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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之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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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可能是最令人恐惧的一种状态,尤其对于一个刚刚二十二岁的年青人来说,但就目前情况来看,真没有什么办法来改变这一现状,所以朱一铭对薛必胜提供的经商机会,格外珍惜,这也是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请好假后,朱一铭就直奔恒阳长途车站,昨天晚上他已经和陈然约好,早上七点半在车站碰头。朱一铭到车站刚刚七点钟,他就在一个早点摊前坐了下来,要了一碗稀饭,三个包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他吃完早饭,又抽了两根烟,临近七点半的时候,陈然终于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了,头上油光可鉴,脖子上套着根有小拇指粗地项链,一副暴发户的模样。朱一铭连忙迎上去,递上一根中华,陈然也不客气,接过烟打着火,就抽了起来。虽然他心里看朱一铭有点不爽,但他也知道,跟前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姐夫昨晚还一再叮嘱他要好好配合朱一铭,签好协议,否则回来要他好看。
  朱一铭刚准备去买票,陈然已经抢先一步买好了两张开应天的车票,时间是七点四十五的。朱一铭说了声谢谢,两人就一起往候车室走去,等了五、六分钟,就开始验票上车了,其间,陈然用大哥大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告诉对方,他们大概十一点左右到应天。
  由于早晨起得比较早,上了车以后,两人都开始眯起觉来。随着一阵剧烈的摇晃,朱一铭被惊醒了,睁开眼一看,已经到了黄驿收费站了,正在修路,所以汽车颠簸了起来。朱一铭知道过了黄驿收费站,大概还有五十分钟左右就要到应天了,于是也不准备再睡了,坐直身体,让自己的头脑清醒清醒。陈然是过久江大桥的时候醒来的。看着久江大桥上那熟悉的工农兵塑像,朱一铭的心情一阵激动,若干年前,这座大桥建成通车时,曾经使得整个华夏国为之震动,这是华夏人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在号称世界第三长河的久江上,建造起的第一座大桥。看着这堪称奇迹的伟大工程,朱一铭心潮起伏,自己的人生虽然暂时遇到了一点困难,但只要不断努力,相信一定能获得成功的。
  过了久江大桥以后,就进入了应天城,大概又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应天客运中心。下了车以后,朱一铭跟着陈然后面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突然听见前面有个声音叫道:“陈老板,这边。”
  陈然回头招呼了一声朱一铭,就往一个穿着花格子短袖,带着墨镜的年青男子身边走去。到了跟前,陈然伸出手来,和对方用力一握,刚准备介绍朱一铭时,只听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朱一铭?”
  朱一铭听后一愣,心想,这人怎么会认识自己呢,但还是客气地伸出手去,“你好,我是朱一铭,你是?”
  “哈哈,你不认识我了?”那花短袖边说边摘去墨镜。
  “啊,陈学斌,怎么是你?”朱一铭开心地紧抓住对方的肩膀。原来这人正是和朱一铭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陈学斌,。“我前段时间在家的时候,看见你爷爷还问起你的。他说你在应天你舅那做事,想不到今天居然在这碰见你。”
  “他舅就是赵总!”陈然为朱一铭作了介绍。
  “今天我舅让我来接陈老板,说是商定棕榈树的事情。你不是在上大学吗,怎么也做起生意起来了?”陈学斌不解地问道。
  “看来,你这阶段都没回家啊。我已经毕业了,现在分到恒阳县委办,今天和陈大哥一起来见识一下。”朱一铭含糊地说道。
  “小朱啊,你可别谦虚。”陈然大着胆子称呼了一声。“今天,他就是来你舅舅签订协议的。”他对陈学斌说道。
  “朱一铭现在可以呀,不光做了官,还准备做生意啊,你这可是典型的脚踩两只船啊!”陈学斌开了句玩笑,“走吧,我们现在就过去,我舅舅还等着我们一起过去吃饭呢。”
  两人跟着陈学斌上了一辆黑色桑塔纳,陈学斌熟练地穿行于应天的大街小巷,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停在了一家叫“翠微居”的饭店门口。
  走进包间以后,朱一铭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打电话,看见他们进来立刻收了线。
  “赵总,您好!我姐夫要我替他向你问好。”陈然连忙向对方问好。
  “小陈啊,别客气。你姐夫怎么没来,是不是上次喝怕了,今天不敢来了吧!”他边说,眼睛却看向了朱一铭,“这位小老弟,一定就是老薛说的恒阳县委办的朱秘书吧!我是赵平凡。”
  “赵总,您好!我是朱一铭,还请您多关照。”朱一铭边说边敬上了一支烟,同时给陈然和陈学斌各递上了一支。
  “舅舅,他就是我们村朱国良家的二小子,你还记得吗?就是考上淮江大学的那个。”陈学斌提醒道。
  “哦!就是那个开拖拉机的朱国良。”赵平凡恍然大悟。
  朱一铭一听对方认识自己的父亲,又是陈学斌的舅舅,连忙改口道:“赵叔叔,您好!”
  “好、好,弄了半天都是一家人。来,来,小斌,倒酒!”
