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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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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庆德见状大喜,这种情况虽然还是不妙,可看这样,比起前几天的光景,却委实好了不止一筹,便也不管他身上那显然的烧痕与伤口,只是连连向杜守道谢,又赶问接下来应当如何处理。
杜宇这时受伤在身,本就心情不好,哪还有早先的精神,懒的和他们再说,便摇了摇头,道:“鬼神之事,老道自有办法,如今这等事既毕,你只把他送往医院,当作个寻常病人修养便是!”
杜宇神态自若的把手上那枚难以用一般障眼法禁住的青铜戈收起来,又对着犹自一脸庆幸的周庆德说道:“其他的事老道我虽不管,可那十万善功,你既答应过老道,却是不能赖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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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事了拂身去
“自然,这个自然!”周庆德见杜宇如此说道,不由一笑,踌躇了一下,又问道:“不过我实再不清楚这中门道,有何忌讳,不知道长能暂住几日,指点一下,也省得又有些旁门的人,拿这些来作晃子,累得我白出些钱财精力不说,还耽搁了道长的正事!”
“不必,我说的善功,并不指那些佛道法事,只是让你少惹血腥,做些扶危助困的事罢了,只是这类事,并不特指你作为!”杜宇似笑非笑的看了周庆德一眼,摇手道:“这事既是我的事,却也是为你积德,做与不做,做到何种程度,我也只能说一句尽心罢了,并无强求!至于你儿子之事,我只叮嘱你一件事,他既然是犯血煞,便当少惹血腥之事,犹其近几日中,不管是他出手,还是因他而出的恶行,只要都是最好尽消停了,化成积德之事,不然,若再因此出了什么后事,老道却是没法再管了!”
杜宇本来正想起步便走,不过又想起了还在局中关着的小表弟,不由止了止,不厌其烦的将前言又说了一遍,加深了这个老头的印象,本想身上有伤,便当就此离开,却是顽心又起,想着自己虽然出手无往不利,可这周家之人却终究未曾实实再再的看见过,却也难明其中究竟能生出几分敬意与上心,眼神一动,笑道:
“此间事既了,老道便去了!”
周庆德见状刚想出言挽留,却见杜宇那仙风道骨的一笑,一道火光自脚下生起,灵蛇般周身一绕,在屋里众人惊呼声还未出口时,便轰然一响,火光盛极而落,当那些被火光照花了眼的众人再看时,却见那地方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句余音袅袅的“好自为之”……
一屋子留下的人面面相觑,一骨子寒气油然而生,虽然有着小少爷先前的样子打底,可对于这种堪称灵异的事情,还是本能的心存着不多不少的畏惧,对于这来去倏忽,好似真的只是为了降妖除魔,积修功德而来的“玄阳道长”,更是加了一重敬畏。
“小三!”周庆德先挥手让身旁几人将周林收拾整齐后,带去医院看看,然后皱眉想了半天,才招手找来身边一人,吩咐道:“你去好好合计一下,最近小林都犯了什么事,想要收拾哪一门的人,不管要办什么事,只要还没上手的,让他们都停下,不论是直接出手还是让别人出手,这段日子的事,都给我停下来!”
旁边一个明显还年轻的小伙子垂手应道:“是,我马上去安排!”
“嗯!”周庆德点了点头,略显踌躇的想了想,终究又道:“对了,还有,小林这孩子倒底都接触过哪些女人,你给我都察出来,出身来历,和小林到了什么关系,能有多详细就弄得多详细,我要看!”
打发完了手下一应人,只留下周庆德一人在这狼藉的屋里,他才放松下来,面容抽搐不断,喃喃自语道:“那位道长叮嘱的,就是这个意思吧,人,那些最好不要再去染血的人里,应当就有和那鬼物脱不了关系的人吧!嘿嘿,好,为了儿子,我倒是也不想赶尽杀绝,再惹出些什么事端!不过,鬼物,不管是什么鬼物,既然惹到我们周家身上,总不能就这么让你消停下来,今天我也不想弄明白这是什么事,是哪个人,等我儿子醒来,只要你还在天南,这事终究还不算完!”
