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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骨凰后-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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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服下的毒药,可是货真价实的要命之物,她曾经有一次因为没能及时服下解药而差点丧命。
连横一般是一次性给她三四个月的解药,好在她的身边也有连横的人,若是她的解药用完了,这些人会及时给她解药,或者她会让他们及时去跟连横拿解药。
“我不要不服从我的人!”连横冷哼,“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人会对你不利。至于解药——”
他轻捏凤惊华的下巴,凑近她的唇:“只要你嫁给我,过了新婚之夜,我就给你永久性的解药。”
这是他的诚意。
凤惊华看着他,即使他的脸庞背光,她还是能看出他的眼神是认真的。
他既然是认真的,那么她也会认真。
“连横,”她不止是认真,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非常郑重,“我相信你的诚意,但是,我不能嫁你。”
连横狠狠的瞪着她:“你是对秋夜弦念念不忘,还是真的对阴九杀动了情,非他们不可?”
“都不是。”凤惊华缓缓的道,“我不想去爱男人!我也不需要男人,我只需要男人的权力,完成我的公道与救赎!我不想再被任何人、任何感情影响和束缚!你明白吗?”
连横恶狠狠的:“不明白!你说的简直不是人话,我就是听不明白!”
什么叫做不需要男人,只需要男人的权力?在他看来,需要男人的权力,不就是需要男人吗?
正如女人嫁给男人,是想得到男人的保护、财富、照顾,这不就是需要男人?
这个女人在跟他玩文字游戏吧?
“换个简单的说法就是,”凤惊华平静的道,“我不想跟男人亲热,不想跟男人成亲,不想跟男人生儿育女。我要一个人过,终生不婚。我跟你、跟阴九杀结成同盟,只是因为我想利用你们去击溃秋夜弦,我只是将你们当成棋子,当成工具,当成同伴,当成战友,而不是当成谈情说爱、成亲生子的对象。这样,你明白了吗?”
“你有病?”连横盯着她半晌,迸出这样的话,“不想跟男人亲热,不想跟男人成亲,不想跟男人生子,你是生理有问题,还是心理有问题?”
不愧是野兽,似乎都是在凭本能和直觉说话,看事,做事。
凤惊华无语半晌后,道:“好吧,我承认我心理有问题。跟秋夜弦反目成仇,跟阴九杀婚事不顺,让我有了严重的心病,对男人、对爱情、对婚姻彻底失去了信心与向往。这样你能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连横点点头,“不过你跟了我之后,我会改变你的这种想法,也会治好你的心病。”
凤惊华:“……”
跟野兽讲理,果然讲不通的吗?
半晌后她轻声叹气:“连横,我虽然不是男人,但我也是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不会收回,下定决心的事情不会反悔,你绝对无法动摇。”
连横张口就道:“我就是要……”
凤惊华强硬的打断他的话:“连横,我宁可继续保留体内的毒药,承受随时会毒发身亡的危险,也不愿拿婚姻去换取我的性命无忧,你还想如何说服我?”
连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是啊,这个女人连死都不怕,他要怎么去动摇她的意志?
半晌后他长长的叹息:“凤惊华,你现在不答应不要紧,但是,我的求婚会一直有效,你什么时候决定嫁给我,我都乐意。”
凤惊华淡笑:“我不会试图去说服你,我只能说,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终身不嫁的决定。”
连横又看着她好久后,收回摁在墙壁上的手,拿手背在她脸上摩了摩,道:“像你这样的女人如果一生名花无主,那就太可惜了。”
凤惊华笑:“像我这样的女人随便嫁了男人,那才是真的可惜。”
连横邪邪的笑了:“那我们就看谁能说服谁吧。”
而后他迅速在凤惊华的脸上狠狠“啾”了一口,身形一闪,转瞬消失。
凤惊华无语半晌后,举袖擦了擦脸,只当自己被小豹子亲了一口,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夜风吹来,灯笼微动,光影摇曳,她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之中走出旧屋,心里想的只是:哥哥,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她走出没多远,黑暗的角落里就站起一人,盯着她的背影。
他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她不需要男人,只需要男人的权力去完成她的公道与救赎?她要一个人过,终生不婚不生?多么惊世骇俗的发言!
又是多么悲壮而无情的宣言!听起来真让人难受。但是,这样不也很好吗?
至少,她现在不会属于任何一个男人,更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所有物!
——这样,就够了!
他现在想要的,他现在所能得到的,也只是这样而已。
329 第一次的三方会谈
轰隆隆隆——
春天的第一场惊雷于深夜突然爆发,宛如天空的愤怒与咆哮,击败了吞噬一切的死寂。
紧接着闪电划破长空,撕裂和劈开了无边无尽的黑暗。
就这样,惊雷、闪电与死寂、黑暗开展了久违的血战,双方反复出现,反复肆虐人间。
雷声传进沉睡的凤惊华的耳朵里,就像惊天动地的爆炸一般,惊得她睁开眼睛,条件反射般坐起来,只觉得心脏跳得很厉害,一摸脸颊,竟然全是汗水。
她刚才是不是做了噩梦?梦到什么东西爆炸开来,天崩地裂,一切化为灰烬?
