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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骨凰后-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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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所听到的父皇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他的眼睛模糊了,耳边的种种声音也慢慢远去了,父皇后来又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
也许是太过疲惫,他慢慢的陷入昏迷中。
他似乎睡了很长时间,还重复做着一个梦,梦里都是父皇被七皇叔和那些黑衣蒙面人追杀的画面,以及父皇全身是血、脸色惨白的躺在他的面前的画面。
他在梦里听得到父皇对他说“真儿,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忍着,努力着,不要让任何人看出你的仇恨,待到时机成熟再为父皇报仇”。
他在梦里哭着说:“父皇,真儿一定会记得这份仇恨,一定会为你报仇……”
在这样的噩梦中,他醒了过来,天色已经亮了,满目都是白。
白色的帷幔,白色的衣物,白色的剪纸,空气中透着悲伤的气息。
“父皇……”他喃喃的叫着父皇,坐起身来,“父皇在哪里,真儿要见父皇……”
“王爷!”一名管家握住他的肩膀,低声道,“你一定要坚强,莫要辜负了皇上的期望……”
他的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尖叫着推开管家:“我要去见父皇,你们滚开,我要去见父皇,父皇在哪里……”
“皇上,皇上他已经走了……”管家的眼睛红红的,低低的,却有力的道,“就是驾崩了……”
“啊——”秋梦真发出凄厉的尖叫声,“你们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要父皇,我要去见父皇——”
而后,他见到了父皇——死去的父皇。
躺在棺材里的,一身白衣,脸色也白得可怕的、脸上还带着伤痕的父皇。
不论他怎么哭喊,怎么哀求,父皇都没有再睁开眼睛,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身体也没有再温暖过。
他的父皇就这样死了。
在他的全力阻止中,父皇的葬礼——非常简单的、除了父皇的姬妾和儿女之外没有任何人参加的葬礼,还是在这一天举办和完成了。
因为父皇没有官职和爵位,又不能留在京城,同时也担心父皇的尸身受到破坏,王府下人便决定当夜焚烧父皇的尸体,送骨灰到郊外的寺庙里供着。
他当然是极力反对,但是,他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他只能撕心裂肺的哭着,不停的喊着父皇的名字,承受着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痛苦与悲伤。
大火在燃烧,他在痛哭的时候,真正的秋夜弦却已经坐在京郊的马车上,往西面的方向行去。
夜色深暗,寒风猎猎,他阖着眼睛,包裹在毯子里,聆听着辘辘的车声。
没错,这次他又诈死了。
只是,他这次诈死并不是为了逃走或隐匿,而是为了培养秋梦真的仇恨——对秋流雪的仇恨!
那些在秋梦真府邸前刺杀他的刺客,也是他找来的,为的就是让秋梦真亲眼看看他所爱的父皇是如何的“惨死”,从而刻骨铭心,就算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不会忘记对秋流雪的仇恨。
同时,他已经安插了自己的人在秋梦真的身边,这些人会一边向秋梦真灌输对秋流雪的仇恨,一边告诫秋梦真要隐忍,并帮助秋梦真学会克制和掩饰,他相信,天生聪颖的秋梦真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至于被烧掉的“他”的那具尸体,不过是他秘密养在宫外的替身而已。
——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替身?事实上,他一共有三个合格的替身,一个养在宫里,一个养在宫外,还有一个不争气,容貌、身材、脾性日渐与他走远,又熬不住严格的训练,自尽了。
如今,他的替身总算用完了,但他能做的也在昨天晚上做完了,再也没有什么需要替身做的了。
昨天晚上,他最后一次给秋梦真洗脑,留下“一定要为父皇报仇”的遗言后就让下人迷晕了秋梦真,而后他与已经被杀的替身交换,悄悄的离开府邸,离开京城。
秋流雪可能知道他离开京城的事情,但一定不知道他“诈死”的事情,因为他在实施这个计划时,已经让人清过了场地,“袭击”发生时四周根本没有别人,呆在秋梦真身边的也都是他的人,这些人只会让秋梦真看到自己想让他看到的东西、听到自己想让他听到的事情。
同时,秋梦真府邸里那些不能知道真相的下人,要么已经先被支开,要么很快会被灭口,总之,这个秘密会被封得很好。
就算将来,有人告诉秋梦真真相,已经被仇恨吞噬的秋梦真,又怎么可能会相信?