玩完了一出“大变活人”的杜宇,显然并不快活,虽然周家的那位人精果如其所愿,听出了他言下之意,可他自身肉体与真元这两重伤势都不轻,又在这种情况下来一记“赤炎遁光”,却也明显并不利于他修养生息的本意,所以,嘴里轻哼着躺在自家床上后,杜宇难免对于这第一次与“同道中人”接触战生出十分的不满。
说起来,早先由于身上几样早先炼成的法宝,因近日突破境界,都显得很不济事,便只勉强拿来了几样还能入眼的。
原也是想这鬼修修为不高,而她既附在这俗世人身上,被一堆捉鬼驱邪的“大师”闹了半天,也没见再死什么人,更显然师门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未必有什么好宝贝,就也放心来了。
谁曾想,事情之艰,竟至于此!
自称是“幽冥宗”弟子的那名鬼修,先前几样法术倒还好,被早有准备的杜宇克制的死死的,然而当那“玄灵血河幡”出现时,事情就有点脱离控制了。
不过,尚好素来小心为上,连出门捉鬼都恨不得没人看见,生怕被算计的杜宇总算也有应对,这种变数勉强还在杜宇准备犯围之内。
可是,当那枚“青铜戈”出现时,这事却实实在在的超过了杜宇的心理底线,那种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锐气无双的金气,最终也使得功力远超那鬼修的杜宇,不得不混了个惨胜。
杜宇轻叹了一声,先把今天所得的诸般事物安排禁制好了,才嘿嘿自语道:“终究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啊,这年代,我有后手,可谁还是明火执仗不成!若不是早先给她喂下去那道“三阳咒神符”,这回恐怕就真要折在那儿了!”
对于这次斗法的过程,杜宇虽然有心总结一下,可面对着这一身刚止住的伤痛,却也实再让他无力更无心。
身上那道被青铜戈伤到的地方虽然愈合上了,可那法宝中金厉之气却还不消停的破坏着体内的形势,而他用来躲开那青铜戈第一下攻击的遁法,更是不伤敌,专伤己,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发动起来,不仅考验他的法术水平,更威胁了他的体内状况。
翻箱倒柜找了一通,只找出几样模样不错的丹药,杜宇服用后,体内转眼就转起一阵流,暖洋洋的舒服着身体,只是过了半晌,那药力不仅不见挥发,反而消了几分,只让体内的翻腾真元稍稍平静下来,却是对于还盘据在伤口左右的金气无可耐何。
“唉,没办法,人穷志短呀!”
杜宇苦着脸倒了倒用来装药的玉盒,发现确实没有藏在夹缝的漏网之鱼后,抓了抓头发,不由长叹一声道:“可怜,照这个情况,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死力气,这是没法好彻底了!”
一身伤痛并不轻,然而在杜宇那强大的自治能力下,却也并不显得难办,在渡过了最初那一阵子后,这点伤势显然并不能带给他多大的痛苦。
“嗯,不过,总的来说,倒也能说是赚了呢!”
杜宇轻笑一声,拿出那柄锈迹斑斑的青铜戈,看了看那沧桑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手上缠着一线红光,半点也不怜惜的重重将那些“历史沉积”抹去,“沙沙!”一阵轻响,杜宇便开始在脱离了臃肿犯围的青铜戈上摸索起来,顺着那戈上花纹字符,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青叶!”
眼皮一翻,杜宇略显兴奋的轻声道:“青叶戈!”