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闪电划过,将窗子和屋里的一切照出光怪陆离的影子,这些影子投到她身上,她就像被束缚了一般。
她抱紧被子,坐着不动,只觉得惊雷与闪电都轰在她身上,她动一下都会爆炸开来。
她小时候也很害怕雷电,但哥哥出事以后,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她现在也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心脏跳得太厉害,眼皮子也跳得太厉害,她无法平静下来,总觉得会有什么可怕的、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惊雷安静下来,闪电也远去,大地又恢复了死寂与黑暗时,她还是无法恢复平静,仍然坐在黑暗之中,久久不动。
外面响起颇为动听的“沙沙”声,春雨又在连绵。
凤惊华摸了摸脸,脸上的汗水终于干了。
她盘腿坐好,运息吐纳,努力让自己进入无我之境。
天色泛白之时,她睁开眼睛,心情已经平静下来。
她下床,推开浴室的门,用冰冷的水反复浇了自己很多遍,而后她换上干净的月白长袍,用同色头巾扎住长发,走出浴室。
她一袭简单的男子装束,若非胸部明显,腰也偏细,就是一个英姿勃发、干练利落的美青年。
世人看到她的装束,一定会看不顺眼,一定会嘲笑她和议论她,但那不重要。
她只会专注的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和想做的事情。
这样的装束,能够让她最大限度的提高效率,如此而已。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春雨止了,晨光微现,春光明媚醉人。
她走出院子,几名管事已经在等着了,她没有说话,径直往哥哥的旧屋走去,几名管事跟在她的身后,恭敬的不敢发出声音。
对现在的凤惊华而言,没有什么比恢复哥哥的屋子更重要,她每一天都盯着工程的进展,生怕出一点差错。
才走到半路,门卫就匆匆跑过来,行了一礼后道:“大小姐,宫里来人,说有要事通知您。”
凤惊华的脚步顿了一顿,转了方向,往前庭大厅走去。
前庭大厅,和远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看到凤惊华出现,立刻小跑过来,冲她一鞠后恭敬的道:“凤小姐,奴才奉命前来传达皇上的口谕,请凤小姐即刻进宫,皇上有要事相商。”
凤惊华看着他,似笑非笑:“我只是一介臣女,无官无职,皇上能有什么事要与我商量?”
和远可是皇宫的太监大总管,秋夜弦的心腹,竟然迂尊降贵的亲自来请她,还对她这么客气,不正常啊。
和远还是恭敬的道:“奴才不知,皇上只说这事非得与凤小姐和狩王相商。”
“哦,”凤惊华眼睛微微一眯,“狩王也要一起进宫?”
和远道:“是。皇上就请了凤小姐与狩王两人。”
凤惊华微抬右手,握住左手手镯,不断转动:“我此次进宫,不知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秋夜弦不会沉不住气,想将她和阴九杀召进宫里,就在皇宫里将她和阴九杀杀掉吧?
算算时间,秋夜弦应该也差不多忍到极限了。
“凤小姐莫、莫要折煞奴才!”和远显然被她的话给吓到了,赶紧解释,“皇上让奴才转告凤小姐一句话,不管这次要商量的是什么事,皇上一定会保证凤小姐和狩王平安进宫,平安回府。”
凤惊华盯着他两眼后,转头,对几名管事道:“你们都听到了,皇上召见,本小姐不得不进宫,你们好好监督工程,千万不可以出错。”
几名管事都道:“小的明白。”
凤惊华迈步就往大门走。
和远赶紧跟上:“奴才已经准备了马车,凤小姐可以即刻出行。”
凤惊华冷冷的用眼光扫他一眼,没说话,快步出门,钻进马车。
秋夜弦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马车从皇宫正门旁边的小门,也就是供臣子出入上朝、办公的东侧门进入皇宫。
从规格上看,秋夜弦是将她当成臣子对待,并不是将她当成女子或皇亲看待,她可以对这次进宫感到乐观吗?
在她的思绪中,马车一路向前,而后拐了数个弯,停在御书房前面。
和远的声音传进车里:“凤小姐请下车,皇上已经等待多时。”
车帘掀开了,凤惊华平静的起身,平静的下车。
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她猛然顿住,看着侧前方的人影。
阴九杀!阴九杀已经先到一步,正静静的站在台阶一侧,对她微笑。
只是几天不见,却似乎已过百年。
凤惊华的脑海空白了片刻,心脏有种绞心的疼。
但片刻之后,她就恢复了冷静与平静。
她也冲阴九杀微微一笑,走过去,就像老朋友一般招呼:“来了。”
阴九杀微微颌首:“嗯,来了。”
而后两人肩并着肩,以同样的步伐与速度踏上御书房的台阶,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两个人都像一幅完整到不可作任何改动的图画。
御书房里,秋夜弦站在窗边,看着他们踏上台阶的身影,双唇抿着一条线。
不甘心!太不甘心了!他真不甘心那两个人的感情如此交好和深厚,然而,就算那两个人二度成亲失败,见面时却还是那样一切尽在不言中,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般,令他感到不管他做什么,他们的关系都不会动摇和改变。
他很想拿起那只大花瓶砸下去,将他们之间砸出一道永远无法跨过的鸿沟。
只是,他也只能想想。
当凤惊华和阴九杀踏进议事厅,他已经在书案之后的龙椅上危襟正坐,脸上挂着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完美的微笑。
“臣见过皇上。”阴九杀行了见面礼,说得很淡。
“臣女见过皇上。”凤惊华行的也是见面礼,说得也很淡。
女人不能入御书房。大臣之女在正式场合见到皇上应该下跪。任何人在皇上面前不能遮面纱。——凤惊华至少违反了这三条规矩,但是,谁管这些呢?
