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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缘-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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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实连声道:“嗳,嗳!好,好!爹马上回家。”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林大头不甘心地问黄老实:“老实兄弟,你怎么生了仨闺女呢?”

有四个儿子的他居然会嫉妒黄老实,要是搁以前,说了他自己都不信。

可这是千真万确的。

谁家养三个女娃,还过得这么滋润?

谁家女娃有黄家女娃贴心?

每天每天,听着隔壁小女娃娇声嫩嫩地喊爹娘,他心里就直冒酸水。

同样是干活回家,黄家闺女必定把样样事都弄得妥妥帖帖:热水打好,洗脸布拿好。吃的喝的端上来,那老实坨子只管享受就行了;他家呢,要不是春他娘动手,几个小子能弄得一团糟。

嗯,也就春儿强些。

林大头满心不服,黄老实却以为他又在嘲笑自己,“哼”了一声道:“怎么的?我不能生儿子,还不能生闺女?那你让我生什么?”

林大猛等人哈哈大笑。

杜鹃打击林大头道:“爹,大头伯伯这是眼气你呢,有贴心的闺女做小棉袄呢。你就没听出来?”

黄老实听后睁大眼睛问“真的?”

神情不免洋洋得意起来。

林大头气呼呼地瞪着杜鹃。拿她无法可想。

见爹又在杜鹃面前吃瘪。林春急忙招呼她过去看野味。道:“杜鹃,来,看这只山鸡,这是我猎的。那个兔子是九儿打的……”

杜鹃就跟他过去了。看见他两只手掌都缠着布条,忙问他是不是受伤了。

林春笑说,手上蹭破了,没大不了的事,这么绑着,为的是扛猎物方便。又滔滔不绝地说打猎经过,九儿在旁补充。

杜鹃听得眼都不眨,羡慕地说哪回要跟他们一块去。

却见任三禾瞟了她一眼,一副不赞同的神情。

林春还没怎样。九儿立即怂恿,说“你跟着我,什么都不用怕。走不动,我还能背你。我力气可大了。杜鹃,有你跟着。咱们就不用啃冷馒头了。”

杜鹃忙道:“林春不是会烤肉了么?我还帮他准备了调料。你们怎么还啃冷馒头?”

九儿咧嘴笑道:“林春比你做的还是要差些。”

林春白了他一眼,道:“下回你甭想吃!”

正说着,秋生走过来。

他今年十四岁,看去像个大人了。

他手里捧着一截黑不溜秋的树根,约有半尺粗、一尺长,送到杜鹃面前,道:“杜鹃,这个给你。我瞧你总爱捡那些破烂东西。这个你可喜欢?”

杜鹃失笑道:“那不是破烂,那是……咦,这中间烂空了?里面还长了棵小松树呢。哎哟,这个好。我喜欢!”

秋生就笑了,道:“喜欢就好。我还怕白捡了来呢。”

杜鹃连声道:“不白捡。这个都不用太费工夫雕琢了,让里面的松树长大,做盆景也行。要是松树养不活,就把里面清理干净了,当个天然古朴的花瓶,比瓷器花瓶要别致的多呢。”

那边任三禾听了疑惑:她见过瓷器吗?

或许是在九儿家见过的吧,林家也有几件瓷器的。

九儿见杜鹃爱不释手地举着那烂空了树心的破树根反复端详,问秋生道:“秋生哥,你什么时候捡的这东西?先头怎没见你拿出来?”

林春没吭声,目光闪闪地看着大哥。

秋生愣了下,然后才笑道:“我跟大伯一块的时候捡的。搁包袱里差点都忘了。这不,看见杜鹃才又想起来。”

杜鹃捧着树根问林春:“你说,是等这里面松树长大了做盆景好呢,还是把表皮刮光了,做成根雕花瓶好?”

