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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火传说-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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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兵相助,我汉朝的军队不日就能进驻西域,到达候不仅仅是楼兰,还有孔雀河岸的诸多国家都向向汉朝请兵守护,楼兰也就不用再受匈奴之苦了。”
车护将军听了只是苦笑一声,道:“前番大战的经历还在眼前,这事怕是很困难。哎,傅使者,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傅介子怔了一下,也就不再说了,跟着车护将军一路前往。
王宫离这里不远,傅介子还清楚得记得,刚到楼兰来的时候,王后便是从这里来请他过府的,想到往事,傅介子心里面有些隐隐作痛,对于安归王子,虽然是王后的亲儿子,但他还是打心底厌恶。
一会儿就到了王宫,车护将军带了一队秃鹰卫士进宫,因为这是车护将军的心腹,而且大多认识傅介子,傅介子只是去祭拜王后,这让许多士兵都很服他。
很顺利得就进了楼兰的王宫,楼兰富丽堂皇,但是王宫的建制却是一般,说不上大,也说不上气派,守卫的也远不及长安森严,不需车护带路,傅介子轻车熟路得就到了王后的后花园,这里的曼陀罗花开着,将王后的土坟围得见不到一丝石土。
曼陀罗花香之中带着一丝的迷醉之味,傅介子知道这是具有迷性的,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也许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是希望迷醉的吧。
一个伤心的地方。
傅介子叹息一声,依汉朝对王后之礼行了个大礼,在这里不能烧纸不能作法事,也不许上香上贡,昔日楼兰顶一半天的王后,如今却是这般凄凉。
昨日的万里长城,今日的一缕香魂。
傅介子突然感觉到心头一痛。
而就在这时,傅介子却突然发现了车护将军神色有异,本能的警惕让他留心了不少。在这西域地片上,最应该相信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眼睛,对车护将军也不例外。
车护将军同样是依礼向王后的坟茔行了个大礼,他站在傅介子的旁边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傅介子斜睨之下,看得出来,车护将军眼睛里面闪烁着炽热,同时还有恨意和怜悯。
傅介子心里面暗暗一惊,他知道,这种炽热,只有自己看殷茵时才会有,就连看潘幼云的葛妮亚都有所不如,那是一种至深的爱意,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才能有,才能明白和体悟的爱意。
难道……
傅介子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王后现在人都已经去逝了,任何事情都已经成了过去,车护将军的一片心意,还是让他埋在心底吧,至少对于王后,傅介子觉得王后要幸福许多,虽然自己的儿子不让人满意,虽然自己的丈夫没有尽到职责,但却还有人在关心着,默念着她。
“傅使者,你知道我心里面最想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吗?”车护将军惨淡得笑了一下,他虽然心思不多,但是君子直,不可欺之以方,他并不木讷憨实的人,大概是发现了傅介子看他的眼神,所以问了起来。
傅介子不愿意掏人家的心事,摇头道:“车护将军最想的事情,莫非是何时能除去匈奴之祸?”
车护将军淡淡笑了一下,也摇头道:“不是。我现在最想的是,何时能够为王后修上一座坟茔,上面可以用大字公公正正得写上王后的名字。如能达成这个心愿,我虽死无怨!”
车护将军说得斩钉截铁的。傅介子听了又是一震。
而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后面有清碎虚浮的脚步声,其中夹带着几声咳嗽。
车护将军脸色微变,道:“傅使者,是国王来了。”然后很熟悉得拉着傅介子躲到一边的曼陀罗花丛中,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第十九节,剧变
傅介子和车护闪身到一旁的曼陀罗地,傅介子有些紧张,但是车护将军却看着跟没事人一样,甚至还低声道:“国王经常在这个时辰来祭拜王后,有时候可是待一小会儿,有时候却是一待就是一整夜。”
傅介子听了不由暗自吃惊,国王的这种心情他是知道的,当年在殷茵过世之后,他也曾整日整夜得对着殷茵的遗物发愣,穿不知冷暖,食不知甘味。
如此说来,国王对王后用情之深,可见一斑。
但是,车护将军如何知道的呢?傅介子看车护将军熟稔的动作,想必他也经常来这里吧。
从曼陀罗的花丛中看过去,国王苍老的身影从花丛那边的小径过来了,背也有些佝偻了,手里面拄着根拐杖,孤身一来过来,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带,走几步就忍不住捂口重重得咳嗽几声,整个人都似在瑟瑟发抖。
傅介子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国王是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也不由蹙眉一阵,大半年前,国王虽然说不上强壮,但至少还显得清健,但是这悠悠半年时光,这一代君王竟然苍老如斯!
国王晃晃悠悠得来到曼陀罗花丛前面,从花丛的旁边吃力得搬过来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搬了两下居然没有能搬动,国王苦笑一下,既而摇了摇头,一手拄着地,居然席地坐了下来。
对于常人,这或许再平常不过,但是国王是一国之君,从小的礼仪教养,使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车护将军见了也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眉宇间印着深深的忧虑。
国王席地坐下,又重重得咳了两声,喘着粗气好一会儿,一个人喃喃得道:“凤儿,我又来看你来了。现在两个儿子都不在,你也离开了我,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大神巫已经给我算过了,今夜便是我来见你的时候,到时候,我们两个人不必再操心国事,不必为楼兰的存亡担心,管他什么汉朝人、匈奴人,我们都不管了。你说,这样的日子该是有多么舒服?”
