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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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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同去。所以今天一早就出了门,刚出城就遇到了回去报告的仆人,听说昨夜有人来刺杀准新郎,把众人都吓坏了。特别是邱灵柔更吓得脸无人色,要是周全有什么意外,她不是要变成望门寡了吗?众人一路快马加鞭直达山下农庄,再走路进来,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
邱灵柔一路飞奔而来,见到周全全身完整,这才松了一口气,略有冷意的秋日早晨,额头上却已走出汗来。“相公,你没受伤吧?”
“没事。你这野丫头,怎么又出来乱跑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么?”
邱灵柔脸一红,嗔道:“人家担心你嘛,一个人躲到这儿来也不说一声,要是有什么意外,叫我如何是好!”
周全觉得心头一股暖意升起,握住了她的纤纤玉手:“放心吧,你老公有武功、有符法,又福大命大,哪里有这么容易死……”
邱灵柔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嘴:“不许你说这个字!”
周全趁机在她手上亲了一下。旁边还有好几个人呢,她忙缩了回去,脸上一片火热。
周全放开她,向谢安和王凝之等人走去。“有劳安石兄和诸位跋涉,又给你添麻烦了。”
谢安说:“你是我家的客人,在我的宅院内受到惊吓,保护不周,实是我的罪过,怎能说给我添麻烦。不知你是否看到刺客的面目?”
“那人全身黑衣,蒙住了头脸,武功高得出奇,并且会使用符法,使用一道‘呼名落马符’把我喝倒,幸好道林大师过来把他吓跑了,我也顺便在他腿上刺了一剑。”
王凝之眼晴一亮:“会使用符法的高手,莫非与五斗米教有关?呼名落马符真的可以把人叫下马来吗?可惜我昨夜不在,失去了这大好机会……”
邱灵柔瞪了他一眼,“二哥,你不是在幸灾乐祸吧?”
王凝之这才发觉失态,忙对周全打躬:“元归,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见识一下神奇的符法。”
周全点点头,他知道王凝之对符法有极大兴趣,可惜的是并没有什么天赋,就是简单的符法用起来也是时灵时不灵。
“你们听说过五斗米教的教主吗?据说有一个人在暗中招攘五斗米教各部,想统一五斗米教,我怀疑昨夜的人就是他!如果我推测没有错误,他就是吴兴孙家的孙泰。”
“孙家?”谢安迟疑了一下才说,“吴兴孙家我知道,世代都是五斗米教的信徒,孙泰师出吴郡钱塘五斗米道首领杜子恭,据说法术颇为高明,但我没亲见过,也没听说他是教主。”
“那一天船上有一个少年,名字叫孙恩,便是孙泰的侄儿,这两个人表面谦恭,暗中志向不小,将来恐为祸天下。”
谢安微微皱眉,摸了两下鼻子说:“孙家也是世族,况且孙泰薄有名声,向无恶迹,你虽然怀疑他,却也不能通过官方手段对他怎样……不论刺客是何来路,元归都不可再住这儿了。”
周全说:“道林大师就住在附近,那人应该不会再来了,但我担心他会在举行婚礼那天来捣乱。”
谢安没有说话,王疑之和邱灵柔却很紧张。邱灵柔说:“我并不希罕什么繁华的婚应场面,但求平平安安就好,要不我们改期,或者不宴请宾客。”
谢安笑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谢家虽然鄙陋,却也不是什么毛贼都敢来的。”
听谢安的口气,谢府里面似乎还潜藏着不少高手,其实他本人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有他在,已经没几个人敢来了。
周全本来是想留在这儿继续研究剑法,但谢安和邱灵柔说什么也不答应,为了不让他们担忧,只好与他们一同回城了。
接下来几天,谢府外松内紧,加强戒备,但并没有人来骚扰。周全留意观察,这才发现谢府内有不少奇装异服的客人,其中还有些道士、尼姑之类的,平日里就是吃饱了聚在一起聊天,或者跟随谢家的各个男女主人出门,充当跟帮。想必是谢府养的食客,从各处招来的奇人异士。
转眼就到了重阳节,谢府内外张灯结彩,热热闹闹地办起了喜事,周全也穿上了新做的合体的新郎服饰。头上戴的是正式场合最常见的笼冠,也就就帽子上有一个两尺来高的小冠,外面再围一层纱;身上穿了三层衣服,最里面的是雪白内衣,只露出衣领,中间一层为红色,也是只露出衣领,但更低一些,形成第二层倒立箭头状(有点象穿西装露白领的效果,但更有层次感和醒目效果)外面是一件深蓝底的对襟袍子,衣袖和领口有红线绣的对称祥云纹,两臂上有红、石绿、黄色形成的圆形图案,代表天人合一;裤裙以黄色为主,下摆是暗红底、鲜红圆形福寿图案的裙边;自腰间垂下一条宽大的黑色前裆,绣着精美的白底红纹图案。
当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一打扮,对着铜境周全连自己都差点认不出自己了,这容貌这气质,走出去不比哪一个世家的公子差了半分!
