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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隐身贵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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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俊臣令潘氏写了个单子,上面盖了沈俊臣的印鉴,“你拿去罢,所有公中产业全由我管着房契、地契,这是两处铺子的地点名字,有我的印鉴,这两处店铺的管事瞧过,小太太就能接掌店铺。”

韦七太太接过,拿着手里转了又转,“最好是真的,你若哄我,我还来闹。”

“自是真的,韦岳母也要说话算话,答应再不闹的,我给了店铺打理权,又给了银子给小太太,你可不能再闹,否则,你就言而无信。”

“我韦七太太最讲信用,说不闹就不闹。”

韦七太太接过这两张纸,转身往桂安院去。

潘氏迟疑道:“她真不闹?”

“这是个爱撒泼难缠的,唯一的优点就是说一不二,尤其是她承诺的事,她却不会否认。”

潘氏心下诧然:韦七太太难缠,没想还有这么一个优点。可见就是再混账的人身上总还有一两样优点,就如韦七太太就爱撒泼,却是个信守承诺之人。

韦七太太回到桂安院,将两张盖有沈俊臣私鉴的字给韦氏瞧,韦氏一看那地段,都是僻静地方的杂货铺子,道:“娘被他们给耍了,这可是偏僻地带的铺子,两家还不抵繁华街市的一家呢。”

韦七太太问:“东西是真的吧?”

“东西倒是真的。”

韦七太太心里暗暗叫苦,谁让她不识字呢,被潘氏与沈俊臣给耍了,可她早前答应了不再闹的,现在再去撒泼也不成了,“好啊,这算计我,这个大亏我还得认了,你哥却不会认,偏僻就偏僻,回头让你哥再闹,一定逼他们拿出好些的来,还得让你再打理一处田庄。”韦儿太太一落音,“女婿说,给了你一笔银子。”

“五千两,算吗?”

“什么?才五千两,我还以为至少也得一万两,他的心果真是偏的,我得让你哥大闹,定要逼他再拿五千两不可。”

韦七太太吃了个闷亏,一回家就与韦十三爷说了。

这一听,更了不得。

韦十三爷觉得有人欺负他妹子,“娘莫急,我明儿就去路上堵沈俊臣,他若敢不一视同仁,老子就和他闹。这些个当官的都爱名声,再敢不给,我就去礼部衙门闹,看他给不给……”

沈俊臣从未见过这样的母子俩,一个耍泼,一个耍狠,一个靠的是戏,一个靠的是拳头。这一次,韦十三爷不打他脸,却揍了他的肚子,只疼得抓心挠肺一般。

“沈俊臣,你赶紧照我说的做,给我妹补五千两银子,再给一处田庄打理,还要一处地段好的店铺,她若得了,你让她派陪嫁婆子回来送个信,否则,明儿我还揍你,你明日不给,我后日继续揍!”

不带这样的,哪有大舅子被妹婿揍一顿的,不仅是韦十三爷动手打人,他还带了一群十几个小混混,连带着沈俊臣的轿夫、小厮都给揍了一遍,不打脸,只打人,可就是这样,好几个小厮被打得爬不起来,这也太狠了。

沈俊臣回到家里,是又取了五千两银子,再拿了一处田庄,也不过三百来亩,写成了掌理令一并交给韦氏,“派人与你哥说一声,这可是照他说的给。韦氏,我们是夫妻,还是你与他们才是一家人,没见你这等行事的。”

韦氏眼眶子一红,“老爷,我真没挑唆我哥打你,你也太冤枉人了,这东西我不要了,呜呜,我让婆子回去递话,叫我哥不得为难你……”

沈俊臣立时忆起韦十三爷的话,“是男人就照我的话做,如果回去为难我妹,你算什么男人?还是逼我妹替你说好话,不拿田庄、店铺出来给她打理,你若不拿,却逼我妹说好话,老子就是个混的,到时候直接捅你一刀,免得我妹为你牵肠挂肚!她又不给你地契、房契,就是替你们的儿子打理,你还想怎的,她更不是把你沈家的东西弄回娘家……”

