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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之恋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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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如果荷儿能过今晚一切就应该没事,花瓶和古铜镜其时是他相赠的,取平静无事平安之意。张夫人非常感谢他,他只是摇头说:“一场战友,我很钦佩卢枫,他能抱得玉人归,也是我的心愿。”他这刻从迎亲队伍车队最后走上前是想探探天泽意向,见他一脸开怀心似乎有点放心。他帮卢枫接过宣纸和毛笔,卢枫从车内出来。
卢枫本想穿军服的,沈重飞说太杀气,不好,他就改穿西装革履,他一身西装革履英俊风流倜傥十足。沈重飞笑对他:“看你表现了。”
卢枫微笑地提起笔,并不假思索,饱沾浓墨挥毫:《迎亲》——列着长队/带着聘礼/一路亲友的猜想嬉戏/美丽我的心情/十年相思/瞬间/你就要是我的新娘/你将不再是梦里的影子/你将日夜在我的怀抱/为我化一天雪和我永远绽成那枝盛开的并蒂梅/我们一起梦幻/一起守望/流金岁月/眉发雪白/我们仍是童话里的新郎与新娘/吻放进我们的千年拄杖里/。
不凡欣赏半天得意地使了一个漂亮的动作,将诗飞进铁门,天泽含笑接住,汉楚读诗满意地让工人打开门。
卢枫如飘浮在云雾里,身轻脚健地入了沈园想跑上荷儿小屋,但是马上又被汉楚拦住说:“苏家与佛结缘,苏家女婿婚亲岂能与佛一字不知?对几道佛寺对联方可迎人。”卢枫真是看着他就有气,傲慢地看汉楚一眼让他尽管放马过来,汉楚毫不客气要汉禹试才。汉禹广纳千寺之对联竟是对了上个小时,卢枫没有被难住,因为荷儿在此之前已告诉他苏家这个迎亲规矩,他是做足了功课,对禅学狠狠地研究了一番,以备急需之用。对寺院联终于顺利通过,卢枫终于入得荷儿深闺门,他一把抱起荷儿。荷儿此刻不施胭脂胜施粉黛,一脸晕红,娇柔之态不胜醉,衬着一身雪白的婚纱更见白。她勾着卢枫项脖头深深地埋进去,她不敢看人,她怕人取笑。她哈气如兰,使卢枫颈项痒痒的,有点受不了,步履就不免快了一些,以至香君她们嘲笑他也太性急,婚礼还没开始。他由得她们取笑,幸福之情已让他什么都顾不得。当他抱着玉人到大门,汉楚又挡架笑:“就这样出门了吗?不留下点什么?”
卢枫恨恨地瞪他说:“你这个花花公子代笔,我来说。”
汉楚不怀好意地笑,让工人铺好纸,他自提了毛笔。卢枫低眉一眼荷儿,又望眼香君众人,很快地笑吟《抱你回家》:我终于将你从你深闺的门槛里抱出/你高兴吗/啊你清澈的眼睛羞臊了/深深埋进我的项脖/啊啊你呼气如兰/搔痒了我/我的步履不得不快点/啊他们在取笑我/笑我笨驴心猴急/可是啊那有什么关系/你就在我的世界里/今天的阳光好灿烂好明媚/就像你爱情的花瓣/是如此真实鲜艳/啊笑吧我的亲人/沿着你们笑声里撒落的祝福/我把我心爱的人抱回家/。
汉楚一气挥就显出满意之态,做出放行之姿。
卢枫将荷儿抱上车,后面跟着是嫁装,那其丰厚真是难已赘述。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返回卢府,天泽跟着送嫁的队伍到卢府。他感染了大家的喜悦,随着人欢笑而欢笑。沈重飞一直观注他,他看不出任何反常。他在心理默默祈求天泽对荷儿真是兄妹间的爱,只要天泽没反应,荷儿或许不会有悔?他要卢枫顺顺利利过完今晚,这样大家皆大欢喜,否则他不敢想像下面。为了试探天泽他故意接近天泽和他闲聊,不时提几句荷儿。天泽只是喜笑颜开说他开心极了,卢枫终于如愿以偿,偿了十年相思。他又故意说:“你的韵事是不是也快了。”
他点点头然后反问他:“你出来后,也应该结婚了对不对?”