毕竟,秋梦真可是亲眼看到父皇如何被杀,又亲耳听到了父皇的遗言,他不可能怀疑自己的所见所闻,别人若是告诉他真相,深受父皇“教导”的他只会怀疑那是秋流雪的诡计,更为提防秋流雪。
他可以想象,秋梦真会是如何的恨透了秋流雪,待秋梦真熬过最艰难的日子后,一定会奋发图强,隐忍谨慎,伺机日后报仇。
他轻声笑出来,目光一片冷漠:秋流雪,我说过你若是放我走,一定会后悔,我留在京城的我的骨肉,就是我的终极武器,他们总有一天会让你追悔莫及!
在这样的得意中,他慢慢的阖上眼睛,昏昏睡去。
突然,一阵惨叫声传进来,那是车夫和侍卫的惨叫!
他猛然睁开眼睛,抓起身边的宝剑,目中全是寒光:难道,秋流雪食言了,想在半道上杀掉他?
1171 夜间遇凶,昼间见鬼
马车外,惨叫声过后便是急促紧张的打斗声,马车也剧烈的颠簸起来,可以想象场面如何紧急混乱。
他竖耳聆听外面的声音,寻了个机会破窗而出,就着车头悬挂的那盏风灯,他可以看到他带来的十几名侍卫陷入了苦战,恐怕难逃生天了。
而狙击他们的对手又是黑衣蒙面人,因为夜色的缘故看不出多少人,却能看得出个个皆是亡命之徒。
秋流雪这个伪君子!
他恨得暗暗咬牙,他就说秋流雪怎么这么简单的就放他走,原来秋流雪是明面上宽仁大方,背地里却玩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真是可恶、可恨之至!
愤怒归愤怒,他却也知道形势严峻,不能停留,便借着混乱和黑暗,慢慢的往路边的灌木丛钻去。
而后,他蜷缩在灌木丛里,一动不动,只用眼睛打量和观察四周,寻找可以逃走的退路。
深更半夜,又是郊外,又只有一盏风灯,可以看到的区域实在太窄,但也因为太黑暗,太空阔,给了他足够的藏身之处。
他所需要做的,只是尽快让眼睛适应黑暗,可以跑得远一点。
约莫一刻钟过后,他的侍卫被杀得差不多了,而他的眼睛,也隐约看出了四周环境的轮廓。
马车是行驶在官道上的,在他的印象中,虽然官道两边都是荒岭,却没有危险的地形地貌,也没有毒虫猛虫,只要他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他站起来,以剑探路,转身就往荒岭的深处走。
没有人追他。
黑暗风大的深夜,就算蒙面人想追他,也没办法追。
他跌跌撞撞,小心翼翼的走了一阵后就累了,便不再跑了,就地坐下来歇息。
他手上的伤还痛着,握着剑却使不出什么力,加上这几天心力憔悴,他实在没有精神坚持跑下去。
只有风声。
呼呼的风声混着黑暗,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秋夜弦,已经沦落至此。
他穿得很好,衣袍足够保暖,估计能撑到天亮,但那以后呢?
他在宫外当然也私藏了不少财产,他靠着这些财产,这辈子都不用担心缺钱和吃苦,只是,他要如何适应从一个帝王沦落为平民的差距?
他无法想象。
他甚至觉得他死了还比较好,然而,他又舍不得去死,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等待和看着他的儿女们长大以后如何将秋流雪从云端摔到地面——这大概也是他以后的人生里唯一的希望和动力了吧?