韦十三爷说的实话,人家还觉得他占了大理。

韦氏不收下,韦十三爷要来更狠的,要捅他刀子。

沈俊臣可是听说这京城混混行事狠辣,有时候就在街上捅刀子的。

“小太太,你还是收下吧,快收下,你若不收下,你哥还以为我欺负你,你要的东西都给了,再莫来下次,再有下次,便是你韦家行事不端,我是要闹到皇后娘娘那儿去的。”

这最后一句,却是韦氏最怕的事。

皇后娘娘可是韦家的祖宗、神仙,她说一句便管几十句,当年韦家七房被他爹给败了精光,皇后说道“族中才给七房分了良田家业,也才接济七房,让他们兄妹不至饿死、冷死。”因她开口,韦家七房就得族中公中接济,这些年虽不是大富大贵,但韦七太太一家倒也过得丰衣足食,只是家里的产业少些,日子相较其他族中各房略显贫寒些。

韦氏柔声道:“我定不会让我娘和哥哥再闹你,这次让老爷被打,是妾不对,妾给你赔不是。”

沈俊臣心里暗道:你们母子三人,有的唱红脸,有的唱白脸,当我笨得不知,可就韦家的岳母与舅兄,沈俊臣想来就觉得头疼。这韦氏倒是个懂事的,不会撒泼,也不会没脸没皮的大闹,可韦七太太韦十三爷母了却是真心地疼自家姑娘。

沈俊臣真觉得自己瞎眼方才娶了韦氏进门,然后韦氏笑得真诚,又说了好些软话,还亲自给他敷药,甚至还服侍他畅快了一宿,沈俊臣的气这才算消了。

韦家七房母子得了消息,知沈俊臣照做了,韦十三爷自然也不去闹了,却是隔日让十三奶奶带着他两个儿子来窜门。

韦氏手头充盈了,悄悄给两个侄儿备了几块衣料子,又给韦七太太、韦十三爷等几个大人备了漂亮的茧绸,让韦十三奶奶带回去做秋裳。

韦七太太手抚衣料,笑得见眉不见眼,“所以说,还得自家人才好,我们替小外孙争了份家业,十九娘就孝敬我们,闺女还是自家的好。我们是娘家人,不替她撑腰,她就只得被欺负的份。”

*

时间流逝,光阴似箭。

梁宗卿令人递话到沈府,说次日要来给沈宏与沈容指点功课,让他们把布置的功课都用心写好。

次日一早,沈容起床,备好功课,带着画菊去了私塾。

坐了不到半炷香,沈宏带着潘家的五位儿郎也到了。

沈容一脸错愕:不是教她,顺带着指点沈宏的学问,怎的潘氏家的儿郎也一并过来了。这可不是私塾先生,人教得越多,得的束脩也越多,梁宗卿没收沈家任何好处。

沈宏指了指旁处的坐位,“几位表哥表弟选了地儿坐?”他的脸上也有惯尴尬,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沈容低声问道:“七弟,请梁大哥指点你一个都是爹求来的,你怎把他们也叫过来?”

沈宏一脸苦楚,他也不想,可潘氏说,沈府就他一个适龄读书的儿郎,不是沈府请不起先生,着实不想他太孤单,就让他去潘家上私塾,又说他几个舅母,待他是真心的好,所以他们家也不能小气。

“五姐姐,爹没应,可娘应了。昨儿梁大哥身边的书僮来递话,娘就给潘家送了信,让他们一早也过来接受指点。还不是近来先生说我学问大进,直夸我不愧名师出高徒。外祖母就让我娘帮忙说合,让表哥表弟也来。”

梁宗卿的名头可不是虚的,人家的才华是实打实的,潘家的私塾先生一夸,潘家太太们都动心了,这才与潘氏说了好话,请潘氏出面,打听到梁宗卿哪日来,便让自家的儿郎也过来接受一番指点。

潘伦也来了!他多大的人,都娶妻了,居然也来凑热闹。

沈宏很是苦恼,心里很忐忑,生怕惹得梁宗卿不快,上回沈宪使性子不学,梁宗卿留都不会留,就如梁宗卿所说,原指点他都是沈俊臣求来的,而梁宗卿愿意教沈容,也是瞧在他朋友赵硕的情分上。

梁宗卿出生于卫国公府,这可是几朝元老功勋门第,人家的是名门公子,就是宫中欲请他做先生,他也只是答应得空入宫指点皇孙们学问。

梁宗卿带着书僮到时,立时就发现私塾多了五个人,有娶妻的潘伦,还有十四五岁的、十二三岁的,最小的也有八/九岁,参差不齐。

沈容、沈宏起身行礼,“拜见梁大哥!”