“没这么快,我还是无目标状态。”
“你不是要做钻石王老五吧,算算你也有三十五六。”
“现在流行老板不婚或者晚婚。”
“是吗?没听说。待会喝酒我们俩要好好痛快喝一场,你一定是酒也喝不赢我,你可不能再生嫉妒又跑去犯一场案,劳我不得安逸。”
“人一生难免有错,但不可重复错,对不对。荷儿都不计较你我也已无所谓,我恭喜你即将与美人同游。”
“谢谢,你看她还是不错的。性子柔柔的整个人都是柔软柔软的,如水里的蛇儿……”
沈重飞顺着他手指看丽缇笑,赞他眼光好,赞他有福消受美人恩。
酒宴很快开始了,府里府外,高朋满座,香肩鬓影,卢枫的战友同学来了不少,王冰和李东楠他们争相敬酒,伴郎九隆一旁挡架,伴娘香君笑引开他们。张夫人最是笑的合不上嘴,周旋亲友间,不时向他们道歉,不时说招待不周多多原谅。酒一直喝到了晚上七点,他们多半是一边喝酒一边聊谈,男人聊起来最是没边没谱,漫无天际的。天泽与沈重飞频繁举杯,开怀畅饮。沈重飞想把天泽灌醉,叫来不凡和汉楚夹攻。天泽看出来笑他说:“做得你们的师长也不是浪得虚名。”他是一口一口的喝,喝得汉楚和不凡不敢让他喝,劝沈重飞别逗他。沈重飞酒不喝了,再提荷儿、卢枫。他想起来笑;“对,我该敬一杯新郎官。”他一面说一面起身找到敬酒的卢枫笑:“新郎官,我敬你一杯,你可不许欺负荷儿,可不准婚前婚后不相同,别像漫画,婚前跪着,婚后就翘尾巴。还有你应该学会点家务,不能什么都叫荷儿干,把她做你的女佣。”
“你放心,我已经在学了,我还报了厨艺班学厨呢。”卢枫幸福地,不隐满地笑。
“是吗?这才对,否则我听到荷儿委屈,非揍你一顿。”
“你不是喝多了。”香君觉得他舌头极不利索,叫过丽缇看住他,他顺手抓紧丽缇的手笑;“荷儿,我要和丽缇恋爱,你同意吗?你不同意就算了。”
他的确是醉了而且醉得不轻,荷儿却还是向他举杯笑盈盈地:“这是你的终生大事,我恭喜你,希望你们早结连理,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荷儿连喝了三杯,香君发傻地瞅着她,从酒宴开始她这可是第一次喝酒,她酒力向来不好。她喝过三杯,香君问:“你没事吧?”
“没事,蠢才终于有目标了,我为他高兴,而且我将是他三表嫂。”她长笑三声:“你说多好玩!?”
“他准喝醉了,舌头都不利索。”香君请来汉楚让他给天泽醒酒。沈重飞却是阻止说:“让他醉吧,他醉了正好给我们献上一套醉剑,大家想不想欣赏骄傲公子的不凡伸手?”
当然,有谁肯错过这样好的机会,他的剑可不是人人想看就能看到的,天泽虽醉却还是能分辨,他左右不肯舞,沈重飞见他不答应又要上前灌酒说:“荷儿卢枫大喜,你也太不够朋友意气,不舞就喝酒,一醉谢荷儿。”
他笑了,说:“好,就为了荷儿,我舞一套《落梅》,荷儿弹琴。汉楚不解,望眼沈重飞问他想干什么?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难得他与荷儿兄妹情深,他们兄妹琴剑合一不可以助大家兴吗?”
天泽喜笑连说还是沈重飞想的周到,荷儿终于嫁给卢枫了,卢枫终于遂意了,他如何可以不为之庆贺?他却该有所表示,他说着却是马上就吐了起来。丽缇急忙上前帮助他,为他醒酒。他吐过一场,早有九隆备剑给他,荷儿摆好琴端坐琴前。荷儿试琴弦,然后就铮铮漫挑弦丝,天泽随着琴音,挑了个剑花,一时但见他人随剑起,身形飘逸潇洒,如飞花漫天。汉楚再次看眼沈重飞低声问:“你是想让天泽显现本性?”
