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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入心扉-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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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雪不敢去想,若是他知晓了薛剑虹已经去世的消息,到底会有怎样的后果。

而对于他的话,她不敢迟疑半分。

“想……当……当然想……”

“是吗?”

他笑,逐渐地笑得无法压抑,整间包厢里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半晌后,他的笑声才渐止,只是那嗓音是更冷了些。

“那么,为什么我妈死的时候,你没有出现?”

仅此一句,就让她的身体定在了那。

她想要解释,却将他站起身来,一步步地朝着她走了过来。

每一步,听在她的耳里,都尤为沉重。

“这五年,你过得挺快活的啊,身边的男人不少吧?虽然你我以前就有过默契,这种事我也不会在乎,只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妈的葬礼是由傅臻代为举办的?你呢?你去哪了?在哪个男人的床上了?”

“我……不是的……”

她正要说话,他却用手上的烟,狠狠地按在了她的皮肤上。

顷刻,她痛得失声尖叫,想要躲开,他竟把她抓住,让她无从逃脱。

“不要!好痛!元彦!我好痛!”

她不住地求饶,可他却像听不见一样,直至半晌,他把按灭的烟头丢在地上,才终于把她松开。

佟雪连忙退后缩在了角落里,全身因为疼痛不住地发抖。

傅元彦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瞅着她,其实他出狱已经好些天了,可是这段日子他都没出现,就是因为他要去知道一些事。

“佟雪,你以前再怎么荒唐,我能由着你,但惟独一件事,是我无法容忍的,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她低着头不说话,他伸出手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到了那张透明的茶几上,她拼了命地反抗,他把她的脸按在上头,兜头冰冷的酒就浇落在她的面靥上。

眼眸的光,逐渐变得阴冷,他把那瓶酒丢倒了以后,就把空酒瓶砸向了墙角。

一声清脆的声音,酒瓶成了一地的碎片。

她吃了一惊,傅元彦这个模样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整个身子抖得更厉害。

他抿着唇,手从她的后脑勺滑落至她的后颈,随后,五指稍稍收紧。

“你把两个孩子调换,我没有意见,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当年那个女娃,血型会跟傅家不符么?”

她的心刹时凉了大半截,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

“我……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他眯起了眼,手中的力度开始加重,她觉得难受极了,开始不住地挣扎。

那长指甲在他的手上划出了长长的血痕,他却像丝毫感觉不到痛意一样,面容扭曲得狰狞。

“佟雪,你胆子挺大的,竟然敢把绿帽戴在我的头上?我傅元彦在这圈子这么久了,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种事!”

他越来越用力,她面色惨白,那种窒息与恐惧一瞬间便在身体里彻底苏醒,她想把他推开,却是怎么都敌不过他的力道。

空气愈发稀薄,她的眼前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

然而下一刻,他竟收回了手。

似乎久违的空气刹时回来,她贪婪地呼吸着,眼底那恐惧仍然真实存在。

他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污垢,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不久,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他指着佟雪,声音冷得就像是从冰窖升上来般。

“把她带过去,先关几天。”

佟雪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然而,他的脸却满布阴鸷。

“你不是很爱爬上男人的床么?那么,我就让你好好地享受,接下来的每一天,你就靠着你的身体帮我赚钱吧,这都是你自个儿讨来的。”

说完,他便朝那两人使了个眼色。

那两人走过来就把她擒住,佟雪挣扎着,声音撕心裂肺。

“傅元彦,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

他走到旁边的长沙发坐下,对于她的话视若无睹,待她被带出去以后,一个中年女人带着另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进来,面露谄媚。

“先生,你要的人我给你找来了,你看合适不?”

他挥了挥手,中年女人立即退了出去,当门合上,他一把将那人给扯进了自己的怀里,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撕开她的衣服开始尽情掠夺。

不管女人惊恐的痛呼,他的眼中红丝泛现,隐约的,身下的这个女人模样慢慢地与某个人重叠在了一起。

他低下头一口咬在了这女人的锁骨上,一股血腥味顷刻盈满口腔。

“叶暖……叶暖……”

视线不断地晃动,五年了,整整五年他都被困在那个地方,如今的他好不容易出来了,却失去了所有。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他会一一找回来的,自然也包括……叶暖。

……

爵园。

外头的天灰沉沉的,那种黑以悄然无声的速度迅速席卷而来,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

褚暖半坐在床上,侧着脸看着落地窗外的夜空,身体难免有些疲惫。

☆、第二百三十八章 各怀所思

月嫂把碗收拾好,抬起头望向她时,她便是这么一副模样。

她犹豫了下,傅臻说过的那些话就在耳边,她在想,是不是要告诉她呢?

她也不敢违背,只是看他们相处时难免有些担忧,因此,她便尝试性地开口。

“太太,你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先生很担心你呢!”