倒是潘伦兄弟五个,很是恭敬地呼着:“拜见先生!”

梁宗卿冷冷地道:“不必呼先生了,我昨儿去宫里给几位皇孙、亲王府世子公子指点了一二。你们潘家五兄弟就坐着旁听,本公子只教沈五娘,指点沈七郎,如果你们中确有天赋的,我破例指点一二也不是不可,不过在下的意见,还是觉得你们应该试着入诗社,以你们的身份,若能入青松诗社,无论学识才华都能得到提升。”

沈宏眼睛一亮,“梁大哥,我也能进青松诗社?”

青松诗社是三大诗社里最好的,社长是当朝皇子,里头汇聚的都是大周最杰出、最有才华的公子儿郎。年纪最长的三十岁,过了三十岁就必须得退社,或转往四方馆、鹿鸣诗社,或再不入诗社,四方馆里的成员年纪参差不齐,最长的七十岁,最年幼的可能只得七岁,根据年纪分组。

梁宗卿笑了一下,“以沈七郎现在的学识,过不了青松诗社的入社考校,但只要你努力,最多三年,你就能进去。”他顿了一下,道:“上次的功课可完成了?交上来给我瞧瞧。”

沈宏恭敬有礼地将自己的功课递到梁宗卿的先生案前。

梁宗卿看了书法,又看了他写的文章诗词,没再吱声,而是若有所思,“上回背的几则论语,可背熟了。”

“回梁大哥,我背熟了。”

“好,你先背一遍来听听。”

梁宗卿听罢之后,很是满意,将这几则论语的意思讲了一遍,这是潘伦早就耳熟能详的,可梁宗卿讲出来,竟有另一番诠释,令人耳目一新,眼睛一亮,就算梁宗卿不指点他们,他们来旁听一堂也是极好的。他可是指点皇孙、亲王府世子公子的先生,每几日入一次宫,听说连皇帝也颇是欣赏他的才华。

沈容则在想:后来,梁家就会引来灭门大祸。前世里,没有几国使臣的诗词大会,梁宗卿那一次离去的时间最长,待他在云游天下时听说卫国公府的灭门大祸时,梁家满门已经被杀了,而彼时,他因抗旨拒娶永乐公主,被卫国公赶出梁家,为给家人报仇,他投奔了赵熹,襄助赵熹吞并代国,最后势逼大周。

坐在先生案前的他,如春花秋月,似美玉明珠,怎么也掩饰不住他的光芒,梁宗卿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子之名,能与北齐太子少傅萧策齐名,行事端方,有些小性子、小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沈容神游一番,耳畔又是他好听的声音,他说得不紧不慢,能让私塾里每一个人听到他的声音,还能举例诠释,说的亦是他在游历天下的趣闻轶事。潘家的儿郎公子一个个神采飞扬,觉得听梁宗卿讲课是一件乐事,是的,不是幸,而是乐,但更多的还是庆幸吧,毕竟天下第一才子的课,可不是寻常人能听到的。

梁宗卿没有书,他继续说了几则论语,对沈宏道:“今日先熟读,下次我考校时,须得背熟。另外,我一会儿要检查你的功课,会做出最中肯的评定。沈宏,在我评定前,你仔细想想,自己有没有做错什么事?”

沈宏面有疑惑:他做错什么事了?立时间,他似忆起了什么,又很快地进行了否定。

梁宗卿站起身,“沈宏与众人读书!”他走到沈容的跟前,两人一前一后去了私塾院子的西厢房,这是琴棋房,沈容先取了棋盘,与梁宗卿对奕,梁宗卿看她所使棋局风格,正是他上回交给她的棋谱,那几本棋谱,她就瞧完了?

虽然使得生涩,却是用了心的。

如果梁宗卿知道沈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虽是能用熟用细,也是个人物,许更要吃惊。

沈容笑:“梁大哥,我输了!”