国王说着又重重得咳了几声,咳着咳着似乎越来越厉害,傅介子看着不由有些担心,果然过得一下,听得国王的咳嗽声音有异,傅介子知是咳出了血来了,看国王拿出手巾来擦的样子,傅介子知道自己猜的是对的。他对国王并没太大的好感,特别是对王后处死一事上面,但是医者底性,也不愿意看着国王如此模样而无动于衷。想了再三,傅介子还是没有上去,自己和车护这么来,怎么说都是有行刺的嫌疑,而且要是让国王知道车护将军暗恋着王后,这个苍老的君王虽然时日无多,但仍是可以杀人的。
国王喘息了一阵,道:“看来,大神巫说的不错,我确实是过不了今晚了。凤儿,你如果真的还关心我,你一定要保佑着我再多活些时日。”听了这句话,傅介子打心底升起一股厌恶,这个国王害死了王后,这个时候自己到了油尽灯枯之境却是如此贪生怕死,敢情说了半天,前面说的都是假的,只有这一句话是真的。
车护将军听了也微微挪了下身子,显得有些异动。
只听见国王又道:“凤儿,我们的儿子回来了,嘿,我还没有死,他就迫不及待呼。凤儿,你如果真的关心我,你一定要保佑我再熬上几个时日,我已经派了使者去汉朝放尉屠耆回来,等到尉屠耆回到楼兰,我死也就放心了。凤儿,安归他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向匈奴许诺了很多条件,昨天又截杀了安息去汉朝的使队,他会毁了我们的国家的。凤儿,我们的儿子怎么能这么做?他的父亲和叔叔,虽然也有争执,但是何时做出过有损楼兰的事情来?”
国王说到这里几乎咳得背过气去了。傅介子听了心里面百味陈杂,看来安归王子已经撤底投靠了匈奴,更重要的是,安息王子截杀了安息来汉朝的使队,这会是谁呢?还有,苏老爹的商队会不会与他们有关?
车护将军似乎发现傅介子在这里听着对楼兰有些不妥,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做什么说什么都迟了,只能等国王把话说完。
国王道:“现在匈奴的使队像是看出了我快不行了,就屯在楼兰不肯走。只有等尉屠耆回来,我才可以名正言顺得把王位留给他,凤儿,尉屠耆的本事远没有安归大,可是安归他太危险,会把我们楼兰陷入生死存亡之中,我们的国王不需要有多大的本事,但是做事一定要稳重。安归他做不到。”
傅介子听国王如此说,心里面陡然升起了一丝的希望,看来国王还是希望和汉朝修好,而且已经派出了人去汉朝请尉屠耆回来继位,如果尉屠耆继承了王位,那么对汉朝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是现在看来,匈奴人就守在楼兰城中,其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见国王快噎气了,趁着这个时机将安归王子扶上王位,安归王子向来对汉朝的敌意,这对匈奴是一件极大的好事。
如此重大的好事,匈奴使者又如何会放过,看来,即使是尉屠耆回来,楼兰的局势也只会是越来越不利,汉朝远在千里之外,又有匈奴人相隔,对楼兰的控制是鞭长莫及,能用得上的只有自己和郑吉这两支队伍。
想到这些,傅介子立时倍感吃力。
国王说到安归王子似乎是生气了,喘得厉害,道:“凤儿,请你原谅我,这段时间我迫不得已,下令截杀了几支汉人商队,匈奴人实在逼得太紧,我没有办法……凤儿,每次到这里来,我都无法向你启齿。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你的族人迟迟不能救护我们,我们楼兰国也要生存下去啊。”
傅介子听了不由一阵恼怒,看来苏老爹一行失踪的事情多半是这国王捣的鬼,只是不知道苏老爹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傅介子不由有些想冲出去问个清楚,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冷冷得看了车护将军一眼,这个人是楼兰的兵马元帅,不可能对国王调兵之事一无所知。
车护将军侧过头去不看傅介子,傅介子也知进退,不便发作。这时,前面的小径上面又传来了一个脚步声,傅介子本来打算趁此时机出去,但是看来还得继续在这里窝一会儿。车护将军似乎有些焦急,忍不住叹了声气。
“父王,”小径那边传来一个较为生硬的声音,傅介子还是听出来了,是安归王子的声音,也许是听了国王说起安归王子的行径,此时听安归王子说话,都感觉到有一阵很重的匈奴味。
安归王子此时一身楼兰的屠耆服,身边上也同样没有跟侍卫,身边只带了一个女子玛雅。
短短一年不见,傅介子发现安归王子半了许多,特别是眼神和棱角,这个安归王子以前虽然就有些逆鳞,但是毕竟嫩稚,但是此时的安归王子却俨然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政客,眼神中有着狼一样的东西。身边的女子打扮得很随意,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放浪,玛雅的眼神比之安归王子还要幽深。
看着这一家人,傅介子感觉到这全都是一群疯子。
国王见得安归王子,忙些从地上起来,声音又复四平八稳起来,道:“安归,是你。咳,不是说了不许再外人进来吗?还要我说多少遍?”安归王子也不行礼,只是挽着玛雅的手壁,道:“玛雅不是外人。”
国王怒哼一声,没有多说,只是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安归王子道:“我和玛雅来拜祭母后。”玛雅也过来向国王微微行了个礼,道:“见过陛下。”她不温不火得就这么冷冷淡淡得打了个招呼就没有再说话。
国王道:“安归你现在这个样子,心里面还有你的母后不成?”
