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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火传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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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介子道:“纵使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便是那个有教王的记忆的人了?”罗娅嗯了一声,面有得意之色。傅介子道:“据我所知,拜火教创教教王名为琐罗亚斯德,已经已经死了四百多年了,要撒谎你也先掰指头算算。你多大了?”
罗娅显然有些疑惑,摸着脑袋道:“好多年了哦,我也记不得啦,教王在世的时候最喜欢看我跳舞了。”遂成听了直摇头,傅介子更是大不了然,道:“这等鬼话也有人信!你个毛孩子十二三岁的,好大的口气。”
罗娅冲他狠狠地吐了吐了舌头,再也不搭他的话茬儿,一个人从兜里拿出葡萄干嚼着,似乎已经忘了危险。傅介子不禁摇摇头,这小姑娘家胡说一气,说得似是而非的,他也不知该听哪句不该听哪句。
过得一会儿,王后带着耿虎进来了,盈盈作福道:“使者救了小妇人的亲弟,小妇人在这儿谢过了。”傅介子见她行的还是大汉的礼仪,忙将她扶起,道:“王后客气了,不过本使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请王后相助。”王后道:“是救霍大将军的公子么?”傅介子道:“这件事只怕王后也难得帮上手,而巫墓之中按耿虎兄所言,里面有数千汉人百姓,王后是楼兰国的王后,难道不知道这件事吗?”
王后惭愧道:“小妇人也是刚刚听二弟说起。有些事情可能大汉使者还不曾知道。”傅介子有些意外,道:“王后所言何事?”王后道:“大汉使者可知拜火教入西域有多少时间了?”傅介子茫然摇头,道:“我的岳父曾在五六年前出使过西域,那时候拜火教已经在西域传开了。”王后道:“最早引拜火教的是朅盘陀国,已经有整整一百多年了,但传到楼兰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拜火教一直未能成为我楼兰的国教,使者可知其中的原因?”
傅介子眉目之间大为讶然,道:“难道是王后的意思?”王后道:“拜火教的行事大异于我中土,诡异神秘,与中土教化不同,宣扬怪力乱神的的灵异事情,而且不服王化,所以国王听了我的劝告,不招拜火教入楼兰,这一平静就是十多年。”
傅介子听她一说才知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道:“可是现在为什么又要尊它为国教呢?”王后淡淡笑道:“楼兰不比中原大国,还不是为了求个生存。”傅介子听得一愣,道:“难不成拜火教竟能威胁到楼兰国?”王后笑道:“楼兰有大汉撑腰,自然是不敢了,只是拜火教的势力已经渗入到了西域众国,而且匈奴人也支持拜火教传教,楼兰不能地势特别,处于匈奴、大汉、西域众国相接之处,既不得得罪大汉、匈奴,也不能与西域孤立,拜火教在西域和匈奴之间的影响不少,所以楼兰国也不能不与西域众国一样,如今没有拜教的也就只有精绝国了。”
不能得罪匈奴的话从王后嘴里面说出来傅介子倒是不介意,小国有小国的难处,这一点他是知道的,道:“既然现在王后知道了巫墓之事,不知此事可有什么难处?”王后道:“不管有什么难处,我汉人子民都必须救出去,使者,我们借着明日大典之期,我先暗地里向国王言及此事,明日之时由使者提出此事,我们再立即调派军队前去巫墓解救。只是……”
王后突然间想到什么,不解地道:“只是拜火教为何要秘密地修建这么一处地宫呢?再者,他从哪里抓来这么多汉人?”这两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傅介子心头,只是他急着想走,不愿意在楼兰境内多待,没有去细想这个事情,王后是楼兰国的第二大人物,什么事情都要想得多一些,她把这一个问题提出来之后傅介子对这事也上了心,道:“拜火教非但有地宫,甚至还有带刀卫队,比起楼兰王宫来,好像差不到哪儿去。”这句话的意思太明白了,王后听了脸色也是大变,道:“我也听阿虎说了,这件事情国王也定然不会允许。”