梁宗卿看着棋盘,“你不是输在棋艺不精,而是布局不熟,只怕三年后,你的棋艺就不在我之下。再来!”

“是”。

沈容应声,下了一棋又一棋,整个上午就下了五局棋,沈容连输了四局,每下一局,梁宗卿就点评一番,指出她输棋的问题所在,沈容听得心服口服,直至第五局,沈容还是输,但输棋数却越来越少。

下完了棋,沈容弹了两支新学的琴曲,这是梁宗卿给她的琴谱新曲。

梁宗卿笑了一下,“往后不必考较你的琴艺,你的琴音自有神韵,这是你优胜旁人处。”

定是她因为拥有问心石之故,让她的琴音拥有一种撼动人心的力量。

梁宗卿听琴,听出了沈容的平静心境,却又隐藏在琴音里的意气风发,这女子若是男儿身,他日才华定在他梁宗卿之上。

潘伦几人时不时望着对面。

更有个与沈宏年纪相仿的,用手捅了捅沈宏,“沈七郎,我问你,梁大哥为什么要教你五姐姐?”

“不是说了,大姐夫与他是朋友,大姐夫出面求情,想请他教授五姐姐,也不知道是如何求的,反正人家同意。”

当梁宗卿承了赵硕的情,不好推拒,便入府亲自教授、指点沈容。

潘伦托着脸,“梁宗卿是多骄傲的人,居然会收一个小丫头当学生,有一个好姐姐就是好啊……”他说得酸溜溜的,早前他一片真心向沈宛,谁知人家全无心,他自己还莫名地中了圈套,娶了个官家庶女为妻,潘伦想起来就气急。

梁宗卿取了沈宛绘的竹叶,“竹叶绘得不错,但竹节画法不对……”他又指出不妥之处,沈容听得很认真。

沈容握笔练习绘竹节。

梁宗卿立在一侧细瞧,“《地府游记》是你写的吧?”语气不是问,根本就是肯定。

沈容的笔一颤,一个墨滴落了下来。

他是如何知晓的?

梁宗卿取出新买来的《地府游记》,“来的路上,我读了一遍,用笔勾点处,是经人圆润的,未加修饰处,定是你的言辞。”

沈容搁下笔,翻看了一遍,他居然能瞧出来哪些是她写的,而哪些是旁人写的,“梁大哥,我的文笔不行!”

“你还藏拙?”梁宗卿对沈容有太多的意外,明明是个小孩子,却行事如同大人,“名动京师的美名,你不想要?”

世间,有多少人追求名利,可沈容却把这白白成名的机会让给了旁人。桂花诗社的《地府游记》、《十二花神》据他的思量,定然也是出自沈容之手,可她全都没有占在自己名下。世间多少人,不是自己的才名,却硬是抢夺他人,但又有谁把自己的名气让给旁人的,至今为止梁宗卿没听说过,也只他面前的沈容这么做。

对沈容,他怜惜,怜的是她的遭遇,惜的是她的才;他欣赏过,虽是女儿身,却如男儿般意气风发,行事有度。

“不要!不要!美名如肥猪,肥了就要被宰,我不要美名。”

梁宗卿第一次听到如此可笑的比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沈容则是一副呆萌样,面露不解地道:“有这么好笑?”

“美名如肥猪?那你看我如何?”

“梁大哥是儿郎,自然与姑娘家不同,姑娘家拥有了美名,就会被其所累,就与猪肥了要宰杀一般;可是男子有了美名,却可以成为一柄利器,这利器可成就青云路,亦可成杀人刀剑。这是完全不同的!”

她看得很是透彻!

沈宛被美名所负,为了求得自由,不惜远嫁他乡。

如果沈宛未曾远嫁,就真如一头肥猪,成为沈俊臣通往荣华的棋子。

沈宛聪慧,沈容也不是笨拙的。

沈容看到了这点,才不愿意被声名所负。

“你不求美名,却用心为桂花诗社十二钗作嫁衣,甘心吗?”

“有何甘不甘心?这是各人的选择,我既然同意讲《地府游记》的故事,就不会计较得失,而是真心帮衬。”

那就是她胡谄的故事,今日为盛名计,他日许就是丢命的祸事,天堂、地狱也只是一念之间,与其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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