谢府对外宣布的是谢安的一位远房亲戚在谢府举行婚礼。本来谢府人多,有个亲戚在这儿办喜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没接到邀请的人不会来。不料消息不径而走,结婚的就是最近名声雀起,风头无两的传奇人物周元归,娶的正是传说故事中的女主角、王羲之的义女。这下可就热闹了,不但当地的名流富商,王、谢两家的亲友权贵主动来贺,连许多想见周全见不到、想找周全切磋不得其门而入的人都纷拥而来,一赌奇人风采,一大早就门庭若市。
人家来祝贺,总不能把人家挡在门外吧?所以只要有点名声,有点来头的人都被请了进去。好在谢府财大气粗,也不怕没酒食和场地招待客人,招待宾客的奴仆更不缺,立即加设了数十桌,各房各院的伙房厨师都动员起来,杀猪宰羊,忙得热火朝天。
在古代,婚礼不叫婚礼,而叫“昏礼”,当然也就是在黄昏举行的仪式,下午,王羲之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宝马香车,嫁妆排成长列,将干女儿送了过来。谢家在家的头面人物都出场隆重相迎,宾客云集,恭贺之声不断,与谢家子弟结婚并无二致。
那一日在船上遇到的名士也大多来了,孙绰受谢安之托当赞礼,负责唱礼、读婚书之类,相当于现代司仪。新郎和新娘都没有亲生父母和兄妹,谢安算周全的长辈,与王羲之作为尊长接受礼拜。
大厅内外红帐锦带围饰,新花彩旗插遍,又有鼓乐唢呐、琴瑟笙簧轮翻演奏,数百宾客整齐排坐,不管对当时还是对现代来说,这都是无可比拟,无比荣耀的一场婚礼。
周全早已经被详细告之婚礼仪式的过程,据说这些仪式是自汉代就已经流行,并且大部份沿用至今。
这时众宾客在大堂两侧座定,孙绰肃容来到正中,有人递上三柱香,他持香行三礼,插在香炉中,再对众人高声唱曰:“正婚礼仪开始!入场!”