林春接过那树根,轻轻拍了拍,道:“这树根里面烂了,外面结实的很。应该风吹日晒好几年了,不会再烂了。先养着吧。等过几年,我帮你做成根雕花瓶。”

现在,他还没那手艺。

杜鹃听了急忙点头。

干爷爷手艺好,可她不能为了这点小事麻烦人家。要是林春手艺学成了,那就不同了。

林春指着那树皮表面突出的包包和节梗,道:“瞧这里,能雕成岩石,旁边长着一棵古松;这边,刻成一道水流;上面是云彩……”

他虽然技艺未成,但受太爷爷熏陶教导有几个年头了,加上杜鹃刻意指点,他自己又有灵性,因而极能展开想象。

这也是林家让九儿学打猎,却选他继承木匠手艺的主要原因。林家的木匠,不同于一般的木匠,一般家族子孙资质不够的,都不让学,说是学出二流手艺,一代一代传下去,总有一天把老祖宗留下的手艺给弄没了。

第104章黄家有女初长成(一更)

杜鹃听了他的话,点头赞叹,又纠正道:“这个叫‘瀑布’。下面坑洼的地方,正好刻成深潭。瞧这旁边,斑斑点点的,不像水花四溅么?”

林春凝神细看,果然是这样。

他嘴边漾起一抹微笑,仿佛心神已经沉入自己和杜鹃构造的境界里,站到那瀑布冲击的水潭旁边了,甚至都能感觉到水珠溅到身上的凉意。

杜鹃看着他的神情,不禁感叹:天赋,真的很重要!

林春敏锐的感触,即便才九岁,也已经远超常人。

自杜鹃说喜欢那树根,秋生便满心舒畅。

正笑着,忽见三弟和杜鹃头挨头凑在一处研究那树根,脸上笑就没了,代之而起的是失落和忡怅。

九儿见那两人说的热闹,也挤了过来。

林春这才从根雕的境界中退出,刚要把那树根递给杜鹃,就被一个冲过来的小身子撞得一歪,“三哥,给我!给我!”

林春忙举起树根,不让他碰,道:“冬生,你要这个干什么?吃不能吃,玩不好玩。”

冬生扯着他袖子跳脚喊道:“就要,就要!”

杜鹃忙对林春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给他。

小娃儿,不过是图新鲜,见别人稀罕,也跟着起哄。回头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就丢开手了。

林春便将那树根递给四弟捧着,“不许拔里面的树。”

树根却是有些分量的,压得冬生手一沉。

黄鹂在旁见了,双臂一搂抱,夺了过去,道:“给我!秋生哥哥给二姐姐的。”

冬生毫不示弱,劈手又夺了回去,梗着小脑袋傲然道:“是我大哥捡的!给我的!”

黄鹂虽比他小一岁,却极有眼色。

她迅速判断“敌我”形势,估计再夺也是夺不回来的,便放软声音道:“冬生哥哥。给我玩玩好不好?”

冬生听了很得意,一扬小下巴,道:“你再喊哥哥一声。”

杜鹃听了,差点咬了自己舌头。

就见黄鹂从善如流,脆声喊道:“冬生哥哥!好哥哥!好冬生哥哥!”

冬生便满意地将那树根递给小女娃了。

众人都看呆了,也听傻了。

林大猛一阵朗笑,瞅着黄鹂对黄老实道:“别说大头眼气,连我也不服气了:老实兄弟,你说你这三闺女是怎么养的?”

言下之意,你家三个闺女没一个像你老实坨子的。

黄老实呵呵傻笑。

林大头愁眉苦脸。

他可不光是眼气黄老实。他还发愁呢。

瞅瞅自家几个小子:除了老大秋生。林春还在吃奶的时候就认准杜鹃。现在更不用说;老二夏生吧,他也看得真真的,好几回从家里偷吃的送给黄雀儿;这小儿子冬生,别看平日里跩得跟二五一样。却总被黄鹂哄得团团转。

儿子这样,弄得他这个当爹的在黄老实跟前都矮了半截,再不敢对黄老实冷嘲热讽了,也不敢像以前一样跟黄家算小气抠门的账。

总之,在儿子们跟竹笋一样节节拔高后,他这个当爹的却在黄老实面前弯下了腰——儿子再好,也得娶媳妇呀!

至于当公公的威风,还是等儿媳妇娶进门再抖起来吧!

眼下,他就得在黄老实跟前装孙子。

告诉他娶别人家的闺女?

笑话。黄家的闺女是别家闺女能比的?