他胡思乱想着,忍着冷风和黑暗,慢慢熬过长夜。
这个夜晚,也许他这一生所经过的最漫长和难熬的夜晚了……
他甚至担心,这个夜晚也许永远不会结束,而白昼将永远不会到来……
在他濒临疯掉的等待与煎熬中,远方隐隐传来鸡鸣之声,而夜的颜色也在慢慢慢慢的变淡,这种变化虽然缓慢得令他想骂人,但他还是略为放心下来:这个夜晚总会过去,白天总会到来!
然而,他这一生的运气似乎在与秋流雪决斗之前就已经被透支了,在他又冷又困又疲惫又恍惚的好不容易等到天色隐隐泛白,终于能勉强辨认环境时,眼前猛然就是一黑,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天塌下来了?
他挣扎,随即发生他原来是被类似麻袋的东西给套住了,也就是说,有人暗中潜近他并袭击了他!
他大惊,开始全力挣扎,但是没用,莫说他原本就双手受伤,单说他在冷夜里蜷了一宿,身体早就僵了,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来。
而且,这麻袋似乎染了什么药物,透着令他晕眩的气味,他嗅了一会儿就被薰得全身无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糟糕了!他一边与晕眩抗争,一边在心里想,这次,恐怕真的要麻烦了……
而后他彻底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但晕过去的时候,他还是能确定,对方并不想要他死,只是想抓到他,也就是说,他还有翻身的机会,他只要耐心的等待再度醒过来就好。
他相信,凭借他的头脑、心机和手段,不管对方是谁,他都有办法脱身。
如他所料,不知过了多久,他悠悠的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片光亮,但这光亮很是柔和,并不刺眼。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和秋天的气味,很是清新舒适,还有起伏婉转的鸟鸣声传入他的耳里,听着就是舒服。
而身体底下,是柔软舒适的床垫,躺得也颇为舒服。
他慢慢的感受着新的环境,慢慢的看清眼前的一切,开始相信,他并没有遭受到折磨和虐待。
这么说来,他不用担心自己的处境,只要见招拆招就好。
终于,他的视线彻底清晰了,脑子也彻底清醒了。
这是一间干净雅致的木屋,估计建成时间不是太久,木头的颜色与纹理都清晰分明,并透着木头特有的香气,屋子有一门一窗,门是虚掩的,窗子挂着竹帘,隐隐有秋风吹进,捎来山林的气味与水汽。
这里是在山中?
他又仔细打量屋里的摆设,木桌,木椅,梳妆台,木柜,衣架,物架,材质并不名贵,造型也很普通,却收拾得十分整齐洁净,墙壁上还挂着几幅极有意境的山水墨画,整间屋子看起来雅致悦目,颇有品味。
桌上有茶壶茶杯,梳妆台上有铜镜和女子的胭脂盒子,物架上搁着毛巾和脸盆,衣架上挂着日常衣物,其中几件是他昏迷之前所穿,另外几件乃是女子所穿,看颜色、款式、材质都相当不错。
这间屋子,一定乃是女子所住,他可以立刻确定这一点。
难道,绑架他的是个女子?还是说从绑架者手里救出他的,是个女子?
看这屋子,对方应该还是个年轻的、有品味的、颇为能干的女子,这个女子为何要绑走他或救走他?
不论事实如何,这个女子一定对他没有恶意,瞧,他不是被照顾得很好么?
难道,他又要走运了?
他忍不住在脑子里刻画起这间屋子的女主人来,对方想必又温柔又美貌又贤淑吧?
呵呵,他有点得意的笑起来,暂时与一个才貌双全的佳人在风景应该不错的山中过一段远离尘世、悠哉游哉的生活,也不错吧?
那么,美人哪里去了?他都迫不及待的想一睹美人的真容了。
在他的期盼中,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身形袅娜的女子端着东西走进来。
秋夜弦的心脏居然“砰砰”的跳了起来,睁大眼睛,看向门口,瞬间就将那名女子看了个明白清楚。
笑容也瞬间冻结。
心跳也瞬间平息。
他像见鬼一样看着那名女子,脑里一片空白: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1172 木屋,旧爱,一家三口
在他震惊到全身都动弹不得的目光中,女子已经婷婷走到床边,巧笑倩兮的道:“弦哥哥,你醒了?你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的?我给你熬了你最爱喝的佛跳墙,刚刚出炉,香浓入味,你一定喜欢。”
“凤、凤含玉,”秋夜弦擅着声音,叫出这个他早就忘记的名字,“你、你为何在这里?昨天晚上,是你绑架我的?”
