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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公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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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神,谁可以随意改变一个人的容颜,让她变成另一个人?
白衣人可没有时间去猜她在想什么,不由分说塞给她一个令牌,道:“你拿着这个出门,若有人问起,你就说奉连堂主之令出去买一些东西。你的声音,短时间内我可没有办法改变,你尽量少说话吧。你不要怕,姑娘。你一定能够逃出去的。”
他的眸子里有鼓励的光茫。
梅朵拉栂踏出屋门的那一刻,忽然回过头来,问他:“我叫梅朵拉姆,你是谁?”
白衣人淡淡一笑,道:“石波清。”
梅朵拉姆也曾想过,她要如何从这魔鬼成群的地方逃走?
可她从没敢想过,自己居然会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寨门。
一见那令牌,喽罗们就手忙脚乱地开了寨门。疑惑也不是没有,一个年轻的马匪低声道:“花堂主不是刚刚押了一批东西回来了吗?怎么连堂主又派人去买什么?”一个年长的则猥亵地挤挤眼,道:“这你就不懂了,连堂主买的都是一些不能让人知晓的东西,比如脂粉,女人的亵衣。这些,花堂主能代劳吗?”
那年轻的恍然大悟,道:“难怪。不过刚才那人说话也怪怪的,象痷了的小公鸡。”年长的笑道:“一个好好的大男人非要当什么娘子,这样的人,手底下能有什么好东西,不怪才怪呢。”
两人躲在暗处吃吃发笑,却没有发现走出寨门的梅朵拉姆一脸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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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世命忽然听见了敲门声。人一胖,难免就会发懒。越懒越胖,越胖越懒。他根本懒得动,扯着嗓子喊:“谁呀?”
却不见回答。
这当然不是幻觉。钱世命越想越不对,是谁敢这么戏弄他?
他怒气冲冲开了门。门外没人。却有一件色泽艳丽的拉布西克丢在门外。
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
钱世命莫名其妙。他踢了这长袍一脚。不想这一踢,就听咣的一声,从里面滚出一块银子。
钱世命的眼睛顿时亮了,就象黑暗中的烛火,熠熠生光。
他马上抱起拉布西克左翻右看,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又让他发现了一张金叶子。这下,可把他乐坏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钱世命抬起头,左右察看,确定了周围没有人,立即脚下生烟,嗖地一声蹿进了屋。
贪婪是没有止境的。钱世命并不缺乏钱财,事实上在他吞并了凌云山庄的财富后,恐怕烈马堂最富有的人就是他了。
可他不满足。有了,还想再有。这好象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改不了也戒不掉了。
他看到这袍子时,起初是并不在意的。可一旦袍子掉出了银子,他就红眼了,他希望里面不但有银子,而且还有金子。果然,他找到了一张金叶子。可是一张太少了,他希望是一堆。
可惜,他的好运似乎到了头。在他翻来覆去寻了两、三遍,却依然一无所获的时候,忽听外边人声鼎沸,间杂着几声狗吠。
屋门呯地一声被人踢开了,花蝶带着三、四个人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一眼瞥见他手里的拉布西克,花蝶脸上再也按捺不住怒色,厉声道:“钱堂主,你若是喜欢女人,自己去掳去;却为什么三番五次和我过不去?你以为我是什么,欺人太甚!”
钱世命一跳三丈高,道:“放你妈的屁,老子什么时候见过你的女人了?你少找不自在。”
花蝶见他不认,怒火更炽,冷笑道:“你若没见过她,手里的拉布西克是哪儿来的?莫不是说,你一个大男人穿的就是这个?”
钱世命翻了一个白眼道:“那是老子捡的,关你屁事!”
花蝶再也忍不住道:“兄弟们,亮家伙!制住了他,冷老大那边我去顶罪。”
有了这一句话,众人顿时亢奋起来,一涌而上。
只是钱世命一声冷哼,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便不见了他的身影。为首的张老三蓦然回头张望,只见身后站着三人,看衣饰倒象是随自己来的,但却无头。
血淋淋的脖子上伤口狰狞,有的象是被狼啃过,有的则比刀砍的还平整光滑。
张老三大骇,惊叫着便想跑。可刚跑两步,眼前就一黑,头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套住了。接着就听见咋嚓一声,声音沉闷却很近。居然是从自己脖颈上发出的。
自己的脖子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张老三不明白,而且永远也想不明白了。因为若是一个人脑袋掉了,就算再简单的问题也不可能想明白的。
花蝶冷汗淋漓,剑在手,脚却在发软。
他的脸色很难看。就象一个猎人正在追赶一只兔子,却一头撞进了黑熊的怀抱。
他带来的这四个人皆是堂中的好手,却一个照面就让钱世命给杀了。这人的武功竟深不可测,大出他的意料。
花蝶本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角色,见钱世命露出獠牙,顿时萌生退意。
只是却骑虎难下。
他的脚悄悄往外挪,嘴上却虚张声势道:“姓钱的,这事没完。有本事的,随我来,我们让大堂主评评理!”