就拿杜鹃来说,长得好、性子讨喜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能干。

比如煮饭烧菜,人家小女娃都是跟娘学煮饭烧菜。好些人学会了也就罢了,少数用心的人手艺好些。也只是好些。可她不同,她格外用心,几乎比林春学手艺还用心。满村里,只要是谁家媳妇老娘有一样菜做的好,她都上门讨教过。

她这么用心的结果就是:不管跟谁学做什么菜,最后肯定比那人做得更好。

这样的女娃谁不想讨回家做儿媳妇?

黄雀儿虽比杜鹃略差些,也比村里其他女娃要强许多。

至于黄鹂,那更是个小人精,他最喜欢这样的。

所以,黄家闺女就是好!

他一定要娶黄家闺女做儿媳妇!

就算不能三个都娶,也要争取娶两个!

最少不能少于一个,那就是杜鹃!

他呀,巴不得黄家和林家两家合一家才好,哪怕将来给黄老实和冯氏养老送终也没问题。反正人活一百岁,横竖都要死的,又不是多大的难事。

可是杜鹃……

唉,还有个九儿呢!

他看着围着杜鹃直打转的侄子九儿,满心纠结难受,在心里埋怨道,这小子,全村那么多闺女,干什么非要跟弟弟抢媳妇呢?

不行,他得跟黄家提当年定亲的事了……

正想着,林大猛和任三禾已经把野味分好了。

黄老实分了三只兔子、三只野鸡,另外还有八斤鹿肉、八斤羊肉、十斤獐子肉。

这已经够多了,毕竟他没打猎,就跟着当苦力了。

杜鹃也直接跟任三禾说过,不要分许多肉给爹,以免旁人眼红,占了便宜还得罪人。反正肉放在小姨家,他们想吃就来要,还方便呢。

林大头急忙道:“老实兄弟才分这点?这哪够!正月里她外公怕是要来呢。把我们的让些给他吧。”

瞧,这就开始示好了。

杜鹃急忙道:“不用,不用。我爹又没出力。林春和九儿还猎了野鸡和兔子呢,我爹一样没猎,要是分许多,我们不好意思。我外公来,都是在小姨家吃饭,我们有什么烧什么,外公不会怪的。”

任三禾也拦住林大头,叫他别多事。

林大头想卖人情没卖成,只得罢了。急忙喊林春,帮黄叔把野味送过去,妹妹拎不动。

于是,老实爹提了肉,杜鹃两手各拎一只鸡,林春把剩下的鸡和兔子提了。一齐往前边来。

黄鹂不肯走,说要在小姨家在玩会。

杜鹃也不管她,反正小姨这里跟自己家一样的。只嘱咐她,回头别忘了把那树根捧回来。

说完,又对秋生笑道:“多谢秋生哥哥了。”

秋生立即笑道:“谢什么。不过是捡了个破树根。等下我带黄鹂送过去。”

杜鹃点点头道:“嗳!”转身走了。

秋生看着她和三弟并肩而去的背影,心里忽然颤了下。

路上,林春笑问道:“杜鹃,今天有空么?”

他是问学习的事。

杜鹃道:“这两天忙呢。家里准备年货。等吃了晌午饭,你过来,我给你讲几道题。再布置些作业。你自己抽空做。作业我都准备好了。”

林春忙点头。

杜鹃又问他。过年舞狮子的事,可要花工夫练习。

每年过年,泉水村自己舞狮子助兴。林春和九儿跟任三禾学了武,加上少年身子柔健。去年舞了一路小狮子,看得村里人赞不绝口。因此,今年大伙都要求他俩继续舞。

林春道:“练什么,谁有那空闲!还不是想怎么舞就怎么舞。我跟九儿哥习武,不就跟练习一样了。比那还难呢。杜鹃,你想看什么样的?”

他忙得很,便不肯浪费工夫在这上头。

忽然又想起杜鹃也许爱看,便问她。

杜鹃道:“正是你说的,你们习武的时候就跟练习一样了。你不如把那狮子行头弄来。边舞边练,要小姨夫指点指点。多一门技艺总是好的。”

林春就笑着点点头。

到了黄家,林春将手里的猎物放在厨房门口,对杜鹃一笑,“我等会来。”说完。不等她谢,转身就跑了。

杜鹃也不在意,冲厨房里喊道:“娘!”

