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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火传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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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了可以当我叔叔,你可不许欺负我。”
傅介子哑然失笑,道:“这么多小心眼儿。你放心,我是有妻室的人,不会动你的,小孩子!”苏巧儿听他把“小孩子”三个字说得极重,显然是在逗自己,展颜道:“你笑啦!”她头一回见到傅介子笑了,心里面踏实了许多,猜他当真不会为难自己。
傅介子笑容僵在脸上,既而又换上了深深的痛色,沉声道:“可惜,她已经死了。”苏巧儿刚放下的心又陡然间悬了起来,啊了一声,没口子道:“死了?你杀的?”
傅介子陡然间大怒,喝道:“胡说八道!”苏巧儿暗恨自己不长脑子,哪有人会杀自己的妻子,只是自己见他总想杀人,这才脱口而出。
傅介子顿了好大一会儿,惨淡道:“你说得也对,她算是我害死的。”苏巧儿啊了一声,自己刚才随口一说,不料竟一语成谶,暗想此人果然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的英雄好汉,连妻子都杀了。
想到这儿,苏巧儿又害怕起来,他在长安听过一个卖豆腐的软汉子杀悍妻的故事,心想莫不是也有什么隐情,小声道:“你为什么要杀她,她很不好么?”傅介子却性子陡变,喝道:“哪来这么多话!小丫头片子什么都好奇。”苏巧儿被他劈头盖脑地骂了一句,硬生生将肚子里的问题压了回去,不敢再问。
这时夜空中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沙漠中显得清晰异常,傅介子听了忙站起来,长长吁了口气,自顾着道:“终于回来了。”过得一会儿,赶过来六十余人,和傅介子一行的装束一样,也是汉人军士,为首的是两个黑衣壮汉,看上去和乌候一样,只是一没乌候块头大,二没有乌候憨厚,但一看便知是三兄弟。
两个人在前面抬着一个架子,后面跟着一大队军士和骆驼,骆驼上面的褡裢贴着封条,走得极沉。苏巧儿虽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但跟阿爹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也学到了一些东西,知道这里面定然是装着极贵重的物品,如果猜得不错,应该是大多是黄金、玉器等东西。
那一队人马远远地便放出几声啸声。傅介子也搓指长啸一声。那队人马便立时赶了过来。
傅介子见到抬架,心头一震,沉声道:“遂成老先生怎么了?”为首的两个黑衣汉子一齐跪下,不知该如何说。傅介子心头一着急,喝道:“乌胄,你说。”四人中一个瘦个子的长汉道:“老大,遂老头儿好像是中了毒,不知怎的就叫不醒了。”
“有这等事?”傅介子急忙过来,探了一下架中老者的脉息,脉象平和中气十足,并没有任何可疑之处。他在身逢巨变的这几年苦读道家典籍,对医道也是大有研究,一般的疑难杂症都能轻易看出,可是这老者是中了什么毒却会然不知。
乌候在一旁看得着急,道:“老三,到底怎么回事?”另外一个黑衣汉子名叫乌达,排行老三,一脸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在沙漠之中遇上了流沙,便和人群躲到了一处小戈壁里避了一会儿,遂老头儿便昏死了过去,怎么都叫不醒了。”
傅介子细查了一下,喃喃道:“是巫术。你们在途中可曾遇上了什么人?”乌家两兄弟皆摇头,乌达道:“从老大先走后,我们便一直在沙漠之中,没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乌胄却道:“不对,遂老头儿人老心不老,在戈壁上捡了个妞儿,咦,老大也捡了一个?”苏巧儿听他们说起了沙漠里的大风沙,一时关心阿爹的消息便在不远处静静地听着,听了乌胄的话忙摆手称不是捡的。
傅介子却不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道:“那是个什么人?”乌达道:“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当时在戈壁上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倒在路边,遂老头儿上去给她喂了几口水,这也没什么嘛?”
