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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火传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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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苏巧儿被众人吵醒,便也起来了,正在一边安静地听着众人说话,突然见傅介子杀人,鲜血飞溅,一颗脑袋如车轱辘滚到一边,怒目圆瞪地看着自己,顿时脑袋一轻,吓得晕了过去。
这个场景是她第二次看到,在她的印象中,刚认识傅介子时,他在杀人,以至于在好长一段时间里,他想到傅介子就想到了那颗血淋淋的脑袋——
霍仪在这众人之间对苏巧儿是最为关心的,当然了,这关心总有些暧昧,见苏巧儿晕倒忙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正要想办法弄醒她,傅介子已经下了令:赵雄将匈奴信使头胪挂到城门;陆明去神王府说明情况;霍仪在侯府守着,以防不测。
这时,牙将来报,匈奴大军再次攻城,五万人已经将楼兰城死死围住,攻城的主帅是偃闻,右谷蠡王麾下大都尉严守中军,在对楼兰劝降。傅介子仗剑而出,直奔城头。
国王和王后以及王公大臣都在城上,古神王、姬野、车护、安归王子皆是面有焦色,独不见尉屠耆,他仍在城中指挥治安。
傅介子大步上城,赵雄跟在身后,手里面提着颗血淋淋的脑袋。
国王和王后相顾失色,古神王、姬野、车护也脸色大变,齐齐看了过来。傅介子向国王备说假探马之事,请令道:“陛下,如今楼兰城内疫情漫延,一是楼兰药石无灵,二是楼兰军令对百姓的约束力度不够,兵家守城,贵在不动如山岳,还请陛下使出铁腕手段,真正做到令行禁止。”
国王听了仍是心思动摇不动,看来,假信使的话不论真假,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国王的心思已经在挣扎的边缘。
傅介子喝令:“将假信使悬胪城门,以儆效尤。”
“诺!”赵雄朗声接令,用绳索系于假信使头发上,用棍子吊在城门口,鲜血淋漓的,惊怖四座。
“此人是匈奴细作,混进城中假传消息,散布疫情,害死我楼兰百姓无数!今已被枭首示众,以正三军!”傅介子铁青着脸,拔剑呼喝起来,经楼兰人一译,传到军中,楼兰城中顿时士气大涨,如同发狂的野兽,一时声音直冲九霄,似乎这五万匈奴兵也没什么了。
至于傅介子所言虚实,他们在仇恨的当口哪里知道,这个信使假传消息是真,散布疫情却没这回事,就更说不上害人无数了,但既然是励军,自然要捡楼兰兵最在意的事情来讲,这最在意的事情无过于疫情,这其中死的多有士兵们的亲人、乡邻。
于是,这莫须有的屎盆子便扣在了匈奴信使的头上。
楼兰城下,匈奴更是骚乱一片。
偃闻见不远处的城门口见城头悬出一颗脑袋,眼神顿时一紧,手中的大戟握得紧紧的,在空中划了道弧线,戟尖直指城头。
偃闻身后的另一军阵之中,一个白衣如雪的女子却并不见怒意,淡淡道:“纵使是被揭穿,我们的计划也成功了。”
说话的正是潘幼云,她一身雪泥披风,看上去犹为高傲冷艳,对这信使的死大不以为然。身旁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马脸道士,可是下身却是穿着匈奴的短袍,看上去汉人不像汉人,匈奴人不像匈奴人,听了冷声道:“潘娘娘倒是好兴头,不过我们没想到大汉国手还有这么一下子,我们的人也都染病了,这楼兰城必须抢在汉人到达之前拿下。”
这人便是道乾了。
潘幼云对道乾似乎很是厌恶,冷冷道:“这都是道长的手笔,哼,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倒也大合情理。”道乾干笑两声,道:“这也是右谷蠡王安排的,潘娘娘这番话还是对王爷和十三王子说吧。”
潘幼云哼了一声,道:“道长不必担心,这次的大地动按大明尊所测如期而来,汉军纵使能赶到楼兰,也在十日之外,十日之间,楼兰已经成为了一座死城。”道乾干笑道:“青竹蛇儿口,毒蝎尾上钩。潘娘娘的手段老道甘拜下风。不过这也是人家火教的功劳,暂时还摊不到你我头上。咱们这一回是猫端屎盆子,替狗忙活。”
潘幼云阴冷着眸子,幽幽道:“我不求有什么功劳。我只要耿家人身败名裂,耿凤(楼兰王后)、耿虎、还有耿龙和耿家两百三十一口,我一个也不会让他们留下。”
道乾哈哈笑道:“潘娘娘做了左贤王的胯下之客,自然是不需再求什么功劳,可老道我受尽汉人的驱逐,说什么也要拼一口气!”他本来是笑呵呵的,可说到后面却陡然声音一冷,有些阴恻恻的。
潘幼云秀眉一蹙,喝道:“你无耻!”
