没有睡,仍是死死地望着夜空之中。
苏巧儿大惊,慌忙坐在地上退开两步,捏着胸口衣角,低声道:“你干什么?”傅介子淡淡道:“等人。”苏巧儿仍是不放心,道:“那你跑到我跟前想干什么?”
“叫醒你。是做恶梦了吧?”傅介子声音十分冷淡,像是在跟自己说话一般。
“你为什么要叫醒我?”苏巧儿不服气,这个男子做了亏心事,还一说一个理儿。
“做恶梦是一样难受的事,梦里的人总想醒过来。”苏巧儿一想也是,可仍是不服,道:“你怎么知道,你做过恶梦吗?”
“天天做。每天晚上都做同样的梦。”傅介子眉宇间闪过深深的痛色。
“那当然啦,你总想着杀人,这样会又怕又累的。”苏巧儿随口道。傅介子却有些惊讶,这话有些似曾相识,师叔元通说过这样的话。可转念一想,这么个缺心少肺的姑娘家的话哪能当真,摇头道:“真是孩子话,你又懂什么。”
苏巧儿听他言语中有些瞧不起自己,大为不服气,正想和他争辩一番,可转念一想,急道:“是呀,我还是个孩子,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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