世
第十章 战利
“呼……”
端坐良久的杜宇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将胸中那缕气势大弱的“清阳火”收回丹田。
经过了一夜的修行,虽然伤口处仍是阵阵疼痛传来,可那股“青叶弋”自带的金锐之气,却己然被杜宇那缕“清阳火”炼化的老实了很多。
虽然由于没什么丹药相合,那股金锐之气仍盘据在右胸处,可在杜宇那相比来说堪比高妙的“清阳火”炼化下,那股未经炼化的金气却也没法再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只能坐等杜宇花上几日的功夫,将其慢慢炼成虚无。
有气无力的给宁程打了个电话,安下心来的杜宇,便有了细细察看战利品的心情。
土地、金钱、女人
最近几年越发不喜看书的杜宇有些记不清,上面三样,倒底是战争的起因还是目标,而对于一个修仙者来说,土地不自然的就要指向修真洞府,仙人洞天一类的存在,这个东西,确实不是他现在所能想的。
但是从后两样来说,从杜宇的这次斗法的结果来看,却不得不说,是堪称成功的。
金钱这种东西,按照还没淡去的政治课本的话,那就是一般等价物,说起来,和具体实物,本质上是一样一样的。
化在杜宇现在的具体情况上看,那就是那杆被他明目张胆藏起来的青铜戈,单只是这一样东西,就可以说是连本带利都赚足了,何况他又禁制回来了一个女人——当然,在修仙者眼里,女鬼也算是广意上的“女人”吧!
窗外星光入户,映得很少开灯的屋里清辉一片,看着过了一天,又快到了天亮时候,杜宇摇了摇头,一掐法诀,就地施展出了土遁,黄光一闪,往下蹿去,行了不过十米左右,便一收光华,依法开了禁制,显于一处方圆十几米的地下房室中。
这地下之屋,与上面并无联系,来去全靠土遁,又有禁制相护,倒是安全之极,屋里虽不通风,却并不让人感到沉闷,自然也是仙家禁法的妙处所在,若非杜宇修行之时必须上接天气,这倒也也不失为一处修行好地。
杜宇笑眯眯的将三枚火丹摆好,看着第一枚火丹内老老实实的一团黑气,伸手一指,将那火丹还成一道火光,抖手收了起来,笑道:
“道友,如今却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那道黑气翻腾不休,便是没了那道火丹的禁制,也是半晌方又化成*人形,却是形容不清,只能看出依稀是个女的。
“好好好,小道士,老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如今既然在你这翻了船,自然是无话可说!”那鬼修凝成身形后,略微一试,便知道自己身处之地禁制繁琐,而她那两个子鬼,虽然在就在她身旁火丹内,却半点心神也连系不上——以她目前的状况来看,想要逃走却是绝无可能的了,不由大笑道:“你既是来降我的,如今我命尽在你手,为何不一把真火将我炼个干净,还弄这些阵法禁制的虚头干什么?”
杜宇轻笑道:“我初时去降你,自然有我降你的理由,如今我既放你,那自然也是因为有放你的说法!”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修仙界里的人物,杜宇自然不能就此一把火给都化为飞灰,不说理清头绪,免得以后她师门中再有人来寻麻烦,单是为了更进一步了解这个修仙的世界,也不能就这么把鬼修给处理了。
只是那鬼修却显然并不是这么认为的。
“哈哈哈哈,你这道士,好没道理!先前放言降我之时,不是还一本正经的说装什么正道修真吗,怎么,如今回过味来,知道后怕了不成?”鬼修听了杜宇之言,本来就散乱的黑气之体不由又乱了几分,尖锐的嗓子发出阵阵鬼笑,道:“小道士,你莫不是头一次出世,你师父竟没和你说过修行各派的事不成,知道我和那周林之事,竟还揽得如此干脆,如今才知道后悔,却是晚了!
“我做事从不后悔!”杜宇眼皮一翻,道:“你那什么师门来历,我也不惧,只不过先前听你之言,似还有故事,不愿就此将你送去转世罢了!”