“无耻?”道乾脸上怒意未消,阴沉着脸道:“这种无耻的事,你干过,我干过,咱们一起白天晚上的也都干过。哼,潘娘娘的**柔情,老道可是夜夜睡觉都要想上一回,一刻都没忘过。说不得,玉蝉那小丫头还有老道我的仙风道骨,哈哈……”
潘幼云听了血气一涌,喝道:“老牛鼻子,你妄想!”道乾性子就有些变化无常,听了不怒反笑,道:“潘娘娘自然是希望玉蝉是姓耿的,玉蝉这小丫头有这么多爹,可姓还是要跟了姓耿的,哈哈,这叫爱之深,恨之切。”
潘幼云听了又是一堵。
道乾不待她说话,哈哈笑道:“毕竟是结发的夫妻,世上情啊爱的这调调本来就是个缠人的事,再过几天,耿龙就要来了,我看潘娘娘这几天很不一样呢。”说到这里竟是酸溜溜的。
潘幼云哼道:“等他来时,楼兰已属我匈奴,楼兰王后已死,他大战失利,亲族连坐,从此生不如死。从我这儿得到的,统统都得还回来。”
正说着,突然一声鸣镝声响,偃闻手挽强弓直射向城头,径直奔匈奴信使人头而去,欲射断绳索而把头胪取下来。
箭割绳而过,箭中了!
然而头胪却并没有掉下来,原来汉军早有经验,知道匈奴人的骑射之术,这里挂头胪的绳子是三根绳合为一股,一只身来最多也就能射断一根,是以头胪并不会掉下。远远看来,就像没有射中一般。
偃闻吃了个闷亏,城下匈奴兵又复骚动,士气再一次降低。而楼兰城头,呼喝声雷动,今天这一仗不必再打了。
偃闻恨恨收兵,回到中军里,向潘幼云道:“潘娘娘,如今信使被杀,楼兰城何时能下?”潘幼云淡淡道:“楼兰国王的心思已经开始动摇,再等上几日。”偃闻对她十分信服,听了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道:“郡主伤势怎么样了?”
潘幼云娇笑道:“有劳十三王子挂念,郡主被大汉使团的箭射中了脾脏,要全好起来只怕还得半年的时间。有我守着她,十三王子放心就是。”偃闻一手托住潘幼云的下额,眼睛里闪过狼的东西,道:“玉阳我不担心。倒是潘娘娘天仙般的人儿,让我放心不下。”
道乾在一旁看了冷笑不语,这潘幼云生冷不忌,老大年纪了还装纯,使得这个年轻气盛的小王子也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不料此时潘幼云却十分不耐烦,冷冷道:“十三王子不要忘了,我是玉阳郡主的师傅。”偃闻却大不以为然,在他标标准准的匈奴人眼里,潘幼云丫的就是一女人,似笑而非道:“你还是左贤王的最心爱的女人,也是我偃闻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潘幼云是见惯了这样场面的人,平时都能从容应答,但现在却显得极为烦躁,颇为恼怒地哼了一声,道:“十三王子不要忘了,你是左贤王挑的女婿,身负着右谷蠡王部的重担。”说完面带怒意地拂开偃闻的大手。
道乾在后干笑,心想这婊子又装了回烈女,正好对了这少年王子的口味,真她奶奶的会耍心眼儿,过了时的黄花也能吃这么香,道:“如今楼兰坚守不下,汉军随时会来,依潘娘娘之计,楼兰何时能降?”