安归王子道:“回父王,在匈奴的时候,孩儿也是天天拜祭母后的,一天没有断过。”玛雅也道:“陛下,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么?”国王语气并不怎么友善得哼了一声,道:“只是同来透透气。匈奴的使队呢?”
安归王子道:“父王放心,道乾尊者和都勇大万骑还有铁穆耳将军都在府中,已经休息了。”
国王怒哼一声,道:“你倒是照顾得挺悉心。”
安归王子面肉不动得道:“匈奴势大,不得不为之。父王不也一样吗?”
玛雅笑道:“陛下,我们昨日缴获了安息国前往汉朝的火教圣徒,还有一支汉人的商队,其中还有两骑上马的阿尔捷金马,安归他想送于陛下,不知陛下身子还能不能骑马?”
这分明就是故意在刺激国王,傅介子对这个女子更是心中杀机。第一次见到玛雅的时候,这个女子杀人剔骨,做出了许多男人也不敢做的事情,这种事情不会让男人佩服,相反的,多只会心生厌恶。
安归王子也没有理睬玛雅,只是自己一个人到前面去跪下,向着王后的坟茔恭恭敬敬得拜了三拜。国王对安归王子的怒气稍降,但还是道:“安归,匈奴的使团什么时候离开?决定了吗?”
安归王子看着国王,冷笑一声,并不言语,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父王,派去请尉屠耆的人有消息了吗?”
国王的脸色微微一变,道:“你都知道了?”
安归王子道:“孩儿自认为还不算太愚笨,这种事情还是想得到的。”
国王冷声道:“现在汉朝和匈奴将你们当质子抓起来,我便借着生病的由头将你们招回。但愿一家人还有相聚的时候。”安归王子冷笑道:“父王,孩儿就不明白了,不论从哪个方面看,尉屠耆都比不过我。父王何必厚此薄彼?”
国王冷哼一声,道:“安归你确实比尉屠耆要有本事许多,可是你这么做会惹恼汉朝,其代价是不可估量的。你可知当年先王,为什么选中我,还不是你们叔父神王?”国王自嘲得笑了一下,继续道:“就是因为我没有本事。楼兰是个小国,不需要太有野心和本事的君王。”
安归王子道:“如此说来,父王是真的准备把尉屠耆接回来了?”
国王不置可否,安归王子道:“可是,父王觉得什么时候能有回音呢?”
国王脸色微微一变,傅介子也听出了话里面的话,也不由心生一凛。
玛雅笑道:“陛下,我们倒是得到了一个回音,不知陛下想见不想见?”国王有些失态,整个人晃了晃,道:“你说什么?”玛雅道:“我说我们有了回音,不知陛下听了会是什么反应?”
国王强忍着怒气,道:“你说。”
玛雅轻轻挥了挥手,这时进来一个侍女,她战战兢兢得推着一个盘子,上面用白布盖着一个凸起的东西。
这东西傅介子再是熟悉不过,心头不由升起一丝寒意。
国王迟疑一下,走过来抛开布一看,赫然是一颗人头!
“你们……”国王大惊之下仓皇后退几步,脚下不稳重重得仰天摔倒在地上,想说说不出来。
玛雅提了提裙子,一手拖着盘子,走到国王面前蹲下,道:“这位便是陛下派出去的使者,陛下你猜,这是我们杀的,还是汉人杀的?”
国王的脸色又是一变,吃力得道:“你们、你们做的好事!”
玛雅咯咯得笑了一下,道:“陛下你倒是猜嘛,唉,陛下你不肯猜我就告诉你吧,是汉人杀的。”国王听了口中血气上涌,指头颤抖得厉害,看着玛雅,显得力不从心。
傅介子听了也大为奇怪,汉朝如何会将国王派出去的使者给杀了呢?
但是转念一想立时发现不对,如果是汉朝的人所杀,那么人头怎么可能千里迢迢得送来,而且还是好好的没有烂掉?但是国王现在的脑子似乎想不到这点,他愤怒得不行,指着玛雅的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既而闷哼一声,重重得倒在地上,再无声响。
这时车护将军一下子忍不住了,正要冲出去,傅介子忙将他死死得按住。
这时安归王子显得有些慌神,忙过来看国王,玛雅起身冷酷着脸,道:“安归,国王已经死了,是你继位的时候了。”
安归王子抱着国王,愣愣得不说话。
玛雅道:“安归,你忘了大宗师的教训了吗?现在国王已死,是时候除去城里的反对势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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