傅介子道:“要救人容易,只是得防着拜火教的人耍花枪,宫里面的事情得劳烦王后了,巫墓之事则交与我吧。”王后道:“使者对楼兰并不熟悉,我让车护将军陪着,也便便宜行事。”
傅介子知她说的是刚才陪同来的小胡子将军,那人曾陪同尉屠耆一道来过,是个信得过的人,也就答应下来。王后又向耿虎道:“三弟,你这回来可曾带了人来?”耿虎道:“二哥让我微访,我只带了三十多人,伴作行商,我刚刚得救也不知他们的情形怎么样了。”王后道:“三弟先找到他们,派几个回去给二弟传个信,让他向汉廷请兵,这一回的情况只怕有些不妙。”
傅介子听说要出兵,道:“王后,事情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吗?”王后面色有些尴尬,道:“也许用不上,但匈奴屯兵三万在孔雀河岸,以龟兹为驻地,而匈奴使者也就在城中,此事不仅仅是拜火教的事情,肯定也有匈奴人的事,楼兰小国寡民,不足以对抗匈奴,或许不用动兵,但威慑还是要的。”
傅介子想到如此一来,自己出使的计划就要延后了,但有汉人被困于此,而且关系到楼兰国的归属问题,他就是不出使也得把这事给办好,如果楼兰投靠了匈奴,自己出使也就无从谈起了,而且,霍仪在楼兰境内失踪他还没有找到,这楼兰城,只怕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想到这些,傅介子的心反而静了下来,这些天他总有些心浮气噪,自从进了楼兰城,可谓是一步一个坑。现在既然有了目标,他的方寸也就定了下来,道:“王后,傅介子对楼兰的情况不明,王后有什么安排尽管开口,傅介子依言而行。”王后道:“现在的事情有三点,使者由车护将军陪着盯住巫墓,二弟你盯准了匈奴使者,宫里的事情便由我来安排,别的事情我让尉屠耆去办。”说完又顿了一下,道:“使得的朋友多半在匈奴人手里,我帮使者留心一些,使者勿虑。”
傅介子听到匈奴使者,眼中闪过一丝的杀气,道:“王后,这些匈奴使者可否……”说着做了个斩的手势。王后忙道:“不可!楼兰距匈奴近,而且我们大汉动兵不易,国王始终还是惧怕匈奴的多一些。”傅介子想到如今大汉朝全赖霍光将军调度,国家内部还很乱,一时半会儿也调不到兵来,自己贸然闯祸,只会把楼兰拉进战火,使匈奴占了便宜,想到这儿也觉得自己说话不过脑袋,道:“全凭王后调遣。”
第十八节,老嫖客
车护将军是一个大个子小胡子的楼兰贵族将军,祖孙三代都任秃鹰卫队的长官,车护跟了王后之后,与其说是楼兰王室的卫队长,不知说是王后的亲随,送走了王后之后,车护将军找到傅介子,他是长时间跟随王后的,加上汉朝被称为天朝上国,所以西域的贵族都有追求汉化的习惯,车护的汉语也说得十分漂亮,若不看他的人,只听声音很难听出他是个外国人。
吃过早饭,耿虎去了汉人驿站通知他的手下,傅介子怕耿虎一人去有危险,便送他过复查,顺道向车护打听起了楼兰国的情况,得知国王曾在匈奴为质,对匈奴人很是惮忌,而且与匈奴人交往甚密,态度十分恭敬。傅介子本来是想旁敲侧打地问安归王子的事情,但怕这件事直接问起来棘手,这车护将军怎么着也是楼兰人,可不能与自己一条心,所以他绕着问,不料却问出这么重要的事情,既然国王曾在匈奴为质,感情自然是谈不上的,但畏惧心理却是免不了,要想楼兰和匈奴撕破脸只怕不容易。
来到了汉商集居之处,姓马的和姓徐的行商见了傅介子十分高兴,得知傅介子一行暂时走不了,不免有些失望,他们是做生意的等不起,只好先出发,此时的丝绸之路尚未全通,到大宛、大月氏、康居等地的道路都没有通,根本就没有人去过,这两人敢去自然不是无用之辈,听傅介子走不了他们便也不作靠官军的打算了。
耿虎手下的人因为耿虎不见了,已经派了两个人回敦煌报信,耿虎得知之后又命两人赶回敦煌,做进一步的准备。