偃闻也看了过来,神色凛然。
“两日,不出后天,纵使汉朝使者有通天手眼,楼兰必降。”潘幼云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坚守地答道。
偃闻哈哈笑道:“便依潘娘娘说的。大巫师,军中的疫情到了什么地步?”道乾有些尴尬,道:“虽然已经准备了药剂,但疫病范围太大,方圆百里的水源都被污染,所以军中染病之人日渐增多。”
偃闻听了猛地折箭,喝令:好,三日后夺下楼兰!
楼兰城。
国王见匈奴兵暂时退了也就回宫而去,古神王也带着神王府的大将回去,这里便又交给了车护和傅介子。傅介子留下赵雄、陆明协助车护将军,自己带着一支亲卫回侯府。
今天匈奴兵虽然退了,但他心里面却更是感觉到不安。
霍仪早就已经得知了外面的情形,但他天性冲和,对这些事情并不太过计较,此时正在床边和苏巧儿有说有笑的,可是傅介子刚一回来,苏巧儿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小小的恐惧。
傅介子知这个姑娘如同一张白纸,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自己在她心里面就是一恶魔,两个小孩子家家的说话,自己就不要去打搅了。一会儿吃饭,在侯府里面吃饭,也就霍仪和傅介子两人,现在添了苏巧儿一个。楼兰的晚上很冷,三人围炉而坐,苏巧儿鼓着胆儿给傅介子夹了点儿菜,趁着傅介子不注意,蜻蜓点水一般塞到他碗里,好歹她是来服侍人的,总不成反当了花瓶,让别人来服侍。
傅介子心头微微一暖,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了殷茵,那个和他争着抢着东西吃的女孩儿。
可惜好景不长,殷茵走了。一如现在的局势,好景转瞬不再,果然,吃过饭傅介子到院子里面踱步,王宫来人请他进宫,说是国王有要紧事召见使者。
傅介子知道风雨来了。
第二十八节,心魔难除
霍仪有些担心,道:“师傅,这一回好像不太妙。”傅介子却并不太紧张,这事他早有心理准备,道:“慌什么,天塌了有长汉顶着。一切照旧,我进宫去。”
苏巧儿啊了一声,想劝他不要去,可是话到嘴边,一见傅介子刚毅的眼神又把话收了回去,傅介子看出了她的担心,淡淡笑了一下,道:“没事的。霍仪,你派人把巧儿姑娘先送回苏先生那里,这几天侯府的风头紧。”
一句话,苏巧儿又被当成了排球一般给推了回去。
而就在这时,陆明突然慌慌张张地赶过来,道:“将军,来了秃鹰卫队,说是奉了国王之命暂时保护将军的安全。”
傅介子脸色突然变了,道:“是谁带的兵?”陆明也自然是明白所谓的保护是什么意思,道:“好像是国王北大营里的另一都尉,不知道叫什么名字。”霍仪怒道:“什么保护,这是要软禁我们。”
陆明在霍仪面前不大不小惯了,道:“是啊,天杀的,这国王就一墙头草,看着风头不对就变了。”
“且不去想他,”傅介子沉声道:“当务之急,是要看王后的意思了。”
霍仪道:“我们要不要进宫去陈说利害?这国王是个贱骨头,吃硬不吃软。”傅介子想了想,道:“国王之所以封锁侯侯,便是怕见我,这也就是说,有大汉的国力在此,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赵雄的话比较少,此时也忍不住插嘴道:“我大汉有兵甲百万,富有四海,这钉头大的楼兰国敢动我们一下,我们立马将它夷为平地也不是难事。”
“事情还是不对,”傅介子摇头道:“如果匈奴兵进城,我们可就没有办法了。还是得早想脱身之策。”
可是却胡侯府外有五百兵将守着,侯府里却没有战马和武器,傅介子根本无法出侯府,而且,纵使是出了侯府,楼兰城门四闭,外面匈奴兵重重,是决计杀不出去的。而且杀出去乃是下下策策,如今说话起作用的,还是王后,以及神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阿爹会不会有危险?”苏巧儿很不合时宜地问道。
霍仪忙睕了她一眼,生怕傅介子骂她,他是傅介子的挂名徒弟,知道师傅的脾气,有时候甚至有些喜怒无常,不想傅介子却十分沉着,道:“和我们一样,在楼兰城内没有危险,但如果匈奴兵进城了,事情就不可控制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苏巧儿并没有注意到霍仪的暗示,仍是很没营养的那句话,怎么办?她自己着实想不到什么主意,而且她想的也不算。
傅介子冲她笑了笑,道:“现在侯府封锁,巧儿姑娘也出不去了,还是得屈尊大小姐陪再我这恶人几天。”
“哦,这当然啦。”苏巧儿见傅介子笑了也就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她笑并不是虚情假意,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毕竟,傅介子难得笑上一回,她也没来由地跟着笑。
这都什么时候了?霍仪有些晕头,不知傅介子为何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他不明白,一个早已蔑视了死亡,又没有任何牵挂的失意之人,在生死的关心所感到的,往往不是害怕,而是解脱。
“师傅,要不要混出府去?”