  等陈学斌倒好酒以后,朱一铭连忙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冲着赵平凡说道:“赵总,还请您多关照。”说完,一仰脖子把近一两五的南剑春,倒进了嘴里,顿时只觉从喉咙口一直辣到了胃里,连忙夹起一口菜压压酒。
  “好,痛快,我也干了。”赵平凡也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四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菜没吃多少,酒没费事,两瓶已经见底了,陈学斌刚准备开第三瓶,赵平凡说道:“酒我看就不开了,下午还得签协议,哪怕晚上我们再好好地喝。”朱一铭和陈然都点头称是。
  吃完饭后,赵平凡说:“房间我已经开好了,休息一下再签协议。”
  陈然连忙说道:“赵总,就不麻烦了,找个地方喝点茶,稍微休息一下,签完协议,我们还得赶回去。”朱一铭也连忙称是。
  “既然这样,那我就主随客便了。”
  四人出了饭店,来到了旁边的一家茶楼。稍作休息之后,赵平凡拿出了一份打印好的协议,朱一铭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内容其实很简单,价格是之前谈好的五十元一棵,树高要求两米,在十天之内送货,之前会先打一半的货款,其余的等货到结清。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但朱一铭还是递给了陈然,请他帮着看看,陈然接过了协议,认真看了一遍,也觉得没什么问题。朱一铭慎重地拿出了钢笔,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赵平凡接过去,也刷刷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短短的几分钟,协议就算签订完成了,因为之前有个薛必胜的铺垫,双方都知根知底,自然不存在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情况。
  赵平凡问朱一铭要银行卡号,意思马上就可以把钱打到他的卡上。朱一铭说自己来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办银行卡呢,等回到恒阳办好了再打电话告知。
  谢绝了赵平凡的一再挽留,陈学斌又把他们送到客运中心。下车前朱一铭对陈学斌说:“那卡我明天办好,就打电话告诉你,有时间去恒阳玩。”陈学斌开心地答应了。”
  告别了陈学斌以后,朱一铭抢先买到了车票。上车以后,两人都睡不着了,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起来,此时陈然对朱一铭的态度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通过互相交流,他已经知道朱一铭才刚刚二十二岁,而在处人与事方面所表现出来的老练,自己已经近三十岁了,都远远不及对方,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朱一铭怎么也不会想到,对方居然会给自己这么高的评价,此时他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的,其实心里却暗自得意不已。眼看这笔生意是成了,这可是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啊,但来得似乎有点太过容易了,也应了那句老话:因祸得福。
  时间在两人的闲聊中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到恒阳长途车站的时候,已经五点了。两人分手之前,朱一铭硬是在陈然的包里塞了两包中华,表示对他的感谢。朱一铭没有急着回宿舍,而是就近,在车站旁边的一家农行里面办了一张卡,然后把卡号发到了陈学斌的呼机上。为慎重起见,他还特意又拨打了赵平凡的手机,告诉了对方自己的银行卡号。
  朱一铭回到宿舍以后,可是彻底累趴下了,早上起了个大早,坐了六个小时的车,再加上中午喝了有六、七两酒,和赵平凡就干了三次,倒在床上竟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呼机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朱一铭拿起来一看,上面显示“请速回电话,欧阳女士。”看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心想,这时候欧阳晓蕾怎么呼自己,难道有什么事吗?这两天忙着棕榈树的事情,都忘记和她联系了,连忙下楼去回电话。
  原来欧阳晓蕾刚参加完一位同事的婚礼,准备约朱一铭去跳舞。朱一铭睡了一觉,精力充沛,一想到欧阳晓蕾那充满诱惑力的身体,心里就兴奋不已,告诉对方自己正在宿舍楼下的电话亭里。欧阳晓蕾让他等在那,一会就到,果然不到十分钟,那辆深蓝色桑塔纳就停在了朱一铭身边。
  上车以后,朱一铭对欧阳晓蕾说:“我还没吃饭呢,先找个小饭馆让我吃点,我这肚子都快饿扁了。”
  “都几点了,你还没有吃饭,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忙什么。我听李倩说,你今天都没去上班?”欧阳晓蕾嘴上抱怨,其实就是听李倩说了朱一铭今天没去上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才以跳舞为借口,准备找他来问问出了什么事情。
  “恩,我今天有点事情。”朱一铭听对方说话的口气很是不爽,于是便不再搭理她。
  欧阳晓蕾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说话的口气有问题,看来真是关心则乱。看见前面有个排挡,就停下车来。两人找了一张干净点的桌子坐了下来,欧阳晓蕾点了两个菜一个汤,要了两瓶啤酒,朱一铭连忙对老板说:“不要啤酒,我中午喝了不少。”后半句是对欧阳晓蕾说了。
  一会功夫,菜和饭都上了了,朱一铭真是饿极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欧阳晓蕾则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好像欣赏一件古董似的,痴迷不已。
  “我脸上有花啊?”朱一铭消灭掉了一碗饭,看见欧阳晓蕾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打趣道。
  “花倒是没有,我有件事情怎么也想不通。”欧阳晓蕾故作神秘地说。
  “什么事情啊?”朱一铭果然上当了。
  欧阳晓蕾的嘴角诡秘一笑,“我在想自己怎么会变成吕洞宾的?”