周全与邱灵柔在众人拥蔟下牵手进来,新娘经过精心打扮,更是美如天仙,一脸幸福而羞涩的微笑,一些宾客往他们身上抛洒小米和小豆,并说些祝福的话。
香案前列有一席,孙绰唱礼:“对席之礼!”周全与邱灵柔坐在两边对坐,男西女东。接着赞礼读婚书(就相当于现代证婚词);然后是“沃盥之礼”,新郎新娘依次在送上来的铜盆中洗手,擦脸(要是怕擦了化装效果就只做个样子);“结发之礼”,孙绰在周全和邱灵柔的鬓角各剪下一缕头发,用一根红线扎在一起,放入心形锦囊中后。孙绰诵曰:“侬既剪云鬓,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接下来还有“同牢之礼(同桌吃饭)”、“合卺之礼(喝交杯酒)”、“却扇”、“执手”等等,然后才是人人皆知的拜堂,与现代的拜天地差不多,拜完之后,新郎和新娘分别向对方父母献上礼物……
程序极多,庄严而隆重。这个时代虽然很多事情乱来,但结婚是人生大事,特别是第一次结婚的人,更是头等大事,所以也没人会拿这个开涮,自然也就没有闹洞房、灌新郎、追伴娘之类的事发生,新郎新娘向各位宾客敬酒,感谢他们的光临,然后就退场,入洞房啦。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实是人生第一喜事!两人共经患难,情同意合,同床共枕多时却持之以礼,这时更显珍贵,仆人退走,关上房门,两颗年轻的心便呯呯狂跳起来。
邱灵柔含情脉脉,柔情似水,“相公,想不到会有今日,我不是在做梦吧?”
“好柔儿,当然不是做梦,今天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偷听了,来,我为你宽衣吧。”
想起以前的事,邱灵柔脸上更红,“怎能让相公为我宽衣?待候相公乃是我的本份,还是我来为相公宽衣吧。”
周全一挥袖灭了烛,将她搂进怀里,寻上香唇,狠狠一记长吻,许久才放开。“今天你是新娘,你是就太上皇,应该我来奉候你,能为你脱衣是我的荣幸……”说着已经开始脱她的衣服。
邱灵柔可没听过这种大逆不道的比喻,陶醉在幸福之中,纤纤玉指也开始帮他解衣。“能嫁给相公才是我的十世修来的福气呢……”
话没说完,衣服已被剥开,周全的手攀上了她的软玉高峰,揉柔摸捏,异样的电流电麻了她全身,已经说不下去了。
两人很快除去所有衣服,相佣入帐,亲亲搂搂,缠绵一团,黑暗中也不知具体做了什么,良久,邱灵柔喘着气说:“你,你别这样。啊,你不要乱动,我好痒……”
周全说:“不动怎么行……我找不到地方,你帮我引导一下。”
“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你慢一点啊,我怕痛。”
两人都愣了一下,这不是他们当初在五斗米教内演戏时的台词么?几乎一成不变的照搬了!
不过接着邱灵柔就发出了一声压抑着的呼痛声,又过了好一会儿,周全才说:“你这地方妙极了,又柔软又温暖,我真是白活了这二十多年,今日才知道女人身上的妙处……”
又是当日的话,邱灵柔迎上了他的嘴,并且紧紧抱住他,不让他分心说话了。接下去,屋内尽是洞房内应该有的声音。
*****
谢府内高度警戒,但并没有人来寻仇或捣乱,也许那天的刺客,还在为自己的重要器官担忧。
而在此同时,谢府内的某一处香闺内,却有一容貌与气质俱佳的少女,望着一张字画心烦意乱,没有去参加婚礼喜庆。“为什么我见到他就想说打压他的话呢……可是他却浑不把我放在眼里……”
那张未裱的白纸上写的是:今日临谢家见吾婿展示剑法凌空书画如舞如痴不拘一格鬼神难测得此佳婿吾心甚慰
赫然便是周全摹仿王羲之写的那一张,只是不知为何落到了她手上。
第十三章 舌战高僧
建康就是后代的南京城,最早在春秋战国时期,楚国便在此设立金陵邑,所以“金陵”就成为古代南京地区的通用名称。
南京三面环山,一面临水,自然形成天险,有“虎踞龙蟠”之势,在冷兵器时代是一座不可攻克的保垒,只要长江的控制权在手中,便进可攻退可守,乃是筑城称霸之绝佳所在,风水术士皆称此地有天子之气。历史上三国东吴、东晋、南朝(宋、齐、梁、陈)都以此地为首都,所以又称为六朝古都,这天子之气确实也不假。