傅介子疑道:“什么口音?”乌达吃不准,道:“好像是敦煌口音,又有些不像。”
“敦煌?”傅介子顿了一下,道:“这便不对了,你们遇上风沙是往西边的戈壁躲的,而敦煌在东方,这里平白出现一个小姑娘,这就不合道理了。”
霍仪也道:“果然有问题,师傅,要不要先派个斥候进城去打探一下,我看这楼兰国有鬼。”傅介子嗯了一声,道:“先派人进城摸清情况也好。”霍仪大喜道:“师傅,那我去吧,我先进城看看这楼兰的风土人情。”乌候粗着嗓子道:“霍小将军,你是大将军的儿子,万一有个闪失,我们都没法交待,还是我们三兄弟去吧。”
傅介子却打断道:“霍仪,你和乌候去打探。直接去楼兰的行驿,在那里摆明身份,就在那里住下来。”霍仪道:“明白了师傅,这叫敲山震虎。”
苏巧儿听说要进楼兰城,想到阿爹等人可能已经到了楼兰,正在那里找自己,也要跟着去。可是却不敢跟傅介子说,暗地里向霍仪求了个情,霍仪一口答应,将她也星夜带了出去。
第五节,初入楼兰
《汉书·西域传》:
楼兰,王治扞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万四千一百,胜兵二千九百十二人。辅国侯、却胡侯、都尉、击车师都尉、左右且渠、击车师君各一人,译长二人。西北去都护治所千七百八十五里,至墨山国千三百六十五里,西北至车师千八百九十里。地沙卤,少田,寄田仰谷旁国。国出玉,多葭苇、柽柳、胡桐、白草。民随率牧逐水草,有驴马,多橐它。
※※※
乌候从驼架上面取下一抡八十斤重的乌金所制的轰天锤,锤尾带着一根极粗的铁链缠在身上,加上三百斤重的块头,足足四百多斤,骆驼已经不堪重负。苏巧儿的小骆驼受了伤暂时留在这里,刚说要和乌候同骑,乌候慌忙红着脸摆手不许,好像见了洪水猛兽一般。苏巧儿无奈,只好与霍仪共骑,霍仪饶有深意地笑,总让苏巧儿感到不踏实,但找阿爹是大事,就是死也得找到。想到这儿就不在乎别的了。
在天亮时分,霍仪三人赶到了楼兰城外,此时天色尚早,往来的行商都还没有出发,城门也都还关闭着,数丈高的城楼上印着两个稀奇古怪的字,众人都不识得,想来应该是“楼兰”二字。霍仪径直上前去敲城门,报上大汉使节的身份,果然过了一下城门便立时开了。
楼兰城,地处敦煌之西,是东西方交通的必经之路,此时城门刚一开各国的商人便组织驼队准备出发了。苏巧儿也见过欧印人,在她的印象中都是金发碧眼大胡子,偶尔一个两个看上去只觉得有趣,可是此时放眼望去,全城皆是金发碧眼,头缠布巾的商人,带着长长的商队,但比自己阿爹的队伍就小了许多。就是普通的楼兰人,也是夷族服饰言语奇怪,她突然间感到好孤单,举目望去,竟然没有一个汉人!