鬼修冷哼一声:“哼,你若真有心,为何当时不问个清楚再出手,如今我命悬一线,又不能亲手将他杀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见那鬼修冷哼,杜宇反倒是放下心来,只听她方才所言,言语虽然强硬,可语气却是颇显凄苦,显然己是服软,只等着杜宇给个梯子,就自寻个能活的出路,倒端的是个聪明人物。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杜宇微微一笑,假话张口就来,道:“我欠了一个朋友的人情,而那朋友却偏偏又是欠了那周家一个大人情的,求到了我这里来,我却也不好撒手不管,只好换了个模样装个样子。本以为,不过是对寻常鬼物,却不曾想到,你竟是幽冥宗的道友,不过,此事既然被我揽在身上,便是你们再有什么仇怨,也只能先将你困来,且救了那周林一命再说!”
那鬼修闻言又是一声冷哼,却并不再说。
杜宇见状便又道:“我与那周家本无甚交情,此次出手,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听见你先前斗法之言,才知那周林竟也是同道中人,论理说,这事我本不当管,可是我既然管了,那便也就是管了!不过,你若是将其中情景细细与我说来,若当真道理在你,只要你配合,我自然再放你一条生路,任你如何报负!”
鬼修所化黑气盘旋片刻,方又听那鬼修冷笑道:
“我所经之事,为何又要告诉你?你是哪一派的得的传承,哼,从你我交手时来看,你怕是头一次与同道中人斗法吧,便从你那几样法宝中,便知你要么是个小门派出身,要么便是哪个大派中不待受见的,且不说我在师门中尚有魂灯长燃,便是那早先被我制住的周林,一身邪法正是“噬魂宗”所传,先前他神智不清时还好,等到他缓回神来,必然知道那“玄灵血河幡”落在你手上,到时他招来门中师长,哪能会还有你的活路!”
杜宇见那鬼修仍是意态猖狂,不由眉头一皱。
嘴上不说,手指却微动,掐了个印法,便见那周身乱颤的鬼修身旁突然现出一圈火光,只往那鬼修身上一围,便听她惨叫一声,片片黑气化散开来,待那火光一闪而逝之后,也是半天又团成一团,呜咽之声阵阵,却是再也没能结成*人形。
“我性命之事,自然用不着你来操心!”杜宇见她缓过气来,方自又冷笑道:“我是何来历,你不需知道,你只要知道你此时之命尽在我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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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陈明栋
朝阳初起,云霞如金。
杜宇伸了伸懒腰,慢腾腾的从自家房顶上站起身来,结束了每天清早的修行功课,修行一道,如同逆水行舟,搏击浪头,不进则退,即使像他这样坐拥宝典的,也断然没有例外的道理。
懒洋洋的踱回了屋里,杜宇摸着袖子里藏着的那柄青叶戈,不由笑意涌上脸来。
本来想着,这先前受伤的身体,能够在十天内将那股金气炼化就不错了,谁曾想,在拷问完孙映红后,得了这么一个取巧的法子,以秘法使得体内金气与那青叶戈相应,竟真是只在一日夜的时间里,便将体内的金气尽数驱散,更顺势将那青叶戈也炼得大小如意,可堪一用了。
孙映红,也就是不幸被杜宇捉回来的那个鬼修,虽然在开始时候,半点人在屋檐下的自觉也没有,可在杜宇大棒猛敲的教训下,也终于达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合作的态度——从其主动提供炼化青叶戈法门的情况,便可见其心诚程度——不得不说,私下里,这很是让杜大仙人骄傲。
“叮咚叮,叮咚叮叮……”
一阵嘈杂的音乐声,不合时宜的打断了杜宇的闲思。
翻腾了半天,才找到不知何时被他随手扔在椅子上的手机,皱着眉头刚刚接听,便听见宁程有些庆幸的急切声音传来。
“杜先生,您终于开机了!”
杜宇只听着这声调,便有些不好的感觉:“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还是您表弟,陈先生的事!”
杜宇有些头皮发麻,自从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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