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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画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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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冬风冷道:“没有那么多时间,三招之内定生死吧。”

雷沁沙哑道:“先杀你,再杀高,两剑足矣。”

仙人岩上一时静了下来,长风啸空,再无人语。日光照耀锋利的兵刃,似乎即将折射出两道暴起的人影。

一声吼。

就在此时突地一声大吼,吼声震得山谷回响,人耳嗡鸣,林木间不知名的鸟兽一阵躁动。

方猎无抢在两人对决之前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吼。

吼声中,他横持大戟,一脚踏下。

这一踏仿佛夔牛顿足,霸王降临,仙人岩崩裂!

巨石经历无尽岁月,饱受风割日剥,本就有数道龟裂的裂隙,濒临解体,经方猎无这神力一踏,裂隙再撑不住。

仙人岩瞬间断成三大块,除了一块岩体仍挂在崖边,其他两块岩体载着人直接向下坠去。

坠下去的人自然是边缘地带的高行天、陆无归、金寒窗,以及站位靠前的雷沁、娄冬风、展飞鹏。

远威镖局几人面色剧变。仙人岩裂成的两块巨石有雷霆万钧之势,一旦砸中车队,后果无法想象!

正如盖幽等人恐惧的那样,峡底的车队正走在峡口地带,两块巨石遮天蔽日的便砸了下来。

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轰然”的恐怖响动,远威的两驾马车被砸个正着,车体瞬间粉碎,骏马成了血泥。七名趟子手来不及躲避,连声惨叫都没发出,俱被砸成了齑粉。巨石堵住了峡口,远威车队被断为两截,仅有一驾马车外带十余名趟子手镖师在外,剩下人马都被困在了鹰眼峡中。

大石上的几名高手各显神通,逃离险境,其中一把黑伞带着三个人影左支右绌的滑坠下来,正落在峡外的一驾马车旁。

金寒窗利用锦瑟伞翔空不是一两次了,但是带着三个人飞还是险象丛生。

甫一落地,陆无归两掌击飞了马车护卫,高行天跳上马车,随手就将马车夫丢了下去。两人携着金寒窗,劫了马车,扬鞭就走,远威一众人根本拦阻不了。

半空中一声厉啸,却是挽住崖壁藤枝没有摔落的娄冬风,他在崖壁间几个跌宕,冲下地面,雷沁与展飞鹏也先后跃出鹰眼峡,三人身形疾掠,如陌上飞鹰,紧追奔驰的马车。

远威众人乱成一团,鲁松纵出峡谷,高行天等人已劫走镖车,飞速远去。老镖头气得快要吐血,他怒目圆睁,也不管上面能不能听到,只向着左边山峰大吼道:“盖幽,这他妈的怎么回事!”

山顶的盖幽向仙人岩上仍屹立的几人恨恨道:“方猎无,此事你必须给我个合理解释。”

方猎无抱拳一礼,歉然道:“巧了,伤了远威人马非我本意,无心之过,他日方某定当负荆请罪,给骆盟主赔个不是。”

盖幽终于压不住火,愤声道:“一笔重镖,数条人命,你清楚状况吗?你赔得起吗?”

方猎无叹口气道:“那你要怎样?”

盖幽的眼神又在郑潭心的身上打了个转儿,他对细节观察入微,崖下惨剧实因郑潭心密语方猎无而起,此姝纤秀的身躯侧对岩下,美目直望高行天远去的方向,不发一言。

盖幽衡量再三,强压下怒火,恨声道:“走。”

黄鹤求、骆铃与其他远威诸人默默随着盖幽下山,心情沉痛。远威留不下方、郑二人,现在理应回去狮鹫,并不是讨说法的时候。

骆铃回望了一眼仙人岩,暗咬银牙,把几人都记在了心里。

仙人岩十人去其六。

剧变终将萧衍震醒。他醒来捂弄了一下头巾,再望着断岩危壁,吓了一跳,呐呐道:“好家伙,谁这么厉害?咦,高行天呢?”

江浪云一拂衣袖灰尘,迈步便行。

郑潭心忽道:“江总堂主留步,还有萧兄,我们四人结伴如何?想杀蚂蚁窝的精英,一个人行动不划算。”

江浪云略停步,答道:“多谢好意,江某独行惯了。”然后他纵身而起,如一只大鸟般向下山路掠去。

“萧兄意下如何?”