  朱一铭听了一头的雾水,“你发什么神经啊,什么变不变成吕洞宾的啊?”
  “我好心关心别人,有人却不识好歹啊!”
  朱一铭想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低声说:“好啊,你,你居然敢骂我是狗,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完,伸手去呵她的痒,乘欧阳晓蕾躲让之机,在她的胸部用力摸了一把。
  欧阳晓蕾连忙扭头看正在忙碌的大排档老板,还好,老板夫妻两人正在忙着炒菜,眼睛根本没往他们这边看。欧阳晓蕾伸手狠狠掐了朱一铭的手臂一把,小声地说了句“流氓!”
  朱一铭满脸淫笑,还故意把刚才侵占过圣女峰的右手,放在鼻子跟前狠狠地嗅了嗅,一副我就流氓了,你能怎么办的架势。
  之前的那点小隔阂,经过一番打闹早就烟消云散了。等吃晚饭已经九点多了,两人也就没有再去逛舞厅的兴趣了,而是又来到了五里闸边。朱一铭把做棕榈树生意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欧阳晓蕾。欧阳晓蕾也很是为朱一铭高兴,能赚钱固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看见朱一铭并没有因为内参事件消沉下去,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谈完了正事以后,朱一铭也没有忘记用自己的魔爪,在欧阳晓蕾那成熟的身体上游走一番,直到对方水漫金山,娇。喘吁吁,才作罢。
  【昨天又有3票进账,也多了几个收藏,在此谢过。日子在一天天好起来,骑鹤人会加油的。】
  
第十九章 初涉商海(四)
      第二天一早,朱一铭就忙着坐上了前往梦梁的早班车,到梦梁的时候才刚刚七点多一点。他来到花木场的时候,刘久辉才刚刚起床,看见朱一铭进来了,里面递烟倒茶。当得知朱一铭今天是来签订协议的时候,更是喜笑颜开,拿到合同的时候,他却异常谨慎起来,仔细研读了许久,有不太清楚的地方,就直接向朱一铭提问,最后确认没有任何问题的时候,他才在购销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朱一铭问起他另外五百棵的运输问题,刘久辉说:“车子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一千棵树需要两辆大车,加长的那种。本来一辆要一千,由于两辆,我就和他还了个价,到时候,你给他九百九可以了。”朱一铭听后,对于价格还是比较满意的,之前,他向泯州一家运输公司,价格比这高。
  出了刘久辉的花木场,朱一铭就骑上了他的那辆黑色大摩托车,一路颠簸,赶往马桥村。进了村支部的时候,老支书王华正坐在老式的藤椅上,听着广播。
  “王书记,好清闲!”朱一铭问候道。
  王华从藤椅上坐起身来一看,来人正是前天和自己洽谈购买花木的年青人,连忙手忙脚乱地拆开一包金溪,给朱一铭递上一支。“朱秘书,来得真早啊,我说今天一大早怎么老是听见喜鹊叫,原来是有贵客到。来,抽支孬烟。”王华上次可是看见朱一铭递给他的是大中华,昨天特意买了一包金溪放在身边,就准备用来招待朱一铭的,那两块多的双塔,他是真拿不出手。
  到底是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这一开口,真是滴水不漏,朱一铭接过烟,顺手帮王华点上了火。王华连声说得罪、得罪。
  抽了两口烟,朱一铭开口说道:“王支书,上次和你说的那棕榈树的事情,不知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王华里面说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来,五百棵只多不少。”
  “好,这是我草拟的购销合同,你看看。”说完,递上了合同。
  王华从抽屉里拿出老花镜,仔细地研究起来,尤其在那每棵十五块上停留了许久。想不到,农村人眼里烧火都嫌费事的花木,居然真的能换来人民币,尤其是自己还可以从中大赚一笔。原来,王华在告诉村主任和会计的时候,都说的是十块钱一棵,最后三人还一致商议决定,只给红桥村八块钱一棵,红桥村的一班人听说,那大扇子树居然真能换成钱,哪儿还管八块、十块,欣然同意,还对王华等人感恩戴德的。这样算来,王华每棵可以赚到五块钱,一共就有两千五的收入,这可赶上他大半年的收入了。想想自己那喜欢唠叨的老婆老是抱怨自己不会弄钱,这次回家可要好好地震一震她,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朱一铭哪儿知道这看似一本正经看着合同的老支书,居然有了如此之多的想法,见他半天没动静,于是开口说道:“王支书,你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啊,问题?”王华听后一愣,猛地反应过来,人家等着自己签字呢,于是忙不迭地说:“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我这就签。”
  王华接过钢笔,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朱一铭发现他写字的右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合同一式两份,朱一铭把其中的一份放进包里,掏出大中华,递给王华一支,王华接过烟欲言又止。
  朱一铭见后,主动问道:“王支书,还有什么问题?”
  “那,那钱什么时候能……”
  看着老支书张红的脸,朱一铭说道:“两三天之后,我就把钱送来,然后告诉你什么时候装货。”
  王华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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