城中的街道虽然比不上长安的纵横数十条,但也颇为复杂,而且弯弯曲曲的随着地势的起伏而建,近百队商人将这小小的楼兰城堵得有些拥挤,都是出城去的,只有苏巧儿一行是往西行的。一个个的穿金戴玉的胡人高声地喊着听不懂的各国语言指挥着驼队,骆驼一起一伏地显得甚是悠闲,驼架上面不像大汉的商队,里面装的东西看不出来,但都是些香料、玉器、黄金之类的东西。
这些胡人明显要比汉人个头大了许多,而且个个都带腰刀,态度十分的倨傲,从苏巧儿身边经过之时都侧目瞟上一眼,眼中既没有惊也没有喜,就像是在路上随意瞟视到了什么习以为常的风景一样。
赶来相迎的是这附近官驿的驿长,驿长是一个只有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看样子也是个商人,对霍仪却不甚客气,只是意思一下,请三人到驿馆内休息。
霍仪跟着驿长进馆住下,驿站很小,在苏巧儿看来,这不过是长安城中的一家极普通的酒馆,但这楼兰城本来就小,这驿站过大反而会说不过去。
待驿长走后,霍仪小声道:“巧儿姐姐,这楼兰城不安全,你可要小心些。”这一路上苏巧儿到底是小姑娘家,心里面藏不住东西,把自己的遭遇向霍仪和乌候说了,没想到她和霍仪一比,自己还大了整整一个月,霍仪嘴甜,不由分说地称苏巧儿为姐姐,苏巧儿求之不得,当下也不反对也不赞同,算是默认了。
乌候摸了摸脑袋,道:“有什么不安全的,小将军,若有人敢对你不利,我一锤打烂他脑袋!”霍仪笑道:“乌大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还是小心些为上。待会儿我们去找个主事的,就说是帮巧儿姐姐贴张公文,找找咱们苏老爷子,顺便再探探虚实。”
苏巧儿喜道:“好啊。这样阿爹一定会看到的。”说完神情又一黯,道:“可是我仔细看过啦,这城里面一个汉人也没有。”霍仪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听了怔了一下,道:“果然没有,按理说,汉人的商队应该最多的才是,不可能一个汉人也没有。”
这时驿长带了三个跟班又来了,命人准备了酒菜,为三人接风洗尘。苏巧儿赶了一夜的路,有些困倦但又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只好与他们一同去。霍仪并不直接询问城中汉人的踪迹,一路上装模作样的点评楼兰的风土人情,旁敲侧打地问关于楼兰的情形。驿长显然有些不愿意回答,托故语言不通,故意答非所问。
来到驿站后面的一处圆顶堡垒建筑,是印欧风格,驿长在这里设了席位,请三人就坐。苏巧儿看惯了中土的亭台楼阁,看这些异地建筑觉得好生新奇,可是新奇的后面又有着说不出的别扭。
其间,驿长的汉语不是很流畅,只是简略地给了一番说辞,意思是说他已经派人请示了国王,相信明天一早就能回复,通关文牒也要等国王批示才能下发,有不周到的地方请他们见谅。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胡服姑娘,二十左右,手持胡笳面带青纱,像是个官妓,却没有半点儿矜持,大咧咧地坐在一旁,用汉语道:“这位小相公,从长安万里迢迢来到楼兰,一路上定然是辛苦难言了,让奴家为你弹上一曲解解风尘色如何?”语气中显得娇滴滴的,但一听便知是装出来的,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驿长见了此人面上隐隐有恭敬之色,自觉退开了。
霍仪笑道:“如此甚好,不知巧儿姐姐想听个什么样儿的?”苏巧儿担心阿爹,加上困乏得紧,只是懒懒地摇摇头,道:“我不知道啊。”霍仪笑道:“那就随便来首豪气些的,像‘相思五更调’什么的就不用唱了。”
胡服姑娘轻轻地哼了一声,道:“那么奴家来一曲《解风尘》如何?”霍仪拍手道:“解风尘,这曲儿名字不错,就看姑娘的音律如何了。”胡服姑娘又习惯性地哼了一声,道:“就怕小相公你不解风尘。”这本来是一句窑子里面娇娘**的戏语,但在这个姑娘口里说来却袪掉了那一分妩媚,显得**的。
霍仪呵呵笑着,眼神中却有着一丝的迷惑。
胡服姑娘轻轻弹开了,果然是一首《解风尘》,虽然是用的声音极高的胡笳而弹,但声音中仍是极富妩媚之情,而且听上去软绵绵的,让人昏昏欲睡。霍仪笑的声音也小了,眼神越拧越紧。乌候对音律一道全然不通,此时见了一桌子菜,跟有仇似地吃。苏巧儿越听越困,只稍稍吃了几口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伏在桌子上面打起盹儿来。霍仪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了,手中的筷子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头如斗大,眼见要昏倒。
乌候却全然没事,一个人山吃海喝,见到苏巧儿打哈欠还笑话了她一下,此时见到霍仪也栽了,随口道:“小将军,你也困了?”霍仪却突然喃喃道:“乌大哥,救我!”