萧衍拍拍屁股,站起挠头道:“呃,结伴是好。不过,呃,还是算了,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说完,这朴实青年一路小跑,也瞬间没入丛林,下山去追高行天去了。

方猎无皱眉道:“潭心,何必拉上闲杂人等,取高行天首级,我们两人足够。”

郑潭心摇头道:“这些人不是贪功,就是自信过度,可惜了,今天这样的好机会再不会有。不过如果能拉上刚才两人,还是有七分把握的,可惜了。”

“高行天算个什么东西,不过采用卑劣手段杀了几个人,就被好事之徒奉为杀手之王了,我看只是个沽名钓誉的鼠辈。刚才他要是跳返回岩,我一戟劈了他。”

“你今天也撞见他了,真觉得他是个鼠辈?你要这么想,不如赶紧打道回府吧。况且他还有一个陆无归做帮凶,我不想方家有人在此殁亡。而且唐家的那位夫人也来了西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一切听你的,我嘴上说说,你却真当我七岁孩童,我方猎无会犯轻敌的大忌?”

“分不清你是逞能还是无知。你要清楚我们此行的目的,金寒窗就不要下手了,唐门和金家深不可测,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

方猎无点点头,望着崖下忙乱的远威众,愁道:“方法不对,搞大了,还一不小心和远威结下了梁子,远威骆盟主是个英雄,平常和家主交情都不错,有点棘手难办啊。”

郑潭心冷静道:“日后远威找上门来,我和你一齐担着。”

方猎无苦笑道:“什么叫一起担着,好像我怕事一样,我对你这种说法感到很不满。”

郑潭心遥见被劫的镖车停在远处山麓,再不迟疑,她率先跃下仙人台,催道:“再不追就跟不上了。”

远威是最后一拨留在鹰眼峡的队伍。风从峡谷掠过,尖锐呼啸,凉意入骨,仲夏的时光在这里仿佛迅速倒流至严冬,峡口堵着石堆,两块特别巨大的石头底部溅染着鲜红的血迹,像是一团无声的火焰在烧。

鲁松坐着一块碎石,干裂的嘴唇叼着烟斗,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沉默无语。关二娘站在老镖头背后,她讨厌烟味,但这次表现的出奇安静,没有阻止鲁松。

围在鲁松身边的还有盖幽、骆铃、黄鹤求与惠良谷。镖局其余人等收拾着两块天降巨石造成的烂摊子,时刻准备出发。

鲁松被自己喷出的烟气呛出一把老泪,叹道:“人死了,镖没了。远威的脸丢了。”

死了七个趟子手,伤了十几人。被高行天劫走镖车一辆,赶巧押送镖物正存放在这辆镖车上。这么大的损失,近五年来都没有发生在远威身上。

盖幽面沉似水,想说点什么,但黄鹤求抢在前面,愧疚道:“师傅,是弟子害死了兄弟们。”

“他们死得其所,为镖局而死,不怨谁。”鲁松看了看有话欲说的盖幽,劝慰道:“盖大镖头,你不要自责,事发突然,不是你的责任。骆小姐,二娘,惠师弟,你们没有过错。选择走鹰眼峡是老夫的决断,这个结果,老夫负全部责任,我应该预料到这些意外,我应该守在被劫的镖车上。”

关二娘看着把所有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的老镖头,不禁一阵心酸,哽咽道:“那啥,咱今天吃个哑巴亏,咱认了,当家的,你说句话,二娘立马去把镖拿回来。”

关二娘说的是几人的心里话。

镖被劫了又怎么样,拿回来就是,远威夺回的战例不是没有,最著名的例子当属远威镖盟盟主骆千河的成名战。那一趟先丢镖再夺镖。骆千河九日夜间逆袭徐州四百里,凭一己之力,连杀十三大寇,震慑天下绿林。想起往昔战例,众人抛开惨痛的心绪,热血都沸腾起来。

“散了吧。”面对众人期待的目光,鲁松半天憋出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盖幽第一个反对,如果不能听到一个信服的说法,他是绝对无法甘心的。