三国时,东吴以此地为首都,改称为建业,意谓将在此“建帝王之大业”,又将扬州刺史驻地与丹阳郡郡治迁来建业,数十年经营下来,已经是东南最繁华,最发达的大城。西晋末改名为建康,如今为帝都,并且也是扬州刺史驻地与丹阳郡治所在地,从没遭遇外族战火,乃是全国的商业、政治、艺术文化中心。
谢氏家族和王氏家族数代都有高官,在建业也有很大的势力,府第大多在秦淮河南岸,乌衣巷一带。后代刘禹锡写的诗:“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王、谢指的就是王家和家谢了,特别是在王导和谢安这两位划时代名相的光辉下,乌衣巷更成了中国史上不可超越的尊贵和荣耀。
谢家的货船并不需要怎样检查就从水道进城了,众人行色匆匆,并没有去谢家和王家,而是直奔释道安落脚的东安寺。支道林是当时的超极名星,不敢招摇过市引来无数围堵,只好乘了一辆马车,放下垂帘,往东安寺进发。
车到东安寺外,路却被堵了个水泄不通,无法前进。周全探头出去,见寺外的广场上人山人海,个个伸长了脑袋往里面看,连通向寺门的大道和附近的道路都无法通行。看这架式,象是什么超极马戏团在表演。
周全好奇之心大起,钻出车厢,站到车辕上往里看,这一看不由大跌眼镜,里面不是什么魔术表演,也不是名星美女献唱,而是一群和尚在讲经。
一个略高的平台上当中坐着一个穿袈裟和尚,他后面还有许多和尚,坐成三排,另一侧有十几个道士,也盘腿坐在地上。周围的听众有官员打扮的人,也有小商人小市民,和尚、道士、老叟、顽童、千金小姐,什么样的人都有,最前面的坐在地上,稍后的坐在矮几上,再后面的站着,更远的站在阶梯上,高台上,盛况空前。
周全听了一会儿,那个和尚讲解的是经文,也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却不知为什么这么多人围听。他坐回车内问支道林:“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人围观?”
“这是在讲肆。所谓讲肆,便是在由各大寺院的高德名僧公开讲经,无论本寺、外寺的僧众,达官贵人贩夫走卒都可旁听,任何人都可提出疑义,参与辩论,或是发表自家的言论。东林寺是建康最大的寺院之一,所以更是热闹。”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开放啊,早就听说过东晋佛教鼎盛,果然是非同一般。”
道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心里觉得奇怪,这个年轻人有着渊博的见闻和奇怪的观点,却连最普遍的讲肆都不知道,当真是奇哉怪也。“平日讲肆也未必有这么多人,或许是我师兄邀请的几位高僧到了这儿,所以特别热闹。”
车辆无法前进,支道林又不想露面引起哄动,众人只好坐在车里发呆,广场上人虽然多,但大多保持安静,那和尚的声音中气十足,在车内也可以听得到。这时他念了一段经文,然后发表了一些观点,大约意思是说,万事万物都如梦幻一般,都是因人的主观意识而存在,因为看到了,所以才会产生种种想法,若是能心里空无一物,断了一切忧疑,便达到了佛的境界。
这和尚的观点,与现代的唯心主心有些类似,周全听了大摇其头。支道林说:“这人是识含宗的传人法幽,识含宗认为‘三界为长夜之宅,心识为大梦之主’,以所惑所睹为俗,觉时都空为真。一切因‘识’而生,因‘感’而在。”
周全说,“这说法不对,山水花草,不论你看到没有想到没有,它都存在,就是你死了,它还在。所以与意识没有关系,不管说得如何有理有据,这都是一种错误的理论。”
周全说的虽然没有切中识含宗的缺陷所在,却也是事实,车内众人都点头赞同,但围观的人却为法幽的言论所惑,不时响起掌声,十多分钟后还没有收场的迹象。
周全有些坐不住了,“这个讲经大会要开到什么时候?”
“这可不一定,若说到兴致高时,或是有人出来参与辩论,说上一天,晚上再挑灯夜战也是有的。”
“不会吧,那我们要干坐在这儿等到什么时候?两位大师佛学高深,不如出去把他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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