乌候不知所以,一听说救命,当下将手中的羊肉丢了,抡起铁锤喝道:“是什么人?”霍仪却全然没有了声音,也闷声栽倒在桌子上面,呼呼大睡起来。
乌候四下扫视一番,并没有见到什么坏人,粗着嗓子对胡服姑娘道:“你快些走,这里危险。”胡服姑娘却陡然间将胡笳一扔,青纱一扯,喝道:“好一个浑人!”
乌候见她长得煞是好看,而且不似苏巧儿一般娇滴滴的,颇有几分男儿的阳刚之气,搔搔头道:“你说什么?”胡服姑娘面上怒力渐消,转而轻笑两声,拍了拍手,立时出来七八个姑娘,喝道:“我说想请这位大哥看支舞。”乌候见来的七八个姑娘个个是如花似玉,青黛眼小蛮腰,一时间只觉得花红柳绿的大不自在,慌忙摆手道:“使不得,我是个打猎杀猪的粗人,不会这调调。”
胡服女子向另外七八个女子使了个眼色,那七八个女子一起围过来,又是拉又是扯的,说起话来七嘴八舌的,又是嗲又是娇,手里面拿着丝带在他身上婆娑,硬是把乌候这丈二长汉一张脸骚得跟猪肝色一般,只是没口子地喊“不”。
可是过了一会儿,七八个姑娘再不嗲声嗲气地说一句话,胡服姑娘再一声喝,七八个姑娘齐齐动手,乌候仰天摔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这群姑娘家给绑得严严实实的。
胡服姑娘轻哼一声,道:“汉人中竟有这等蛮子,对你唱曲简直是对牛弹琴。”乌候这才明白过来是这个胡服姑娘做了手脚,可是如何做的手脚却不知道,只道他在食物中下了毒,忿忿骂道:“臭婆娘,你敢害我们?”
胡服女子用的是催眠术,以声律为媒,不料乌料这个大老粗全然不通这一道,这催眠术对他竟不起任何作用,这才得再使一计,哼道:“害你了又怎样?我还要杀了你们!”乌候大叫一声,拼命地挣扎,七八个女子死死地拉着绳子却被乌候一身蛮力被反扯了过去。
乌候大叫一声,如同怒目金刚,身上的丝带齐齐绷断,一爬起来便抓起两个女子在身前狠狠一撞,两个女子哪里经得住他这身的神力,顿时被撞了个头破血流,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死活不知。胡服女子脸色大变,喝道:“将这狗汉使,给我宰了!”
另外的六个女子见这大汉一动手就杀了自己的姐妹,立时从身后抽出一尺见长的匕首,齐乌候的脖子上扎来。乌候为人虽然憨直,但一身的横练功夫却着实不弱,眼见要被围上,抡起手中的大锤便辣手摧花。又有三个姑娘被他这百十斤重的大锤抡在胸口,整个胸部都被打得凹了进去,当场便丢了性命。
胡服女子气得浑身发抖,也不知是不是吓的,将裙摆一拂,从靴子里面抽出一把匕首直朝乌候的心窝里面捅来。乌候身子远不及胡服女子那么灵活,当下抓起一个女子便当作兵器甩了过来,胡服女子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插在那女子小腹部上!
胡服女子更是怒火攻心了,飞起一脚铲在乌候的后腿弯上。乌候如同铅钵一般摔在地上,当地皮砸得一震,不由叫了一声。另有一个女子持着匕首扑身过来直插乌候心窝,乌候在这生死一刻吓得拼命将轰天大锤后甩,正好打在那女子身上,连锤带人穿墙而过,大锤卡在了墙壁之内取不出来。
胡服女子见转瞬之间便折了这么多人,气得牙关打仗,挥着刀子打过来。乌候的铁锤被卡住,而铁链又是拴在自己身上的,此时一来反倒像是被人用绳子拴着的牲口。胡服女子显然有一身好武艺,刀子使得极为凌厉,几次都差点儿将乌候杀死,但乌候一力降十会,总能避开,反而在最后一把将胡服女子抓在手里,一手卡住脖子抵在墙上,只消稍稍一用力便拧断了胡服女子的脖子。
这时外面一声清喝,一个四五十斤重的石碾子直砸过来,击在乌假的背上,乌候身子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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