褚暖回过神来,她的嘴角轻微地勾起了一笑,那笑却是丝毫都没有到达眼底撄。

“他担心我?”

“是啊,”月嫂道,“先生很爱你呢,就像是……守在床边一天一夜之类的?偿”

她以为她会追问下去,没想,褚暖摇了摇头。

“他不会。”

月嫂看着她这么笃定,差一点就把事情给说了出来了。

褚暖没有理会,现在对她来说,傅臻到底是怎样的,她不想知道,她的脑子里只满满地充斥着方淮那一抹略显狼狈的背影。

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慢慢地收紧,而后干脆就躺平下来。

“我累了,想睡觉。”

见状,月嫂也不好说些什么,唯有起身退出房间。

几日之后,她的身体才算大好。

在家里呆得难免有些烦闷,因此,待两个孩子午睡醒了以后,她便与月嫂一起带着两个孩子出门。

商业圈里有几处繁闹的大商场,花花下车以后就吵着闹着要去三楼的玩具区,她没了法子,唯有带着他们上去。

那里有供孩子玩乐的很大的游戏区,四周围了充气的小围墙,也不怕孩子摔着会摔受伤,看上去是安全得很。

记得在俞城的时候,她也曾经带花花到这种地方来过,因此,花花是特别的熟悉,刚上来,她就拉着傅昕一起往里头冲。

她与月嫂就站在外头,看着那两抹小小的身影融入其他的小身影当中。

她的目光不由得投驻在傅昕的身上,这段日子,傅昕一直都在爵园住着,相比刚开始的怕生,如今的他虽然仍然少话,但很明显的,能跟花花友好相处了。

花花算是一个自来熟的孩子,有她带着傅昕,她觉得终有一天,指不定能让傅昕那畏缩的性子稍稍有些改变。

每次当她看着傅昕,她都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她时常在想,如果当年没有调换孩子的事,那么现在是不是很多事都会不一样?

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花花玩起来很野,估摸一时半刻是肯定不愿意离开的,因此,她站起身来,跟月嫂说了一声,自己便打算到楼下的超市去走一走。

推着手推车往前,她仔细地看着商品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其实这些东西根本用不着她来买,只是难得来这一趟,她就想着给孩子买些东西。

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货架上的商品,没发现一抹身影竟然靠了过来。

当她发现的时候,手里已经被塞了些什么,她抬起头望过去,那身影很快就融入了人群之中,她只来得及看见那是一个中年女人。

褚暖难免觉得有些疑惑,她摊开手,这才发现那人塞过来的,是一张折叠的便利纸。

这是什么?

她将这张纸打开,印入眼帘的那些字,让她的身子不由得顿在了那里。

许久以后,她才将那张纸揉成一团放到衣服的兜里,她又在超市中逛了几圈,却再无心思继续购买东西,干脆就推着手推车到收银台结账。

在回到三楼前路过一个垃圾筒时,把那纸团丢了进去。

花花也是难得出来一次,虽然爵园里有傅臻给她买的很多玩具,但也没有在这里好玩,毕竟有那么多的朋友。而傅昕是头一回来到这种地方,只是玩了几分钟就舍不得走了。

她与月嫂就坐在那,等到外头夜幕快要降临了,才带着两个孩子回去。

由于玩了一下午,吃过饭后,花花和傅昕东倒西歪地在沙发上睡着了,她与月嫂一起把孩子抱上楼以后,她就回到了主卧。

这几天,傅臻很少回来,从佣人的口中听说,似乎是公司上有紧急的事需要处理,这些天都是睡在公司里。

她从浴室洗了澡出来,便在床边坐下。

房间内开着很足的暖气,她抬起头,看着落地窗外的黑夜,突然记起了在超市收到的那张便利纸。

那纸上,只简单地写了一句话。

“你想傅臻死吗?”

她攥紧了手里用来擦头发的毛巾,眉头不由得一蹙。

她不知道,那纸到底是谁写的,又会是谁给她的,那个塞到她手里的中年女人看上去应该是被拜托了而已。

会是谁?方淮?不可能,方淮不会对她做这种事,只是那一句话,怎么看都似乎对她有几分了解的人。

她从来都没有表露过她想傅臻死的痕迹啊……

褚暖总感觉,这个人似乎离她离得很近,甚至,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今天超市的事,不可能只是巧合,她前脚才走开,后脚就有这么的一张纸……

她摇了摇头,把这件事抛之脑后,起身去找吹风机。

WOIN顶楼。

男人坐在办公桌前,手抚向了发疼的额头。

助理把事情报告完以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挥了挥手,面色淡漠。

“你让人回话,就说我近期没空,等我有空了再过去。另外,如果她病了不要先来告诉我,我不是医生,让他们先联络医生过去给她看。”

“是。”

助理连忙应声,心里难免有些疑惑。

以往,但凡是跟白小姐扯上的事,自家boss都是尤为的紧张,怎么最近却感觉变了呢?