鲁松抽着烟斗,斜着老眼,无奈道:“追下去,搭进去。如果你们五大金牌镖师齐至,再加上我们见龙,还可以追上一追,现下就算了。唉,这镖丢在西北是丢在了龙潭虎穴里,或许要惹下天大事来。”

盖幽反驳道:“我们虽远在西北,想调来些帮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何必泄气,蚂蚁窝之所以劫走那辆镖车,纯属无意,他们并不是冲我们的镖物来的,追上高行天等人,讨回来就是,我们又不是与其为敌。”

“箱子里的东西太珍贵了。任何人得到手都不会送还。”

“镖物是什么?”

“……”鲁松沉默了。

“当家的,那箱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这时候还卖什么关子!”关二娘急了。

运送镖物的箱子被看护的非常严密,鲁松一路过手,其他人都未接触。诸人知道这趟镖镖主的来头极大,镖物极珍,对具体的信息却不了解。

鲁松涩声道:“我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能说。一趟镖来路你不知,去处你亦不知,这意味着什么,这是摆明不想让你明白任何事情。不知即为福,知之为大凶,盖大镖头,这趟镖就到此为止,见龙愿意接受镖盟的任何惩处。”

没有人想到这趟镖会神秘到了这般地步。有的镖主会隐匿身份,但是接收方也被隐去就太不寻常。

关二娘发愣道:“当家的,说到底来,我们连这趟镖押给谁都不知道?这算什么鸟事?就是镖物俱在,我们这趟镖又怎么押?不过,这镖丢的好没头脑,我忒不痛快。”

惠良谷道:“果真如此,我倒是十分赞同师兄的意见。见龙完全不清楚状况,盲目追下去没有意义,镖丢了,押镖的当然有责任,一切就按照镖书所列的条件走,这样的话,便是镖盟也没有二话吧。”

关二娘捏着拳头,怒道:“老惠,你怎么变得越来越没有骨气了,这事不追究下去,一路的心血都白费了。若是按镖书的数额赔偿,咱见龙岂不是元气大伤,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二娘,你给我收声。就这么定了。回返。”鲁松敲灭烟锅,向盖幽一拱手,道:“盖大镖头,不是见龙不尽力,实在是无力为之。”

盖幽眼中流露出失望的情绪,但是他仍不失敬意地回道:“鲁大镖头既然做了决定,盖某没有资格多说。盖某只希望将小姐托付给大镖头,我去追蚂蚁窝那帮家伙。”

“小姐的事你尽管放心,我……”

鲁松话没说完,就听骆铃不满且铿锵傲然的道:“我不回去,我也要追。”

盖幽急道:“小姐。夺回失镖是盖某职责所在,我一条贱命,拼了就拼了,小姐怎么能以身犯险。”

“哼,这是我出道来押的第一趟镖,第一趟镖就丢了?我可不能半途而废。我这样回去了,镖盟的人怎么看我,父亲怎么看我!”骆铃说的几人无言,她跑几步牵过那匹白马,翻身跃上,纵马扬声道:“鲁大镖头,借你的小白用用!”

话音未落,白马便像一道白色闪电向远处狂飙,盖幽变了脸色,立时追了上去。

两人转眼消失在鲁松等人的眼界。

关二娘欣赏道:“这丫头倒也是个性情中人,有其父必有其女,有点老盟主的影子。”

惠良谷亦点头,然却有些忧虑道:“虎父无犬女,只是让人不放心啊。”

鲁松的面色十分复杂,他看着盖幽、骆铃消失的方向,然后望了望于风中飘摆的远威大旗,饱经风霜的面庞逐渐趋冷,沉声道:“开拔,从定边城绕回,我们在定边城停驻两天,等上一等,如果盖幽和骆小姐还不返回,我们再回中原。”

黄鹤求轻声道:“师傅,我们这样回返,不好向盟里交代吧。”

鲁松冷冷道:“我的话你没听到吗?”