傅介子见这车护将军当真对自己推心置腹,也就试着问了一下安归王子的事情,得知尉屠耆的太子之位是因为王后给国王吹了枕头风,在楼兰国内被没有立长为太子的规矩,立谁全看国王的喜好。尉屠耆亲汉朝,所以接待傅介子的事情是他来做的,而安归王子这几年却倾向匈奴,王后很是不喜欢,曾再三相告。
傅介子早看出安归王子对自己的敌意,也留意到了王后对安归王子的冷落,诸事全都安排尉屠耆来做,连安排安归王子和自己见一面都没有,想到这其中的关节,傅介子不禁暗自留了个心眼儿。
车护将军道:“使者,现在是不是要派人将巫墓盯着?”傅介子道:“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车护将军笑道:“这个使者尽管放心,王后早就已经在拜火教内部安插了亲信,按理说,巫墓之事那些人应该知道,不知为何他们竟然全没有提起此事。”
傅介子想到巫墓地处荒僻,万窟山里山洞成千上万,要找到巫墓所在之地实在是千难万难,道:“这个无妨,有劳将军安排。”耿虎道:“都尉,巫墓那地方我和国信使大人去过,我陪都尉前去安排。”傅介子道:“不知匈奴使者住在楼兰何处?”耿虎道:“以前在醉月楼,现在潘幼云被大人发现之后,估计已经转移了。”
傅介子道:“好,那么我便去醉月楼附近转转。”耿虎一愣道:“这是为何?”傅介子沉声道:“楼兰地方不大,他们在此经营这么长时间,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再说了,此处已经让拜火教暗中盯住了,我若是去了巫墓,那么便会打草惊蛇。”
车护道:“不错,使者在楼兰城中大摇大摆地找人,把他们的注意引开,我和耿国舅也便以行事。”
将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傅介子带着陆明和赵雄去楼兰城中转悠,耿虎扮作车护的亲兵回去,遂成则在驿中坐阵,乌家兄弟昨夜辛苦了一个晚上,今天便在驿中休息,顺便照顾遂成和罗娅,其它的军士严密守卫驿站,不让任何人进出,傅介子为防意外,连三个汉人姑娘都关了禁闭。
楼兰城虽然小,但地理上的位置却是极为重要,它是大汉的西边门户,是时丝绸之路的目的地便是在大汉,所以不论是到哪里的商客,楼兰都是必经之路,这也就造就了楼兰的繁华,特别是丝绸之路渐渐兴旺的这十多年里,楼兰城由原来的一个小又穷又弱的小国家变得富强起来,在西域之中,名声比起精绝、大月氏、乌孙等西域大国家不惶多让。
傅介子带着陆明和赵雄走在楼兰城中,来来往往的胡商不断,大队的骆驼驼着各种货物往返在人潮之中,显得有些杂乱不堪,傅介子带的人虽然少,但他身上的装备却不少。他要做的就是把匈奴人和拜火教教徒吸引过来,危险是免不了的,所以他也没有心情去看楼兰的风土人情,身边的每一个商人走过他都十分留意,说不得,便有冷刀子捅了过来,乌家兄弟的身手和陆明、赵雄相似,但两人兵器太扎眼,都是石碾子一般的大锤,所以他将他们留了下来,陆明和赵雄是他当游击将军时招的部下,性子也十分机灵,此时也都没有心情看别的,只是在暗自担心傅介子的安危。
出了汉人集居的街衢向左折道进去便是醉月楼,这醉月楼花的本钱可不少,傅介子看那架势,长安城里的豪华妓院也就这个规模,而且还是仿汉人住房而建,前有辕门内有耳房,楼下楼下两层的楼阁建筑,合围着一个十丈方圆的水潭,假山水榭的如同一个王府,其规模之大令傅介子都不禁啧舌。
他在这里住了这么几天,也从汉人口中得知了,醉月楼是楼兰境内第二大建筑,第一么,便是王宫。只要是到过楼兰的,说起王宫可能都知道,哪个国家没有王宫啊。可是要指出具体位置,多半人可能只说得出醉月楼,而不知楼兰王宫了。
陆明知道傅介子从来都不流恋烟花之地,他和赵雄倒是常去,道:“头儿,这回可要进去?”傅介子笑骂道:“进去喝点儿花酒也就是了,你们可不要忘了正事。”陆明嘿嘿笑道:“这个自然,先办正事。”
傅介子知道自己这些部下都是有家有室的,但常年在外哪能没有个嗜好,所以他对自己严格,对属下还是比较通情理的。正要进去,却隐隐约约看见身后一个白色的影子走过,匆匆一瞥之下见是一个大胡子白袍长老,那不是灵泉长老么?傅介子虽然没看清他的样子,但那身打扮却是认得出来的。
这灵泉长老少说也有一百多了,而这里的姑娘都只有十几岁,如此一个大老头子跑来逛窑子,就算是心不老,身子骨还听使唤么?