“谁有功夫陪你?老子忙的很,要去你便去,老子等着!”钱世命自然不肯。这好比街头两人打架,力大总想把对方拎到僻静处狠狠揍一顿,体单的却总想把敌人引到人多的地方让大家评理。
事情闹到这地步,钱世命也是左右为难。他的遮月袋里另有乾坤,凡被遮住的,人头必落。可虎肉好吃难消化,杀了花蝶身边的人还没什么,可要真杀了花蝶,;篓子就捅大了。冷独孤最忌恨的就是窝里斗,若真杀了花蝶,自己就算能活命,也要脱一层皮。
投鼠忌器。
所以他任由花蝶退出去,并没有动手的意思。本来这件事就此按住,花蝶虽然吃了个哑巴亏,但谅他也不敢真到冷凋零面前诉苦。
只是墙角处忽然转出连启云,他先是悠然,后是一惊,指着一地血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
花蝶就如同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声道:“他藏了我的女人,还杀了我的手下。连堂主,你可要为我做主。”
钱世命却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他的地位比连启云还高一些,别人怕这妖人,他却不怕。
他的高傲显然惹恼了连启云,连启云冷笑道:“花堂主,这个主我可做不了。人家位高权重,哪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花堂主,我看你还是去找冷堂主吧。”
说到找冷独孤,花蝶却有些犹豫。
连启云又道:“花堂主,你若是这样忍气吞声,别人还以为你怕了他,日后恐怕蹬鼻子上脸,会惹出更大的祸来。我这两日回来,也正要拜见冷堂主,不如一起去吧。”
花蝶被他再三鼓动,不由动了心,真地和他并肩而去。钱世命怎能吃这个亏,若两人在冷独孤面前添油加醋胡说一通,就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他也一声怪叫,跑了出去,反比花蝶、连启云更快些。
议事厅的门开着,三人却齐齐止步,再也不敢迈脚。
厅里有人,从连启云这个角度看去,只见一袭红衣俏生生站在窗口,她的脸上似乎凝着一层霜,冷冷道:“娶我?冷堂主,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尽管微有薄怒,但丽质难掩,仍楚楚动人。
看不见冷独孤的人,但他的声音却一字一字传了出来。这人,连启云遥遥见过一面,甚是年轻,只是他的声音却干涩、生硬,象一个老人在磨一把钝了的刀子,语调平缓而冷淡:“不错。我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个。怎么,你不愿意?”
温水柔冷冷道:“我的心早就死了。我早就不相信这世上任何一个男人。”
“人活着,心就不会死。”
“如果在五年前,你说这话,我还会以为是我的容貌打动了你。可现在我只是一个丑八怪,你说这话就耐人寻味了。莫不是看中了我的出身,想借用水家的势力?可惜,我和水家已经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丑八怪?
连启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连温水柔都算丑八怪,那世上还有什么美人敢说自己美?只是她说得很认真,冷独孤也并没有反驳。连启云听得出她心里的自卑,那可不是想装就装得出的。
丑八怪,水家……等等,水家?
连启云心里忽然一动,想起了一个人。
难道她竟然是她,那个传闻中早已死去的女人?
只是物以类聚,若她真是她,那么那个真正的丑八怪又是谁?
真伤脑筯啊。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试。
就象冷独孤所说,人只要活着,心就不会死。一个人,无论他怎么变,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却永远不会改变。
又听冷独孤笑了一声,即便是笑,他的声音也如同一泓死水,没有一点波澜。他缓缓道:“骨肉连心,有些东西不是想抛就能抛开的。不错,我有私心,我是想利用你,和朝廷大员建立关系。可人和人之间,以付出为乐的人又有多少?大多数的人就是赤裸裸的相互利用的关系。我的话,并不急于让你答复,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如果你肯帮我,烈马堂的一切,是我的,也是你的。等想好了你再答复我吧,现在你可以走了。”
如获大赦。温水柔闪身而出,象一缕风。
等她走远,冷独孤才道:“你们进来吧。”
他刚被一个女人拒绝,可他却没有一点窘迫之态。大刺刺地、居高临下地坐在太师椅上望着他们。
他给连启云的感觉,就象一块冰,一块千年不化的寒气凛然的冰。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依然是那种干硬,不带一点起伏的语调。
花蝶抢先道:“钱堂主自从进了烈马堂,就处处争强,把兄弟们踩在脚下。这一次,他居然明目仗胆抢走了我的女人,还杀了我几个堂中的兄弟……”
钱世命跳脚道:“胡说八道。冷堂主,你别听他的。这小子带着一伙人闯到我的屋里来,我若不还手,岂不被他们白白砍死!”
两人唾沫横飞,争得不可开交。冷独孤却连眼角也不瞟他们一下,只是侧着头,冷冷望着连启云,问道:“那么,你呢?你是为了什么来找我?”
连启云微一弯腰,笑道:“我和他们不同,我虽然仍记忆不复,但我至少知道烈马堂有烈马堂的规矩。我已醒来两日,若再不拜见大堂主,恐怕大堂主于我,就有误会了。”
冷独孤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了身。
屋里忽然一冷,就算迎面有人泼来一盆冰水。三人皆都打了个寒颤,不知是不是幻觉,人人都觉得依稀有一抹剑光从鼻尖上掠过。只是定睛再看,哪有什么剑光?