黄鹤求听出师傅隐含的怒意,自觉噤了声。青年默默退了下去,指挥趟子手转移困在峡中的马车和物资。关二娘也有满腹牢骚,但没敢大声说话,走到一边直摇头。

惠良谷从地面捡起一杆蒙尘的旗帜,喃喃道:“远威威远,大旗所向,一往无前,我们仰仗老盟主的荣威太久了。不知小一辈谁能接过老盟主的大旗。”

第三三章黑森林(一)

清泉石上流,明月照我衣。虫唱不断,树影叠叠,月光似牛乳洗地,山风送来远处松脂的香气,微淡的雾气萦绕树林,那是深藏的温泉升腾出的水气。

行走在这样的环境中,怎都让人无法生出仇杀之心。但是人生是一个迷宫,布满错位的螺旋。该欣赏美丽画卷省然自我的时候,你陷在刀光剑影里焚琴煮鹤听心声似鼓,应遍邀亲朋把酒言欢的时候,你独处凄冷庭前观花开花落寂寞如雪。人在江湖,随波逐流,是否错过的东西太多?所谓不如归去,曾名扬天下的老英雄们大多选择暮年隐退,不问世事,极少再插手武林恩怨。譬如端坐开天岩赏桃花的独眼侯居右禅,譬如神秘不知踪迹的风流阁阁主徐尽欢,譬如耕田酿酒闲牧马的远威镖盟盟主骆千河。他们江湖夜雨十年灯,可以看得开,放得下,而许多青年少女初入江湖,意气风发,正是桃李春风一杯酒,沉醉不能自拔的时候。

暗夜里,黑色的森林之中,骆铃一身白衣与月色交融,像是一只灵狐,轻快迅捷。盖幽紧随她身旁,不离左右。

两人追踪高行天等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那辆被劫的镖车停在鹰眼峡前的山麓旁,车中空空如也,镖物不见,两人推测镖物一定是被高行天几人卷走,于是越过山麓,追进这片丘陵地带。

这片山丘名为芙蓉丘陵,穿过崎岖原始的芙蓉丘陵,便可抵达凉州大城定边城。芙蓉镇通向定边城有官道可走,不过却是绕一个大圈,多出不止一倍的路程,但是鹰眼峡凶险,芙蓉丘陵孤寂,许多人都无奈选择去走官道,商队更是从不例外,只有极少数艺高人胆大的江湖豪杰敢铤而走险。

因为疲累,骆铃眼眶微红,面色憔悴,想在广袤的原始森林里寻找三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她心中没有头绪,却不想休息,总觉一旦停下就再也追不上镖物。高行天等人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没有逃走的道痕,没有打斗的遗迹,连其他追击者的影踪都没有。

“盖幽,我们分头行动吧,一起行动追到他们的机会太小了。”

“万万不可,镖物重要,小姐的安全更重要。高行天等人应该还没有逃出这片区域,他们需要应对的敌人太多,会保持体力,不会一味逃窜,我猜他们多半在兜圈子,寻找机会,小姐,不如先休息一下。”

“好吧,那就休息片刻,我想在前面泉水洗个澡。”

盖幽好几次建议骆铃回返,由他去追镖物,骆铃是铁了心思亲自追击。听见骆铃缓了口气愿意休息,盖幽立刻道:“小姐放心,我在二十丈外警戒。半个时辰,呃,半个时辰之后再行动,不知合不合适?”

骆铃道:“我简单梳洗一下,不会耽误多久。你也歇一会儿,我剑不离身,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深垂的夜幕,天然的石障,热烫的泉水,氤氲的水气,一株开满粉嫩花朵的老树探出半个树冠遮在泉水的上头,好一处天然的温泉浴场。

骆铃掬起一捧泉水,天光倒映,满手都是亮亮的小星星,少女的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她是浴身,但是这却不是那天她指给盖幽看的池子。

时间已是隔了三日,那天她只是找了一个幌子,不是这样就无法从盖幽的身边脱身。

她用松枝留了一行字:分开找寻,定边城汇合。

骆铃不知道盖幽有没有看见留言,但她知道盖幽一定气急败坏,不过她显然认为两个人分开行动会更有效率。

她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回箱子。

或者说卷走箱子的人一定会来找她。

她有着绝对的自信。

箱子由玄冰寒铁铸就,稳固难破,若强行打开,箱子里的东西一定保不住。

箱子的钥匙却在她的手上。

她掌握钥匙,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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