傅介子心头顿时闪过一丝厌恶,但转念之间便又不由一疑。这灵泉长老是一百多岁的人了,怎么会跑来逛窑子,就算是真还能逛也绝不会这么名目张胆,他到这里来干什么?傅介子想到这一点,立时又联想起潘幼云来,这醉月楼的花魁娘子,曾化名玉蝉在此为匈奴人当探子多时,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事情?
傅介子刚把这一情况说明,赵雄道:“那卑职跟上去看看。”说着就要跟上去。傅介子拦住道:“不可胡来,拜火教的人一定会盯着咱们,这灵泉长老不会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他这么做说不定就是做给我们看的,我们贸然闯进去,吉凶难测。”
陆明道:“头儿,那怎么办?”傅介子眉目一敛,道:“咱们先探探风再说。”说完又呵呵一笑,道:“这老头儿不是想玩女人吗,咱们多送他几个。”说完大步走了进去。陆明和赵雄相视一下,都觉得自己这个头儿变了,自从得了出使命令之后,他们便觉得傅介子失去了往日战场上的风采,直到今日方得重见。他们一直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得先跟进去。
傅介子以前走的是军事路线,所谓战场只有他方寸之间,他能信心满满地打仗,令匈奴人大为头痛,可是这一次要走的却是政治路线,自从接到霍光令他出使的消息之后,他便变了,这是他这几年来的一直苦苦追求的事情,岳父死因、匈奴要灭,都得从这条西域道上作打算,可正是因为这样,他像一个近情怯的游子归了家一般,反而有些害怕,这条道上从还没有人完完整整地走过,岳父大人一身的本事也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途中,他何德何能,能完成这项任务?而现在,他已经铁了心要在楼兰境内待上一段时间,这么一来方寸便定了。
此时是白天,醉月楼还没有到达人最多的时候,傅介子三人进了醉月楼便淹没在人海中便再也找不出来,这醉月楼可远比楼兰街道要热闹。此地汉人居多,只不过在汉人眼里看外国人都差不多,所以感觉上汉胡各占了一半的样子。那个白胡子的长老看上去十分扎眼,一进城中便被人群围了起来,一大群的姑娘都是掩面偷笑,想是这么大年纪的嫖客今儿个还是头一回看到。
由于相距较远,傅介子正要湊近些,一个翠绿衫儿一个桃红裙的两个姑娘便似水做的一般贴了上来,说着软软绵绵的情话,另有几个姑娘又拉又拽地将陆明和赵雄往温柔乡里推。傅介子既然进来了也就不装纯了,搂着两人进了房间,向陆明和赵雄示意一下。
陆明和赵雄知道有任务,也不敢怠慢,但入了这连月亮也要醉的地方,免不了要装装样子,左拥右抱地跟了进去,其中一个姑娘见他们两人也往傅介子房里去,啐道:“坏冤家,有傍的人在也不怕难为情!”
这时鸨妈刚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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