秋夜弦并不计较凤惊华的失礼,微笑:“坐下吧。”
凤惊华与阴九杀坐下来,和远迅速奉上香茶,而后退下,将门关好。
议事厅里只有三个人了。
330 恶魔再现
这本是很尴尬的场景。但三个人都很平静,就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恩怨与过节,他们现在坐在一起,纯粹只是在商谈公事一般。
秋夜弦端起茶杯,先优雅的呷了一口,而后缓缓的道:“朕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两位,这个消息与我们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还请两位放下对朕的成见,同仇敌忾,私怨后论。”
凤惊华与阴九杀神色平静,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秋夜弦很想把手中的茶水泼向那两张又美丽又无趣的脸庞。
他一介帝王,放下身段与过节,对他们这般客气,他们起码也要吱一声吧?
“两位都是爽快人,朕就不废话了。”他也懒得再客套,收起笑容,目光蓦然变得犀利起来,“军机处费尽心机,终于在昨天晚上发现了龙首面具人,双方交战之中,军机处削掉了对方的龙首面具,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凤惊华与阴九杀齐齐抬眼,盯着他。
“那个人就是——”秋夜弦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字字如山,“秋!露!霜!”
“秋露霜”这三个字宛如石破天惊,在三个人的心里激起浪花。
凤惊华的脸色终于微微变了,平搁在单腿上的手指,微微痉挛。
虽然她有过这样的猜测,但是,猜测与证实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与程度。
猜测就像做梦,就像幻想,怎么猜都行,不必负责,不必面对,不必理会,但证实,却是实际的存在,容不得回避。
秋露霜是整个皇室和天洲的噩梦。凡是在那场皇室内战中见识过秋露霜的手段的,没有人不怕他或不忌惮他。时至今日,许多人连提都不敢提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自动选择了忘掉这个人,假装这个人其实并不存在。
然而,这个人又回来了。
如果说秋夜弦是虚假的神,秋露霜就是真正的恶魔,他所到之处,将会寸草不生。
阴九杀敏锐的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
他平静的目光从凤惊华的脸上移到秋夜弦的脸上,缓缓的道:“而后呢?”
也只有他还能这么冷静,这么快的追问下文。
秋露霜曾经也想拉拢他。他只有回京述职和探亲时才见到秋露霜,印象中的秋露霜是个不管笑得有多么亲切都透着嗜血气息的男人,狡诈,阴险,暴唳,就连他这种杀人如麻的将领看到秋露霜,都有种自愧不如的感觉——不如对方嗜血成性。
他相信秋露霜是个可怕的人,但他终究没有跟秋露霜交过手,对秋露霜没有凤惊华、秋夜弦那样的彻肤之痛。
秋夜弦虽然昨晚后半夜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但苦于无人理解,直到现在,他见到了曾经一起作战的凤惊华,情绪才得以发泄出来。
“跑了!”他脸色铁青,双手青筋暴起,“虽然军机处杀了他所有的侍从,他还是成功的跑掉了,不知所踪!真是祸害遗千年!”
秋露霜的势力很大,即使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去铲除秋露霜的党羽,但直到现在,秋露霜的追随者仍然不少,而且因为这些追随者大多不在江南的关系,他鞭长莫及,无法彻底铲除。
假如秋露霜再度出现,有这些追随者的支持与保护,必将成为他的心头大患。
在此情况下,他怎么还坐得住?
阴九杀又问:“你如何能确定他真的是秋露霜?”
“他不是最好!”秋夜弦恨恨的道,“但是,目前只能认定他是了,小看他可是会吃大苦头的!”
阴九杀道:“那么,皇上召我和惊华入宫,又想商量什么?”
秋夜弦简直要怒视他了,他是在故意拆自己的台吗?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
他不理阴九杀,看向凤惊华:“你怎么看?”
凤惊华回过神来,面色冰冷:“什么怎么看?”
秋夜弦道:“我们暂且握手言和,对付秋露霜如何?”
同时与凤家、阴家和秋露霜对立,就算他是帝王,也会觉得很吃力。
他这句话,可以说是很直接了,完全没有回避双方存在的恩怨。
凤惊华也没有旧事重提,只是冷冷的道:“有这个必要吗?”
“凤惊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秋夜弦也冷笑连连,“你在想,秋露霜还活着,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这样我就多了一个劲敌,你就可以坐山观虎斗,是不是?”
凤惊华:“……”
话都让他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而且,她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秋夜弦看她的表情,心里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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