他想起还有一事,清咳声随后开口。

“总裁,之前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下落了……”

说着,他就将手里的一份文件递到他的面前。

傅臻伸手接过,翻开看了几眼,那紧蹙的眉头才松开了些。

他仔细地看着上头的一字一句,连半点都不肯放过。

“俞城?”

怎么又是俞城?兜兜转转的,没想到那东西从邑洲消失不见,竟又现身在俞城。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轻敲,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助理见状,忍不住问了出口。

“总裁,这链子的下落还真难找啊,花费的时间也太长了……不过总裁,这链子是你亲自去取,还是我让人过去?”

他想大概是后者吧,虽说这链子是傅臻说要查的没错,但只是一条举足轻重的链子而已,根本就不需要亲自过去拿。

可是,他很显然错了。

傅臻将文件合上,丢在了桌面上。

“你把接下来的工作尽量地往前提或者往后推,给我空出几天来,我亲自过去。”

竟然是亲自过去?

助理难免露出几分诧异,这链子究竟怎么回事?竟然让他亲自去取?

他也不敢越轨询问,唯有应了声,而后退了出去。

待助理退出去以后,傅臻站起身来,走到了落地窗前。

他拿出一根烟点燃,狠吸了一口,白色的烟圈瞬间氤氲住了眼前的视线。

男人眯起了眼,看着外头浓黑如墨的夜空,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

与此同时,别墅的客厅内。

从接到消息开始,白薇的心情就变得愈发烦躁,也顾不得佣人都在,用手将茶几上的东西通通都扫在了地面上。

一地的狼藉,如同她此刻的心。

她的手握紧了拳头,以往,只要她对傅臻开口,他就一定会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到她身边来,甚至无一例外。可是如今,她想要见他一面,却是比登天还难。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傅臻来说,她已经不重要了吗?

不,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一直侍候在她身旁的女佣将其他佣人都赶走,自己走过去把她搀扶着坐到沙发上。

“白小姐,你别想太多,指不定傅少是真的太忙抽不开身呢?”

闻言,白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他过去不是一样很忙吗?可是就算再忙,他也不会将我置之不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似乎,是从那个姓叶的女人出现以后开始,她和傅臻之间就彻底变了样。

☆、第二百三十九章 女儿出事(精彩,不容错过)

那个女人,果然是个祸害。

这会儿也没有外人,她抓住了女佣的手,面目阴冷。

“我让你去办的事呢?办得怎么样了?”

那女佣面有难色,到底还是摇了摇头。

“那个叫褚暖的女人很少会离开爵园,就算离开了,她的身边都会跟着人。”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些连褚暖都不知晓的暗卫偿。

她想要做些什么,根本就寻不到下手的机会。

女佣抬起头看她,语气带着几分迟疑。

“白小姐,你说……是不是傅少知道了,才派了那么多人跟在那个褚暖的身边?”

知道什么?知道她想对褚暖下手?

白薇咬牙切齿,不可能的,傅臻不可能会想到她的,当年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藏得好好的,傅臻又怎么可能会发现呢?

而且,就算当真知道了又如何?凭借着她在他心中重要的位置,他也不可能对她做些什么。

而十岁那年的事,便是她唯一可以善加利用的工具。只要十岁那年的真相不被戳穿,那么,傅臻就不会把她丢下。

怎么可能会被戳穿?毕竟,当年的事,太过久远了,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白薇沉思了半晌,随后斜睨向她。

“你再想想法子,尽可能地让褚暖单独行动,到时候,你就能下手了……再不然,再不然你就收买爵园里面的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允许那个女人继续活着!”

是啊,五年前褚暖就该死了,只可惜上天让她活了下来。

女佣应声,随后便出门去找人。

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地窗外,那黑毫无预境地席卷而来,似是丝毫没有给人喘息的时间。

白薇在心里不住地安慰自己,她和傅臻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的,绝对不会的……

只是,当真不会吗?

……

半个月以后,邑洲下了一场大雪。

整整两天两夜,这大雪都没有停歇过,她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纷飞的雪花,被大雪覆盖的邑洲,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了。

最近的天气很冷,她便也没带两个孩子出门,只是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她便只能靠着电视机和各种书打发时间。

她与方淮,自那一天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也不能算是完全没有见过,记得有一次跟傅臻出去吃饭,在一间餐厅里有过那么的一瞥,只是因为各自不同的包厢,那一瞥,也是极为短暂的。

她不知道当时方淮有没有见到她,那时候,他是背对着她的,而她的身边有傅臻在,她也就没敢看得太久。

再次知道有关于他的消息,是在报纸头条上。

他与丁莹莹被拍到一起走出一栋楼房,而后就被传开,这两个人早就在不久前已然同居了。

那照片上,举止亲昵的两抹身影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

到底,方淮还是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也是由于这事,傅臻有一段时间脸色不是很好看。

正想得出神,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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