“是。”他点头:“这一舞没事我想就应该不会有大碍,我们可以放心离开,你说呢?”
汉楚点点头:“到底你了解他多点。”
“我与他十年交往,但从来没有真正了解他。这次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将他算准?”
“天意不可违,尽力就好。”汉楚笑拍他。荷儿一曲终了,天泽挽剑花立身,笑还剑九隆说:“我们该让多情公子吟最后一首处男诗,汉楚你忘记了吗?”
汉楚想起来笑:“对,你不提,我差点忘了。”
卢枫在这群朋友们的捉狭下不得不再次抒情:一杯杯美酒/举向我/爱人的玉臂在我的臂弯里/时钟/芳香/春风不如我心轻身飘/梦的涟漪/点燃洞房的灯盏/柔美的爱情/和着桃夭曲/从此/执子之手/携子于老/。
汉楚向大家笑:“多情公子今天不负使命,我们也就不再为难他,宴也该差不多散了,洞房我们也就免进了。”汉楚说了自没人反对,卢枫捶他一拳说:“你总算知趣。”
……(本卷结束) ……
第37卷 梅之恋雪
第1章:悟情
沈重飞这时也让狱警催回狱中。留下来的只有些亲戚和九隆夫妻。荷儿长长出口气叫;“累死我了,这些人可真能喝真能闹。”
舒兰伴她身旁坐笑:“一生一次,你今天真是光彩夺目。”
“你别笑我,帮我捏捏肩骨,酸酸的。”她笑着忽然想起醉酒的天泽:“那蠢才呢?他像醉得不轻?他哪去了?”
“刚进客室,丽缇照顾他呢。”
她点头哦声笑:“他今天高兴过头了。”
“连体的妹妹出嫁他能不开心,能不贪杯?”霓裳不知从哪出来讥笑。
“霓裳?你怎么又回来了?”九隆问。
“老头让我看看蠢才醉得如何?”
“他醉得有点厉害。”九隆说。
“我知道,他这就出来。”
不大功夫,天泽拍着脸走出来笑:“这可是我第一次出丑醉酒,都是沈重飞、不怀好意使坏,叫汉楚和不凡夹攻我,这两个混蛋看我收拾他们去。”
九隆笑:“难得为荷儿、卢枫尽性,你还是快点去,免老司令员挂念。”
“是,老头这会是惦记我。”他向主人告辞。
霓裳拉走丽缇说;“今夜你留在这多没意思,不如跟我去玩。”
丽缇会意。
荷儿抛眼她们笑对舒兰说:“还是你好,总是对我这样好。”
“你说傻话,你没姐姐,我也没妹妹,正好。”
“是,正好。想刚下山那会……全是梦一样地我们就长大了。”
“你再不长大,不是要把笨驴急死?”
她娇笑。舒兰起身笑:“我们也该走了,你累就让笨驴给你松骨活筋。”她啐笑。九隆夫妻笑着告辞,大厅里就剩下荷儿、卢枫。他们四目以对,深情无限。卢枫缓缓拥她入怀,缓缓欺下唇,热烈地密吻,尽情地品尝她两片红唇的润泽。总有十多分钟,荷儿娇喘地:“我们上去,笨驴,有人会看见。”
“我不怕。”
“呸,你这坏蛋。”
“是,老婆大人,老公遵命。”他幸福地抱起荷儿大步流星直往洞房。灼灼桃夭,春意浓浓,卢枫惟是深情脉脉凝视心爱的女人。荷儿有点娇羞,一脸酡红嗔笑:“不准这样傻乎乎地看我,笨驴。”
“不准再叫笨驴,要叫老公,否则你就成笨驴婆了。”
她格格俏笑。他趁势约法三章,她更是笑得历害,直嚷叫我才不要学蠢才奶奶,天天只对着你这头笨驴不是真正要变成笨记婆了,我要……。他气乎乎直瞪他那双俊目,她笑得软倒,投降说她做他的乘老婆还不行吗?他满意地眉开眼笑,口占一诗:很早很早以前/我就把我的灵魂丢失掉进/你如梦的一双弯月里/春来秋去/弯月演绎成一阙宋词/在这个风清月朗的夜/我终于从你两片芳泽拾得心一颗。
荷儿幸福而无不遗憾:“为什么你一定要当兵做元帅?我多想你像二表哥做一个儒雅的商人。”
他一针见血地说:“商人未必不好,但是没有一个坚实的国体,他做不了一个骄傲可以傲视一切的华人,不是吗?”