他当然不曾怕过、忌惮过凤含玉,但突然之间看到这样的凤含玉,他却无法控制的心生寒意。
一来,可能是他已经失去了权力和地位,再也没有以前那种生杀予夺、无所顾忌的气势和心理,二来是因为,联想到昨夜的种种,凤含玉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出现,实在不合理,不正常。
再者,已经过去几年了,几乎一切都改变了,凤含玉的眼神和笑容却没有任何改变,还保持着少女般的清澈甜美,实在是太诡异。
“弦哥哥,瞧你说的,我怎么会绑架你呢?”凤含玉甜美的笑着,双颊的梨涡还是那么闪亮美丽,“我是接你回家,与你团聚呢。”
她说着,把手中的托盘放在床边的木桌上,打开罐子,舀出浓郁香喷的汤汁来,盛进小碗里。
秋夜弦很饿了,饥肠辘辘,但他丝毫没有心情去想吃的,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凤含玉:“团聚?含玉,我如今已经不是帝王,不过是一介贫民罢了,而且永世不能进京,你难不成还想与我远走他乡,吃苦受累?含玉,你还年轻,又如此美丽,就算与凤家有所误会,凤家也绝对弃你于不顾,你完全可以……”
“弦哥哥,吃吧。”凤含玉打断他的话,在床边坐下来,用精致的汤勺舀了汤汁,细细的吹了两口,递到他的嘴边,“天气冷,汤容易凉,凉了就不好喝了。”
秋夜弦忍着肚子里的哀嚎,认真的、温柔的看着凤含玉,竭力想说服她:“含玉,你听弦哥哥的劝,赶紧回家,跟父母认个错,撒个娇,你的父母一定会原谅你,你以后还是凤家二小姐。有当大元帅的哥哥,有当皇后的姐姐,你一定会过得非常幸福,以后再找个好男人嫁了,你的人生便圆满了,千万莫要为我这种失败的男人做任何牺牲……”
汤汁落入他开开合合的嘴里,他下意识的咽了下去,太好喝了。
“很好喝对吧?”凤含玉笑得两颗眼睛月弯弯,亮晶晶,“弦哥哥,以后我会天天给你熬好喝的汤,做好吃的菜,让你过得舒舒服服的哦。”
秋夜弦看她这样,便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的想法了,便深吸了一口气:“好,我喝。”
喝了两碗浓汤,又吃了一些汤肉以后,他终于有了些力气和精神,问:“含玉,这里是哪里?”
凤含玉拿毛巾轻拭他的嘴角,微笑:“这里是离京城五百里的浑元山哦。弦哥哥你放心,山上就住着咱们一家人,除了几十里外有一个小镇,这里没有别的人哦,也没有人知道你住在这里,你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打扰咱们。”
秋夜弦知道浑元山,虽然没来过,却也知道这里偏僻得很,他才不想住在这种鬼地方。
“我想去中原。”他柔声道,“我在中原有一些秘密的生意,咱们一起去中原吧,如此,我定能保你衣食无忧,而在这里,我什么都做不了,实在不忍心让你吃苦。”
当下之计便是虚与委蛇,先稳住和骗住凤含玉,然后再偷偷离开。
如果她死缠烂打,他就等自己休养好了再除掉她。
原本,他也不是那么讨厌凤含玉的,但凤含玉既然敢绑架他,还敢不把他的话听进去,加上又诡异又古怪,他实在是不想与她有任何牵扯。
“不行哦,”凤含玉摇头,“我不会离开弦哥哥,也不会让弦哥哥离开,我要与弦哥哥永远的生活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秋夜弦倒抽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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