冯氏正在擀面皮,听见喊声,忙端着两只手走出来。

她朝地上扫了一眼,又瞄见黄老实手上的肉,满脸笑容地说:“把肉拿进来挂着。当心猫拖走了。”

黄雀儿也奔出来,欢喜地叫道:“哎哟,分了这么多!爹,我烧了热水,你先去洗澡。”

黄老实鼻子里闻见一股油香,又见她娘俩都系着围裙,包着头巾,正忙活呢,立即也高兴起来,忙道:“不急。我先给你们搭把手,等忙完了再洗去。”

冯氏却皱眉喝斥道:“帮什么忙?还不快去洗呢!把你那一身狗皮衣裳给换了。在山上钻了几天,进门连拍都没拍一下,就往灶房钻。咱这是做吃的东西,你这样要是沾了手,谁还敢吃?”

杜鹃也劝道:“爹,你不洗也不成啊,里面大锅装了一锅水,我们等你把水舀走了,好用锅呢。”

黄老实听了,傻笑道:“那,我就先洗去了。”

黄雀儿用大桶舀了热水,对他道:“换的衣裳和洗澡布都拿好了,就搁在洗澡桶旁边的箱子上。”

黄老实满意地点头,自己提了热水进房去。

冯氏冲他背影喊道:“把头也洗洗。床上被子我们昨儿都洗干净了。你要不洗头,晚上别想上床睡!”

杜鹃和黄雀儿听了都笑。

杜鹃一边洗手,一边问冯氏:“娘,开始炸了?”

冯氏忙道:“那肉圆子还没拌。你不说你来拌么?”

杜鹃点头,挽了挽袖子,将洗好沥干的木盆端到案板上,就忙开了。

之所以等她拌肉圆子的用料,是有缘故的。

这肉圆子是用糯米饭、一般稻米饭,再加肉末、姜末、葱花和盐搅拌成的。若是糯米饭多了,则太粘,搓成圆子容易粘在一块;若是一般稻米饭多了,则太硬,口感不松软。加上咸淡的控制等,所以拌料是很重要一环。

杜鹃的厨艺,连冯氏也不得不承认,比自己强太多,比黄雀儿也强,因此就等她来拌料。

杜鹃将所有用料逐一弄进盆,最后还捏碎两块豆腐放了进去,又将盐粒碾碎,撒入盆中,直接用手拌了起来。

冯氏在案板另一边擀面皮,见状忙问:“怎么放豆腐?”

黄雀儿也在旁边看,也问缘故。

第105章小人精(二更)

杜鹃道:“放些豆腐更松软。”

冯氏听了将信将疑,道:“你别混闹哦。要是把东西糟蹋了,看我不打你。”

杜鹃笑眯眯地说道:“要是不好吃,娘尽管打。”

依然有条不紊地搅拌,甚是胸有成竹。

冯氏这样紧张,是因为黄家前些年可没炸过肉圆子。不是没肉,而是没素油,炸东西可费油了。

好容易今年日子宽裕些,头一回炸,她自然要小心。

杜鹃却不怕,她为了学习厨艺,很下了些心思的。

不但跟诸如大头媳妇、干娘、小姨等人经常讨教,还在村里最出色的厨子——红姑和高大娘给人办酒席的时候,腆着脸跟在后面帮忙打下手,用心学习揣摩。

她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又肯用心思考,对学来的东西善加利用,举一反三,大胆尝试,所以厨艺才一天天娴熟起来。

这油炸圆子加豆腐,就是她帮人搓圆子的时候,特别试验出来的,别人还不知道呢。

杜鹃拌好料后,冯氏那边也擀好了几张面皮,面上都撒了芝麻的,然后切成一指宽、两三寸长的长条。

因黄雀儿在搓肉圆子,冯氏便亲自去烧火。

杜鹃则搬了个小板凳,往灶台前一站,道:“娘,我来炸。”

冯氏又不放心,往灶洞里塞了一把火,就站在灶前监督。

先还问长问短,又说这一锅炸老了,那一锅炸嫩了,后来就闭了嘴。

杜鹃先只用少量的做试验,连炸了三四锅:一锅老黄色,一锅嫩黄色,一锅金黄色,一锅焦黄。经过试吃后,选出最合心意的,下一锅就炸成那样的。

她自然成功了。

冯氏尝了试验成功后的小炸。总算明白闺女手艺是如何练出来的了。心下佩服的同时,也惭愧不已。

不说别的,就这份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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