“是。”她拖长声。
他微笑,做起他新郎官的工作,一想到她的冰晶玉洁般的胴体不由燥热得历害,手脚也就笨拙全不似平日里潇洒,荷儿已是羞得扭妮,不能配合新郎官,新郎情急不时问荷儿你害怕吗?荷儿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嗯嗯的,脸涨红的像团火在燃烧,这团火刺激的他痴了,立时无所顾忌无所畏缩,一切犹如舞剑般得心应手,她的新娘服从她玉体上滑落,他像欣赏一件玉雕怜惜地爱抚:她的脸项,她的酥胸,高耸的玉峰坚实而富弹性,玲珑的曲线……他那厚实的手抚摸在她身子上似火般灼烫又仿是一股绵柔的电流触得她晕了,昏软在他怀里。当她醒来他正微笑地注视她。她幽幽地薄嗔:“你好坏。”
“你喜欢吗?荷儿,我爱你,我想这样亲你,想把你融进我的身体里去,你愿不愿意?”
“你真是头坏驴,对人家这样还要问。”她娇嗔地勾紧他脖。
“我知道,可我总想问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的心思。”
她不由啐他,轻咬他的耳垂:“坏蛋。想你的耳朵做下洒菜吗?”
他喜欢得又是诗兴大发:诱惑我的不仅是夏娃的胴体/让我在红尘中迷失/是那年那座仙山飞来的那朵飞雪/幻化的一朵莲荷/今夜我不再惆怅/心不再寂寞/思念的语言/已在怀抱/她将与我远上长城塞外/听驼铃踩斜阳/她将用她温柔的笛音/诠释我渴望已久的爱情。/
荷儿如何能不感动,她痴视爱她如狂的男人,眼眸闪动着晶莹的泪珠,久久地:“你会把我醉死的,笨驴。”
“是你把我醉死,荷儿。”
她眨下眼,泪儿潸然掉下,抚摸他结实雄武的胸膛。
天泽出卢府先是往沈园小坐,他的酒醒的差不多,多亏丽缇。他和汉楚他们说笑了一阵才回大院。快到时,霓裳说;“蠢才表哥,你就这样回去,你不想跟丽缇走走?你瞧,夜色多美,正是灯下私语好时光。”
他想想似的笑;“好,我们就走走,我先送你到大院。”
“不用了,才几步路,我自己能。”到底是同学挚友。
车上就剩天泽、丽缇俩个。他们相对沉默一会,还是丽缇先开口:“你酒醉,真没事?”
“没事,我太高兴了一点,有点贪杯,你不要笑我。”
“不会,你对她真好。”她有些儿伤心。
“以后她不需要我了,她有卢枫。我们去哪?”
“你想去哪就去哪。”
“芙蓉湖吧,那儿静。”
她点点头,嗯声。车一刻就到了芙蓉湖。天泽钻出车为丽缇开车门。芙蓉湖静悄悄。他们漫步湖心岛。可天泽一时不知说什么。丽缇望望他说:“你就没话说吗?”
“不是,我一时不知怎么说,一年时间,很快,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荷儿也嫁了,她有了好归宿,我没什么放不下的了,我想你不会怪我对你太过分。”
“你身不由己,我怎能怪你?”
“谢谢,我其实,其实……我心理真的想你就会心跳,我想这应该就是爱情,你说对不对,你对我也应是这种感觉的对不对?”
“是,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控制不住爱你,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害怕,你对沈书荷有太重的责任感,你为什么这样看重她?”
“我不知道,每个人都这样问,可我真的不知道,她存在我的肉体内,谁也隔不去,你不要跟她争,我对你俩的感情是不一样的。”他注视她,她一双秋水似的眼眸,盈盈滚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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