“不必了,有人会来的。”傅介子眼神如铁一般坚毅,道:“巧儿,你陪我到后面的小花园里走走,很久没有过这种心情了。”苏巧儿嗯了一声,点头道:“好啊,将军。”霍仪正要说话,傅介子道:“王后和神王来了,你通知我一下。”
霍仪一怔,道:“师傅,王后可能会来,可神王会吗?”傅介子淡淡笑道:“这事,你得跟你父亲好好学学,王后可能不会来,但神王,却是一定会来了。”
楼兰晚上的天冷,苏巧儿从房里找了件并不合体的狐皮大衣,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得像个棕子,去和傅介子赏花,可是大晚上的,哪有花可以赏。她见傅介子不说话,只好自己一个人看月亮,新月如眉,如女人嘴角的一抹微笑。
傅介子想到了殷茵,他是从刀枪箭士雨中吃刀子活下来的,此时自然不会去发感花伤月的小资情绪,对苏巧儿道:“你有十七了吧。”“嗯,再过几个月就有了,阿爹说要带我到精绝国去过咧,那里有一个尿泉湖,”说着忍不住咭儿地一笑,道:“那里有一座大山,山上有一个老爷爷向山下湖中撒尿,像瀑布一样,所以称为尿泉湖,到那里喝了泉水可以保一世平安的。”
这事傅介子倒是第一次听说,苏巧儿说得不清不楚,在傅介子听来,这老爷爷撒尿可是撒得惊天动地,也许是个典故吧。傅介子暗自猜测着,却并没有心情去问。
苏巧儿觉得说的有些别扭,秀目微蹙,道:“阿爹说,他一辈子在西域道上奔波都能逢凶化吉,多是喝了这泉水的缘故。我反正是不喝的,丑死个人了。”
傅介子会心一笑,心想,真是个孩子,尽说些不咸不淡的的话。
话锋一转,傅介子道:“要是喝一口泉水就能逢凶化吉,这世上的事情也未免太过儿戏。我有一个结发妻子,叫殷茵……”苏巧儿抿嘴笑道:“我知道的,你说过啦。”
“哦?”傅介子微微一愕。“是吗?”“好像是耶。”
傅介子笑了一下,道:“她的乳名叫天官,是天官赐福的意思,可惜到底与福无缘,还是死在了匈奴兵手里。”
“匈奴兵很可恶的。”苏巧儿加了句可有可无的话。
“如果说,喝上一口泉水就能逢凶化吉,我说什么也要带她去的,这世上的事情,不如意者十之**,纵使与福无缘,也可图个心中的快意。”傅介子沉浸在回忆之中。
苏巧儿豆蔻年华,由孩子长成了少女,正是心思萌动之时,最听不得这样情情爱爱的故事,跟着伤心道:“精绝离楼兰不远的,等离开了楼兰,我让阿爹给你指路……”
她说了一半才发现自己的逻辑大有问题,人都死了再去求什么平安,这实在是摆的马后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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