冷独孤又施施然坐下了。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只是“似乎”永远只是似乎,而不是肯定。
就在大家都以为没事的时候,钱世命忽然杀猪一样惨叫起来,他捂住了左手,左手有血,血似泉涌。
花蝶见他惨状,刚要笑,忽发现自己手掌上似乎少了什么。
一根手指。
他的一根手指忽然叭地一声掉了下来。
冷独孤这才说话,不急不缓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花堂主,你居然为了一件衣服,而断手足。若不给你一点惩戒,我真怀疑你是否能够记住我的话。”
他又侧过头,望了望面色惨白的钱世命,慢悠悠道:“钱先生,我敬你有奇技在身,对我烈马堂来说如虎添翼。故而,你们先前的争执,我隐忍不语。可是不是因为这样,你就认为我的话是过堂风?”
他叹了一口气,道:“自古以来成大事者,莫不是先安内再攘外,先平家再治国。你我兄弟一场,当齐心合力,同舟共济。你们却为了这一地鸡毛的小事,争斗不休,成何样子?今日各断一指,略作警示,下次若再如此,休怪我不客气!”
花蝶、钱世命皆低了头,不敢再发一言。
“至于你,”冷独孤忽然盯住连启云,眸子一眯,一股凌厉的杀气破体而出:“石波清……”
这话一出,众人皆吓了一跳。
连启云更是心头一寒,一颗心都似被寒意冻住了。
只是他为人坚毅,内心虽巨浪滔天,面上却若无其事,咬牙切齿道:“石波清?难道大堂主有了他的消息?这个贱人,若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冷独孤目光在他脸上盘旋两匝,见他凛然不畏,这才道:“至于你,石波清这人唯有你见过,可要小心了。听说他已赴塞外,估计这两日也便到了。此人擅长易容,号称千面,让人难以提防。你们大家都留意些,不要让他钻了空子。”
冷独孤把好好的一句话,分成两半说。谁都看出他是故意的,却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似乎对连启云有疑心,却又对他最亲热,亲自下座拉了他的手,道:“连堂主,你这次远赴江南,功劳可谓巨大。我这人奖惩分明,你说说想要什么奖赏?”
连启云受宠若惊,诚惶诚恐道:“我原本就是烈马堂的一份子,为烈马堂效劳,原本就是应该的。”又一脸苦色:“我知今要的可不是什么奖赏,只要能把我这失魂症治好,那比什么奖赏都让我高兴。也不知他们使了什么妖术,只要我一捕捉记忆里的影子,就头疼欲裂,苦不堪言。如今我只依稀记得石波清这人,好象和我有深仇大恨,其余的全是一片模糊。冷堂主,如果你真有心赏我,就请人医好我这病吧。”
“这个……”冷孤独面有难色,他没料到连启云会要这个,半晌才沉吟道:“这个恐怕是急不来的。连堂主安心养病吧,我想总有一日会康复的。”
上部烈马风云:第九章黑屋子里的鬼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连启云也不例外。
让他奇怪的是一幢房子。
连启云从没见过这么古怪的房子,整幢房子居然没有一扇窗户,正面倒是有一个门。不过说它是门,还不如说它是狗洞。大约只有三尺高,二尺宽。
连启云不禁好奇心起,蹲下身敲了敲门,问道:“有人吗?”
他这样做的时候,其实并没有指望有人回答。
答案很简单,虽然隔着一扇门,连启云依然嗅到一股恶臭,就象三伏天把一块猪肉放在水里泡了半个月的那种腐臭。
没有人能够在这样浑浊的臭气中生存。就是臭,都可以把人臭死了。
可就在他站起身来的时候,忽然有一个阴气森森的声音道:“我在家,你找谁?”
声音显得突兀而诡异。
连启云一愣。他试探道:“你是谁?”
那人喋喋怪笑道:“我?我当然是这屋子的主人。你要不要进来看看,这里很热闹的,你是我这个月的第三十二个客人。”
他似乎很好客。
可连启云却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客人会喜欢这样臭气熏天的环境。
不过他有他的目地,他对烈马堂所有的奇人奇事都有浓烈的兴趣。
所以他不但没被吓跑,反而道:“好,我进去,不过至少你要把门打开吧。”
窄窄的门晃动了两下,吱呀一声开了。
连启云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还没等他双眼适应环境,看清这个狭小的世界,似乎有一阵风掠过,门又呯地一声关住了。
屋里很黑。没有窗没有门的屋子当然黑。
连启云只能依稀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这人很高大,见了连启云他“咦”了一声,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
他居然认识连启云,他居然能在这么黑的环境下看清他的脸。
连启云问:“你昰谁?”
那人讶然道:“你难道不认识我?”
“我得了失魂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启云痛楚地说:“所以我才会到处乱跑,我希望我能找到我失去的记忆。我听说,有些地方,因为给人留下的印象异常深刻,常常能唤醒失魂者的记忆。”
“这里是那样的地方?”
“不是。至少我还没有想起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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